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給媽媽吃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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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呢?”
白止洗好乖乖換下的舊衣服,才突然發現屋裡很安靜,有一會兒時間沒聽到乖乖的聲音了,便走了出來,看到蘇清河一個人無所事事似的在走來走去,便問了起來。
“去小叔家,你不是嫌她煩嗎,就讓她出去玩一會,等你消氣了我再去領她回來。”蘇清河拉著白止到沙發坐著,幫她捏著手臂,臉上諂媚的表情跟狗腿子似的。
“老婆你看啊,乖乖才這麼小,正是調皮好動的年紀,都說子女都是債,只要乖乖不影響到別人,不是熊孩子,我們當父母的辛苦點也沒關係是不是?我相信乖乖也不是故意要跑回床上的,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乖乖這一次好不好?我已經教訓過她了,你就消消氣吧?”
白止瞪了眼蘇清河,“就你疼乖乖是不是?就你是好爸爸是不是?”
蘇清河連忙討好說道:“我也知道你捨不得打乖乖,你要是真生她的氣,也不可能只打了一巴掌乖乖的小屁屁,乖乖也肯定沒有沒有心情去後院逗小羊的。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最疼乖乖的就是你了!”
“好啦,你少給我戴高帽了!”白止甩開蘇清河的手,嗔怒道,“乖乖也就仗著年紀小,要是她三四歲了,看我揍不揍她?”
“對對對!”蘇清河點頭如雞啄米,“我已經跟乖乖說過了,下次再犯,就媽媽打完爸爸打,爸爸打完媽媽打!”
白止給蘇清河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你真捨得打?別又是像剛才那樣,在她小屁屁上輕飄飄打兩巴掌就揭過了!”
你不也才打了一巴掌嗎?
我比你還多打了一巴掌呢!
到底是誰更捨不得打乖乖?
蘇清河有點小鬱悶地腹誹著,也只敢在心裡吐槽,面上還是維持著卑微的笑容,“你的購物車應該堆了不少東西了吧,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要不咱今天就清空了吧?”
“我購物車裡沒啥東西!”白止翻了個白眼,她自己也有小金庫,看上什麼都是直接買的,哪裡用得著放到購物車裡吃灰。況且,她在網購平臺瀏覽的商品大多都是跟乖乖有關係,蘇清河清空購物車,這不便宜乖乖了嗎。
哦,乖乖剛惹完禍,你這邊又巴巴給她買東西,這算哪門子道理啊。
只不過看著蘇清河現在這幅狗腿子樣,白止又覺得好笑,什麼蘇影帝、蘇總,在家裡還不是被乖乖拿捏得死死的?
跟白止達成共識後,蘇清河又走出屋子,慢悠悠地往蘇致良家走去,大的高抬貴手了,他得去勸小的回來認錯悔改。
親戚家裡是開小賣部的,關鍵這個親戚一家又很寵你,是一種什麼體驗?
蘇清河不知道,因為他小時候家裡沒有親戚是開小賣部的,聽老太太說他父親以前開過,但也是他出生之前的事了。而蘇致良的小賣部,是他輟學打工後,村裡唯一的小賣部因為老闆去世,蘇致良才又開起來的。
不過小乖乖肯定很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蘇清河來到蘇致良家時,小傢伙正躺在大大的躺椅裡,翹著二郎腿,小身板蓋著好多小零食,什麼糖果、餅乾、堅果、肉乾,應有盡有,她小手裡還握著一根棒棒糖,時不時放到嘴裡含一口。
蘇致良和陳萍像左右護法似的分坐在乖乖兩邊,櫃檯上的藍芽小音響也不放蘇致良喜愛的粵曲了,換成了乖乖最喜歡的兒歌《何家公雞何家猜》。
乖乖這待遇,蘇清河都羨慕得不得了。
見到蘇清河,乖乖趕緊把棒棒糖往兜裡一塞,心虛地喊了聲“爸爸”。
得,這外套又得洗了!
蘇清河滿腦門黑線,他其實並不阻止乖乖吃糖,他知道就算乖乖吃再多糖果,牙齒、身體也不會有什麼事。但這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也是唯一一件不能告訴白止的事,所以不知情的白止在這方面管得比較嚴。
蘇清河肯定也不能肆無忌憚縱容乖乖吃糖的,在教育孩子這方面,他是以白止為主的,白止在教育乖乖時,他基本不會提出相反的意見。不然夫妻倆一人一個樣,管起乖乖來就麻煩了。
乖乖知道白止不讓她偷偷吃糖,也知道蘇清河是站在白止那一邊的,所以這會在蘇致良家吃著棒棒糖,突然看到蘇清河,就像做壞事被當場捉到,下意識地就把棒棒糖藏起來。
“你兜兜髒了,回去又得惹媽媽生氣!”蘇清河把棒棒糖從乖乖兜裡拿出來,語氣很無奈。
“不髒~”乖乖想要伸手去搶回棒棒糖,可惜她起不來,她一用力,躺椅就動,試了幾次,小傢伙放棄了搶的念頭,喊了起來,“我的糖糖~給我~”
蘇清河把棒棒糖塞到乖乖嘴裡——反正又不是掉地上,他小時候零食掉地上都一樣撿起來吃——止住了小奶音,伸手往乖乖放棒棒糖的兜兜裡摸了下,有點溼,不過不粘手。
想到這是乖乖的口水,蘇清河就很嫌棄地去洗了手,拿著一張溼透的紙巾來,把乖乖外套的口袋翻出來擦著。
“等會回去跟媽媽認個錯,知道嗎?”
乖乖現在心情特別好,揮著棒棒糖,答應得很爽快,“跟媽媽認錯~媽媽吃糖糖~”
“你吃過的糖糖也給媽媽啊?”蘇清河用指尖戳了戳乖乖的肥臉蛋,粉都都肉乎乎的,q彈q彈,真的忍不住啊。
乖乖摸啊摸,摸到了一根沒開過的棒棒糖,“媽媽吃這個~”
“你自己收好,等會你自己給媽媽!”蘇清河搖頭失笑,拉過一張小凳子,坐在邊上,跟蘇致良說起話,“叔,今年誰家收年例錢啊,多少錢一個人啊?”
年例不單單是家裡擺席請親朋戚友吃一頓那麼簡單,一個涉及到幾百上千人的隆重的節日活動,遊神的人工、鞭炮煙花、祭祀物品等等都要花錢,這筆錢就要分攤到同一個廟社的家家戶戶上,按人頭收取一定的費用,所有開支都要明明白白列出來,且受到廟社理事會監督。
年例一直傳承至今,所有的花費都有一個相對精確的預算,一般來說是不會差錢的,多少的錢辦多大的事,如果真有剩餘,也不會剩餘多少,也不會退,留到明年年例跟新收的年例錢一起用。
別的地方蘇清河不清楚,但在雙塘社,每年收年例錢的人都不一樣,主要是看今年哪個村是年例頭——也就是出人出力的主辦方。一個村也有不少人,又得有一戶或者幾戶負責牽頭,而這幾戶就是挨家挨戶收年例錢的,當然,不止收錢,買辦都是他們來做。
這當中肯定是有點油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也都預設,畢竟人家忙前忙活,只要不過分,年例當天不寒酸,面子上過得去,大家就隻眼開隻眼閉。
也是因此,年例頭是輪流做的,不患寡也患不均嘛,雖然好幾年才輪一次到自己村,但也好歹有個盼頭。
所以,蘇清河才有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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