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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截獲神力戒,不知道它會在之後造成的影響是一回事,知道了又是另一回事,壞的影響吳克不準備實現,但好的影響他認為可以留下。

這裡面有著比較複雜的因果關係,故而,兩天前的吳克就決定幫助傑西卡,這位原本會在未來獲得神力戒的寄主,治療好她原本應該會在對抗神力戒操縱的過程中,被治癒好的心理疾病。

“別客氣,那些造成你心理陰影的煩心事,都可以儘管跟我說,你也許不知道,我可是其他世界出名的心理輔導大師,曾經影響過一個五歲的女孩積極向上,哪怕她失去了家人……

同時,我也曾是許多遭受國家迫害、失去家園的人民之首領,在最寒冷的季節,給那些在寒冷中受凍捱餓的人,帶去夏日般的溫暖和飽腹,而在離開那裡之前,他們甚至都熱情地給我塑起一座混雜沙土的大冰雕,就在一望無際的冰原之上……”

吳克概述著自己曾經在其他世界做過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蹟,來給面前這個顯然只想要他離開房間的女性,傑西卡.克魯茲一些信任他的信心依據,但顯然,效果並不是很好。

傑西卡蒙著自己被子,卻是一副縮頭烏龜的姿態,不願意配合:“求你了,我不想再去回想那些事情,麻煩你離開這裡,讓我一個人靜靜……”

“對過去所發生一些事情的恐懼,在不斷侵蝕你的內心,那份來自於過去的恐懼,把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你卻甘之若飴,這不是正確的事情。

你應該站起來,狠狠地揮出自己的拳頭,把那份恐懼擊碎,那才是面對恐懼最正確且有效的辦法!”

吳克柔聲細語地說道。

“你是誰,一個陌生人,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內心的真實感受。”

傑西卡好像有些被刺激到了,她憤怒的聲音卻是在被子裡面,有些悶聲悶氣地傳出來。

“那你又是誰,傑西卡.克魯茲,你也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會不知道你的內心感受呢?”

吳克反問,直接掀開了大被子,穿著單薄襯衫、屁股衣料還有殘留血跡的女人,便有些狼狽地出現在床上。

她在哭著,鼻涕都流了出來,十分不體面。

吳克抬起手,上去就是一個有控制力度的大耳刮子。

啪的一聲脆響,傑西卡被打懵逼了。

洋溢的淚水頓時止住,她瞪大著眼睛手捂著臉,在看著單腳穿鞋踩在她床上的吳克,彷彿在用眼睛質問這個僅用十多分鐘就和自己打成一片的陌生人:我都這麼慘了,你還用耳光抽我,還是不是個人了?

“身體的痛苦只是讓你找回自我,我知道你傑西卡.克魯茲是個堅強的女性!”

吳克斷言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堅強,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捂著臉的傑西卡,強忍著想要繼續流淚的衝動,主要是她不想把自身這麼脆弱的一面,展示給進入她房間的不速之客,吳克這位年齡應該是比自身小的陌生少年人看見,她問道。

“那是我從漫畫看到的!”

吳克認真說道。

“那是有關於你的一些劇情、故事的漫畫。”

傑西卡:“……”

她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又有些懷疑自己,是否遇到了一個砸窗入室還用有超能力的神經病。

吳克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就把給超人說的那套,轉變了一下角度,說給了傑西卡聽。

但由於傑西卡.克魯茲,在邪惡永恆的漫畫中只是個支線角色,所以,漫畫劇情裡的那些事,都是原本這個世界未來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事情,實在是難有什麼讓對方認可,並深信不疑自己的話就是真的的決定性證據。

“總之,改變現在的你的這事,無論你這個精神疾病患者,是同意又或者不同意,事情就這樣定了。”

吳克第一次和這種心理疾病患者打交道,實在沒有什麼經驗,所以,他決定按照漫畫裡對方的表現,來制定自己的改造計劃去幫助對方。

並且,由於傑西卡心中對於曾經的恐懼,是呈現一種退縮的心理,吳克也不能完全給予對方自己做主的權利,他要逼對方。

吳克先是在房間裡,到處尋找是否有日記之類的東西。

然而,除了對方一些臭襪子和用過的內衣褲之外,就什麼都沒有找到了。

“你真夠邋遢的。”

對著那堆搜出來的臭衣物,吳克給予了一句公正的評價。

傑西卡有些無地自容,然後惱羞成怒:“你沒有權利搜這裡,這裡是我的房間。”

“哦,那對不起,好了,我已經道歉了,那現在,你該離開你的床,拿著這些臭襪子衣物去洗。”

“為什麼我要做這些?”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麼,不,這是友好的命令,是我改造你害怕改變的一環。

你恐懼曾經的心理陰影,ok,我理解這種精神創傷的改變,並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需要循循漸進。

所以,首先我要先改造的,就是你這不良的邋遢生活習慣,現在拿著自己的這些臭衣物自己去洗,是你必須要去做的事情,無論你個人願不願意,你得行動起來。”

“如果我說不呢?!”

是人就有三分火,莫名其妙被一個入侵自己房間、這種私人空間領域的少年指手畫腳,哪怕是有心理陰影、現今十分畏懼和外人接觸的傑西卡,卻也不免在心中冒起怒火。

雖然,她認識到自己很可能並不是這個有些神經病、但卻真的有超能力的少年的對手,但佔據有理地位的她,說話的語氣就是顯得不一樣。

“沒錯,這是在我家裡,而這裡是我的房間,我不應該在我的房間內,受一個陌生的小鬼指手畫腳,我……”

“你的屁股想要裂成八瓣嗎,又或者,你想要體驗被肢解的感覺?放心,經過我剛才第一次給你,給真人縫合傷口,我就清晰地認識到,只要不斷氣,我大概都能把你救回來的這事……”

傑西卡:“……”

啊,我愛洗衣服,洗衣服使我開心。

雖然不是手洗的,但我仍然笑彎了腰……

眼中,洋溢著感動的淚水。

瞧,傑西卡小姐笑得有多開心。

臉上表情,卻簡直比哭還要更加難看!

“你身上的體味挺大的,你該打理下自己了。”

洗澡,是一件令人能感到舒爽、放鬆的事情。

就是水蒸氣有些大,伴隨著從頭頂沖刷下來的熱水流,從臉龐上一起劃過、沿著胸部滴落。

傑西卡在洗著很油很亮的頭髮,在啜泣。

身體一抖一抖的,連帶著規模不小的胸部。

洗完澡,在衛生間裡擦乾身體,換上新衣服後走出來,傑西卡就見進到她家的少年,已經有一副回到自己家的派頭。

手裡正拿著一本黑皮書,沒開啟,但就像是能看見裡面的內容一樣,在看著。

吳克頭也不抬,指了指洗完後有些煥然一新的傑西卡,左手邊櫃子上的固定電話。

“你剛才出來後,摸了電話三次,想來是想要報警。”

聞言,傑西卡剛洗完澡,有些紅潤的臉色就是一白。

她搖起腦袋,溼漉漉的頭髮,在她腦袋的搖動中一甩一甩的。

活像是一隻鬃毛大狗,在甩水的那種動作。

“別緊張,你要報警是一件好事,這說明你已經在我的幫助下,稍微發生了改變,你已經重新找回了尋求外界幫助的想法。

別客氣,你儘管可以打電話,就說家裡來了賊,而自己受到了脅迫。

我個人是完全不會在意,這種由於誤會產生的誹謗。

我會原諒你,既不會把你的屁股打成八瓣,也不會肢解你的身體。”

傑西卡的身體抖得厲害。

“我說的是真的。

當然,警察估計也抓不到我。

我會在他們出現的時候,離開這裡。

而在他們回去之後,又重新回來,繼續對你的改造行動。”

吳克示意傑西卡,可以隨意打電話。

“你究竟想怎麼樣?”

傑西卡沒敢拿起固定電話,一屁股坐在吳克對面的沙發上。

身上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氣勢,像是想討個最終審判的犯人一般。

“這房子內的各處都有些髒了。”

吳克答非所問。

手裡沒開啟的黑皮本,卻是傑西卡的父母,克魯茲夫婦照顧女兒的日記。

“平日你父母除了工作外,回到家裡還要悉心照顧你,根本沒有多少時間照顧這所房子。

本來,他們是可以找家政公司的人來幫忙,但你比較排斥外人,所以,他們考慮到你,也並沒有請。

雖然,你現在已經洗完澡了,再讓你做家務流汗有些不好,但大不了讓你再洗一遍就是了。

所以,現在,你該拿起抹布和掃帚,要為這個家做大掃除了!”

傑西卡沒有拒絕的權利,而就在她做大掃除的時候,吳克還在旁邊念起她父母,平日裡照顧她的日記的內容。

裡面,並沒有一些華麗的辭藻,只是用最樸實無華的單詞記錄著,在生活中,普通平凡的父母,對患上焦慮症女兒未來的擔心,以及在生活細節之中,照顧好女兒的一些點滴。

要說感人嘛,這裡面的單詞沒什麼渲染,很難調動外人的情緒。

但要說不感人嘛,那邊正擦著桌子的傑西卡,卻哭得像個小孩子似的。

。。。。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傍晚。

當克魯茲夫婦乘車回到家裡,一開門見到的就是眼眶紅紅的女兒,手裡正拿著拖把在拖地的一幕。

夫婦兩人露出了見鬼的不可思議表情。

“克魯茲先生、克魯茲夫人,歡迎你們二位回來,我來自哥譚阿卡姆精神大學,就讀那裡精神醫療專業學科的學生。

此次,阿卡姆精神大學對外交流,我來到了和您們女兒的大學裡,意外聽說了傑西卡學姐的事情。

於是,我就想著來幫助傑西卡學姐,準備解決困擾她的精神疾病問題。

在您們二位不在家的時候叨擾了,卻還請見諒!”

在克魯茲夫婦有些愣神間,吳克就走上前很有禮貌地自我介紹道。

他解釋了自己這個陌生人,為何出現在他們家裡的原因。

當然,此乃編造出來,能夠讓身為普通的克魯茲夫婦,容易理解相信的善意之言。

“呃,閣下……”

“二位可以叫我吳克,請放心,一切對傑西卡學姐焦慮症精神疾病的治療,我都不會收取費用,這是我自願的。”

“呃,好,謝謝……”

克魯茲先生下意識應道。

等等,不對,他是想要問這個問題嗎?

“傑西卡她……”

另一位,克魯茲夫人的問題還沒說完,也被吳克開口打斷。

“傑西卡學姐精神方面的問題並不大,經過我和她一下午的接觸交流,我發現她只是對過去的一些事情感到恐懼,以及對作為那件事唯一的倖存者,對之後其他人的指點,感到了焦慮和不安,但這些都可以透過努力去改變……”

頓了頓,吳克就指著後頭的女性說道:“事實上,經過我一下午的努力,她已經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她身上焦慮症的精神疾病,也緩解了許多……”

克魯茲夫婦看了看面前的年輕人,又看了看站在其背後,似乎顯得有些不太適應臥室之外的環境,但卻拿著拖把堅持站在那裡的女兒,克魯茲夫婦決定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將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忽視掉。

“作為傑西卡學姐的父母,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徵詢你們二位的同意,不知你們二位是否願意支援我,繼續讓我治療您們的女兒?”

吳克問。

“這個是當然的,我們的女兒是否能好過來,這是我們家十分重要的事。”

克魯茲夫婦不假思索地回答。

“只要,傑西卡自己不排斥就行……”

然而,兩人也提出了底線。

“那行,你們女兒那邊,我們下午已經談好了。”

吳克很有自信,回過頭還跟假學姐確認情況。

“對吧,學姐?”

傑西卡之前聽了父母照顧自己的日記後,的確有了點自主改變的想法。

但精神疾病這種東西,要是想就能好,也不至於把她弄成這樣子。

臨到頭了,家裡的父母回來,傑西卡想臨陣退縮,改變自身不堅定的想法。

但就在這時,傑西卡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開不了口。

脖子上,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壓著她腦袋,朝自己父母那邊點頭,似乎在贊同那個魔鬼一樣少年的話。

傑西卡瞪大眼睛看著吳克,眼神的意思彷彿在說:是你在算計我?

吳克微笑著回應她的目光,神力戒的力量在運用著,他並不在意被瞪眼。

“瞧,學姐的眼神,是不是充滿了堅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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