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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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界。

一個時辰後，十七就和林芊芊、甄苒、陳純兒將人間帶來的眾多修士，安排在了趙凡大殿後方空置的群殿區域，基本上，都是認識她們，十分配合的搬著，而陳純兒，也將關於大世界的眾多常識，凝聚為很多印記，人手一個。她們便帶著蘇晞、唐詩妃和琴音閣主等關係好的，來到了趙凡的大殿，對於這種區別對待，其他人間修士沒有絲毫嫉妒。

畢竟，若非趙凡，他們可能在將來隨著人間界的破滅而不復存在，心中只有道不盡的感激。

眾女得到傳訊，知道蘇晞和唐詩妃來了，就紛紛歡悅而至。

而十七她們四個，接著來到了趙衍的宅院，對著趙衍行禮。

“誒？”

趙衍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們，怎麼今日兒媳全都一同來了？

“爸。”

十七笑吟吟的說道：“不久之前趙凡回來過。”

“那臭小子呢？”趙衍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問道，不論趙凡成就多大，在其心目中，依舊是個孩子。

“很快又走了。”

林芊芊強顏歡笑的毫無破綻，“但他在此之前，曾去了人間界一次。”

“人間界！”

趙衍一下子期待的站直了身，隱約的預感到了什麼，兒子踏入界尊更是第一界尊，如今舉世皆知，他可是清楚記得，過去對方提過若成界尊即可返回人間界復活白靈兒的！

“轉移了人間中與他結下因果的修士們，其中，卻有一位特殊的存在。”陳純兒笑道。

“爸，你猜猜是誰？”甄苒也忍不住笑了。

“快快，那位特殊的存在在哪？”趙衍心中急的不行。

下一刻。

十七意念微動，就將沉睡的白靈兒從流沙浮屠中挪到了趙衍身旁。

就在趙衍雙手抱住闊別已久的妻子時，後者身上的禁制解除，醒來了。

白靈兒感覺被抱著，她第一反應就是拼命的掙扎抓打，“韓如意，有本事你就將我殺了，若敢辱我，一定會百倍的報應在你身上！”

“月嬋，是我。”

趙衍再也抑制不住，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前者臉上，而月嬋，而白靈兒的小名，唯有無比親近的才會這樣叫她。

白靈兒聽到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瞬間就停止了掙扎，她看清了說話之人的樣子，便難以置信的問道：“阿衍，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

趙衍緊緊的抱著白靈兒，同時抓起她的手來摸自己臉，“不是假的。”

然後又指著十七她們四個，說道：“還有，她們是咱的兒媳婦，四個都是。”

“兒媳婦？”

白靈兒感覺腦袋不夠用了，犯起了懵。

“這一切，都要從凡兒被拋入火坑開始說起……”

就這樣，趙衍努力的回憶，將過往的那些事情，以及透過兒媳們口中得知的，近乎都一絲不漏的娓娓道來。

而白靈兒，也靜靜的聆聽，神色時怒時笑，又時而心痛時而凝重，她的兒子，非但沒有死，還一步步的崛起，墜過斷頭崖，又站在眾生仰望的最巔峰，橫掃神機門，虹日飛昇，先在靈天帝墓府斬殺韓如意本尊，後又滅其分身趕盡殺絕，遊歷元界眾多疆域，龍魂草名動界內，黑血絕地入地階，天階之下無敵，前往命瀾島，以天階聖屍鑄就登天路，重振獸神殿，終結天工域道統之爭，超脫為界尊，名列混元地榜第一！

不過，卻是隻字未提混元戰爭。

說完時，已是傍晚。

十七她們耐心的站在一旁，並傳音對趙衍說了趙凡臨走前留下的話。

趙衍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便像什麼也不知道般。

“原來，那男的真是我們的兒子啊，這一路，他為了復活我，吃了太多太多的苦。”白靈兒久久無法平靜，過了片刻，她期待的問：“凡兒呢？開始我沒有認他，還懷疑他，會不會生氣了？”

“他敢？”

趙衍一瞪眼睛，笑道：“臭小子已超脫為界尊，太忙了，如今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而混元世界又大的沒邊，下次回來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就等著唄，遲早會見到的。”白靈兒又激動又驕傲，身為母親，在知道孩子有那麼多傳奇的經歷，雖然對於飛昇之後那些沒有具體的概念，卻清楚都超乎了她想象的極限，除了強大，就是更強大、更更強大。

十七猶豫了下，便決定等幾日後婆婆消化了這些，再將紅色箱子拿出來。

“他可真有福氣，娶的妻子都無可挑剔。”

白靈兒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便來到她們的面前，有些不太適應的說道：“我……我是凡兒的母親，白靈兒，謝謝你們對他的照顧。”

她自盡前初為人母，年齡比現在的兒媳婦們還小上一半，復活了之後，就彷彿眨了一下眼睛才離開了一會兒而已，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更是連孫子孫女都一堆了，斷層了四十幾年啊，已在盡力去接受眼下的角色轉換了。

“媽。”

十七、林芊芊、甄苒、陳純兒紛紛行禮。

白靈兒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而前者們紛紛理解的一笑，便異口同聲道：“兒媳先告退了，明日再來。”

“這……”

白靈兒衝著一旁的趙衍遞眼色，像是在說：“阿衍，怎麼辦啊？”

“咳，不急不急，慢慢來。”

趙衍目送著十七她們離開，便拉起白靈兒的手，進入了房門。

……

深夜。

林芊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陷入了猶豫，因為，從趙凡走後直到現在，一直在面臨著一個有生以來最難的抉擇。

“凡凡，你一直在為我們負重前行……”

林芊芊攥緊被角，心疼的呢喃自語道：“我想幫你，哪怕只能起到一絲作用，也比什麼也不做享受著你拿命拼來的一切都好。”

話音一落，她臉上的猶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堅定，隨後，便抱起旁邊屬於趙凡的枕頭，睡去。

……

次日。

獸神殿亂成了一鍋粥！

殿主大夫人就彷彿憑空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甚至，眾人身上所有關於她的印記，蕩然無存！

十七眼中蘊含的殺意，下令道：“給我查！”

陳純兒和甄苒更是急的像瘋了一樣，竭盡所能的搜尋，她們誰也不相信也接受不了林芊芊真的隕落了，印記破碎又如何？趙凡當初身陷黑雪絕地，不也好端端的回來了？

可獸神殿的大陣乃至諸多宮殿的小型法陣，連天階後期的頂峰想潛入都不可能悄無聲息，更何況，因為混元戰爭的緣故，整個元界最強的只是地階大巔峰。

很快。

獸神殿的一位地階大巔峰，進行了時空回朔，眾人透過虛景看見，林芊芊抱著趙凡的枕頭入睡，最終，詭異的消失了，一個瞬間，而在此之前她輾轉反側的反應也十分清晰。

“芊芊是自己消失的？”陳純兒莫名其妙的道：“會不會誰篡改了時空？”

“不可能。”

青鸞搖頭說道：“你們的寢殿，若無通行印記，無法強行闖入，否則就會觸發秒殺天階後期的威能。而有通行令印記，都是無比親近之人。”

十七點了點頭，但還是覺得太過於蹊蹺，當即便聯絡了兩界峰。

涉及趙凡的妻子生死，秒殺皇帝的分身豈會坐視不理，他沒有耽擱，立刻透過界碑推演，對於結果，他大為意外，又讓界母反覆確認了一遍，就無奈的回訊於十七，說道：“在元界之內，界碑感知不到林芊芊的生命波動，換而言之，她已不在界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