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九十七·奔赴,冠上珠華,秦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聚海莊裡徹底安靜下來,人人都帶著幾分謹慎慌張,連帶著樓裡的花娘們都不敢再暢快的嬉笑怒罵,白大娘驚恐的攥著手裡的杯子,聽見外面傳來吱呀一聲悶響,驚得跳了起來。
賴媽媽進門就看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就嚇成這樣?我看你這一個多月來最少也瘦了十來斤了,衣裳都顯得空落落的。”
見到是賴媽媽,白大娘才放下了懸著的心,一張臉青白交加的望著面前的燭火,狠狠地打了個冷顫:“你說的倒是輕巧,我能不擔心嗎?那是誰?那是瀋海的女兒!咱們在徐家的時候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麼供菩薩一樣的供著她,都是我瞎了眼,竟然沒認出這個小祖宗來,誰能想到,這個小祖宗會被咱們自家人帶來這裡啊?!我是真的沒認出來......”
看她真是嚇得太狠了,賴媽媽心裡也有些不落忍,急忙安慰她:“你也別太擔心了,現在不是沒事兒嗎?這件事說不定能糊弄過去呢,也不關我們的事,看七爺這做法,分明就是要跟這件事撇清關係,不想讓人知道人在我們這兒出的事,既然如此,自然更不可能拿你出來做筏子了,否則他不是一樣脫不了關係嗎?”
兩人自從進府開始就是一道做事,到現在也在一塊兒幾十年了,感情早已經跟親姐妹也沒什麼分別,賴媽媽也是真心實意的安慰她,怕她多想。
但是白大娘卻不能真的跟她說的那樣想得開,她苦笑了一聲,頗有些自怨自艾:“哪裡有那麼簡單,丟的又不是一隻小貓小狗,那個沈耀娘,當初在徐家的時候就跟個公主似地,誰都不能違逆了她的意思,連徐大人對她也是有求必應的,家裡的姐妹們都讓著她,為什麼如此,難道我們還不清楚嗎?人家都說了,她在家裡是最小的,瀋海為什麼不帶她出海,就是因為想讓她當官家小姐,不必去海上漂泊。瀋海這麼重視這個女兒,大家才把她看的也跟眼珠子一樣,現在眼珠子出了事,瀋海那邊怎麼可能不追究呢?”
瀋海一追究,徐家乃至於東南那一片,都得雞飛狗跳。
到時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說不定很快就要倒黴了。
賴媽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白大娘更加悲觀難過了,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真是倒黴透頂,怎麼就遇上這樣的事兒?”
正哭著,外頭傳來敲門聲。
白大娘的哭聲戛然而止,賴媽媽看了她一眼,快步走到門前開啟門,沒一會兒,賴媽媽關上了門神情凝重的轉過頭來看著白大娘,抿了抿唇說:“七爺走了,說是去泉州了。”
好端端的,怎麼要去泉州?
白大娘不哭了,一臉緊張的看著賴媽媽:“這個時候去泉州?”
賴媽媽也是滿心疑慮,但是見白大娘這副樣子又輕聲嘆了口氣:“罷了,七爺在你整個人都驚得不成樣子,他走了,不管怎麼說,你總能不再擔驚受怕了,別管什麼事,先放下心休息幾天吧。”
否則真的就快要熬死了。
白大娘腦門一陣陣的刺痛,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現在她也沒什麼辦法,只能苦笑著點點頭。
白七爺少見的急的冒出了一嘴的燎泡,簡直連喝水都痛,他現在沒有功夫考慮白大娘的問題,泉州的那批貨對他們至關重要,現在出了事,那邊一定是已經是急瘋了。
他匆匆趕到了泉州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了,得到訊息早已經在碼頭守著接他的人忙迎上來,請他先去別院休息。
白七爺卻絲毫沒有心思,立即揚手打斷了他:“別廢話,到底是怎麼回事?燒了多少東西,跟我一五一十說清楚。”
底下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脾氣,不敢再多說,引著白七爺去了船上、。
看到那些被燒燬了的船,白七爺目光陰沉,心裡蘊著滔天怒氣。
這些船,這些貨物,成本便是一百多萬兩銀子,賣出去,至少能得到三倍乃至更多的收益。
可是現在,這些心血全部都打了水漂。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忍住了暴怒的衝動,冷冷的轉過身問早已經跪在地上的船老大:“你們怎麼辦的事?這些東西有多要命,難道你們不清楚?怎麼會走漏訊息?!”
這些船隻停在哪兒,有什麼東西,多少人看守,都是秘密。
如果不是有人洩密,那些東瀛人再厲害也不可能避過看守,無聲無息的燒掉這麼多船,而且還精準的燒了這些有用的貨物。
船老大早已經是嚇得要尿褲子,聽見白七爺問,頓時大汗淋漓的哭起來:“七爺,我們真的沒人走漏訊息,能接觸到出海的人,哪個不是身家性命都靠著這些東西?我們哪兒敢啊?!再說......”
他壯著膽子抬頭看著白七爺:“再說,七爺,知道這些秘密的不只是咱們的人,若是咱們的人沒出問題,會不會是......”
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不會是自家出問題,那就是負責在海上幫他們護航的有問題。從前這些貨物要出海,都是要跟海上那些海盜打招呼的,有了他們的幫忙,這些船隻就能順風順水的去到該去的地方。
如果是他們洩漏了訊息,就能解釋為什麼來燒船隻的是東瀛人了。
那些海盜本來就蓄養了不少的東瀛人。
白七爺頓時目光如電的看向船老大:“你是說,是瀋海那邊派人做的?”
他心情十分惡劣,來之前他已經在心裡想過無數次,不得不說,船老大的猜測也是他的猜測。
可是如果真是瀋海做的,那事情就真的糟糕了----無緣無故的,瀋海怎麼可能會自斷財路?除非是,瀋海已經知道了沈耀孃的事,這是在朝東南宣戰,跟東南這邊徹底撕破臉。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徹底的麻煩了。
他閉了閉眼睛:“官府怎麼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