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小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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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凡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小女兒，如果，真是絕望神主做的，那他就算搭上性命，也會令兇手付出代價！

而代價有多大？

縱使是等價，也達不到他的標準！

因為，挖盡至尊脈，就相當於毀掉了小女兒，連無風無浪的正常生活，都難以實現了！

也在這一刻，趙凡的聲音，從清澈，化作了沙啞，就猶如紙張在樹皮上磨動時的音色。

他緩緩的問道：“三位師姐師兄，你們可知道，先天至尊被挖盡至尊脈，會造成什麼後果？”

“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芙月搖頭嘆息，哪怕是庸資如普通凡俗，她和笑笑仙、貔古都能化腐朽為神奇，可先天至尊脈被挖，自己也無力迴天了，甚至入道的希望也無比渺茫。

旋即，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便道：“對了，你母親的第二本尊，在元界，深諳時空之道，可讓她來進入未來時空，看一看孩子以後會是如何，這樣便可知道都有哪些後果了。”

穿入未來的時空所看到，不一定會真正發生，但像這種無法改變的事情，不存在初入。

所以，透過時空的手段來看小女兒以後的生命狀態，是可行的。

“好，我們這就過去。”

趙凡當即下令道：“淚兒，將目的地調整為元界。”

“是。”

淚兒點了下頭。

不久之後，混元之淚，降臨於元界兩界峰外的傳送陣前。

而早已接到傳訊的白靈兒與舅舅永夜大尊的一個主分身，焦急的在此等候。

一個是孩子的奶奶，一個是舅老爺。

值得一提的是，舅老爺，是爸爸的舅舅，而舅姥爺，是媽媽的舅舅，念起來一樣，意思卻不同。

渡舟之門開啟。

懷抱著小女兒的趙凡現身。

白靈兒和永夜大尊閃身上前，看著呆滯的小女兒，不禁心中一痛。

這可是先天至尊啊，一生本該有絕世的風華，無辜的她，卻在降生之際遭到了如此毒手！

眾人簡單說了幾句。

白靈兒便接過小孫女，獨自進入了虛空渡舟，她動用時空之術，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在混元之淚中最為合適。

就這樣。

趙凡和永夜大尊、命瀾島三人組在外邊坐立不安的等待著。

永夜大尊凝聲問道：“趙凡，芊芊究竟怎麼了？”

之前傳訊時，趙凡也只簡單提了下。

接著，他將深入絕望星海後到出來的一切，緩緩道來。

永夜大尊勃然大怒的拍碎了遠處一枚荒涼的星辰，“那絕望之主，該死！”

他也明白，以現在的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畢竟，那是前所未聞連至尊都要無奈被困的混元神界……

永夜大尊拍了拍趙凡的肩膀，“給小丫頭報仇的事情，就你有希望辦到了。”

“嗯。”

趙凡點頭。

“對了。”永夜大尊又道：“前些天，忽然憑空出現了一位強大的魂道至尊，將至尊府安置於元界星域中一片空曠的虛空間，更有三位巔峰大尊從中而出，如今已經名入混元天榜的前列，你可知道對方的來歷？”

“自家人。”

趙凡解釋的說道：“那位至尊，名為九霄神池至尊，同時也是我的老祖宗，他是第一次蟲族浩劫前的那批至尊之一，眼下已是七劫至尊，我在混元亂流中遇到老祖宗，在他的幫助下才擁有了今天的實力，是和我一同歸來的。不過，老祖宗不願意高調，還請舅舅保守秘密。”

“趙家的老祖宗？”

永夜大尊聞言怔住，沒有想到，趙家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背景，他點頭道：“放心，我不會對外說的。”

眾人在此等了一天一夜。

終於，渡舟之門再次開啟。

白靈兒略顯疲憊的抱著小孫女出現了，她嘆了幾聲，便道：“孩子長到七歲時，生長狀態就不會再有變化了，會獨自發呆，與人交流時反應很慢，還好，身體是健康的。而壽命，並非凡俗那般短暫，應該可永生，至少我在未來的五十年中，她雖然停止生長，卻沒有一絲衰老的跡象。”

對於小女兒而言，健康就是唯一的好事了。

趙凡神色複雜的抱過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兒，自己活多久，便會寵她多久。

“為孩子取個名字吧。”永夜大尊提議道。

“是啊。”

芙月笑笑仙和貔古紛紛點頭。

白靈兒也在幫著思考。

趙凡望著女兒呆滯的神色，便若有所思的說道：“就叫小呆吧。”

眾人沒有意見，覺得趙小呆這名字沒有什麼不妥，反而聽著有忍不住想要疼她愛她的感覺，另一方面，趙凡心中，不論女兒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嫌棄，更是驕傲所在，所以取名小呆，象徵著著趙凡對於女兒的缺陷，直面不諱。

如此，小女兒的名字便定下了。

“娘，舅舅，我先去人間界辦一件事，很快就會回來。”

趙凡抱著小呆，進入了虛空渡舟，他意念一動，層次脫節太多的祖心石分身便現形了。

趙凡將一個普通的洞天寶物，遞給了金紅趙凡，打算抵達後讓後者出面，畢竟，他自己想要無時無刻的陪伴守護著小女兒，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有什麼重大事情的情況，本尊便不會拋頭露面。

不一會兒。

混元之淚就停在了水藍色星球的遠處，艙門開啟，金紅趙凡攜帶洞天寶物出現，他隔空傳遞著意念，“天地本源，你要的東西，包括混靈石在內，我都集齊了。”

下一刻。

天地本源便有了反應，一道白光蔓延而至，觸及到了金紅趙凡的身體，透過這道白光，雙方便可無障礙的進行交流。

“我就知道，會等到這一天。”

天地本源的意志轉化為聲音後，聽起來心情就像是憋屈了太久太久終於得到釋放了般。

“若無其它事情，我便先告辭了。”

金紅趙凡的意識，就是趙凡的，如今小女兒的遭遇，讓他沒有閒心去在意天地本源有什麼秘密了。

對此。

天地本源大為意外的問道：“趙凡，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需要這些東西？沒有一句想問的？”

“沒有。”

趙凡的心思，都在小女兒身上，除此之外，懶得關注。

“我最早……可是來自於混靈石誕生之地。”天地本源又道。

混靈石誕生之地？

那不就是絕望星海的內部嗎！

金紅趙凡聞言之後，連同渡舟中的本尊，都神色一凝。

但凡關於絕望星海的，就有可能關係到混元神界，他絲毫不想漏掉！

“莫非，你曾經是絕望星海內部那些靜止星辰的其中之一？”金紅趙凡疑惑的問道。

“看來你真的進去了。”

天地本源沉吟了片刻，說道：“又安然無恙的出來，不知發現了什麼沒有？”

“一顆規模猶如小世界般的星辰。”

金紅趙凡凝聲說道。

“真看到了？”天地本源自顧自的說道：“那你應該沒有進入其中吧，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離開的。”

金紅趙凡愣了一下，這人間界的天地本源，竟然神秘到連混元神界都知根知底？

“你對混元神界知道多少？”

金紅趙凡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都告訴我。”

“混元神界……”

天地本源大為意外的道：“知道這四個字，你真進去了？又出來了？”

“對。”

金紅趙凡並未否認。

“先告訴我，你在混元神界的經歷。”天地本源期待萬分的道：“然後，我再將自己的秘密，毫無保留的相告。”

趙凡可沒有那麼傻，現在雙方的慾望都極大，若先說了，對方出爾反爾自己也沒轍。

他便搖頭說道：“不，你先說，放心，我有多重感情你是知道的，人間界還有不少故人，所以，我不會聽完就直接一走了之的。”

“行吧，為了建立我們之間的信任，我先說便是。”

天地本源選擇了讓步，之後，它便觸動了那段遙遠的記憶，與趙凡展開了一場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