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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維,四維!”
辜四維聽了之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刨肉刀,一邊往門口走一邊拿著腰間的圍裙擦起了手。
同時向著門口走的還有李方海。
大家都沒什麼事,全都在這邊的大屋子裡窩著呢,一起動手做飯,實在是插不上手的,就各玩各的,反正這時候每一個人都保持著非常輕鬆的狀態。
這麼說吧,整個村子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模式。
今年山裡的雪下的挺大的,零零散散的下了兩三天,地面上積了一層雪,直接可以沒過人的腳脖子。
這已經是辜四維自打過來之後,下的最大的雪了,把天地弄的白漭漭的,真是應了那一種銀裝素裹。
辜四維推開了屋子,一股寒風立刻拍面而來。
“爸,快點關門,熱氣包出去了”。
辜四維聽了立刻出門,隨手把門給關了起來。
“升壽哥?這是怎麼了?”
辜四維望著上來的郭升壽,覺得他這模樣別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怎麼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郭升壽這邊往著辜四維這邊來,臉上全是悲容,其間幾次張嘴,動了幾下依舊沒有發出聲音。
辜四維沒有再問,而是等著郭升壽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要扶著他往屋裡去。
郭升壽擺了一下手,往廊架下面一靠,然後便開始抽泣了起來。
見到他的模樣,覺得他家裡肯定是最親近的人出了什麼事情,於是便在外面陪著他,過了差不多一兩分鐘之後。
抽泣聲漸止,郭升壽望著辜四維說道:“四維,傳伍哥他們叫你去村裡”。
“什麼事?”辜四維問道。
郭升壽道:“總,總……理他老人家,昨天早上的時候走了!”
辜四維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心想總理上哪裡去了?
就在辜四維這邊楞神的功夫,突然間後面傳來了噹啷一聲,辜四維扭頭一望,發現尢緒剛握在手中的雕刻刀,掉到了地上,整個人也全都呆住了。
“升壽,這話可不興胡說呀!”
尢緒剛說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帶著顫音,可見他自己心中也明白,郭升壽不可能拿這事逗著玩的,全國也沒有人會拿這事逗著玩。
他只是不想相信,他老人家就這麼走了。
這下辜四維還不明白麼,尢緒剛剛說話的時候,辜四維就反應過來了,他此刻的腦海裡也是一團漿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或者是什麼都沒有想,就這麼放空一直到他回過神來。
這時候屋裡的所有人都出來了,包括辜四維家的幾個孩子,只要孩子們現在還不知道這事是什麼情況,但是他們感覺的到所有的大人,包括平常的幾個爺爺輩的老人都一臉悲切,便明白髮生了不好的事情。
郭升壽道:“我也想胡說,不過今天早上升水從廠子那邊回來,還有村裡也已經有人過來通知了,兩下都這麼說,說是昨天早上九點多鐘人走的……”。
作為一個九零後出生的人,對於總理由於時間相隔太久,他們肯定不會理解這個時代的人對於他的那種感情,但是辜四維畢竟不是純九十年代的人了,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快十年了,這十年,他自然要受到周邊人的影響。
但和這些人不一樣的是,辜四維知道,今天曆史還是來了,一個時代就要落下帷幕了,而另外一個時代的大幕也將緩緩拉開。
原本盼著改開來著,但是此刻辜四維的心中又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百味雜陳全聚在心頭。
周廣先已經哆嗦了,張口似乎是呢喃,又似乎是詢問,不住的嘟囔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明明大家知道這是事實,但就是沒有人願意去相信它。
辜四維這邊過了好一會兒,解開了圍裙,把圍裙放在廊架旁邊的架子上,架子上還掛著昨日的積雪。
紅色的圍裙,擺的潔白的積雪之上,特別的顯眼。
“走吧!去莊子上”辜四維衝著郭升壽說道。
周廣先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我也一起去”胡彥秋說道。
“都去吧”李方海跟著來了一句。
於是大家這邊進屋,把衣服換一換,全都換成了素色的,原本穿的花花亮亮的衣服,包括裡面的毛衣都換成了素色的。
尢緒剛這邊還用紙折成了一朵小白花,攥在手中,可能是想戴在胸口,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戴,他的心中依舊懷著那一點點的希望,希望這是一個玩笑,這是一場夢,等會兒他就能從夢中醒過來。
“緒剛,也給我折一個吧,你折的好手巧”李方海說道。
尢緒剛點了點頭,伸手拿了一張紙頭又開始折了起來,摺好之後交到了李方海的手中。李方海也沒有戴,和尢緒剛一樣拿在手中緊緊的攥著。
尢緒剛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拿了一疊白色的紙,一邊跟著大家出門,在路上的時候便一個個的折,每摺好一個便送給身邊的人。
所有的人都挺安靜的,安靜的出了門,安靜的下了崖,安靜的上了船,到了莊子裡,幾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小學校的空地,也就是操場上。
每一個人換上了最素的衣服,有些人用白布紮在胳膊上,有些人則是乾脆披在頭上,整個操場上,一片輕泣聲。
“四維!”
楊傳伍見辜四維過來了,衝著他招了招手。
雖然現在楊傳伍已經不是隊長了,但是辜四維可沒有放過他,他依舊是莊子的副隊長,這個職位是辜四維特設的,為的就是有人幹雜活,很顯然想撂挑子的楊傳伍並沒有完全撂成。
這麼說吧,如果是關友鵬是漫威的萬金油和幹事包,那麼楊傳伍就是莊子裡的關友鵬,專門幹雜活的。
辜四維走了過去,見大傢伙都把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辜四維一時間也不知道衝著鄉親們說什麼好。
不過幹了這幾年隊長,這場面也難不倒他。
“大家都別在操場上站著了,都回家去吧,等著我們商量一下,這事要怎麼辦,要怎麼表達咱們和老人家的感情,到時候再把大家叫在一起通知”辜四維衝著大傢伙說道。
可惜的是,這話白說了,誰也沒有離開,甚至是誰都沒有挪一下位置。
辜四維一看不行啊,於是拉著楊傳伍還有村裡的一票老人,直接就這麼商量了起來,現在是新時代,很多老派的東西都用不上了,最後決定標準的著裝,不論男女都是黑色的衣褲,帽子不是藍的就是黑的。
每人胸口別上一朵小白花,為了表達大家的感情,所有人都坐著船匯到村子裡,然後再往鄉里去,參加追悼會。
事情很快決定了,大傢伙便各回各家,各自收拾。
鮮有的效率,差不多一個鐘頭之後,所有人都集齊了,坐著村裡的船沿著河水一直往下游放。
等到了村子的時候,發現幾乎所有的莊子人都到了,黑壓壓烏泱泱的無數人,安靜的聚集在村子公所的大曬場上。
要是在平常這麼多人湊在一起,別說是鴨子了,那直接就到了養鴨場,到處都是交頭接耳的侃大山聲音。
只不過今天,靜的有點可怕,似乎伱都能聽到旁邊人的心跳聲。
村支書依舊是魏長征,人家可比辜四維會來事說了,六隊這邊人到的時候,魏長征正在富有表情的說著對於他老人家的思念,以及他老人家的功勳,說的那是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泣淚滿面。
辜四維覺得魏長征這種形為有悲是有悲,但更多的是透著表演的味道。
這野也沒有他辜四維說話的地兒,人家莊子比六隊的莊子大多了,整個石磨,或者說山裡的幾個村落,石磨六組也得往後數,沒辦法,住山裡越深,那肯定是人數越少。
大了也不成,山裡的條件養活不了那麼多的人口。
接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跟著大隊伍行進吧,於是村裡全都集齊了人之後,大家浩浩蕩蕩的往著鄉里去。
到了鄉里的時候,同樣的場景,只不過人數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鄉里集中了之後,大家又一起往縣裡聚,那場面真是的把辜四維給震憾到了。
往縣城的路走了一半,便被人給攔了下來,縣裡派了人沿著路口一直通知,讓他家在鄉里紀念。
這讓很多人不滿,但是大多都是老實本份的農民,像是山裡的這幫刺頭,這時候也不好跳出來,於是人群又往回走。
回到了鄉里開會什麼的都過了一遍。
這麼一折騰就是兩三天的時間,這其實大家吃住都擠在鄉里。人太多了,有些住在人家家裡,這時候也沒有誰講什麼條件了,只要是有個擋風的地方就行。
辜四維這一莊子到是不錯,雷達站那邊的小戰士們也出來了,他們是接了命令出來防止出什麼亂子,正好整個莊子就跟著混了帳篷住。
至於冷什麼的,已經不是大考慮的事情了,而事實上也不太冷,晚上的時候擠的全是人,連個插腳的地方都快沒有了,還冷什麼冷的。
這種悲傷一直在持續著,還沒有等著時光消耗掉大家的悲切,另外一聲噩耗又傳來了,另一位老人家也逝去了。
今年註定是歷史上極不平凡的一年。
緊接著,有人被逮捕,被審查,一場亂結束。
新時代的光照耀起了古老的大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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