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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曲從音響當中傳出來:
天山腳下是我可愛的家鄉
當我離開他的時候
好像那哈密瓜斷了瓜秧
白楊樹下住著我心上的姑娘
當我和她分別後
好像那都它爾閒掛在牆上
瓜秧斷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師回來都它爾還會再響
當我永別了戰友的時候
好像那雪崩飛滾萬丈
啊……
親愛的戰友
我再不能見到你雄偉的身影
和藹的臉龐
……
聽到這熟悉的歌聲,葉秋、野狐還有楊偉都有些眼紅,他們想到了自己的戰友,那些遠在天涯海角的兄弟們,有的人早已長眠在土地之下,有的人還在前線為了國家的安危拋頭顱灑熱血,不知道他們如今過得怎麼樣。
戰友情,是世上最純粹的感情,那是一種背對背便豪情萬丈的安全感,那是一種可以把生死互相托付的感情,那是一種生死與共的兄弟情,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鐵血般的情感。
可是退伍之後,曾經的兄弟們都分道揚鑣,再也難見到,要是可以的話,他們都想問一句,兄弟們,你們都好嗎?
葉秋、野狐還有楊偉心有觸動,不由自主輕輕跟著哼唱了起來:
親愛的戰友
你也再不能聽我彈琴
聽我唱歌
啊……
親愛的戰友
我再不能見到你雄偉的身影
和藹的臉龐
……
三個人的歌聲說不上好聽,甚至顯得很粗獷,但是這悠揚的樂曲聲響起,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在場的人都忽然被三人的歌聲感染到了,想到那些可愛可敬的軍人,都跟著輕輕唱了起來,臉上肅然起敬。
這個盛世如此,都是因為有的人在負重前行!
許多人路過的人,也都是自發停了下來,看著一幕,心中有些感觸。
“幹!”
葉秋三人邊唱邊喝,眼睛卻是在泛紅,不知道如今他們的那些戰友,是不是過得還好。
於珊珊看到三人這樣子,咬著嘴唇沒有說話,默默地給三個人倒酒。
大排檔的老闆上前,敬了葉秋三人一杯酒,說道:“幾位兄弟,我看得出來你們是軍人,這一杯酒我敬你們!”
葉秋看著老闆,忽然哈哈大笑道:“老闆,你是我們前輩,這一杯酒該我們敬你!”
老闆擦了擦眼睛:“什麼前輩,你看們我這樣子,還像是一個軍人嗎?”
老闆苦笑,幾十年的生活壓得他腰背都佝僂了,肚子也長了贅肉,身上的肌肉鬆鬆垮垮的,再也沒有當初的雄姿英發。
這還像是……一個軍人嗎?
他甚至都不敢跟曾經的戰友聯絡。
葉秋幾人沉默了下來,他們也不知道過個幾十年,是不是也會像老闆一樣,曾經挺拔的身影,會被生活壓得直不起身來。
生活不如意十九八九,有多少曾經軍中的強者,退伍之後被生活的壓力壓得挺不胸,甚至是過得卑微的生活。
楊偉就曾經在醫院當保安,要不是葉秋的出現,恐怕最後會誤入歧途。
就連葉秋都不能夠確認,自己以後是不是被生活所壓垮,再也不能夠保持自己的本心。
“軍魂永在!”
葉秋舉起酒杯沉聲道,野狐和楊偉也拿起酒杯。
“不說這個了,我敬你們!”
老闆苦笑道,心中卻是有些感動。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群人走進了大排檔,然後有幾個人踢翻了邊上的幾張空桌子,罵道:“人呢?快點給老子出來。”
大排檔的老闆臉色微變,忙上前苦笑道:“幾位大哥,有什麼事情?有話好好說,我這小本生意不經摺騰。”
一個染著藍白頭髮的青年罵道:“廢話少說,這個月的保護費呢?!”
老闆臉色難看道:“這個月不是已經交過了嗎?”
“嘿嘿,你交的是誰?”青年哈哈笑道,然後臉色冷了下來,“不管你交給的是誰,現在我來了,馬上給我把錢送過來!”
老闆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你們怎麼能夠這樣,這麼搞我們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我管你。”
青年冷笑道:“限你十分鐘把錢給我備好,不然我砸了你的店。”
其他顧客看不下去了,罵道:“你們這群王八蛋,做事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們報警了,等著被抓吧。”
青年惡狠狠道:“想造反,找死嗎?兄弟吧,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嘿嘿。”
其他人獰笑著上前,揮舞著手中的鐵棍、棒球棍,一個個威脅地看著其他人。
這些顧客就是普通人,見到老闆被欺壓心中不忿,可是看到這些人拿著武器,一個個憤怒不已,可是沒敢出手。就算是出手的話,把這些人打傷了,恐怕他們自己還要坐牢,這就是悲哀之處。
那青年不屑道:“一群垃圾!”
接著他掃視了一下,看到了於珊珊眼前一亮,走過來說道:“美女,跟我出去玩玩?”
於珊珊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給葉秋夾了一塊魚肉,輕笑道:“這魚味道不錯,嚐嚐。”
葉秋也沒有理會那個青年,嚐了一下,然後說道:“老闆,你這手藝不錯啊,其實可以考慮一下開個分店什麼的,保證生意更火。”
青年被無視,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下來。
那老闆苦笑道:“小兄弟,你們這頓我請了,還是快點走吧。”
葉秋說道:“還沒吃完呢,吃完再走。”
青年讓其他人圍了過來,冷笑著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葉秋,說道:“小子,你女朋友不錯,把她借給我玩玩,不然你們別想離開這。”
葉秋看都不看他一眼,喊道:“老闆,再來一箱啤酒。”
老闆臉色焦急說道:“小兄弟,還是先走吧,這裡不管你的事。”
葉秋說道:“不用,給我再來一箱啤酒。”
老闆和其他顧客聽到這話,都是苦笑著搖頭,這個人也太倔了,然後一個個都提神起來,心想等一下要是這些人真的動手,那麼都一起上,怎麼說也不能夠讓人家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被人給糟蹋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無視我。”
青年拿過一根棒球棍,揮了一下,一陣呼嘯聲響起,剛想開口威脅幾下,忽然有兩個人跑到他身邊,然後指著葉秋說了幾句。
要是唐雪在的話,就可以認出這兩個人,正是那天想要調戲她,結果反被葉秋調戲的流氓。
“就是這傢伙?”
那青年聽完後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就是周恆山?”
葉秋沒動。
野狐抬頭,眯著眼睛說道:“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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