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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說這些骸骨生前並不是那位在世地仙殺的。
那這裡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死在這裡?
我想著,冷汗不自覺的就留下來了。
按理來說,之前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對於這些詭異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定的習慣,但在這裡我還是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懼意。
就好像身處在地獄一樣,心裡發寒。
好在那由骸骨鋪成的甬道並沒有延伸多遠,走了沒一會兒甬道便恢復了正常,只是在甬道的兩側卻是多了兩條正在流動的水流。
由那一片屍骸作為.asxs.,或者是終點,一路往甬道深處。
只是這兩條水流在黑暗中看去,卻隱隱有種粘稠的感覺。
好像是血。
但又沒有血腥味。
這時柳雲笙突然開口:“原來是這樣!”
我愣了一下。
柳雲笙自顧自道:“難怪封靈村會有鎮靈棺出現,不止是因為百年前那位在世地仙的原因,而是因為這裡。”
“這裡應該便是傳說中十二條黃泉路中的一條。”
我有些疑惑。
“黃泉路?”
柳雲笙微微點頭:“傳說泰山之下有一處黃泉彼岸,是連通陰陽兩界的一處詭秘之地。”
“據說泰山有府君,掌控天下生死。”
“城隍其實便是那位府君的代理人。”
“他們是由黃泉路孕育而生,與我出馬一脈諸位仙長類似。”
“你是說,這裡是孕育城隍的地方?”我眼皮一跳。
柳雲笙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剛說的只是傳說。”
“在我們出馬一脈中,其實還有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我有些好奇道。
“黃泉彼岸,其實是一個組織。”柳雲笙沉聲道。
我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
柳雲笙聲音壓低了幾分。
“南茅北馬,西趕屍。”
“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說法。”
“南茅便是茅道一脈,北馬自然就是我們東北出馬一脈,趕屍你也已經見到了,就是湘西趕屍那一脈。”
“而除了這三脈之外,其實還有九門一脈的盜墓摸金,只不過他們和我們少有接觸。”
“不過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
“再往上,更為隱匿的,還有天師一脈,這一脈十分神秘,就連我也沒有接觸過。”
“只是哪怕是天師一脈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唯獨還有一脈,一度被認為從未存在,但偏偏,卻又絕對存在。”
“那就是你們守村人一脈!”
柳雲笙看著我。
我卻是有些驚訝,“我們守村人還有組織?”
對於我的驚訝,柳雲笙顯然並不意外,只是繼續道:“守村人可以說是無處不在。”
“每一個村子。”
“甚至城市,其實都有守村人。”
“只是大部分從出生到身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守村人,因為他們五弊三缺,從出生開始那條命便不是自己的。”
“他們的命,屬於城隍。”
說到這,柳雲笙又看了我一眼。
這一點我就很清楚了。
我從孃兒村出來,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接著柳雲笙又繼續道:“像你這樣的守村人,只能說是個異類。”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然後看著柳雲笙問:“那這跟黃泉彼岸有什麼關係?”
柳雲笙這才神色凝重道:“守村人隸屬城隍,城隍由誕生於黃泉路,黃泉路盡頭為黃泉彼岸。”
“你覺得呢?”
我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守村人其實都是黃泉彼岸創造出來的?”
柳雲笙微微點頭,然後又說道:“但這也只是我們出馬一脈的一些猜測。”
“具體的,沒有人知曉。”
“畢竟也許就連最為神秘的天師一脈,估計也做不到竊取改變一個人的天生命數。”
“但每一個守村人,卻幾乎都天生命格有趣。”
“也就是所謂的五弊三缺。”
“但這封靈村的城隍身死,卻也說明了一點。”
“城隍並不是真正的神。”
“所以你這趟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柳雲笙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便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嘆了口氣道:“總而言之。”
“你接下來的路,估計不好走。”
“走好了。”
“可能就會改變整個奇人界。”
說完柳雲笙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想太多,先去裡面看看吧。”
“先找到鎮靈棺再說。”
我深吸了口氣,不得不說柳雲笙說的這些對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總而言之,就如柳雲笙說的。
我感覺自己好像捲入了一個旋渦。
而把我推入這個旋渦的則是老煙鬼,以及……
我有點不太想再接著想下去。
這時柳雲笙也已經繼續往前走了,我將思緒以及一肚子的疑問收了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沒多久,我們也終於走到了甬道的盡頭。
而在到了盡頭,看到眼前的情景時,我卻是再一次的倒吸了口涼氣。
甬道兩側的那兩條河流已經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池池水,而池水裡面則是有著一座又一座的石碑,四周亮起的燭火將整個空間照耀,石碑上的字也變得十分明顯。
統一隻有兩個字。
城隍!
全都是城隍碑!
而在那池水的另一側,則是一塊平地,平地上有著一張供桌,供桌後一如既往的立著一座雕像,只是那座雕像卻不是城隍像,而是一個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模樣。
而在那供桌跟前的平地上,則是有著一具具骸骨。
每一具骸骨都不像是成年人,像是一個個嬰兒。
不僅如此,那些嬰兒模樣的骸骨,每一具都跪坐在地上,面對著那一座雕像,而在他們的跟前則放著一尊香爐,就像是生前舉行過什麼儀式。
就連柳雲笙看到這一幕面具下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錯愕。
“這是府君像?”
柳雲笙盯著那座雕像。
我問:“就是你說的泰山府君?”
柳雲笙卻沒有回答我,而是走到了供桌前,目光在那一具具嬰兒骸骨上掃過,面具下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冷意。
“這裡更像是一處祭壇。”
“如果這就是黃泉路的話,那麼猜測可能便是真的。”
“守村人、城隍、府君……”
柳雲笙看起來有些抓狂的抓了抓面具後的頭髮。
“老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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