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玩心態？老子鳥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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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破曉時分！

趙凡起身下床，他若有所感的將門開啟，望見零星至尊和谷加至尊立於廊道之中，與自己的目光相對。

“零星姐，谷加兄，早啊。”趙凡笑著說道。

“現在就離開麼？”

零星至尊不捨的問了句。

“嗯。”趙凡點了點頭，“我先行一步，你們也加油啊，希望以後能在外面相聚。”

“會的。”谷加至尊笑道：“婆娑盟主，明明來了，卻沒有上來，獨自在大廳喝著悶酒，估計以後沒有能陪她切磋的人了，要不要下去見下她？”

趙凡想了一下，搖頭道：“昨日已相當於道別了，就算了吧。”

“也好。”零星至尊說道：“畢竟離開是值得開心的事情，沒必要弄的那麼傷感。”

“哈哈。”

谷加至尊大笑。

“那……兩位，我就撤了啊。”

趙凡話音一落，衝著零星至尊、谷加至尊點頭，便關上了臥室的門。

下一刻。

他抱起時光鎖，取出一直隨著攜帶的那把鑰匙，將之攥住，心念一動，便產生了一種飄忽的感覺，就彷彿鑰匙要帶著自己飛似得。

旋即，趙凡便和封印在時光鎖的女兒，消失在了臥房之內，無影無蹤。

過了一會兒。

零星至尊試探性的推開房門，目光所過，空空如也，僅剩下對方生活過的痕跡。她嘆了口氣，道：“趙凡進入混元神界，如此短暫的時間，卻名動此中天地，連絕望神主更是破例任他自由離開。”

“零星。”

谷加至尊若有所思的說道：“才多少時日啊，你對他動心了？”

“算是吧。”

零星至尊沒有掩飾，她泛起了回憶的眸光，“動心，無關時間，甚至，一瞬間都有可能。”

“看來我是沒機會了。”

谷加至尊苦笑了下，便提醒道：“不過，他是巔峰大尊，踏入至尊可能隨時，也可能一直止步與此，都是未知的。而趙凡出身的混元世界，沒有混元之主，可能你要等很久，方能再與之相見了。”

“動心不一定在一起啊。”

零星至尊看的很開，“若一生之中，連個心心念唸的人都沒有，豈不是很悲哀？更何況，他有妻子，有子女孫輩。他對我如沒有感覺，我就不會打擾他的生活，以朋友相處，也是一樣的。”

“有道理。”

谷加至尊笑著說道：“那我就不斷了對你的念想了，陪在你身邊也不失為美事啊。”

零星至尊白了他一眼，“恐怕，你一離開混元世界，重回八劫至尊，就把我忘的一乾二淨了吧？現在就是閒的嘴上說說。”

“誰知道呢。”

谷加至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因為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對零星至尊的喜歡，究竟是不是苦中作樂。

……

另一邊。

趙凡和時光鎖隨著鑰匙，即將離開混元神界迴歸絕望星海的內部時，忽然，他的身形凝滯下來，意識也驟然清晰，不再恍惚。

“嗯？”

趙凡身上的那種凡俗封印，已完全解除，恢復為巔峰大尊之境，他第一反應，就是將時光鎖，收入了洞天寶物，擔心時光鎖過於脆弱會被波及婆娑，那女兒的安危就不能保證了。而他的目光，隱約的可以透過世界壁膜，望見外邊那些層層分佈的靜止星辰。

可身體卻像被什麼拉著，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

趙凡莫名其妙。

“趙凡。”一道遙遠卻又感覺很近的聲音響起，是絕望神主傳入他意識之中的！

“絕望神主。”

趙凡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便開口象徵性的稱呼了一句，然後便道：“莫非，那所謂的神女，改變主意了？亦或者是代她傳話？”

“不是。”

絕望神主說道：“我這次跟你見面，與神女無關，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

“不知絕望神主有何貴幹？”

趙凡淡淡的問道，因為林芊芊的事情，他對絕望神主沒什麼好感，對方一直執掌著混元神界，而林芊芊是數十年前來的卻反而位高於絕望神主。

她變成如今這樣的冷漠無情，絕望神主絕對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表面上看似放下了，心中卻依舊存在挽回她的執念。”絕望神主的語氣，彷彿多說一個字都像是對卑微賤民的施捨般說道：“恕我直言，真的不存在絲毫希望。”

“呵呵。”

趙凡笑了下，“你來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是又如何。”

絕望神主說道：“你以為混元神界是什麼地方？又以為神女是何等尊貴的存在？而且，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整個過程我可沒有絲毫脅迫的，神女，不可有一絲感情，前緣盡皆斬斷。記得她在來時，說你們那方混元世界出現了蟲族浩劫，之所以現身於此，就是已經下定決心了，以忘情為代價，換來可平息蟲族浩劫的強大。”

“然後呢？”趙凡皺起眉頭。

“然後就有趣了。”

絕望神主回顧的說道：“我答應她，在轉化為神女的過程結束前，會實時將那方混元世界的動態告訴她，而結束之前，只要有一絲感情沒有斬斷，便可前功盡棄，恢復如初，換而言之，不到最後一刻，她依舊有選擇的權力。記得在蟲族浩劫結束時，她得知後，就想放棄，可偏偏，又出現了一個奪舍了蟲族女皇的十源至尊，更令五大至尊逃入混元亂流，而你和大部分家人都在其中，神女便選擇了繼續斬情。”

“再然後呢？”

趙凡的心，不禁揪起來了，他難以想象，林芊芊在面臨抉擇時的心情如何，放棄，就無法拯救混元世界，就看不到沒有青至尊攜自己而歸的希望，而繼續，可滅十源至尊，卻成為了前緣盡皆斬斷的神女。

“接著就更巧了。”

絕望神主笑著說道：“過程結束的同時，十源竟然被解決了，我也是在你進入混元神界後翻看了時光舊影后才知道的，要怪，就怪你回來的太遲了吧。”

他的話，意思十分明顯了，那就是林芊芊為了強大成為神女，結果隨著趙凡的迴歸，一點力沒出上，多少有點空手套白狼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

趙凡平靜的點頭。

“你就沒有一絲情緒？”絕望神主有些失望，他專程來告訴趙凡這個，就是期待對方的反應，沒想到跟自己的想象大有出入。

“錯過了，不意味著就真的失去了。”

趙凡的聲音再次出現。

“警告你一句，我混元神界，連那些混元之主，都不敢挑釁。”絕望神主放開施加在前者身上的束縛，同時說道：“勸你死了這條心吧，神女，已不是你的林芊芊了。”

“再見。”

趙凡懶得廢話，意念一動，便遁出了混元神界。

奇怪的是，他透過大範圍挪移，穿梭到那些靜止星辰之間時，正欲要習慣性的取出空無刀施展十七衝星斬，但是，一切太平靜了，沒有再發生靜止星辰層層爆裂的情況，自己像是被它們無視了，又像是被它們認可了！

趙凡浮在虛空中，思索了片刻，估計與自己出入過混元神界有關係，相當於有了一張絕望星海的無形通行證，才沒有被針對。

“也算省事了。”

趙凡將空無刀收入刀鞘，便猶如閒庭漫步般，在靜止星辰間朝著來時的方向返行。

空無刀的聲音傳進他意識，“趙凡，之前我被封印壓制，現在終於能和你交流了，這段經歷，太爽了啊，嚐了那麼多強大至尊的血液，我感覺在刀兒中的蘊養效率更高了，充其量再有個百年，便可成為至尊戰刀。”

“加油。”

趙凡隨口回了兩個字，他可沒有心情跟對方扯淡，在琢磨著進入混元神界的前因後果，特別是絕望神主最後的話，讓趙凡很是懷疑，那些從絕望星海之內飄出去的殘破寶物和衣服碎片，就是絕望神主故意而為之的！

而絕望神主的目的，就是利用自己對林芊芊的感情，義無反顧的深入絕望星海，想合情合理的謀殺。

但是，並未料到趙凡的戰力強大到媲美五劫頂峰，連靜止星辰的層層爆裂都奈何不了他，更是發現了混元神界的入口所在。

非但如此，前身才巔峰大尊的趙凡，卻憑著破滅九絕刀和十七衝星斬兩門刀法秘技，在技藝至上的混元神界，風生水起，根本限制不了！

絕望神主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凡離開，能做的，無非離開前夕，搞一波他的心態罷了。

玩心態？

老子鳥你麼！

當然，這些是趙凡的猜測，事實是否如此，他無法確定。

“混元神界，神女，絕望神主……”趙凡心中自語著，片刻過後，他眸光一亮，如果沒有記錯，絕望神主說過混元神界是連混元之主都不敢挑釁的，而婆娑至尊，又是明知那片天地的情況故意進來玩的。

這意味著，混元之主，對混元神界有不小的瞭解。

“先成至尊，再到婆娑混元世界，那時，我至少就能透過婆娑至尊知道關於混元神界的大概了。”

趙凡為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只是，這小目標，對於眾生甚至不計其數的大尊而言，卻是遙不可及的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