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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8日的凌晨,這天的餘連起得非常早。或者說,到他這個水準的靈能者,充足的睡眠並不是為了保證工作學習的體力,而算是一種變相的享受,以及調息精神力,安定靈魂的手段。
如果是有什麼重要事務,餘連也是可以連續熬上幾天夜的。現在,他就在自己一百五十平的房間辦公室內,整理著布倫希爾特交給自己的情報,然後記錄成一份軍事報告。
情報自然是關於蟲群的了。不只是在獅穴要塞中,便是在遠鄉星的大氣層之內,也都發現了相當數量蟲群的蹤影。說起來,獅穴要塞的抵抗雖然還在繼續,但遠鄉星可是完全陷落了,據說狀況相當慘烈。這都能傳出訊息來,倒是讓餘連對這些帝國地方官僚的素質,再次有了新的認知。
這應該是身處邊境地區的緣故,整個遠鄉星的殖民城市,都是為了獅穴要塞和駐防艦隊的百萬士兵而存在的。其駐防的警備部隊、治安警察和地方官僚的素質一定是比承平日久的內地要高上不少的。
總之,在這些無名英雄的努力之下,他們仍然在儘量把當地的情況送往帝國這邊,這其中當然也包括相當數量的“不明異種軍隊襲擊”的說明。
布倫希爾特倒是很灑脫,沒有在意些許的反對意見,直接把這些打了個包送到了餘連這裡:“卿是在場唯一和這些東西交過手的。可是,帝國將士很快便不得不和這東西打交道了。希望您能透過這些資料,給我一些建議吧。”
餘連心想我不但能提供建議,就連它們未來半個多世紀的兵種升級和發展藍圖都能給你,但他作為一個矜持的社會人,肯定是不能太坦陳的,便故作無奈道:“殿下,這合適嗎?我終究只是個外籍的觀察團成員。”
“餘連卿,我可不記得你是個這麼虛偽的老鱔魚款的啊!”她沒好氣地道:“你這幾天每天上艦橋就跟回家似的,幾乎所有參謀會議都旁聽了的,這時候裝局外人,有意思嗎?”
“趕緊的,我這邊還等著你的報告呢。”她用理所當然的口吻道:“您的工作是可以拯救幾十萬將士的性命的。別覺得委屈,我會給錢的,您就把自己當成個傭兵不就可以了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更關鍵的是,她給的確實是太多了。光是訂金就把自己給北風之神和婭格妮絲她們的投資給賺回來了。
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既然收了錢確實就應該辦事,而且餘連也確實對蟲群現在的戰鬥力很感興趣,自然也便開始了一段熬夜趕報告的過程。
一些過於未來的資訊實在是解釋不通,當然是不能亂說的,但透過結果推導過程還是比較容易的。這些推導論證便被餘連盡數記錄在了這片報告上,形成了一篇很有“前瞻性”的,對蟲群戰力和發展的軍情預估報告。
根據目前所有影片資料的分析,餘連已經大致推算出了跳蟲、刺蛇等蟲群基層兵種的戰鬥資料和一些“可能”有的能力,並給出了可以採用的反制手段。
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這份報告發出去會強化帝國的戰鬥力,讓共同體吃虧。畢竟對付人和對付蟲子是兩種不同的方式,而共同體和帝國還可以理解成文明之爭和思潮之爭,最多是反抗征服者的解放戰爭,但蟲群卻在另外一個世界線證明了,它們就是文明的死敵。
只有死蟲子才是好蟲子,餘連很樂意讓這一幕提前誕生。
現在,這份報告已經快要完成了。餘連琢磨著,等到收完了布倫希爾特給的尾款,他就把報告直接發到共同體的軍情內刊上去,說不定也能換上一筆稿酬外加勳章什麼的呢。
現在,這份報告已經到了可以收尾的時候了。
當餘連在這份關於《“蟲群”研究和進化猜想》的報告上落下最後一個句號的時候,自得意滿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後把報告發到了晨曦天使號的艦橋。
他正準備點一根婭妮送的雪茄解解乏,便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不輕不重,不急不緩的三聲敲門聲,節奏一絲不苟,就像是個機器人似的。餘連知道,那就是自己三輩子的第一個勤務兵,艾米爾·莫里是塔下士了。
餘連坐在椅子上,揮手用靈能拉開了門,少年便推著一個擺滿了琳琅滿目餐點的餐車進了房間。
“已經是早餐時間了,長官。”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把對常人來說幾乎算得上宴席的餐點一盤盤地擺上了桌子。
餘連看看時間,確實已經到六點半了。這應該便說明,這孩子最多4點過就起床了,五五點就得到食堂去守著了。
“你這個年紀,正是應該多睡覺才能長高的年紀,用不著為了給我送一頓早飯那麼早起。”餘連道。
“其實軍官餐廳二十四小時都是有新出爐的飯菜的。只是,您喜歡吃的這種酸漿果鳥肉餡餅卻只有早上才有。米薩羅少將也喜歡,我得搶在他的勤務兵到之前趕到,至少也得同時到啊!”
這算不算也是一種內卷呢?
順便說一下,作為血路五環“破城者”的米薩羅少將,也是個氣血充沛生命力旺盛的型別,同樣也需要大量地攝入食物來維繫自己的全盛狀態,單論飯量是絕不在自己之下的。
大概是因為兩人已經很少遇到在這個領域上能一較高下的對手了,頓時惺惺相惜。幾次大胃王之戰下來,居然莫名地成了臭味相投的朋友。
總之,這位擁有強者髮型的米薩羅少將雖然也是星界騎士,可他在團內服役的時間有限,騎士的身份也更像是個稱號。很明顯,對那些死在古美亞密林之中的後輩,應該是沒什麼太直接的共情的。
後來艾米爾才偷偷告訴餘連,米薩羅少將雖然只有一個子爵爵位,但卻是卡圖斯公爵家的旁支。
這個家族和默嘉什公爵、亞羅桑公爵並列,都是帝國開朝至今的名門了,但可惜卻和那一家是世仇。
……好吧,總不能真指望這些已經有數千年的名門貴胄,都是相親相愛的鐵板一塊吧?
總之,米薩羅少將還邀請餘連,等仗打完了務必要去他鄉下的莊園去做客,他在那裡有一大片林地和冰湖,可以去森林中抓麋鹿和白熊來烤了吃云云。
餘連和米薩羅因為共同愛好,惺惺相惜成了“朋友”,至少表面上是朋友,但兩人的勤務兵卻莫名其妙地懟上了,無時無刻不在較勁。這讓餘連很容易就想起了自己的上上輩子,流量明星在臺上各種塑膠姐妹花,紙糊兄弟情,粉絲們卻撕得昏天暗地不同戴天,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便安慰道:
“雞肉餡餅而已,一次吃不到而已,卻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也不必和人起衝突。”
“可是,長官,米薩羅閣下的勤務兵是聖貝利亞高中的,和我們聖賽羅的學生本就是死敵,在任何時候遇到了,都是要分出一個高下的。”
他笑了笑,又道:“更重要的是,服務您的起居三餐是我的工作,而您住得是否安心,吃得是否可口,便是在下的工作成果了!我知道您是做非常重要的大事,可我也必須有自己的崗位。無論是多微不足道的工作,既然交到了你的手裡,就應該把它做好。”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態度有點生硬,他又掛著少年感十足的微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而且,長官,在少年軍校,三四點鐘緊急集合是常態,我已經習慣了。”
少年軍校的優秀子弟,蒂芮羅人的精英,大約就得是這個畫風吧。
餘連多看了對方几眼,誇獎道:“呵呵,別的我不敢說,艾米爾·莫里斯塔下士,把這個作風堅持到長大,我不敢說您一定會成為世俗意義上的大人物,可一定能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好小夥兒。”
少年被誇得都有點坐立不安了,但舉手投足間都帶上了幾分雀躍。
然後,兩人便坐下一起吃飯。
最開始的時候,這少年是怎麼都無法接受和餘連同桌用餐的,表示天底下就沒有勤務兵和主官坐同一桌的道理。可餘連卻表示,主官只是職位比勤務兵高,卻絕沒有人格更高的道理。這段時間既然會一起工作那就是同事,一起吃頓飯不也是很合理的嗎?
這段時間,餘連也已經清楚,自己的小勤務兵是地方小貴族的幼子出生。
父親已經陣亡在了和掠奪者作戰的戰場上,兄長繼承了爵位。從小參軍,希望能給自己掙上一份事業出來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廣播音便在全艦的每個角落都響徹了起來:“全艦隊正在切入重力井!全艦隊正在切入重力井!即將抵達亞斯提星系!即將抵達亞斯提星系!請全員迴歸戰鬥位置,請全員迴歸戰鬥位置!”
緊接著,廣播又切換到了通訊模式:“請餘連上校馬上到艦橋開會!請餘連上校馬上到艦橋開會!”
為什麼要開會啊?我是觀察團成員,又不是你的參謀官?
餘連很想要吐槽,但艾米爾少年便已經麻利地從餐桌上跳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衣櫃中拿出了制服外套,三兩下就將其整理都一點褶子都沒有。
這孩子當兵真的屈才了啊!
提起這個亞斯提星系,餘連總覺得非常有既視感。可實際上,這是為了紀念帝國曆史一位非常有名的大文豪大藝術家亞斯提爵士而命名的。
那位大文豪大藝術家也是當代的文化領域中最熠熠生輝的幾個名字之一,但以他命名的星系,卻是一個平庸到無趣的邊緣之地。
一顆橙紅色的進入壯年期的恆星,八顆行星。沒有小行星帶,也沒有不需要大規模環境改造便居住的宜居星球。其中有兩顆類地行星有改造價值,但這種星球在全帝國境內比喵星人便便盆裡沙子還多,就算是要改造,估計也都得排到以一千年以後了。
另外,這裡的礦產也就只是普通星系的平均水準,更沒有足以讓國王們心潮澎湃的零元素礦脈。
總之,如果不是一場彙集了上百萬將士近千艘艨艟鉅艦的艦隊會戰,即將在這裡打響,估計這星系的名字都上不了三流報紙的第九版新聞。
餘連個人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不會選擇在這種星系內交戰的。畢竟,在這種一覽無餘的星系之中交戰,打得最後考驗的還是雙方的硬實力。
然而,餘連活了三輩子,就從未有和實力差於自己的對手交戰的經驗。這讓他總覺得自己的人生非常不圓滿,於是,便難免會嫉妒這些人生贏家了。
譬如說,正在晨曦天使號指揮位置上的布倫希爾特小姐。
此時的她,正在觀測雙方的敵情變化。星系之內的雙方艦隊表示,已經如同棋子一樣化作了立體沙盤上的光點,還閃爍著各種狀況資料。
“哦呀?掠奪者的統帥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明智一些。”布倫希爾特略有些啞然地揚了揚眉毛:“我還以為,他們是會選擇分兵的。讓同等規模的艦隊截住我們,其餘艦隊分散到各星區搶個痛快。”
“不能把勝利的希望寄託在敵人的愚蠢上。”正在擔任參謀長的奧斯坦娜·巴爾少將一本正經地勸諫,然後又解釋道:“敵方的艦隊由巨魔和長鬚妖組成。我在對方艦隊中發現了一艘塗裝為猩紅的長鬚妖噴火艦,應該是深紅暴君號,應該是灰坍的座艦。這次的指揮官,也應該還是他。在長鬚妖的掠奪者軍閥中,他是學歷最高的。”
“學歷最高?”
“是的,年輕時候化名混入了聯盟境內,是格羅倫海軍學院的畢業生。”
“聯盟居然會收長鬚妖的學生?什麼毛病啊!”
“聯盟境內現在有1200萬長鬚妖的公民,雖然罕見,但也並不是完全的社會邊緣。聯盟軍方也很樂意僱傭他們作為打手。長鬚妖最高在聯盟軍中當到過上校。”對於這種資料,奧斯坦娜小姐自然是信手拈來,堪稱知性美女款的人形資料庫。
“而且,格羅倫海軍學院的學費很高的,留學可是一筆大生意。”她又補充道。
布倫希爾特冷笑了一聲,卻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聯盟商販的節操,還是在譏諷對面的暴徒老大居然也是個學院派。
倒是旁邊吃瓜吃得很開心的餘連不由得又多警醒了一些。
帝國方面,或者說,蘇琉卡王對掠奪者的情報都掌握到了這種程度,那麼對聯盟呢?對共同體呢?
怪不得她們居然會知道我在新玉門遭遇的那些事呢。
不過,她們兩個當著我(還有別的那些名字不重要的外籍觀察團成員)說這些作甚?總不會是在炫耀力量吧?
這個時候,只聽布倫希爾特又道:“沒有埃羅人啊。”
“是的,所以若是要把埃羅人的考慮進去的話,敵艦隊應該還會在戰鬥中增加。”
“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兩倍多了。”布倫希爾特掃視了一下艦橋,只花了一秒鐘就找到了正躲在在角落把自己偽裝成一件傢俱的餘連,笑道:“餘連卿,你怎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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