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五十章：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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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龍帝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書生形象，超然淡薄，身上散發的氣息極具感染力。

“好久不見，龍帝前輩。”

趙凡說著的同時，心中一陣唏噓，上次見面還是那場鬧劇般的婚禮上，如今，時隔了超過一百億年之久，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旋即，趙凡又道：“唉，抱歉，讓您失望了，我隨著魔化，至高心境和心力也都魔化了。”

“失望？不。”

龍帝笑著說道：“若是失望了，又豈會叫你來喝酒？在你還沒有突破的時候，我當時就說過，至高心境，沒有固定的模板，魔化的至高心境，又何嘗不是一個方向？”

趙凡聞言一怔，他本以為龍帝會惋惜會如何，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看待的。

趙凡苦笑著說道：“若非至高心境不可摧毀，恐怕就因為魔化而崩潰了。”

“哈哈，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龍帝話音落下，便有兩個酒罈子顯化，壇身有著浮龍紋雕，大氣磅礴。

“好。”

趙凡伸手開了封印，酒香四溢，他聞了一下，便有些失神，不禁呢喃著說道：“這味道……聞著有種鼻子酸澀想哭的感覺。”

“是啊，這是我釀的，名為問心酒。”龍帝介紹的說道：“飲下之後，可直問本心。”龍帝笑道：“我也好久沒有喝這酒了，一個人喝著又無聊，如今，整個混沌可能還剩下不到一億年的光景，便喊你來共飲。”

“問心酒，直問本心。”

趙凡點了下頭，他和龍帝眼神碰撞了下，便同時抓起各自面前的罈子，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一口氣就見底了！

“嗝~”

趙凡打了個飽嗝，感到天旋地轉，腦袋發懵發熱，身上也飄乎乎的。

他知道，這是醉了！

沒想到世上竟然存在連巔峰大帝都能喝醉的酒！

不愧是龍帝。

趙凡坐在地上，雙目陷入了迷離。

龍帝亦是如此，醉意上湧，口中嘀咕著不著邊際的話。

而趙凡，因為醉了，沒有聽清，可他的意識中，卻浮現了曾經的自己。

凡俗時，入道後，天地玄元，界尊大尊，至尊，最強無敵，百劫成準帝，九重天……

每個階段的自己，趙凡捫心自問，都覺得無比的完美，沒有任何遺憾。

可大帝，巔峰大帝……

現在的自己，卻是自己都不願意面對的。

與魔化無關，而是轉而煉體之路成帝，迫於無奈，放棄了自己鍾愛的規則之道，卻因為如今的生命層次達到巔峰大帝，就沾沾自喜了。

達到了夢寐以求的高度，可這個過程，真的是自己想要的路嗎？

不！

醉醺醺的趙凡，意識中清晰的浮現了一個字！

可那又如何？

不走煉體之路就要認命嗎？

不想！

趙凡乾脆大字形躺在地上，不斷的問著本心。

醉酒之前的他，覺得不論是規則之道，還是煉體之道，成就巔峰大帝，就無所謂了，可現在才發現，錯的離譜！

一個是真愛，一個將就！

根本不一樣。

趙凡的意識，越來越昏沉，漸漸的睡著了。

在醒來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在臥房的床上，便笑著自語道：“應該龍帝見我醉了，就將我送回來了，那問心酒真是厲害，比凡俗時連喝五瓶二鍋頭還上頭。”

緊接著，他便身形一顫。

醉時問心的一切感觸，都清晰的保留了下來，沒有絲毫的遺忘！

趙凡不禁沉思，龍帝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拉著自己喝酒，他直覺其中可能有什麼深意。

可問了本心……

又能如何？

魔化修不了規則，憑煉體之道成巔峰大帝，是逆轉不了的事實啊。

“凡凡，你昨天真喝醉了？”這個時候，林芊芊推門而入，笑著說道：“神秀一個七重天準帝都安然無恙，你身為巔峰大帝，卻酩酊大醉，我們都覺得你是裝的呢。”

趙凡苦笑不得，龍帝找他喝酒的事，無人知曉，也來不及跟妻子們打招呼，結果一罈子就被悶倒了，被送回來的也快。

“我其實就想趁機貪睡上一天。”趙凡說道。

“今天畫兒和諾兒回來，你想睡等晚上吧。”林芊芊笑道。

“嗯。”

趙凡站起身，泡了個澡後就換了一身乾淨的黑袍，雖然控制魔氣了，可喜好已被魔化改變了，牴觸白色或者純淨的東西貼身，所以就一直沒有換回白袍。

他和林芊芊來到了大殿之上。

眾妻子們都在，而趙畫和趙諾，此刻從傳送法陣中出現，上前挨個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