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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壯漢是專門到各大商場專挑臨期食品購買,等商品過期後再把商品偷偷帶進商場,放進臨期商品裡。
以此來訛商場主,想獲取高額賠償金,賠償金額以千元起價。
“於哥,你先去忙,這事由我來處理。”夏鵬飛對身子骨單薄的於海說,怕壯漢動起手來,於海吃虧。
幾位壯漢沒想到夏鵬飛會反過來碰瓷,只愣了一下,手腳規矩了不少。
嘴上卻不閒著。“怎麼,貴公司商品出了問題想賴賬嗎?”
夏鵬飛熟悉這種套路,他猜想幾個壯漢近期也會到其他商場作案。
他不動聲色地說:“如果責任在豐源,該賠就賠;
但如果有人想訛我們豐源集團,對不起,勞資還要追究當事人的責任!”
“你這是什麼態度?”一位滿臉橫肉的人問道。
“什麼態度?”夏鵬飛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壯漢的衣服往牆邊一推,用手臂狠壓在壯漢胸口上,“勞資沒捶死你就是對你最大的仁義!
譚總那麼嬌小的女人你們要對她動手?她要是少了根頭髮絲,勞資要你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壯漢想掙扎卻被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另外三個壯漢操起商場的盆景、飲料瓶一齊招呼了過來。
夏鵬飛身子一蹲,側身閃過,再一個掃蹚腿攻擊幾個壯漢下盤。
“哎喲——”
“哎喲——”
“哎喲——”三個壯漢身體失控,全都跌了個狗啃泥,手中的飲料瓶、盆景哐當掉在地上。
飲料瓶、盆景被砸得稀爛。
“夏鵬飛打人了,夏鵬飛打人了!”一個壯漢不知死活地喊。
夏鵬飛一把拎起壯漢,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翩翩少年站定,眸光如炬,高聲喝道:“到勞資的地盤上來撒野,勞資就是少賺幾百萬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幾個壯漢見踢到鐵板,怕夏鵬飛又要踹人,連忙架起被踹飛的胖子狼狽走人。
於海與譚若梅在監控裡看到夏鵬飛發飆,於海驚得目瞪口呆,“夏總這……這也太生猛了……”
譚若梅卻高興得連連拍手,樂得像個兩三歲的小孩子,“打得好!痛快!”
夏鵬飛去譚若梅辦公室看望越變越年輕的老媽,仔細確認譚若梅沒事了,這才放下心來。
“飛兒,誰給你的電話?”
“是我。”說話的是譚若梅的特別助理高雅靜。她將泡好的茶端到夏鵬飛身前,“夏總,請用茶。”
夏鵬飛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拿起手機若無其事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他讓執法部門密切關注各大購物中心。
他提醒執法部門,十有八九會有碰瓷人員到購物中心作案。
恰好,近期梓虛市購物中心和鄰近縣市購物中心,時有顧客用過期商品訛老闆的案件發生。
執法部門聞風出動,加強了各大購物中心的防範,把竄進雲霞購物中心作案的幾位壯漢抓了個正著。
當時,他們正用偷偷帶進來的過期食品混入購物中心的商品中。
雲霞購物中心正是柳旭東家的產業。
經審查,幾位壯漢作案几十處,榨取金額十多萬元。
說少呢,它可以是華可多幾年的生活費;
說多呢,它不足夏鵬飛一套西服的費用。
幾位壯漢捱了揍,屁也沒放一個,就落入了執法部門。
他們搞碰瓷,搞的就是欺軟怕硬那一套,遇上真正的強者,他們就慫了。
……
天翔中學附屬幼兒園放學時,冷圓圓突然對蘇逸塵說:“蘇哥哥,我和甜甜要去高中部主教學樓。”
“小圓圓,那裡可不是遊樂場,不是玩耍的場所,咱們回家等你姐姐好不好?”蘇逸塵怕小圓圓和小甜甜去打擾絲雨和夏總的學習,也怕干擾高中部的教學秩序。
“不好。我和甜甜要去姐姐教室外等姐姐,我們不會干擾姐姐們和哥哥們的學習。”冷圓圓是一個不輕意放棄主張的小寶寶。
“我也想去。我們在教室外接受點高中的文化薰陶。”夏蟲蟲為自己的行動給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蘇逸塵隱隱感覺三寶又要搞事,到底搞啥事他也說不清。
但對夏蟲蟲的意願,他也不便違背,他只好對秋朵兒說:“朵兒你先回去做飯吧,我在這裡陪三寶。”
秋朵兒今天跟小蟲蟲和小圓圓爭鬥竟僥倖獲勝,她低下頭對三寶叮囑說:“你們要好好聽話,不要去大鬧高中部,聽到沒有?”
小圓圓、小蟲蟲和小甜甜一齊點頭。
蘇逸塵帶著三寶朝高中部主教學樓走去,他們踏上臺階,穿過升旗廣場,來到主教學樓下。
“蘇哥哥,你就在樓下吧。我們到樓上去看看。”小圓圓嫌蘇逸塵太打眼了,妨礙自己開展活動,果斷將蘇逸塵留在了主教學樓下。
在通向二樓的臺階上,小蟲蟲追上兩位小美女,用篤定的語氣說,“我感覺你們有特別行動!”
小甜甜裝糊塗,“沒有啊。”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小蟲蟲用小手去握住小圓圓的胖爪,“圓圓,你拿我當自己人不?我就看你說實話不?”
小圓圓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她感覺小蟲蟲是個聰明人,不想直接告訴他,只詭秘一笑,“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高中部放學要比幼兒園放學晚半個小時,三寶路上耽誤了幾分鐘,上樓時距放學還有二十多分鐘。
高二、一班最後一堂課本來是政治課,政治老師陳可嫣看病去了,就由歷史老師年問天代課。
“年叔叔的課!”小甜甜老遠就聽見年問天的聲音,內心感到好激動。
三隻小腦袋同時出現在教室門口,年問天停了課,確定了三寶的身份後,將眼神看向絲雨。
“哇,好可愛的寶寶們。”沉默了半響的教室有了動靜。
“年老師,我出去一下,”冷絲雨舉手徵得年問天同意後跑出教室,“小圓圓,你們怎麼沒回家啊,我們還有二十多分鐘才下課呢。”
“我們不是來看你的。”小圓圓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是來看我!是看鵬飛的麼?”
“也不是來看飛哥哥的。”
“那是來看多多的?”
“姐姐,你進去學習吧。你別管我們。”小圓圓催絲雨進教室,見絲雨進了教室在位置上坐定後,就敲了敲門。
帥氣大叔年問天慢悠悠地走過去,溫柔地問道:“小朋友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麼?”
小圓圓慢條斯理、一本正經地問年問天,“年老師,你自認為是一個關心小朋友們成長的老師嗎?”
年問天不懂小圓圓的套路。
他反省了自己過往的經歷,認為自己當年對年心沒能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但那時自己卻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別的孩子的教育上了。
“我認為是。”年問天肯定地回答。
“我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回答。”
“……”小圓圓的話讓年問天無所適從,年問天追問小圓圓,“然後呢?”
“那你也關心我、甜甜和蟲蟲的成長了?”
“對。你們想讓我怎麼做?”
“我們想聽你的課,姐姐說你是一位智慧、善良、熱情、有社會責任感的老師。”
柳旭東和大多數學生笑了,第一感覺三寶是來砸場子的。
單調的學習生活讓高中學生們對任何新鮮事物新奇事件都是持歡迎態度的。
“好可愛的寶寶,好好學的寶寶,年老師,他們是祖國的未來,他們既然有這種求知慾,咱們應該鼓勵才對。”柳旭東提議說。
“進來吧,自己找空位坐下——”沒想到年問天相當大氣,落落大方地將三寶讓進了教室。
自己的孩子被梓虛河的水帶走了,這讓年問天對別的孩子加倍地憐惜。
有時,他看見小圓圓、看見小甜甜、看見絲雨,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那個短命福薄的孩子。
教室裡有兩個空位——
已經出國留學的柳星的位置和請假回公司的夏鵬飛的位置。
小圓圓和小蟲蟲立即跑到絲雨身邊,跟絲雨擠在了一張桌子上。小甜甜則坐在了柳星的座位上。
別人不清楚三寶的意圖,絲雨似乎猜到了三寶的意圖了。
“你們聽課可以,但不能干擾課堂秩序。”年問天鄭重叮囑三寶。
“我們可以提問麼?”小圓圓水汪汪地大眼睛用審視的眼光看向年問天。
“……”年問天頓了一下,溫和地說,“可以,但希望你們的思維能緊緊圍繞我們的教學內容。”
“年老師,你會為學生的思維設限麼?”夏蟲蟲犀利的小眼神發出挑釁之光,“有邊界的思維有利於學生成長嗎?”
“我們有需要完成的教學任務,如果說這是為思維設限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是完成教學任務重要,還是開啟學生思維重要?”小圓圓波瀾不興地問年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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