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小慧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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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慧大怒，罵道：“老賊婆，害了人還來幸災樂禍！”

地缺婆婆嘆道：“小姑娘不要出口傷人，我也是有良心的人，這小夥子以德報怨，我又怎能見死不救？”

蔡小慧轉怒為喜，顫聲道：“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救我哥？”

地缺婆婆掏出一枚硃紅色的藥丸，說：“快給你哥服下，可以護住他的心脈，暫保寒毒不會侵入心臟。”

蔡小慧接過藥丸，猶疑道：“你…你不會騙我吧？”

史曉峰在床上低聲道：“她要殺我…用不著下毒……”

蔡小慧一想也對，立即將藥丸塞進史曉峰嘴中，再倒了一杯水喂他服下。然後盯著地缺婆婆，急道：“我哥吃了這藥，就會好嗎？”

地缺婆婆嘆道：“我剛才已說了，這藥丸只能暫保寒毒不會侵入心臟。要解毒，須得以處子之體，陰陽調和才行。”

蔡小慧不解，問：“老…老婆婆，我聽不懂，你說簡單點。”她有求於人，說話不得不客氣。

地缺婆婆道：“簡單說，就是要找一個處女，把兩人的衣服都脫光了，讓他們抱住一起，靠處女的純陰體溫，以寒攻寒，才能化解他的寒毒！”

蔡小慧臉紅了，啐道：“呸，什麼下流法子！”

地缺婆婆哼了一聲：“方法我已經說了，用不用在你。我這寒冰掌非比尋常，除此外別無解法！”

蔡小慧遲疑道：“那…那我去找一個小姐來。”

地缺婆婆笑了：“傻孩子，我不是說了要找處女嗎？其實…唉，我看你們似乎也不是親兄妹……”

她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蔡小慧聽得懂，臉又紅了。

史曉峰在床上本已半死不活，聽了她們的對話卻忍不住好笑，聽了地缺婆婆的暗示竟然心跳加快。

地缺婆婆接著說：“何去何從，小姑娘儘快決定，等到天一亮，你哥可就沒救了！”

蔡小慧渾身一顫，內心激烈交戰。

地缺婆婆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放在桌上，說：“我家老頭子一定要我把這針灸銅人歸還，以後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說完從視窗躍出，瞬間消失在黑夜中。

蔡小慧充耳不聞，呆呆出神半晌，終於下了決心：他能不顧一切救我，我為什麼不能不顧一切救他？

她慢慢脫衣服，輕聲道：“哥，你剛才都聽到了…只有…只有這個法子才能救你……”

史曉峰又是感激，又是慚愧，說：“小慧…別…別這樣……”

蔡小慧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怕什麼……你怎麼婆婆媽媽，不像個男人！”她嘴上在罵，眼淚卻流了下來。

史曉峰身體似寒冰，心裡卻升起一道暖流，他以前做夢也想不到：這世上除了原配非兒，竟會有一個女孩肯為我做這樣的犧牲！但…我特麼一向定力不強，此刻天珠神水完全失效，小慧脫光了我要是控制不住……豈不是玷汙了她的清白？

心裡另一個聲音說：你特麼假正經是不？你本來就喜歡蔡小慧，不是一直盼著這種事嗎？

他在活泛小心思，蔡小慧已褪去了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少女完美無瑕的裸體，在黑夜中慢慢綻放，潔白的月光輕輕灑在她身上，散發出聖潔的光芒。

史曉峰只覺光芒耀眼，美得眩目，美得讓他不敢直視。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齷齪：一個女孩子為我做這樣的犧牲，我卻在想那種事……就算天珠神水失效了，我特麼就不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嗎？

蔡小慧慢慢走近床邊，她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史曉峰。她的身體緊張得一直在抖，內心卻無比堅定，她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

她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了史曉峰。史曉峰感覺到了溫暖，立即緊緊抱住她。他的意識已不再清醒，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絕不會再鬆手。

刺骨的寒意傳遍了蔡小慧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毛髮，冷到了骨髓的最深處。她抱的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萬載寒冰。

她拼命咬牙、忍住，直到自己的頭髮上、眉毛上、睫毛上也凝結了一層白霜，仍然絕不鬆手。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我就算凍死了也要救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萬年的寒冰也有融化的時候。史曉峰漸漸不再發抖，感覺冷得沒那麼厲害了。同時，他的心理和生理都發生了變化——一種奇妙的、本能的變化，然後，身體上某個部位的體積迅速變化。

那是一種人類的本能，很難用理性去控制。如果天珠神水能發揮力量，他或許能控制住原始的慾望。可現在，他就如積蓄已久的洪水，隨時會發生潰堤。

蔡小慧當然感覺到了他身體上的變化，少女心裡的驚惶、不安、緊張、羞澀，更勝於身體上的寒冷。

她雖然從小混社會，和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卻一直守身如玉。在東京被日本人調戲，在雲南當顧客提出非分要求時，她都採取了直接、激烈的反抗方式。她本性溫柔善良，但有自己堅定的原則，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會覺得她性烈如火，寧折不彎。

她也沒有正式戀愛過，更不用說性經驗了。可現在，那種事似乎馬上就要發生了……怎麼辦？女孩心裡激烈交戰。

史曉峰哆嗦道：“小慧…夠了，我不冷了……放開我吧，不然…不然我管不住自己了……”

蔡小慧稍一猶豫，隨即堅定地說：“閉嘴！我現在放棄，你…你還是會凍死的！”她不但沒有鬆手，雙臂反而更緊了。

可是，當她的心理和生理也發生變化時，那種事終於不可避免地、順理成章地發生了……一片雲飄過來，遮住了視窗的月亮，似乎月亮也害羞了，躲進雲彩。

兩人一同墜入了一個奇妙的、甜香的夢中，這夢裡沒有追殺和兇險，只有溫馨和甜蜜。這是一個綺麗的夢，能讓人的身體和靈魂都極度快樂的美夢……

史曉峰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蔡小慧。他對自己曾經的告誡——誰先動感情誰死，已經被他拋在了九霄雲外。

蔡小慧還在夢中，彷彿並非置身於吉祥客棧中，而是飄蕩在高高的雲彩之上。她的靈魂彷彿脫竅而出，飛到了一個夢中的伊甸園。在這裡，她和內心深處愛慕的那個男子，做著彼此愛做的事情，而沒有道德上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