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三十六項：雪月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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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她和雪月遺蹟有關係？”寧徐婉兒不解的問道。

“沒關係，但是和五首之谷有關係。”趙凡笑著說道：“整個五首之谷，不論是那五個頭顱雕像，還是每一塊泥土，都是白露外混沌家鄉的。內混沌的生靈，無法憾動五首之谷，復可對於白露而言，隨隨便便就能破開。”

“好厲害。”珺兒準帝望著白露，期待不已。

雲夢夨和雪念雲將信將疑，因為趙凡說的也太邪乎了，來自於外混沌的東西，竟然連內混沌的大帝們都不能撼動？

她們不知道的是，並非外混沌，而是混沌之外的混沌！

就這樣，趙凡和苟惡魔，雲夢夨四女一邊聊天，一邊等待。

白露睡了兩個時辰，悠悠醒轉，她第一件事就是四下尋覓酒瓶酒罈，拿起一個近乎空的瓶子，往嘴裡勉強倒出來了最後一滴。

白露意猶未盡的望著趙凡，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趙凡哥哥，這種喝的……還有嗎？”

在她的家鄉，根本就沒有這樣美妙的酒，不論禽族還是獸族，喝的就是天然果子發酵的，跟果汁差不多。

“有倒是有。”趙凡笑呵呵的說道：“可你酒力太差勁了，喝點就醉上半天，我暫時不敢再給你喝了，先辦完正事，想喝多少就有多少，怎麼樣？”

白露撇了撇嘴，回味了片刻，便點頭道：“好吧！”

下一刻。

趙凡就單獨和白露挪移到帝宮之外，讓雲夢夨四女與苟惡魔待在裡邊。

落地後。

趙凡伸出一根手指，衝著下方說道：“白露妹妹，你能在地下開個口子麼？不需要大，我也能縮小體形。”

“那……你跟著我。”

白露說著的同時，就幻化了本體，白色的渺小飛蟲。

而趙凡，隨之變化，成為了一個大小相同的黑色飛蟲。

他飛到白露的身旁，就猶如纏纏綿綿雙宿雙飛的架勢般。

“哇！趙凡哥哥，你，你真的能隨心所欲控制身體大小？”白露聲音驚訝的問道：“好羨慕你們這個混沌的生靈。在我那裡，體形是改變不了的，本體原本多大，就無法變化，除非達到神尊可化作人形，才有了基本統一的大小呢。”

“神帝也不能改變本體？”趙凡錯愕不已。

“對啊。”白露無奈的點頭。

“你那混沌還真夠有特色的。”

趙凡笑了笑。

“準備好了麼？跟住，我要衝了哦！”

白露的聲音落下，她在虛空之中的軌跡，就猶如一道稍縱即逝的白色光線般，俯衝向了下方的泥土。

化作黑色飛蟲的趙凡，來不及多想，直接跟在白露的後方，宛如黑色拖尾一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剎那間。

白露就在泥土之間開闢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孔洞，像極了針孔。

趙凡進入時，不大不小正好能容得下他。

“牛啊。”

趙凡感知到下方的白露，暢通無阻，猶如無人之境！

他不斷的尾隨穿梭。

如此透過了將近一百米。

終於，白露打通了隔絕下方空間的泥土層，趙凡跟著下來了。

白露懸浮在虛空之中，趙凡環視著這個空間。

黑咕隆咚的，但是，遠處掛著一輪白淨如雪的月亮，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就像一道道毛刺般排布在四周，不過，月光穿透的距離十分有限，即便與趙凡相隔不遠，也照不到這邊。

“雪月？這應該就是雪月遺蹟了！”趙凡按捺住心間的激動。

“那個是什麼東西？”白露指著雪月的下方。

“嗯？”趙凡的感知力瀰漫過去，得到的反饋卻是無比迷糊。

很顯然，白露清晰的感知到了，而趙凡，因為不如對方，就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們過去看看。”

趙凡意念一動，就恢復了原本的身體。

白露見此情形，也化作少女，與趙凡並肩朝著雪月的方向而去。

接近毛刺月光邊緣的時候。

趙凡終於感應到了，是一個直徑百米的黑色大坑，內壁無比的圓潤，就猶如打磨了無數次一樣，像是一口巨大的黑鍋！

亙古大帝沒有具體描述過雪月遺蹟什麼樣，就提了一句讓趙凡去了就知道了。

雪念雲的古老地圖，也沒有詳情記載。

所以，趙凡對於雪月遺蹟，一無所有，初來乍到，雪月遺蹟之中的任何事物，在他看來都是陌生的初見。

“這口黑坑，我直覺有些危險。”白露忽然說道。

“啊？連你，都產生了危機感？”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莫非，此處就是雪月遺蹟的重點所在？”

“總之，趙凡哥哥，我不建議你下去探查。”白露提醒了句，“萬一你有個好歹，誰還給我酒喝……”

趙凡哭笑不得，心說你這個可愛呆萌的女酒鬼，怕我出意外竟然是為了酒！

“既然如此，那就再四下轉轉。”趙凡忍住探索那口巨大黑鍋的慾望，隨便挑了個方向，帶著白露緩緩的飛行著。

“咦？那又有一個巨大的坑，但與黑色大坑不同的是，它是白色的。”

約在前行了萬米時，白露指著斜右側的下方說道。

“我們過去看看。”

趙凡加快速度，和白露抵達了目的地附近，“果然是口白色大鍋。”

而在這個時候，白露又指著上方說道：“那有一個月亮，黑色的。散發的光芒，也是毛刺。”

趙凡抬起頭來，順著白露指的方向一看，什麼也看不見！

黑色的月亮，就彷彿與雪月遺蹟的黑暗融為了一體，沒有大帝層次的感知力，哪怕近在咫尺觸手可及，也發現不了！

“白露妹妹，你為我描述一下那輪黑月。與那邊的雪月對比如何。”趙凡凝神說道。

“嗯。”白露輕輕點頭，形容道：“大小，和雪月好像沒有區別，就連光芒的形狀都是一樣的，強度也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它和整個空間渾然一體，而那輪雪月，卻是格格不入，顯得太突兀，就像根本不屬於這裡一樣。同樣的，還有下方這白色大坑，突兀，格格不入。”

聽完了白露的話，趙凡就陷入了思考。

雪月對黑鍋，黑月對白鍋？

白色的格格不入，黑色的卻融為一體！

這究竟蘊含著什麼玄機？

沒有摸清楚，趙凡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大帝層次的白露，都認為鍋內有些危險。

沒辦法，只能靜觀其變了，說不定，隨著時間的推移，雪月遺蹟就會發生某種變化。

“趙凡哥哥，這裡好無聊啊。”白露鬱悶的說道。

“陪我再等一段時間。”趙凡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見到白露這副姿態，竟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颳了一下她那小巧可愛的鼻子，然後意識到對方是大帝，便閃電般的縮回手掌，當作什麼沒有發生一樣笑著說道：“等回去了，我送你一瓶最好的酒，是大帝親自釀的啊。”

“真的嗎？不許騙我鴨！”白露神色之中充滿了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上邊的眾人時不時的給趙凡傳訊，問他進入雪月遺蹟了沒有，在那幹什麼。

趙凡表示進來了，安靜的待著，讓雲夢夨四女和苟惡魔再等等。

結果，雲夢夨以為趙凡在下邊碰到了機緣，就帶著珺兒準帝，雪念雲，苟惡魔和寧徐婉兒紛紛化作各種顏色的小飛蟲，順著泥土上白露開闢的那個針孔，魚躍而入，來到了雪月遺蹟。

眾人的感知比不上趙凡，感應不到他的位置，就只能看到一輪雪月。

“你們進來了？千萬別進入那口巨大黑鍋。”

趙凡擔心眾人不知者無畏，就和白露急忙衝到了雪月光芒的邊緣地帶。

“這就是雪月遺蹟？”

雲夢夨環視著四周，除了黑暗就是雪月，毫無可觀的景色。

雪念雲也有些失望，“我還以為，祖上領土的唯一遺蹟，有何特別呢。”

“這雪月遺蹟……”珺兒準帝回憶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父親提過，說是大帝墳場？”

“什麼？！大帝墳場？”趙凡愣愣的看著她。

眾人亦是如此。

雲夢夨翻了翻久遠的記憶，印象裡雲夢大帝沒有提過這個地方啊，如果真的有這麼恐怖的稱號，豈會不講給她聽？

寧徐婉出身於窮鄉僻壤般的青林鎮，她插不上話，便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對，雪月遺蹟，他就說是大帝墳場，除此之外就沒說其它的了。”珺兒準帝搖頭說道：“我那時膽子小，聽見墳啊墓啊之類的，就不敢聽了。”

“就這？一黑一白兩個月亮兩口大鍋，叫大帝墳場？”

趙凡難以置信，但想起來身為大帝的白露之前說黑鍋有些危險，就拿不準了，難不成雪月遺蹟真配得上那個稱號？

漸漸的，一個時辰過去了，整個雪月遺蹟毫無變化。

“可能，無盡的歲月中，雪月遺蹟已經完全荒廢了，淪為了一個普通的地方。”雲夢夨說道。

“那，我們走吧？”白露拽住趙凡的手臂，一搖一晃的說道：“趙凡哥哥，回去喝酒鴨！”

“……”

趙凡看了一眼雪月黑鍋，又望了一眼黑月白鍋所在的方向，便不禁大失所望的嘆了口氣說道：“或許，正是夨長老所說的那樣吧，這個遺蹟，破敗了。”

“就是啊主上，那麼久了，雪月遺蹟又被憑空降臨的五首之谷覆蓋，哪還會有昔日遺蹟的樣子？”苟惡魔說的可謂頭頭是道。

雪念雲和珺兒準帝點了點頭，大為贊同這個觀點。

寧徐婉兒站在趙凡身邊，她無所謂的，趙凡去哪幹什麼，自己就默默的跟著就好。

然而，就在眾人打算按原路返回之際，雪月遺蹟之中，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