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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畢,辜四維這邊準備出發,大傢伙當然也都要出發去村子裡,於是大家自然一起同行,等到了村子裡,大家再分開各行各路。
就這麼著突然間,家裡一下子就要沒什麼人了,只有油泥一人在家裡看家,至於大毛,這貨誰知道上哪裡去了,一早上就沒怎麼見過它。
枇杷裝進了筐子裡,四隻竹編的大筐子,兩個一組,每一組用木架子相連,這是為了放到馬背上,讓馬舒服一些。
筐子並不是鄭有財編的,如果這種筐子都要鄭老頭來編的話,那也太不拿手藝人當乾糧了。筐子出自於鄭有財的新徒弟,也就是孫來寶和馬春丫的大兒子孫明世。
筐子並沒什麼太大的技術,跟著鄭有財學了這麼久,要是連個筐子都編不好,那孫明世也就沒有必要學什麼技術了,老實土裡刨食去吧。
四隻筐子,幾乎就把幾個簍子裡的枇杷一掃而空,兩人合力把架子架到了大膘和栗子的背上,兩匹馬馱著枇杷和大隊伍一起來到了崖邊上。
把枇杷從馬背上卸下來。
辜四準招呼著大家一起把枇杷先運了下去。
吊竿的力氣很大,運馬都沒有問題,運枇杷又怎麼可能有問題,當枇杷平安落到船上的時候,辜四維準備招呼大膘和栗子過來。
“別,你讓它們自己跳下去得了,現在哪裡還需要咱們把它們吊下去”周廣先見辜四維叫栗子到了身邊,準備往馬的肚子上綁吊索,便出聲制止道。
辜四維以為周廣先逗自己玩呢,於是說道:“我知道了,這個想法不錯,但是我是不會上當的”。
周廣先道:“誰沒事幹逗你玩,要逗你也不是這時候啊,大家都等著幹活呢”。
“伱跟它說有什麼用,直接讓栗子跳下去不就得了”。
盧巖在旁邊說完,伸手衝著栗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栗子,下去吧,給這個傻蛋看看你的本事”。
辜四維笑眯眯的,手中繼續倒騰著吊索,他還真就不信,栗子有這個膽子從這麼高的崖上跳下去。
要知道馬的膽子其實是挺小的,雖說栗子和大膘都經過了空間的洗禮,但是辜四維知道它們依舊是一匹馬,沒有脫離馬的範疇。
就在辜四維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栗子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馬嘶聲。
唏律律!
不見栗子來到崖邊上,伸著腦袋向下面看了看,然後又發出一聲長嘶,扭頭便向著身後退了兩步,並且離開了這邊,向著西邊的柿子樹邊上走了過去。
辜四維已經有點傻眼了。
在辜四維的注視之下,栗子來到柿子樹的旁邊,然後猛的一躍,整個身體便衝到了崖外。
碩大的馬身在空中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四條粗壯的蹄子還不住的來回扒拉著。
栗子很興奮,看的出來,因為它在不停的嘶鳴著,發出歡快的嘶聲,如果換成人言的話,沒有人會不相信,栗子此刻的心境是這樣的:太特麼的爽了!
咚!
一聲巨大的響聲,像是一塊大石頭被扔進了河水中一樣,栗子落入了河水中,濺起了一片碩大的水花,甚至一些水花濺到了下面站在船上人的身上。
很快栗子的腦袋從水面冒了出來,這傢伙整個身體除了腦袋之外全都在水中,就這樣依舊發出歡快的馬嘶聲。
在辜四維的目瞪口呆中,大膘也有點忍不住了,它這邊在幾乎同樣的位置跳了下去。
栗子的動作重演,在辜四維一臉傻氣的注視之下,落入了水中。
“這……這”。
這了好幾下,辜四維的腦子也沒有想出來此刻自己要說點什麼。
“長見識了吧?”盧巖衝著辜四笑著說道,說完還伸手在辜四維的肩上拍了一下。
“這……它們膽子還真夠大的呀”。
回過神來的辜四維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兩匹馬的怪異行為了,不過他接受的到挺快的,畢竟無論是大毛還是草花和方塊,都沒有給辜四維帶來過激的震憾,現在栗子和大膘跳水這事,也不算什麼大事嘛。
“誰發現的,什麼時候開始跳的?”
辜四維問道。
盧巖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別人也不知道,也就你走後幾天吧”。
“四天”李方海說道。
盧巖有點吃不準:“四天麼?”
“怎麼不是四天,你算算他週二進的山,咱們週六的時候運的木頭,不是四天是什麼?”李方海說道。
盧巖總覺得不對,想了一下說道:“不對,咱們運木頭的時候是週五,三天!”
“我說你們倆就別爭著這一天兩天的了,沒什麼意義,說事,說事”辜四維有點不耐煩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兩人居然還開始掙論了起來。
多這一天,少這一天對於故事的結果有影響麼?
“說事就是我們誰也不知道,周老哥先看見的,你到了崖下自己問他吧”。
辜四維這邊一扭頭,想和周廣先說,結果見周廣先已經不在崖上了,於是他一邊往下去一邊嘀咕:“現在身手都這麼好了,一下子不注意周老頭這老病號都跟猴一樣上下崖了”。
當然了,這話只能小聲嘀咕,被老頭聽到了那就得浪費一撥口水。
到了船上,辜四維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周廣先。
辜四維和周廣先現在還不在一個船上,說話的聲音自然而然就有點大。
周廣先道:“我還真不知道,我看到的時候栗子它們就已經會跳水了”。
這時候胡彥平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起因我到是知道”。
辜四維望著胡彥平,見這小子一臉賣關子樣便知道怎麼對付他了。
“你知道個屁,老爺子們都不知道的你就知道了?看把你給牛的”。
一邊說的時候,一邊辜四維擺出了很不屑的表情,甚至看自家小舅的時候眼睛都是斜楞著的。
果然,胡彥平上當了,雖然已經成了莊子上的代課老師,但胡彥平畢竟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爭強好勝,最是不能容忍別人看不起自己。
“你還不相信,我跟你說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就是你的兩個好兒子”。
說著,胡彥平一伸手便把兩個外甥給揪了出來。
“舅舅,你個賣國賊”。
辜仲麟和辜仲義氣鼓鼓的說道。
“他倆能把栗子和大膘推下去?我不信”辜四維搖了搖頭。
自家的熊孩子是皮了一些,不過還幹不出把兩匹馬往崖下推的事,況且就算是想推,他們也要推的動啊,那是兩匹馬,不是兩條狗。
“你還不信,兩位說說吧?”
胡彥平說完伸手在兩個小外甥的後腦勺上輕輕的各拍了一個小巴掌。
喔~!喔~!
“有話就說,你倆要打鳴啊”辜四維沒好氣的說道。
現在他有點相信自家小舅子的話了,臉也板了起來。
如果是自家孩子把兩匹馬推下崖的,那辜四維就算是再寵孩子,那今天晚上也得好好的招呼他們一頓皮帶炒肉。
這不是鬧著玩,這就是壞!
此刻要不收拾,等著長大了,再知道家裡的情況,整天我爸是辜四維,那還得了。
看到父親的臉冷下來了,目光也銳利了起來,兩個小子終於知道害怕了。
“二哥,你說,你說的明白”辜仲義往哥哥的邊上湊了湊。
辜仲麟望著冷起臉的父親說道:“我和五弟比誰騎馬跳的遠……”。
“你們倆還是真出息啊”。
胡彥秋一聽,立刻照著兩個小子的屁股各是一腳,踢的時候還拉住了孩子的胳膊,怕把孩子給踢水裡去。
哎喲!
兩孩子各捱了一腳,接下來又收了弟弟一腳。
“姐,你打我做什麼?”
胡彥平揉著腚抱怨道。
“你看到了還不制止?要不要我把這事給爸媽說一下”胡彥秋沒好氣的說道。
一聽到這胡彥平立刻哆嗦了一下。
現在家裡最受寵的可不是他這個小兒子了,六個外孫那就是老兩口的眼珠子,這要是知道兩個外孫這怪胡鬧,胡彥平這個當舅舅就在旁邊看著,最少一頓皮帶!極有可能是混合皮帶雙打。
“我還沒來的急喊呢,這兩小東西已經騎著馬衝下去了”胡彥平說道:“我是凡是能制止,會不張口麼,這可是我親外甥”。
“好了,下次別這麼幹了,多危險”。
辜四維一聽,不是自家兩個小子推馬下崖,騎馬下崖那就沒什麼問題了,你可以歸結兩個孩子傻,兩個孩子瘋,但你不能說他們壞。
不壞,那辜四維自然是原諒兒子啦,這兩可都是親兒子,長的有五成像他辜四維,錯不了。
不過辜四維的話還沒有說完,目光碰到了媳婦的目光之後,便快速移開了。
口的話也迅速發生了變化。
“這不打能行麼,這麼小就能想出這餿主意,等到大了指不定能闖出什麼禍事來呢……”。
原本聽到父親說下次別這麼幹了,兩個小子心頭一喜,結果喜氣還沒有往外冒呢,便又聽到父親噗通一聲的落井下石聲。
胡彥秋會放過兩個小子麼,那是肯定不會的,這麼危險的事兩個小子都想的出來,這要是有個萬一那還得了?
今晚要是不收拾服貼了,那以後小命丟了她胡彥秋就算是哭死,又能如何?
所以作為嚴母,該打的時候,胡彥秋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的。
辜四維能怎麼做?當然是給了兩個兒子一個同情的眼神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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