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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是朋友,你辦事我還有不放心的,你也知道我在電影這上面,無論是哪一方面都真的不如你”辜四維隨手給於威戴了一頂高帽子。
於威以前要是聽了這話心裡肯定是美滋滋的,不過這一次他就覺得有點不痛快了。
“伱給我戴了一頂高帽子就想再把我當驢使喚,我不幹!”於威說道。
辜四維聽了有點詫異:“這從何說起啊,我什麼時候給你戴過高帽子了,我說的是事實嘛,在電影這方面我的確是不如你太多了”。
於威有點無語。
前些日子,他回到灣高島和自家的父親有過一次深入的長談,兒子不一樣了嘛,作父親的自然是欣慰的,對於老頭來說哪個兒子出色都是他的兒子,沒多大差別。
父子倆就這麼幾十年來頭一次,以平等的姿態坐下來,一壺清茶,幾碟小果,一邊吃一邊聊。
話題自然是離不開辜四維的。
聽到了於威關於辜四維的描述,於父不禁感嘆道:真是少年出英雄啊。
於威當時有點不明白,問父親說我覺得他就是運氣好一點,本事說真的並沒有多少。
於父聽了笑著問了兒子一句:你覺得你老子我有什麼本事?
於威有點啞然。
於父當時說道:這世上喘著氣的人,誰又比誰多多少本事?大多數憑的不過就是個運道罷了,沒運道你就算是有本事,沒成功就死翹翹了,有什麼本事去談什麼本事。
然後於父便問於威,是霸王項羽有本事呢,還是高祖劉邦有本事。
這話問的又上於威啞然。
過了一會兒,於威又辨道:劉邦手下有韓信,有蕭何,有樊噲等等。
於父又道:韓信以前不過一跨下小兒,沒有高祖哪得領兵入將?蕭何不過一縣吏?有何有本事任一國之相?樊噲不過一屠狗之輩,如何名動天下?
所謂的時事造英雄,說的是一些人經過了時事的歷練之後才成了人傑,不是說哪個人一生下來就是人傑。
你得有機會,得有人給你機會,你才能有成為人傑的可能性。
讓以前的你管理現在的電影公司你管的過來麼?讓以前的關友鵬管理現在的漫威,他也束手無策。
成長,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能有成長機會的。
於父當時語重心長的跟於威說道:你現在明白,你得到了一個多麼寶貴的機會。這麼說吧,別不知足了,這世上有千千萬萬人盼了一輩子也沒有等來這個機會,你輕鬆就拿到了。
也正是因此,所以你的那些叔伯跟我說,你是個老天爺追著餵飯的人。
看到兒子又不說話了,於父這才笑著衝他道:一個人最大本事就是知人善任,別小瞧了這四個字,絕大多數人窮其一輩子都跟這四個字沾不上一點邊,不過俗世一庸碌米蟲罷了。
你仔細琢磨一下。
於威是琢磨了,結果他琢磨出來,蘇思偉現在最常說的話就是我不如你,每一次聽到他就會憋著一股子勁兒,想要證明自己能給公司帶來豐厚的利潤。
結果呢,公司是有利潤,自己也掙到錢了,但是這傢伙只花了一句話就分錢了。
你說氣人不氣人!
當然,於威也知道,老友離開了辜四維那就啥也不是了,沒有院線,老友哪裡能和邵老六掰腕子,哪有底氣和嘉禾槓一下子。
老友之所以這麼牛,一是背靠谷歌,有院線做後盾,二是黑白通吃,簽了老友之後,誰想找麻煩都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份量。
白的,老友電影有集團的律師團,黑的方面,谷歌置業的旗下和一家公司合資開了一系列的遊戲廳,雖說兩家公完全是合法且正常的生意往來,但是有人傳那家離岸公司的背後就是雲化會的趙三樂。
什麼叫手眼通天,黑白通吃,現在他於威就是這樣了,誰見面不得喊一聲於生或者於爺,這就是有背景的好處了。
“每次你和我說你不如我的時候,我都累的跟狗似的”於威現在望著辜四維一臉的不開心。
他覺得聽了父親的話後,感覺自己在智商上一直被辜四維欺壓了好多年,一直像個傻子一樣。
甚至他這時候有點懷念自己沒有和老子談話過的時候了,那時候傻是傻了點,但是快樂啊。
現在呢,覺得快樂少了一截子。
“這話說的,其實我是在幫你啊,你想想你不是想弄個偉大的電影公司麼,好好幹,我看好你的,缺錢的話,跟我說”。
辜四維可沒有刻意的像於父說的那樣,拿這個當籠絡人心的手段。
他能有這樣的性格,還是因為空間,要是以前那個窮酸機操員辜四維,他能恨不得辦個工廠工人上班不要錢,還免費帶飯來上班。
有了空間,來錢的方式太多了,也太快了,所以有些東西就不甚看在眼中了。
有的這種心境,再加上他又打過工,深知普通人生活的困苦,再加上他原來的性子就是有點護短,還有一丟丟的不講理,自然就從對待手下員工方面體現了出來。
這就是很多創一代的品質了,起於草莽、知疾苦。
“我現的就佩服你這一點”於威衝著辜四維說道。
“什麼?”
“想拿人當牛作馬,還讓人覺得沾沾自喜”於威說道。
辜四維聽了有點懵,張口問道:“這又從何說起啊,我說你這次有點怪怪的,是不是信了什麼教了啊,我跟你說啊,那玩意……”。
“你幹什麼?”
“這裡我呆不下去了,我準備……”於威此時的感覺就是一條:我想回家!
這時候秦姐在門口敲了敲門。
“什麼事?”
“外面有蕭樹平和羅玉剛兩位先生想見您”秦姐說道。
辜四維聽了一愣,隨口說道:“怎麼都跟冤魂似的,我這邊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就上門來了”。
“這話是罵我?”於威笑著問道。
看到辜四維苦起了臉,於威心情又好了。
“別走”。
辜四維見於威要走,於是他便喊住了他。
“你不是要見客人麼?”於威有點奇怪了。
“跟你也有關係”辜四維示意於威坐下來。
於威一聽說跟自己有關係,遲疑了一下走過來坐下來,然後才問道:“什麼事?”
“我以前和你說過準備讓北面組織一些人過來搞個文藝演出的事”辜四維道。
於威聽了很奇怪:“你說過麼?”
“沒說過麼?”辜四維撓了一下頭,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和於威說過這事了。
於威肯定的點了點頭:“你肯定沒有說過,和北面有關的事情你只要你說我肯定記的住的”。
“那就是我沒說,現在說也一樣”。
簡短的說了一下,於威便有點懵了。
“這事你讓我來做?”
“要不然呢?”辜四維覺得你這搞文藝的不來挑這擔子,難不成讓我過去挑?
於威苦起了臉:“你知不知道現在兩邊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兩邊在什麼關係那也是一家人”辜四維這邊隨手一個高帽子甩了過去。
可是於威不幹啊,直接說道:“如果我要是答應,我們的電影就別賣到灣島去了,一個都別想賣”。
“啊!”
辜四維對於這事還真沒有太多的研究,他怎麼說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那個時代是就通了,有些灣島的人民都有北面的身份證了。
所以他覺得現在怎麼說也能捅出一點點小窟窿了。但是事實上卻根本不是這樣的,他這邊隨口一想,就把於威給嚇了一大跳。
“真不行?”
於威堅定的點了點頭:“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今天傳出來這事,明天就得封殺我們的公司”。
“我也不行?”辜四維問道。
於威道:“你無所謂,你要去灣島麼?”
見辜四維搖了搖頭:“你要是不去那就無所謂,反正不能讓大眾知道,至於私下裡什麼的,也沒有人管就是了,總之不能傷了那邊的面子”。
“哦,那我知道了,行了,你可以走了”辜四維說道。
於威道:“我還就不走了,我到是要看看熱鬧”。
說著於威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於威這邊的姿勢剛擺好,那邊門口就有人進門來了。
辜四維這邊正對著門口,看到蕭樹平和羅玉剛走進來了,於是他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於威一見自然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今天到的?”
辜四維握手的時候和蕭樹平兩人打起了招呼。
“於威……”。
聽到了辜四維的介紹,蕭樹平笑著說道:“知道,一直沒有機會見,老友電影的於老闆,您公司的電影我幾乎都看過”。
於威笑著說道:“賺點錢罷了”。
大家坐了下來,一邊喝茶一邊閒扯。
不過閒扯了幾句之後,辜四維就沒有心情繼續這麼清淡的扯下去了,直接問道:“那個事情有點變化”。
這話弄的蕭樹平和羅玉剛一愣,還以為辜四維這是要撂挑子呢。
於是急著說道:“辜……蘇先生,這事您不能……”。
“現在我準備換個人來負責,所以啊,具體的事情還得凡請你們明天到公司,到時候細節的方面讓他和你們仔細談”辜四維說道。
聽到辜四維這麼一說,蕭樹平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聊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正事,蕭樹平問起了於威,就是簡單的套個交情。
誰知道問了兩句,羅玉剛和於威到是有點不對勁起來了。
“你爸叫……”。
於威和羅玉剛同時張口說出了對方父親的名諱,然後又同時沉默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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