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一滴至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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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離展顏一笑，眸光痴迷的看著那道久別重逢的身影，她擁有第一世的記憶，一眼就判斷了對方的最強戰力如何，界尊之境，媲美混元天榜的中段大尊，這已無法拿任何詞彙來形容其多麼逆天了，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強大，想象不到趙凡的修行之路經歷了怎樣的磨難，換來現在的一切。

而龍尊，欽佩的看著趙凡，“將侄女交給你，我無比放心。”

趙凡點頭說道：“我與阿離相識於微末，重逢於今時，即使沒有雙源誓言，也倍加珍惜。”

“若我那隕落的大哥知道，也會開心的。”龍尊身形一變，就化為人族模樣，十分和藹的中年形象，一身青袍，頭上的角，彰顯著霸氣與尊貴。

“龍尊前輩……”趙凡凝神問道：“阿離的父親是如何隕落的？”

“還叫前輩？”龍尊面色一扳，有些不悅。

龍離衝著趙凡使眼色。

趙凡反應過來便尬笑著道：“二叔。”

“這還差不多。”龍尊神色緩和的說道：“我大哥，死於一場浩劫，包括阿璃前世，都是隨著天元至尊戰死的，而我，因為實力不夠，才和一些龍族子弟被大哥送入天元古界，苟活至今。那場浩劫，誰都無法避免，卻最終以少數的命，換來了整個混元世界的安寧。”

他彷彿勾起了心中傷痛，不願再繼續回憶，“也罷，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若想知道，回頭你自己問阿離吧。”

“好。”

趙凡微微點頭。

接著，龍尊若有所思的說道：“至於離開天元古界的方式，則需前往天元神山。此乃天元至尊的指骨所化，也是與入口連線之地。”

“天元神山？”

趙凡想起了那幾天的經歷，便鬱悶的道：“我來西海前，就在天元神山待過一些時日，卻發現那裡除了山體不能撼動外，毫無特別，沒見有出口啊。”

“因為你沒有信物。”

龍尊掌心翻動，一個透明的瓶子出現，其中僅有一滴鮮豔的血珠，“這是那位存在的至尊血，拿著它進入天元神山的範圍，便可令出口顯化，而山體內部，你就別想了，沒有至尊的威能，是無法強行破開的。另外，至尊血是條件之一，條件之二，生命本質為人族。所以，沒有你的到來，單憑至尊血，阿璃也前往不了混元世界的。”

“原來是這樣。”

趙凡將瓶子接到手中，卻在入手的那一瞬間，他的生命本源和靈魂本源便開始瘋狂的顫動，那滴至尊血，竟然引動了自己雙源的強烈共鳴。

而在這個時候，龍尊凝重的提醒道：“切記，不可開啟瓶子，否則，血珠中蘊含的至尊之力，即便是巔峰大尊，也會重創。若你以後不打算再來天元古界，也可將之作為護身保命之物，面對巔峰大尊時，將瓶子砸向對方，劈開的同時遠遁即可。”

趙凡怔怔的點頭，他始終都在疑惑，為何自己與天元至尊的血滴，以及其指骨所化的天元神山會產生雙源共鳴。

龍離看著前者手中的瓶子，一時間神色複雜，雖然前生的記憶位於邊緣化，可畢竟，那時，也仰慕更是心儀那位存在無盡歲月。不過，那種情感，對於現在由今生記憶主導意識的她而言，不會引起一絲波瀾。

她嘆了口氣，目光便上移到那張相貌平平的臉龐，充滿了堅定之色，選定了對方，就不再動搖。

良久，趙凡的雙源共鳴才漸漸減弱而後恢復平靜，他將裝著至尊血的瓶子收了起來，就感激的衝著龍尊行禮道：“謝了，我還有一事不明，二叔為何不和我們一道離開天元古界？”

“昔日故人，死的一個不剩，回去還有什麼意思？”龍尊搖了搖頭，嘆道：“不如待在天元古界，守著那位存在開闢的天地。”

趙凡唏噓不已，那次究竟是怎樣的浩劫，竟讓一位至尊和龍祖、阿離前生都隕落了，甚至，時間軸，遠到《碧波道藏》上都沒有記載……

隨後。

龍尊就帶著龍離和趙凡，返回了大殿之內。

“阿璃，將龍族血泉帶上，隨他離開吧。”龍尊話音一落，便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其實他是怕捨不得，所以不想為侄女送行。

趙凡看著北天傲、南敏兒和玄六說道：“你們在大殿外待一會兒，我和她等下就過來。”

三個掛件紛紛點頭，就出了大殿靜候。

而龍離，挽起趙凡的手臂，來到了她的宮殿。

進門，趙凡就覺得熟悉感撲面而來，他一邊東看西看，一邊笑道：“佈置和東海龍宮的大殿如出一轍啊。”

龍離笑了笑，說道：“若你再晚出現三年，恐怕，我就是少璃大尊了。”

“少璃，這是你前世的名字麼？”趙凡問道。

龍離微微點頭，此時，已來到了龍族血泉前，長寬高各有百米，要收起來就得透過不斷的釋放法力，將之封印壓縮，起碼半個時辰才行。

趁著閒暇，趙凡猶豫了下，便開口問道：“我想知道那場浩劫，若是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

“對你，沒有不能說的。”

龍離一邊收著龍族血泉，一邊回憶道：“趙凡，知道蟲族麼？一種來自於混元世界外的生物，入侵之後，就會吞噬大小世界和族群源地，化為蟲族女皇的能量來孕育更多更強的蟲族。”

“蟲族？！”

趙凡聞言一驚，他終於明白為何青至尊將現在的浩劫命名為“蟲族歸來”了，原來，無盡歲月前，蟲族就入侵過！

“不止如此，蟲族女皇還有剋制至尊主宰境的手段，以至於，至尊們不能拋頭露面，只能在暗中統籌全域性。”龍離介紹的說道：“那場浩劫，蟲族霸佔了四個半星區，整個混元世界，就剩下中星區的一半沒有淪陷了，所有未戰死的大尊、界尊，還有當時的三位至尊主宰境，都在其中。而天元至尊，乃是先天至尊，若無蟲族入侵，他將是最有希望成為混元之主的存在。”

趙凡震撼不已。

龍離緩緩而道：“就在，以為沒有任何希望時，天元至尊決定試一次。至尊主宰境，成為混元之主的機會，只有一次，當時，該準備的，天元至尊只有十之二三，即便全部準備好，成功率也不到一成，而憑著十之二三，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結果，意料之中的失敗了。”

旋即，她又說道：“但過程之中，天元至尊意外的得到了混元世界賜予的至尊禁術，想施展，需十位巔峰大尊輔助，而混元天榜的巔峰大尊們，隕落的就剩下九位了，所幸，我有一個分身，連同本尊勉強湊了十位巔峰大尊。一日之後，混元世界中，除了中星區那一半外，全部湮滅，下至蟲族地階，上至蟲族女皇們，都死絕了。而我們，也隕落了，由於至尊禁術的緣故，我們也不會出現在時光長河，與亡於蟲族之口一樣，無法復活。”

“蟲族女皇們？”趙凡怔怔的問道，僅僅是透過龍離簡單的描述，卻能想象到那次的浩劫有多慘烈了，連混元天榜的巔峰大尊，隕落到想湊出十位都得用龍離前生的分身。

“蟲族女皇吞噬至尊主宰境，便可再孕育三個蟲族女皇。”龍離眼眸心有餘悸的說道：“在入侵之初，蒼天至尊不知蟲族女皇擁有剋制至尊主宰的手段，就栽了，也因為這樣，那場浩劫蔓延的速度，極快極快。”

趙凡深吸了口氣，“那你……是如何轉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