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二章：強大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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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殿。

一場迎新宴，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已準備完畢。

值得一提的是，在其它四大法則殿是沒有這種環節的，數以萬計的弟子，有新人加入再正常不過了，可在域殿，卻是稀罕事，尤其是白靈兒這等空前的法則天才，這次的宴會，比以往更加隆重，甚至域殿之主都落座於其中。

不過，隨行者身為記名弟子，通常是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除非逆襲進行法則合道才能轉正。

趙凡也就毫無資格參加。

白靈兒愧疚的看了一眼兒子。

“娘，沒事，不用管我。”

趙凡滿不在乎的笑了下，便衝著母親擺了擺手，然後跟著老不修至尊來到了老不死的宅院。

進了院門。

趙凡望著豪宅和花草樹木，笑著說道：“環境不錯啊。”

“是個弟子的宅院都這樣。”

老不修至尊翻手之間，就在草地上幻化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接著取出兩罈美酒和烹製封存的龍象肉，“趙小兄弟，來，隨便吃，隨便喝，龍象肉我還剩下不少。”

趙凡也不客氣，撕掉一塊，就邊吃喝邊與對方聊了起來，“老不修前輩，來本源島之後可有什麼收穫？”

“說實話，收穫還是不小的。”

老不修至尊慨嘆著說道：“掌控的四種法則，都在法則橋上升華為本源法則了，奈何，合道始終沒戲，無法凝練法則之心。”

“法則之心？”

趙凡不明所以的問道，“那是何物？”

“相當於法則之中的至尊大門。”老不修至尊介紹的說道：“像令堂，別看現在為天階，在法則秘典入門之後，即可進入域心殿凝練法則之心，那時，她將一躍成為法則至尊，至於常規修行的生命層次，覆蓋的同時也會保留。”

“這樣啊。”

趙凡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唯有合道成功方能踏入法則至尊的大門。所以，千葉至尊即便在看到白靈兒為渺小的天階時，也沒有因為生命層次的差距居高臨下。

法則至尊，亦是真正的至尊，只不過與常規至尊修行的方向不同罷了。

“這次隨著家母前來本源島，可謂是大開了眼界啊。”趙凡感嘆的說道：“沒想到，本源島僅為起源天地的一部分，其中不止有化生海和本源古林，更有八大混元族和規則海，混元府和眾神之域，特別是最後一個特殊之地，竟然存在七十三位十劫至尊。”

“哈哈。”

老不修至尊大笑著說道：“知不知道，我和老不死初來起源天地時，也如你這般震撼，但在瞭解之後，十劫至尊就是個可憐蟲，至於此中作威作福的起源八族？更是一群自以為是卻還不自知的蠢貨而已。”

“哦？”

趙凡疑惑的看著對方，“說來聽聽。”

“嗯……”

老不修至尊沉吟了片刻，便傳音說道：“接下來我說的，很多都是禁忌之談，若非我隔三差五的到本源島之外逛，都無法接觸到。”

“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趙凡笑著點頭。

“先說說起源八族吧。”

老不修至尊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他們是混元族，但混元族與混元族之間，也有區別，故此，就以八種不同的象徵，劃分為了八族。這裡的混元族，與外邊那種橫空出世的先天至尊，算是一碼事，可又不算一碼事。”

趙凡有些迷糊了。

老不修至尊繼續說道：“起源八族之中，降生時可不是清一色的先天至尊，基本為界尊，大尊，至於先天至尊，則少之又少，但他們生命層次，理論上誰都能達到至尊的。這八大混元族，自認為是十萬八千界眾生的始祖，而事實是，連起源天地的門無法跨出半步，說好聽點是本源規則的孩子，說難聽點就是被創造了又被圈養還有優越感。”

“那八大混元族不能離開起源天地？”趙凡聞言一驚。

“對，包括眾神之域的那些十劫至尊，一樣不能。”

老不修至尊說著說著便話鋒一轉，又道：“但有一種情況除外。起源八族之中的生靈，在層次踏入九劫，戰力達到十倍於初入九劫後，便會面臨一個選擇，這也是本源規則對起源八族的一種尊重。”

“什麼選擇？”趙凡好奇不已。

“選擇離開還是留下。”

老不修至尊若有所思的說道：“想離開的，就會隨機轉生到外邊的某一方混元世界，而劫層和戰力也會在轉生過程之中大幅度的削弱，脫離了起源天地，成為了自由身，與外面的生靈無異，這種就是你之前知道的混元族了，與起源天地的混元族是一碼事，但因為一個圈養一個自由，所以又不是一碼事。話說回來，選擇留下的，就會渡劫，正是所謂的第十劫，唯獨起源天地的生靈方可觸發，若是成功，加入眾神之域，若是失敗，就只能待在族中了。”

“換而言之，十劫至尊，只有起源天地有，而且戰力相當於九劫極致？”

趙凡大為意外的說道。

“是啊。”

老不修至尊點頭說道：“眾神的神，全稱為起源神，那七十三位起源神，估計一半也就十倍於初入九劫，比外邊的九劫極致，也就多了一個倍率，據傳，最強的一位起源神，倍率是五十九，即便他們可離開起源天地，也撼動不了至尊之王和婆娑之主的地位，充其量劍鳴至尊第三的名頭往後降個十來名。”

“如此看來，至尊九劫依然是生命層次的極致。”

趙凡恍然的說道：“起源神就算再強，也要困在起源天地，對外而言，相當於不存在。”

“就是這個道理，可憐蟲。”老不修至尊笑道：“我認為，起源神和八大混元族，是本源規則的實驗品，或者說是夢中的泡影，一旦脫離了起源天地，就玩不轉了，不然如今陣營之爭箭弩拔張，隨便將七十三位起源神放出去，絕對直接令本源規則一方勢大，它豈會受混元神界的氣？”

“我覺得也像。”

趙凡的意見跟老不修至尊一致。

“我琢磨著啊，起源八族也心中知道，因為嫉妒便對外來的生靈排斥，動不動就找茬。”老不修至尊呸了一口，“無能之怒。”

趙凡笑著問道：“莫非老不修前輩吃過虧？”

“吃過。”

老不修至尊嘆息著說道：“就差被騎在脖子上拉屎了，還好我忍住了，那群蠢貨羞辱了半天見我不動手，就放棄了。但凡能來起源天地的，不論是正式弟子還是隨行者，基本是十萬八千界中的強大存在，損失一位，本源規則也會心疼，它不可能任由起源八族下死手的，特別是如今形勢特殊，我覺得吧，趙小兄弟你可以殺個混元族體驗下，以你的逆天戰力，本源規則巴不得你活得好好的。”

趙凡翻了個白眼，這老不修至尊蔫壞蔫壞了，論戰力，他與二十倍於初入九劫都可以戰，本源規則不可能不重視，但閒的沒事玩火？還是算了。

“混元府，以前是混元之主專屬的地方？”他再次開口問道。

“嗯。”

老不修至尊說道：“那時，只要登臨混元之位，便可來起源天地的混元府，其中存在一種以混元心核為中軸的體系，可令混元之主們戰力有可觀的增加，奈何，隨著陣營之爭，混元府關閉了。”

“那規則海呢？聽千葉至尊說，那裡的弟子十分特別。”

趙凡說道。

“確實特別。”

老不修至尊解釋的說道：“皆為有主混元世界的世界規則，真身留在界內，化身在此。千葉至尊還跟你說了曾經存在的第五個特殊之地吧？”

趙凡微微點頭，“牯岢在內的九種生物。”

“九獸領。”

老不修至尊摸著下巴，“具體我打聽到的也不多，就知道那九獸領是與化生海和外邊亂流生物掛鉤的，在九獸領除名後，化生海里的生物就失去了庇護，可被隨意獵殺了。”

“本源古林你去過沒有？”

趙凡期待的問道，那裡可是亂流源寶的起源之地啊，他當時聽完就對此心動不已了。

“這等地方，我豈能錯過？”

老不修至尊無奈的一笑，“但跟我想的大有出入，在本源古林，只能看，卻無法觸及那些正在孕育的源寶以及其中規則衍化的煉製圖紙，猶如虛像一般，映現著混元亂流的某個位置。簡單來說，就是能清晰的看到源寶和煉製圖紙的形成過程，除了圖個新鮮，屁用沒有。”

“……”

趙凡的期待值一下子就消散了，只能看卻無法觸及，空有眼饞，不如不看。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中，迎新宴就落下了帷幕。

老不死至尊一溜煙的穿梭回了自己的宅院，望見趙凡跟老不修至尊在把酒言歡，便幻化了把椅子擠上了桌，“狠娃娃師侄，讓你久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