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九十章 好一個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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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過來買煉器材料，結果卻是拿不出丹藥來的傢伙，信口開河，說他要比三品道境聖丹師強得多了，這種話語，只要腦子正常一些的人，就絕對不會相信。

再加上，事關符老家主的安危，說得嚴重一點，事關整個符家的存亡，這種事情，符靈萱怎麼可能會拿來冒險？

還有，左文陽的話語，雖然是故意針對林辰，但在符靈萱看來，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

現在打著符家主意的家族不少，或許眼前這人，就是某個家族派來鬧事，想要害死自家老祖的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符靈萱再也沒有半點好臉色。

“我們珍寶閣開啟門做生意，來者是客，不會對客人動手，還請你自己離去，這裡很不歡迎你！”符靈萱冷冷看著林辰，眼中帶著厭惡。

左文陽語氣譏諷道：“像你這種坑蒙拐騙的傢伙，老夫這輩子不知道見過多少，還是快點哪裡來哪裡去，別丟人現眼了！”

“左老，我們走吧，去煉丹房那邊。方管事，你儘快去將那些材料取來。”

符靈萱不再去看林辰，對著方文陽做了個請的姿勢，在前面帶路，離開了房間。

“你快點走吧，沒聽到我們大小姐的話嗎，這裡不歡迎你！”

方管事對著林辰擺了擺手，像是趕蒼蠅一般，也就是大小姐脾氣好，若換成自己的話，直接就動手將這人轟出去。

以林辰的心性，倒是沒有因為符靈萱的話語而生氣，只是心中有些失望。

在他看來，真的是一筆很好的生意啊，自己幫對方煉丹，對方付自己酬勞，怎麼就不答應呢？

林辰沉吟了兩秒，看了符靈萱和左文陽離去的方向一眼，不等臉色不耐的方管事再次催促，便主動走出門去。

方管事跟了上去，不過一踏出房門，就發現林辰已經不見了。

“這傢伙，跑得倒是挺快的！”

方管事冷哼一聲，不再多想，取了煉丹材料後，很快便趕到了煉丹房。

左文陽將煉丹材料接過，對符靈萱和方管事道：“你們出去吧，我煉丹時，不能有別人在一旁打擾，畢竟稍有意外，便可能導致煉丹失敗。”

“左老，那就拜託您了。”

符靈萱點了點頭，帶著方管事走出煉丹房，順手將房門關上。

見符靈萱有些忐忑，方管事勸慰道：“大小姐，您放心吧，雖然說三品道境聖丹師煉製三品道境聖丹，依舊會有著不小的失敗率，但是我們足足準備了十份煉丹材料，運氣再差，十次也總會成功那麼一兩次吧？而只要成功煉製一顆清虛黃龍丹，老家主他便有救了。”

符靈萱的臉色鬆緩了幾分，的確，這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符家付出巨大的代價，將多年來的積蓄都拿出來，才好不容易籌齊了十份材料。

也就是說，左文陽有著十次嘗試機會，總不能全部都煉丹失敗。

而且，左文陽之前和她說過，他來煉製這清虛黃龍丹，有著大概一半的成功率，也就是說，正常的話，應該能夠成功煉製5顆清虛黃龍丹。

運氣差一些的話，大不了只煉製兩三顆成功，也足夠救回他們符家老家主的一條命了。

時間緩緩流逝。

日落西山，半天時間過去了。

符靈萱的臉色，又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都這麼久過去了，還沒有丹雷到來，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左文陽的每次煉丹，都是以失敗收尾！

“大小姐，您不要著急，左老知道這次煉丹，關乎老家主的性命，所以一定會比較謹慎，說不定都還沒有開始煉丹呢。”

方管事的勸慰聲中，也已經帶著幾分狐疑。

咯吱——

就在這時，煉丹房的房門被推開了，滿臉歉意和無奈的左文陽，從煉丹房內走了出來。

看到左文陽這副臉色，符靈萱心中咯噔一響，有種不祥的預感。

方管事見到左文陽這幅表情，也明白情況不太樂觀，遲疑了下後，詢問道：“左老，不知道這次煉丹，一共成功了幾顆，再不濟，煉丹十次，總能夠成功那麼一兩次吧？”

左文陽嘆了口氣，道：“慚愧啊，這一回，是老朽辜負符大小姐的一番信任了！”

聽到這話，符靈萱臉色有些發白。

方管事臉色急變：“左老，你該不會是要說，十份材料，沒有一份煉製成功吧？”

左文陽一臉歉意，苦笑道：“正常情況下，我煉製這清虛黃龍丹，有著近一半的成功率，結果，今天可能是因為知道這次煉丹，事關符老家主的性命，所以精神太過緊張，竟是……竟是一連失敗了十次！”

符靈萱的臉刷的一聲，沒有半點血色。。

方管事驚怒道：“你開什麼玩笑，煉製十次，全部失敗，早知道如此，我們還特意找你來幹嘛，還不如我們自己將些材料毀掉算了！”

左文陽臉色猛地一沉，看向方管事，冷冷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認為是我的問題了？煉丹本就是有著風險，誰也不能確保每一次都成功，老夫已經盡力，你們符家怪我又有何用！”

“你——”

方管事還想再說，卻是被符靈萱打斷。

“方管事，好了。左老說的沒錯，煉丹本就有風險，現在怪他，又有什麼用。”符靈萱嘆了口氣，其實她心中也有些惱火，認為煉製十次全部失敗，說明左文陽的煉丹術實在不怎麼樣。

不過，此時去怪左文陽，也於事無補。

“符大小姐果然要比這個下人明事理多了。”

左文陽淡然一笑，臉上滿是自信，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再湊幾份煉製的清虛黃龍丹的材料，老朽保證，下一次必然能夠煉丹成功！”

方管事怒道：“你說的輕巧，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煉丹全部失敗，我符家遭受了多大的損失？而且，即便我符家掏空家底，還有資本繼續購買煉製清虛黃龍丹的材料，可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湊齊，而我們老家主，根本等不了那麼久的時間！”

“你和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既然如此，那看來你們符家也是用不上我了，老朽告辭便是。”

左文陽語氣平淡，話語中已經完全沒有半點歉意，方管事氣得牙癢癢。

符靈萱長嘆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絕望，並沒阻止左文陽離去，就在這時，突然有清脆的鼓掌聲傳來。

“好一個已經盡力了！老傢伙，你今天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我今天才發現，原來還有這種坑別人煉丹材料的方法。嘖嘖，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人還是老的狠！”

林辰一邊鼓掌，一邊從那煉丹房內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滿含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