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山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五章 道言真人,太古劍仙,暖春山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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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對方誇誇而談的表現在蘇青冥看來很是愚蠢,就像是一個不入流組織的殺手,但是很奇怪的,他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再兩世經歷的數千年來,每次感受到這種危險氣息的時候,都會很棘手。
神秘刺客望著他,憐憫道:“很可惜,你就要死了。”
話音剛落,神秘殺手便越過了橋面,朝著湖水正中間的蘇青冥飛去。
只是不知為何,瞬息之間,神秘刺客又急速返回橋面,轉過頭望向另一個方向,臉色陰沉,喝道:“誰?”
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從小巷之中走了出來,說道:“雖然不知道是誰與你說明月橋是大陣的泉眼所在,但我只能告訴你,你...真的想多了。”
隨著男子的到來,場間局面又變得詭異下來。
蘇青冥持劍的手倒是放鬆了不少。
氣質出塵的高大道人便是善淵提到過的那位聲名不顯的道門道尊,蘇青冥也曾在道德觀仙魔榜前與他簡單交談過幾句,雖然未曾觀察其境界,但也可見其風度。
神秘刺客的眼睛眯起,背部微微彎起,眼神中帶著極大的忌憚以及不解。
出塵道人走到橋上安靜站著,突然開口,卻不是朝著那刺客,反而是朝著蘇青冥,問道:“看出來了嗎?”
蘇青冥淡淡說道:“現在看出來了。”
儒雅男子轉過頭,笑道:“既然都看出來了,名聞天下的周顏樵,也不必如此裝神弄鬼。”
神秘刺客聽見這話,頗有些無趣的搖了搖頭,緊接著眼神中的忌憚以及震驚全部消逝,彷彿全部都是偽裝一般,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臉漠然以及一絲戲謔。
“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神秘刺客淡淡開口,嗓音也從中年漢子變成了一個沙啞的老朽嗓音,與此同時,對方的境界開始如同大海吞鯨一般,以一種及其誇張的程度在橋面這一小範圍內瘋狂提升。
洞真境巔峰修行者!
若是方才便是以此境界,本就境界大跌的蘇青冥或許真的是凶多吉少。
出塵道人對對方境界暴漲彷彿視若無睹,說道:“長安城內九成的人都在道德觀有著詳細的身份記載,很可惜,你並不在那一成之中。”
高大男人轉過頭,對著蘇青冥笑著解釋道:“此人叫做周顏樵,是天下有名的殺手,也算是個不出世的老怪物了,他知曉這次無論暗殺成功與否,道德觀內有人可以推演出當時的戰鬥情形以及殺手容貌甚至境界,所以才大費周章偽裝自己,嗯...倒真是處心積慮。”
蘇青冥神情淡然,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終於知道了那股不對勁的危險感覺來源於哪。
對方作為頂尖的殺手,刻意模仿一個三流殺手的形態以及意識,就如同當朝宰相作為一個七品知縣斷案,無論再如何逼真,總會有種不可避免的不協調感,
這種明顯有著預謀,縝密算計的暗殺,讓蘇青冥臉色倒是有些陰沉起來,
周顏樵聽見這話,在這一刻才對眼前這人警惕起來,小心試探道:“若是依你所說,此處不是城內大陣泉眼,為何我在此如此之久長安城還沒有任何動靜?”
儒雅男子笑意不變,說道:“自然是有其他的原因,只不過你還沒有知道的必要。”
“哦?”
周顏樵知道再也套不出任何資訊,笑眯眯說道:“敢問先生在道德觀之中戰力排第幾?”
道門戰力中都有三六九等,且這個資訊極為重要。
道人雙手負後,淡淡說道:“道言,談不上什麼高人。”
周顏樵心思急轉,在情報之中並沒有此人的資訊,應該便是道德觀之中排名尾端的幾人之一。
一念至此,周顏樵心中大定,雖然有些遺憾,但望著蘇青冥,嘿嘿笑道:“這一次算你命大,咱們後會有期。”
道言漠然說道:“道德觀規矩,長安城內修行者擅自出手,需押回道德觀處置。”
“哈哈,小兒,若是道德觀三位道尊之一的老傢伙前來此處,老頭子二話不說跪在地上磕頭認錯,至於你...若有興趣便來試試老子的本事,哈哈哈。”
道門造化三境,咫尺天涯,可不僅僅是一句空話而已,更何況區區一座城池。
已經不在偽裝境界的的神秘刺客早已打定主意出城之後再也不會到這個破地方,只看見一股狂風捲起天地,周顏樵沖天而起,在空中身形分散,瞬間化成了成千上百個黑影,朝著四面八方飛去,如同蝗蟲般遮天蔽日。
“每個分身都有靈氣流動,看不出虛實。”
蘇青冥打量了會,問道:“怎麼說?”
出塵道人雙手負後,搖頭道:“跑不了。”
周顏樵隱藏在遮天蔽日的幻影中朝著城西飛去,這是早已想好的逃跑路線,並且因為某種早已談妥好的原因,此刻城西的城門就如同虛設一般,空空如也。
在周顏樵看來,只要脫離了長安城這片牢籠,就可以海寬任魚躍,就算是道德觀又能耐他如何?
腦海中心思急轉,身形卻沒有任何停滯,瞬間越過無數房屋樓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滿臉見了鬼的神情。
以他的速度按道理本來就已經到了城西門口,但此時卻依然在城內的某處直行晃盪,甚至連城西門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周顏樵生平第一次如此慌張,挺住身形,厲聲道:“裝神弄鬼!”
剎那。
天地間暗了下來,長安城內的建築如同幻影般消失,周圍一片漆黑,而老人所站立的地面則是變成了一條條橫豎分明的線條。
宛如棋盤。
唯一不同的是橫豎兩線之上有著流彩光輝發出,浩浩蕩蕩,堂堂正正。
周顏樵臉色陰沉,罵道:“又是這些噁心人的道門陣法,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去往天下各地的道德觀,將那些你們視若珍寶的年幼道童先毀道心,然後一一宰掉,去你孃的清靜無為。”
高大男子面無表情,只是眼中金光流轉越發璀璨。
周顏樵體內氣機瘋狂流轉,上三境的狂暴靈力蓄勢待發,表面確是面不改色,冷笑道:“怎麼,就憑這張破棋盤,就想把我困在這裡,然後等你們道德觀來人?”
道言無視了對方暗地裡的小動作,開口道:“你可知道這裡為何是整座長安城唯一一個遮蔽天機的地方?”
“嗯?說來聽聽。”老人故作好奇,拖延時間。
高大男子輕聲說道:“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因為長安城需要這樣一個地方來執行道德觀的規矩,饒是道德觀三位道尊也不希望天天眼皮底下看到殺戮的。”
出塵道人第一次認真看向對方,說道:“沒有人來到這裡,因為從很久以前到現在,這個地方本來九隻有我一人坐鎮而已。”
周顏樵先是一愣,然後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恐慌,喊道:“你是道德觀的經堂執事!”
道德觀經堂執事是一個很特殊的詞彙,但是顧名思義也很簡單。
整個道德觀執筆之人。
執筆定善惡,執筆寫生死。
前些年是那位道德觀棄徒呂純陽,更前些是某位不知道姓名的老人。
但現在的長安城之中沒有人知道道德觀的執筆人究竟換成了誰。
但是讓老人感到恐慌的是,在長安城某個聲名顯赫的府邸中的談話,對方親自告訴過他,若是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可以第一時間選擇逃跑或者...自盡。
棋盤瞬間大放光芒。
與此同時,周顏樵整個人化為熊熊黑焰,宛如一頭黑凰,焰氣滔天,朝著棋盤最高空撞去。
這一擊蘊含了老者所有的力量,甚至還加上了自己十年的境界道行作為代價,沒有絲毫保留。
看見這一幕,高大中年男子做捻子狀,輕輕下壓,宛如向棋盤間下了一枚棋子。
天地如棋盤,寥寥數十子而已。
棋盤之上,只見一枚天地等寬的黑棋從天空最頂端落了下來,氣息之盛,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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