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四十七·擋箭,冠上珠華,秦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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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邀自來不是喜歡遷怒於無辜之人的性子,但是現在袁子健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既然連魏德勝是他的姐夫的事情都一心一意的要瞞著,那麼可想而知,他的秘密一定是還有的,不肯說真話,那麼只能試試看他在意不在意妻兒了。
袁子健的妻兒很快就被提到了現場。
袁夫人形容憔悴,懷裡抱著一個才兩三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受了驚嚇,一直止不住的在哭,淚水漣漣的拽著袁夫人胸襟不肯放開,聲音哭的震天響,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子跟在袁夫人身邊,一張小臉上滿是驚恐和害怕。
嬌妻幼子,袁子健一看就脖子青筋暴起,跳起來衝著蘇邀他們喊:“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妻子孩子都是無辜的,便是朝廷審案,也沒有這樣用刑的!你們不能這麼審我!”
蘇邀冷笑了一聲。
蕭恆亦是面色冷漠的看著他:“袁大人是在乎朝廷法紀的人嗎?”
如果真是的話,就不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來了,結果事到臨頭,他竟然還滿口朝廷如何如何的話來,真是可笑又荒謬。
蕭恆看一眼瑟瑟發抖的母子三人,挑眉看向袁子健:“你怕是不知,你行刺欽差的訊息傳回去,聖上大怒,已經賜予我臨事專決之權。”
袁子健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蕭恆揚了揚手,一行錦衣衛便將袁夫人和兩個孩子都給按倒了。
孩子頓時嚇得哇哇大哭。
小男孩也驚恐的喊娘。
袁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死死地抱著自己的孩子,一隻手還想過去抓住小男孩,袁子健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哽咽著衝小男孩喊話:“阿康,你是大孩子了,要知道阿保護你娘和妹妹......”
小男孩一臉的茫然失措,看著父親扁了扁嘴,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蘇邀皺了皺眉,喊了三省一聲。
三省可是蕭恆跟前最得力的護衛了,便是比起三九來那都是不差什麼的,因此蘇邀一發話,他立即就殷勤的應了一聲。
“不必用刑了。”蘇邀板著臉吩咐了一句,見三省愣了愣,她便再次說了一遍,三省很快便將人給放了,那個叫做袁康的男孩兒被扔在了地上,頓時更加無措,他到底是個孩子,雖然一直被父親叮囑著要堅強,但是還是抵擋不住孩子的本性,驚恐的痛哭起來。
就算是怕成這個樣子,他也是隻喊娘,沒有看袁子健一眼的。
蕭恆朝著蘇邀看過去,微微的皺了皺眉----他立即就明白了蘇邀的意思----袁子健哪裡是真的在乎妻兒?但凡是真的把妻兒當回事的人,這個節骨眼上,哪裡可能嘴巴上喊驚天動地的,但是實際上卻半點事都不做,口口聲聲喊兒子要堅強,怎的不說一句實話?而是冷眼看著妻兒真的去受刑?
袁子健根本就不是真的在乎妻兒。
他之前所裝出來的那副樣子,完全只是為了麻痺他們而已,他實際上,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想到了這一點,蕭恆已經對這個袁子健沒有半點的耐心。
這種連妻兒老小都能至於不顧的人,說是畜生也不為過了。
他挑了挑眉,順手將袁康給扶了起來:“你看出來了嗎?”
袁子健目光陰森的盯著蕭恆,嘴角的血跡還未乾,嘴巴卻還是能說會道的很:“殿下,有什麼事衝著小臣來,別對我的孩子撒氣,他不過是個孩子!便是朝廷,也不殺海未成年的孩子!”
蕭恆嘖了一聲,順手將手裡的摺扇啪嗒一聲朝著袁子健飛了過去,袁子健被那扇子打的噗通一聲跌落在地,額頭頓時腫起了一個大包,手忙腳亂的爬起來,便看見那個摺扇上還有四個明晃晃的大字,寫著‘惹我者死’。
他心裡覺得這個殿下當真是可笑。
現在要殺了他,哪裡有那麼容易?
只要她們一天想要從他嘴裡掏出些東西,那他就一天不會有事。
什麼帶孩子去上刑?哪怕是真的去了,他也不會怕。
他有恃無恐,乾脆就癱在地上不動彈了。
袁夫人抱著弱小的孩子,朝著蕭恆跟蘇邀噗通一聲跪下去,形容憔悴頭髮散亂的道:“殿下,我跟袁子健雖是夫妻,可我自問並不知他在外所行之事,他心思也不在我們身上,殿下儘可去問,就是我們,也是之前在京城的,只是被他一月之前才接來了昭通。”
蘇邀在心裡嘖了一聲,越發的不屑。
這種賤男人,說到底其實根本只是為了保險起見,才把他們接過來的。
不是為了讓他們享福,只是想要能派上用場的時候用得上罷了。
蕭恆也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他嗯了一聲:“袁夫人,這種人不值當,你帶著孩子起來罷。”
他又不是殺人狂,如今袁子健分明是把袁夫人和袁康當成擋箭牌在用,他們也不是傻子,但凡是隻要還有一點腦子,也不可能會跟袁子健同流合汙,既然如此,婦孺而已,他讓人帶袁夫人下去。
袁夫人福了福身子,看也沒有再看袁子健一眼,輕聲跟蕭恆說:“殿下,我是一介女流,又不受他喜歡,不過是礙於父母之命他才娶了我,所以我並不知道他的事。但是有一事或許能幫得上殿下,他前些時候,接待過一個來自南方的商人,說是叫做什麼.....秦風,從前說是在聚海莊當管事的。”
她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袁子健都不管她和孩子們的死活,反而是蕭恆跟蘇邀給了她們一條生路,她根本已經對袁子健死心,更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必要幫他隱瞞這些事。
袁子健卻不覺得,他只覺得出離的憤怒,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太過不知好歹,不守婦德!她竟然敢出賣自己的夫君!
“你這個賤女人!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這個賤人,我要休了你!”他漲紅了臉,瞪著她,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你不得好死!你看看你的兒女,他們以後會恨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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