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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雨背詩詞的時候,夏鵬飛鞍前馬後地提供各種服務。
端茶,削水果,送小零食……
0301的氣氛和諧充實而美好。
很晚了,絲雨才捧著寶典挽住圓圓的小胖手,告別帥氣的夏家公子,步出了那片明媚溫暖的燈光。
“小怪物,你今晚精神這麼好!”行走在狹窄的樓道中,絲雨的步子很穩。
“明天上午幼兒園大班決賽,下午幼兒園總決賽。
今晚是蟲蟲的關鍵時期。
我陪他,他就心情好,心情好,效率就高!”
小圓圓抬頭看絲雨,冷不防一腳踩空,眼看小身板要栽下去,被眼疾手快的絲雨往回一拉,又安然無恙地回到了絲雨身邊。
“任何時候得看路!”絲雨把小圓圓抱了起來,擰了擰圓圓的小臉蛋。
感覺彈性太好了,絲雨又多捏了幾下,“哎呀這面板粉嫩得可以……”
“再捏就破了………”小圓圓噘起小嘴。
“小怪物,以後走路的時候,必須低頭看路,不能抬頭看天,記下沒有?”
“因為跟姐姐在一起,所以,就可以放心走路。”
“妹妹今晚看起來心情不錯!”
“姐姐今天晚上似乎也很開燻吖,你都有好幾個小時沒有揍飛哥哥了!”
“會不會說話呢?”
小圓圓的話說得絲雨暴汗!
倫家有那麼暴力麼?倫家可是控制暴力的典範。
專注揍人十二年,從未被控告,從未上醫院。
絲雨要是知道圓圓第一次重拳出擊就打得人頭破血流,縫了幾針。
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感想。
回家洗漱上床後,絲雨摁亮床頭燈,靠在床背,在柔和的燈光下,把夏鵬飛的寶典又拿出來狂飆詩詞。
少女合上寶典,關了燈,暗夜中攬過了小黑,夏鵬飛的影像在眼前直晃。
草地上威猛兇悍的少年;
遊樂場自信睿智的少年;
螢幕上幹練精明的少年;
單元裡瘋狂擁吻的少年;
教室裡悲痛淚流的少年;
客廳裡深情款款的少年……
不同的影像、不同的畫面整合成一個鮮活立體複雜多變的夏鵬飛,攪得絲雨很長時間都無法入眠……
……
第二天上午,幼兒園大班在幼師李科主持下進行班級詩詞決賽。
由於預賽第一名黃世仁的離開,預賽第二名宋小燕、預賽第三名江晨莉則成為決賽選手。
外加種子選手冷圓圓、夏蟲蟲,使幼兒園大班的決賽在四人中進行。
李科首先選布比賽規則及流程,比賽規程和中班的決賽完全相同。
冷圓圓、夏蟲蟲、宋小燕和江晨莉上了講臺,全場鼓掌加油!
“圓圓加油!”
“圓圓最棒!”
“圓圓必勝!”
所有的掌聲歡呼聲都送給了巾幗小英雄冷圓圓。
這是一個容易膜拜英雄的時代。畢竟,小圓圓“為民除害”的壯舉,給大班小朋友內心的衝擊是巨大的,給他們帶來的相對安全也是顯而易見的。
小圓圓肉嘟嘟的小臉蛋笑成了陽春三月的桃花。
在熱烈的氛圍中,大班決賽拉開了帷幕。
李科:“衣帶漸寬終不悔——”
圓圓:“為伊消得人憔悴——”
李科:“淚眼問花花不語——”
蟲蟲:“亂紅飛過鞦韆去——”
李科:“東船西船悄無言——”
小燕:“……”
李科:“芙蓉如面柳如眉——”
晨莉:“……”
記分員小黑板出示選手得分:
冷圓圓:10分;
夏蟲蟲:10分;
宋小燕:0分;
江晨莉:0分。
接著,必答題第二輪又緊鑼密鼓地進行。
李科:“小樓昨夜又東風——”
圓圓:“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李科:“不知江月待何人——”
蟲蟲:“但見長江送流水。”
李科:“古來聖賢皆寂寞——”
小燕:“……”
李科:“寂寞空庭春欲晚——”
晨莉:“……”
記分員再次用小黑板出示選手得分。
冷圓圓:20分;
夏蟲蟲:20分;
宋小燕:0分;
江晨莉:0分。
必答題第三輪下來,記分員又一次出示選手成績。
冷圓圓:30分;
夏蟲蟲:30分;
宋小燕:0分;
江晨莉:0分。
幾位選手實力差距就是那麼明顯,比賽才進行到第一環節,就不得不中止了。
歷史有著驚人的相似。
宋小燕和江晨莉兩位小朋友也被兩位小天才給活活虐哭了,主動放棄了比賽。
小圓圓和小蟲蟲毫無懸念地獲得了進入了幼兒園總決賽的資格。
照理,兩位小朋友的比賽就可中止了。
但大班的小朋友想看兩位強者的較量,就慫恿小圓圓和小蟲蟲直接進入飛花接龍的環節。
李科現場命題,“含‘雪’的詩句,必須是一聯詩。”
早上看見銀妝素裹的世界,李科的心裡就萌生了這個飛花令。
圓圓首先開始答題。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弓。”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明如青絲暮成雪。”
“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
……
小圓圓和小蟲蟲你來我往地交替作答,不知道進行了多少個回合了,記分員也忘記記分了。
最終小圓圓沒接上了,小蟲蟲以“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鎖定大班決賽最後勝局。
……
某豪華別墅,林婉如又在進行每天的常規工作,掃地,拖地。
眼前衣冠楚楚的秦授從外邊回來,林婉如擔心的小眼神看向正在為紅掌澆水的範香靈。
果不其然,秦授咳了一聲,範香靈嚇得把花灑都掉了,“秦……秦總好。”
“秦總回來了。”林婉如也不鹹不淡地招呼。
秦授替香靈拾起花灑,放進香靈手中,侵略性的眸光把香靈上下掃量了一番,溫和地說:“我很可怕嗎?”
範香靈戰戰兢兢地說:“不不……秦總很……很溫和。”
“我房裡的花需要換了。”秦授的手輕拍在範香靈的肩頭。
林婉如看著這個衣冠禽獸,很想用包裡的皮帶把他抽得皮開肉綻,但一想到夏鵬飛叮囑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就強忍了心中怒火。
範香靈還是乖乖地上樓去了,再下來時,整個人都已經虛脫了。
一見林婉如就倒了下去。
林婉如把她扶到自己房裡,挽起她的袖子,見手上全是傷痕,似乎有鞭痕,還似乎有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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