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下山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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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子的一側，望著桌上熱氣騰騰的美食，小道不停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住這頓送行的飯，這不僅僅是一桌美食，這是她們對自己的祝福和不捨。小道忍住了自己感動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非常開心，像一個小孩一樣大口大口的吃飯。她們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他吃，不多說一句話，小道知道她們的不捨與期望，能做的就是將來不讓她們擔心。

吃完飯小道沒有多做停留就離開了王姨家，向村中唯一一家小賣店走去。雖說他家賣的東西不多，但是還是能買到一些下酒菜的，小道想給張老頭買點下酒菜。小賣店的老闆李叔看見小道來了，趕緊非常熱情的說：“你小子有出息，考的那麼好，以後發達了可別忘記你李叔啊！”

小道也調侃道：“李叔，你這是想送我東西嗎？我也不多要，來點下酒菜和幾瓶白酒就行！”小道雙手扶著櫃檯上微笑地看著李叔。李叔看見我這個樣子也是大笑道：“送就送，你小子有這個好事了，你李叔也沒有送你什麼，說吧小子還要什麼。”

從李叔家小店出來，小道左手提著豬頭肉和花生米等幾個下酒菜，右手提著兩瓶高度數的白酒，快步的向山上的道觀走去。他知道張老頭一定還在等著他呢，因為他們說好了，好好喝一頓酒為小道送別的。

師傅張老頭覺得緣分就是這樣，來的時候不要拒絕，分別的時候也不要抗拒，一切順其自然。那是他修的道心，而小道卻是做不到的，他心中還是非常不捨離開師傅的。回到道觀直接來到張老頭的房間，張老頭果然在假裝打坐修煉，其實一直在等自己回來。

小道趕緊把東西擺在小木桌上，把酒杯倒滿酒後，恭敬的去請師傅了。可能是小道突然這樣恭敬的樣子很嚇人吧，老頭突然打了一個哆嗦。有點不安的道：“你突然這樣對我恭敬可能沒有憋好屁吧，你快說你的目的，否則我就不喝你的酒，我怕你毒死我啊”

小道嘿嘿一笑道：“張老頭你看看你多想了吧，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徒弟吧，那對師傅好點不是應該的嘛，再說毒死你我有什麼好處呢？我覺得你一定給我留下錦囊妙計什麼的，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用，對吧我親愛的師傅。”小道一臉虛心虔誠的樣子看著張老頭，希望能夠得到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張老頭聽見徒弟這樣稱呼他，他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一臉嫌棄的道：“我說的呢，你小子原來在這等我呢！你師傅我呢倒也沒有什麼錦囊妙計，我又不是諸葛亮。不過呢！也不是什麼都沒有。”

小道一聽張老頭這樣說，就覺得有戲啊，趕緊一臉狗腿相給張老頭夾了一塊豬頭肉道：“我就知道，師傅你肯定是那種深不可測的高人，一定有什麼驚人的家事背景或者驚天的秘密。來吧師傅，你全部都告訴我吧，盡情的摧毀我對你的認知吧！來吧！”小道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膛，看他的那個樣子怎麼還有點悲壯的樣子呢！

老頭一臉黑線，表情還有點悔恨的樣子，好像有點很後悔撿了他的樣子道：“你的小腦瓜子裡都裝的是什麼啊，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啊。我要是有那樣的背景，我還用在這生活那麼久嗎？我當初啊真的是瞎了眼啊，才把你救了。師門不幸啊！”

小道有點尷尬的小聲說道：“那師傅你真的沒有什麼要給我的嗎？我明天就要下山入世了啊！我可是你的唯一弟子啊，你不怕我出身未捷身先死吧！”

張老頭看見徒弟神情委屈的樣子，開心的道：“倒也是不什麼都不給，還是給你準備了一點驚喜，保證你喜歡。”小道一聽這話，眼睛立馬就睜得大大，趕緊賤兮兮地給張老頭錘起背來，還一錘一遍問他力道如何，是否需要再加點力量。一副高階按摩師的架勢，逗得張老頭大笑不已。

最後在小道的連番的哄騙服務下，張老頭還是沒有堅持多久，就把東西拿出來了。當小道雙手拿著那個卡片的時候，小道的手是顫抖的、嘴唇是哆嗦的、內心是波濤洶湧的。這裡面都是錢啊！張老頭道：“我知道你以後裝逼打別人臉的時候需要錢，所以提前給你準備好了，怎麼樣驚喜不。”

那一刻小道趕緊把卡收到褲兜裡，緊緊的握住張老頭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師傅你真是天下最好的師傅啊！你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無法償還，我只能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恩情了師傅！”

張老頭一臉嫌棄的把徒弟的手推開道：“好了，別和我演戲了，你又不是一個演員，哪來那麼多的表演啊！”他又夾了一塊肉道：“我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以後會有事情讓你去做的，不過到時會聯絡你的。”

突然小道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怎麼感覺這一切都是老頭的圈套呢？張老頭不會一直在給他下套吧。不過轉念一想就釋然了，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大城市，舉目無親的如果還沒有錢的話，那是真很悲慘啊。再說師傅就他這一個徒弟，就算沒有給錢，也必須幫他做事情啊。所以小道索性就不想那麼多了，踏踏實實的陪老頭喝酒，再好好的進了一次弟子的責任吧。

看著張老頭喝醉了倒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小道把飯菜收拾乾淨，在桌子上留下一張紙條就回自己房間了。將已經收拾好的旅行包背在身上，再細細的看了一眼這個陪他多年的房間，接著慢慢的關上房間的門，小心翼翼地穿過院子，來到道觀的大門處，緩緩開啟大門。

小道知道這一次的離開，將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大的選擇，未來等著他的可能是機遇，也可能是各種磨難，但是他必須向著自己心中的目標前進，不管未來有著怎麼樣的挑戰。因為他知道修道之人也是需要體會這世間冷暖的，否則一直躲在山上修煉是很難在心境上有所提高的。

之所以選擇默默的離開，是因為不想看到張老頭難過的樣子，也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小道輕輕地關上了道觀的大門，堅定向山下走去。外面一片漆黑，可是他的心裡卻是一片光明。漫步在下山的路上，心情是激動也有離別的傷感，因為從此這座道觀可能又要變得荒涼了吧。心中的感受是五味雜陳的，小道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境有所提升，是對這個世界的一些理解有所改變。於是小道運轉自己的心法，發現自己的功法有所提升。

小道修練的功法叫《煉虛心決》，是張老頭師門最核心的功法之一。據說如果能將此心決練至大成境界，甚至飛昇也是沒有問題的。因為這套心決是輔助道法使用的，一旦心決大成那麼道法就會出神入化了，破碎虛空都不在話下。不過此心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非常難修練，因為修煉到小成後就需要修煉著的心境不停的提升了。

所謂心境就是要感悟人生的各種情緒和心情，就比如成功的喜悅、親人離世的悲痛等等。以這些人世間的各種情緒來感悟道的深意，每一次對道新的理解就會提升自己心境。這也是張老頭下山遊歷的主要原因，而其他那些閉關的同門們卻是很少有修練成功的。

當然了現在的小道還是隻有小成，境界也剛剛突破練氣期。而修煉的境界一般劃分成煉體期、煉氣期、煉神期最後是煉虛期。而每一個境界又分為三個小層次，分別為初期、中期和後期，現在的小道也只是剛剛邁入煉氣期的初期。

不過聽老頭說，山下的人們大多數修煉的都是由武術轉化來的一些功法，他們更加註重對自己對力量和身體的打磨，所以他們和小道修煉的道法是不同的，他們不要求自己去感受天地間的靈氣，他們追求的是另外的一種道。

只是現在的小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厲害，只能在遇見的時候和自己對比一下戰力了，所以這次入世修行對小道來說是有很大對挑戰的，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有很多的未知的。

小道所在的這個地方是華國的東北，這裡有很多的名山大川，並且這裡很少有人為的開發和破壞，所以風景是極其美麗的，但是吧，這也導致了這裡的生活水平不是特別的高，就比如你想坐個火車去出行，那麼你就不得不趕到幾十公里外一個小縣城那裡，因為只有在那裡你才有一個火車站。

小道這次高考成績不錯，考到了京城大學，據說這個大學是一座比較不錯的大學，那裡美女如雲，那裡學術氛圍濃厚，那裡充滿了自由的氣息，那裡不阻止學生談戀愛的，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小道才報考京城大學的。本來嘛小道就從來不把自己當作一個道士來看的，再加上一個不靠譜的老頭子作為他的師傅，所以小道本質上就是一個正常的大男孩，唯一和普通男孩不同的是他有著非凡的本事罷了。

心中想著外面美好的世界，小道就有點迫不及待了，於是在夜色的掩護下，他把行進的速度提高最大，如果此時他經過路人的身邊，那麼路人也只會感覺有一陣風吹過，而幾乎看不見小道的身影，只是在黒夜中的深山裡怎麼會遇見路人呢，所以小道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顧慮，那可以說是一路狂奔啊。

對於黑夜來說小道的這樣狂奔並沒有什麼影響，最多隻是黑夜中又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罷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飛奔之後，小道最終還是在天亮之前就來到了小縣城的外圍，於是小道一個縱身就從樹林中衝了出來，就好想一隻飛累的小鳥一樣落在地上一樣。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樹葉，小道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沒有什麼人，然後才慢慢向小縣城內走去，這裡的路上小道還是很熟的，以前為了給老頭買一些村裡沒有的東西，小道就來過幾次這裡，還有一次王姨的女兒曉嬌半夜發高燒了，那個時間村裡也沒有車往縣城來，村裡的醫生又毫無辦法，小道就揹著曉嬌和師傅一路跑來的，所以小道對這個縣城的路還是比較熟悉的。

等小道來到火車站外面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小道手裡的錢不是很多，所以他也沒有捨得坐計程車，可能是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比較節儉的生活吧，他就這樣走了幾公里才來到火車站的外面。

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8點多了，小道隨便找了一個早點攤吃了點東西就進站了，可能這種心情大家都會有過吧，第一次出遠門要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即想快一點到學校，看看自己未來幾年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又有一點不捨自己家鄉的矛盾心情。

上了火車才發現人還挺多的，幸好是拜託老師提前買的票，否則估計都沒有座位了吧。小道其實全部東西也就是一個旅行揹包，裡面就是幾件衣服和證件，錢包裡呢還有一點現金和老頭給的那張卡。突然想起來老頭給的卡還沒有查過餘額呢，不會就幾百塊吧！心裡暗暗想著，下車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查下餘額，老頭不會在分別的時候還坑一下他這個可憐的徒弟吧！

就在小道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火車已經開動了，奔向了大家嚮往之地。這時小道才有時間打量一下自己的同座乘客，坐在旁邊靠窗坐的是一箇中年大叔，看樣子像是外出打工的白領，穿戴還是有點時尚的。對面是兩個女孩子，都戴著帽子和黑色口罩。只是大致看了一眼，感覺身材還不錯。

小道並沒有特別注意她們的臉蛋長什麼樣，畢竟她們的帽子壓的比較低，就表明人家不想輕易的被別人知道，所以太過探究人家長什麼樣子會顯得沒有禮貌。小道自認為是一個帥氣陽光的正人君子，怎麼會做這麼沒有禮貌的事情呢！除非遇見美女，否則他是不會輕易突破自己的底線的。

小道見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慢慢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下。畢竟他也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時間一晃就過了3個小時，火車停在了一個省會城市的站臺上，人也下去了一大半。列車要在這個大站停留8分鐘之久，站臺上都是下來透氣和抽菸的人們。

被車上的廣播吵醒後，小道也好奇的來到了站臺上，他想感受一下這個停靠站不一樣的氣息，心裡也是感慨不一。他並沒有去過什麼大城市，而他的第一次遠行就是去華國的首都，如果說不激動也是騙人的，不是因為害怕或者擔憂什麼，而是那裡將是他人生的新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