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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郎什麼都沒說,慌亂推著徐飛龍就跑了,只在門口留下了兩個溼漉漉的腳印,不知道是汗還是尿,顯然嚇得有點失常了。
“爸,你怎麼樣?”
於可欣連忙上前替於大年鬆綁。
“沒事,沒事。”
於大年被放了下來,鬆了口氣。
“放心吧,沒什麼問題,韌帶可能被拉傷了,休息幾天就好。”葉秋上前看了看他的身體的確沒什麼異樣。
“葉……妹夫,謝謝你。”
於可欣看於大年真的沒什麼事情,就放下心來,接著目光透露出複雜之色,今天這事情要不是葉秋的話,她的清白就不保了,而且以後的日子肯定會相當悽慘。
“小葉,真的太謝謝你了。”於大年也感激道。
“行了,要謝就謝姍姍,是姍姍讓我來的。”葉秋冷淡道。
言外之意,那就是我本來不想幫你們的,要不是珊珊開口的話,都不會來這。
當然這話是假的,救人還是要救的。
葉秋只是無所謂這兩父女怎麼看自己。
這兩父女跟於珊珊,還有於青山和顧青梅,怎麼說都是血親,血濃於水,那親情就還在。
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讓他們以後改變下自己那冷漠的態度。
別什麼老死不相往來,同時也讓兩父女放下心裡面那點傲氣。
雖然自己這麼說,可能會被兩父女給怨上。
可葉秋不在乎做這個惡人。
於大年和於可欣都是面露尷尬之色,臉有愧色,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還是說道:“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行了,沒事我先走了。”葉秋也不想留下來替他們收拾殘局。
“等等。”於可欣急忙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情?”
“你,你之前得罪了董義,現在又跟飛龍幫扯上了關係。”於可欣咬了咬紅唇,過了會兒才低聲道,“你還是快點離開寧海市吧,現在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可能留在寧海市了。”
“這不用你管,我先走了。”葉秋淡定道。
“你……就不能夠聽我的勸嗎?”
看著葉秋離開辦公室的身影,於可欣氣得咬牙了,自己好心好意地勸你離開,反倒像是礙事了一樣,不禁心裡面幽怨無比。
這女人的脾氣真的是說變就變,剛才還感激著呢,現在就怨上了。
“可欣。”於大年叫道。
“什麼事情!”於可欣冷靜下來,對自己的老爸相當憤怒,眼睛一紅,怒道:“你賭博是吧,看看現在怎麼樣了!公司都開不下去了!你怎麼不繼續去賭啊?把我這個女兒輸掉了最好!”
於大年面色羞愧:“可欣,我知道對不起你……你放心,這事情我不會連累到你,就算是借錢我也會把錢還上。”
於可欣苦笑,飛龍幫那麼多人幾乎被打殘,這還可能還錢了事嗎?
心累道:“算了吧,媽知道這事情嗎?”
“不知道。”
於大年說道。
“算了,反正我主持人也當不成了,收拾東西,我們晚上就離開。”於可欣幽幽地嘆了口氣。
……
寧海市,金碧輝煌酒店。
一間辦公室當中,楚明遠正坐在一張辦公桌前,臉上露出忐忑的神色。
而在辦公桌後面,坐著一箇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金碧輝煌的老闆,也是楚明遠的舅舅,楚浩!
楚浩,四十六歲,酒店的老闆,在寧海市算得上一號人物,實際上他是楚家派到寧海市來管理楚氏集團生意的,是楚家在寧海市的實際掌權人。
此時,楚浩面色陰沉,正在跟人通話,沒多久放下了手機。
“舅舅,怎麼樣?”
楚明遠急忙問道。
楚浩嘆了口氣說道:“董義這次算是栽了,拿槍威脅一個刑警隊長,而且還在那麼多人面前,情節太惡劣了。”
楚明遠嘀咕道:“就連我們楚家都不行嗎?”
楚浩厲聲道:“你以為這事情很簡單?人我們可以弄出來,但那樣子就是在跟官方作對,你覺得為了一個董義值得嗎?”
“舅舅,我也是著急啊,你知道我的珠寶店本來一直都是董義看著的,現在他突然被抓了,最近已經有人過來店長打過招呼了,要是不準備交保護費,那麼我別想繼續開下去。”
楚明遠苦著臉說道。
“先彆著急,這只是有人在試探而已。”
楚浩臉色緩和,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情誰都預料不到,怪就怪董義太囂張了,居然拿槍……算了,不說這個了,最近多加強下珠寶店的安保,以防萬一。”
楚明遠臉上蠟色:“可這也不是辦法啊。”
“我明白。”楚浩思考了下,“這樣子吧,你去找幾個本地有點勢力的幫派接觸下,我們要重新找個人了。”
“那行,我馬上安排。”
楚明遠臉上一喜,然後就急忙告辭離開了。
楚浩搖了搖頭,接著眼神一凝,喃喃道:“董義這個王八蛋,要是他不死的話,我還真的不放心……”
……
晚上10點!
飛龍幫所在的地方,是在一處隱蔽的小巷當中。
這種小勢力,而且因為涉及非法賭博,不可能大條條地在外面弄間ktv或是夜總會,再說了也沒那個錢。
此時一間普通民房當中。
徐飛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的手在顫抖,幾乎是有一半的水都是灑出來的,艱難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黃玉郎的臉色慘白的跟死人臉似的,艱難道:“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七魄有緣歸地府,一支鐵令斷生死。”
徐飛龍翻出那支生死令,已經面無血色:“他真的是夜王!?”
黃玉郎沒說話。
徐飛龍艱難道:“我今天把所有小弟都叫回來了,全部都守在外面,他應該闖不進來吧。”
黃玉郎眼神僵硬:“幾年前東北的所有幫派勢力幾乎都都被夜王連根端起,道上的死的死,逃的逃,人心惶惶。當時有幾個大佬召集了數百人來保護自己,將住處圍得水洩不通,幾乎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可是一夜間那幾個大佬全都斃命,而那數百號人甚至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來無影去無蹤,猶如鬼魅,根本不是人能夠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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