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7 妖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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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帶女俠林婉如纖手扶著掃帚，雙眸盯著地面的三根纖細的土豆絲，自言自語。

“居然沒下過他！沒道理，沒道理呀！

都沒聽說他參加什麼比賽呀！

不行，我得把《桔隱♀絕殺秘技》重溫四遍！

我得把《陌塵殘棋攻略》重溫五遍！

我得把《含煙佈局精要》重溫六遍！”

“大姐，你嘀咕啥涅？”許輝被她走火入魔的自虐方式蒙到了。

“象棋這門藝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底樓自虐的沒終結，二樓被他虐的範香靈又披頭散髮神色慘白四肢無力地下到客廳，扶著牆喘了好長時久，才有了說話的一丁點兒力氣，“阿……阿姨，陪我去西區拿藥，好……好麼？”

稍後，那位加害人西裝革履地從樓上下來，很有成就感地掃視了一下扶牆而立的香靈，溫和地對婉如說:“林姐，她身體似乎不大好，你帶她到西區梓虛濟世藥堂去看看。”

林婉如用靈魂之眼審視著眼前裝扮齊整的秦授，很想有一天能用包裡的硬牛皮皮帶狠狠抽在這頭兩腳怪獸的身上。

“呃……那個秦總，我可能比你小，我41。”林婉如直起了瘦削的身子。

“哦？”秦授沒料到掃地大媽還會計較起年齡和稱呼來，“我42，那我叫你小林？”

秦授的涵養真不錯，居然不跟林婉如計較。

“嗯……還有一點，我地還沒掃完。”林婉如得寸進尺。

“沒事，你先把地上的三根土豆絲收拾乾淨了，然後把香靈送到西區，你就可以回家休假三天了。”秦授好整以暇地說。

這貨怎麼看都是一個溫文爾雅通情達理的老闆，怎麼對香靈就那麼殘暴？

三根土豆絲？這個好說。

林婉如用一張紙巾輕輕把三根土豆絲包了起來，扔進一旁的塑膠桶，去洗手間洗了手出來，扶了香靈就走。

秦授幽靈般跟在她們身後，盯著前面的女人們發呆……

香靈和婉如上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在初升的朝陽中駛向西區……

秦授上了黑色轎車，轎車朝東區疾馳而去。

秦授別墅外盯梢的兩輛車瞬間點火起步，一輛滾滾向東，一輛滾滾朝西。

計程車停在西區的梓虛濟世堂門前，婉如扶著香靈顫顫巍巍地下了計程車，進了藥房。

藥房老闆是個醫師，戴著副鈦金黑框眼鏡，名叫汪思邈。

汪思邈見香靈來了，問道:“還是那些藥？”

範香靈十分虛弱地吐出了一個字，“嗯。”

林婉如目不轉睛地盯著醫師，見他開了些治跌打損傷和婦科病的藥，用紙包了遞給林婉如。

……

梓虛東區博雅大酒店一個半開放式包間，秦授正在跟一名建築商在低聲商談合作事宜。

在大廳裡一角的茶几旁，0162與0163正在噴雲吐霧。

菸灰缸裡的菸頭都快堆滿了，秦授與建築商依然沒有可疑的舉動。

“等這個案子辦下來，估計你我就查出肺癌了。”0162一邊吐槽，一邊繼續吐菸圈。

“這隻狐狸真有耐性。是他在跟我們比命長。”0163也摁亮了打火機，重新燃起了一支菸……

……

從天翔中學校長辦公室出來，絲雨一陣風跑下樓，在辦公樓外磨蹭了一小會，又一陣風跑回了校長辦公室。

“你怎麼又回來了？”陳麗珠見絲雨去而復返，好不吃驚，“絲雨，你是忘了拿東西麼？”

冷絲雨端起茶杯，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喝茶。”

陳麗珠有些莫名其妙，思量半天才問，“是不是不好意思回班上去了？”

冷絲雨沒吱聲，只是低頭喝茶。

“要不，我去二班？”一杯茶下肚後，絲雨硬著頭皮問陳麗珠。

陳麗珠完全摸不清這位暴力美眉的思維軌跡，無奈地說:“你確定要去？……你想去就去吧，我先跟二班班主任通個話。”

絲雨放下茶杯站起身，了無情緒地往外走。

陳麗珠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就見夏鵬飛突然闖進辦公室來。

少年一見少女，眸光就跟用502強力膠水一般死死粘住了少女的面龐，即使是世間最大牽引力的機車也無法把那眸光拽開。

不到半個月的分離，讓少年就跟等候了一個世紀一般。

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度日如年。

“夏……夏總，絲雨想去二班。”陳麗珠說完，趕緊逃到裡間辦公室去了，用兩張紙團狠狠塞住了耳朵。

絲雨低頭看著夏鵬飛球鞋上的鞋帶，呼吸莫名緊促起來，小心臟一陣狂跳，像是要蹦出胸腔。

少年一把扶住少女的小肩膀，將少女往懷裡一帶，擁住那纖瘦的嬌軀，再也不願分開，“妖孽呀，把我的魂都全勾走了！”

太陽停止了公轉，地球停止了自轉，宇宙萬物都陷入了死寂。

少年腳下鞋帶處突然遭到一陣猛襲。

“夏鵬飛！我踩不死你！”

“760！”

宇宙有了活力，太陽開始重啟，地球也有了動靜。

“陳校，絲雨回一班。”夏鵬飛歡脫地喊了一聲，緊握絲雨的纖手出了校長辦公室。

“我沒聽見！”陳麗珠惱怒地嘶吼。

夏鵬飛拽住絲雨一路狂奔，把絲雨拉進了主教學樓後的小樹林。

“夏鵬飛你個混蛋，你要幹啥？”

“討債！”

……

“陽老師，我想跟你談談。”天翔中學附屬幼兒園課間，小圓圓扯了扯陽靜的衣角。

正好此時，上課鈴聲響了。

陽靜對別的小朋友說:“小朋友們先把我剛才教的兒歌唱幾遍。馬麗姝起個頭。”

馬麗姝站起身，“八月十五月兒明呀，預備——唱！”

“八月十五月兒明呀，

爺爺為我打月餅呀。

月餅圓圓甜又香啊，

一塊月餅一片情啊。

爺爺是個老紅軍哪，

爺爺待我親又親哪。

我為爺爺唱歌謠啊，

獻給爺爺一片心哪——”

在兒歌聲中，陽靜隨圓圓來到教室最後一桌。

“想跟我談學習麼？”

“想跟你談工作。”

“談工作？”

“對，我想請你做我家的家政服務。”

“你請我？”陽靜大吃了一驚。

“我想我姐騰出時間來好好唸書。”

“你有錢了麼？”

“事業起步階段，打個折行不？”

“你才五歲，你能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不用管，你先開個價吧。”

“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既然是談工作，我就公事公辦，少了四千我不做。”陽靜嚴肅地說。

“陽老師，很抱歉，我只能給你兩千！”圓圓撲閃著大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