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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盛和陸琛今天都察覺到試煉場有些不對。
先是每天監視他們的攝像頭消失不見了,接著就是向來神出鬼沒的畸形人偶連續兩個小時都沒有出現,種種跡象表明,試煉場正在醞釀著什麼事情。
“後悔嗎?”
喬盛表情依舊頹喪,他瞥了眼自己的好友,看著他低頭沉默不語,隨口問了一句。
自從喬盛和陸琛幫著穿書者三人離開後,小隊其他的夥伴心裡就對此生出了不滿。
若是有機會,誰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陸琛選擇讓穿書者他們離開,而不是生死與共的隊友,這讓他們有些無法接受。
如果不是陸琛在旁邊鎮著,想必他們的小團體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不後悔。”
陸琛是帝國的元帥,保護民眾本就是他的職責,就算那三人是穿書者也一樣。
喬盛聽到這話笑了一聲。
這確實是他認識的陸琛。
昏暗的森林裡靜悄悄的,時不時能聽到遠處隊友們商量著抓魚的聲音,在這個詭異而恐怖的地方,他們很少有這麼悠閒的時候。
“試煉場發生了什麼?”
短暫的沉默後,陸琛轉頭看向正靠在樹幹上小憩的喬盛,表情有些認真。
“我一直跟著你,怎麼可能知道?”
喬盛沒睜開眼睛,原本以為對方只是隨口一問,可等自己回答後,陸琛就再沒吭聲顯然有些不對。
他撩起眼皮,對上陸琛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你知道。”陸琛低沉著嗓音。
喬盛一頓,嘴角扯了扯,想要敷衍過去,可在對方緊緊盯著自己的視線之下,他不知為何有些沉默。
陸琛向來知道分寸,就算清楚他並不像表面上那樣一無所知,也很少會過問這些事情,看來穿書者的事情給陸琛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你知道這個試煉場裡對沉瑜希最重要的是什麼嗎?”喬盛聲音有些懶散,他抬眼看著頭頂盤錯的樹枝,突然問了一句。
陸琛愣了一下。
“那些s級人偶?”
喬盛嗤笑了一聲,“怎麼可能,是一棵樹,這個試煉場最貴重最無價的東西,是一棵樹。”
樹?
陸琛聞言望向旁邊一望無際的森林,在這個讓無數藍星人產生恐懼的地方上,對沉瑜希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一棵樹?
“當然不是普通的樹。”喬盛將自己的眼鏡摘了下來,露出了晦澀而複雜的表情,“那可是老頭子和我師弟的寶貝呢。”
喬盛的父親?
陸琛眉頭皺的深了一些,“什麼意思?”
喬盛既然決定將事情說出來,也不準備賣關子,他靠在樹幹上,緩緩地道:“那棵樹的功效說出來你也應該知道,他的核心之一被放在了能量轉移器上,協助研究者將人偶的異能轉移到了人類身上。”
十五年前,轉移器研究成功,瞬間在藍星帝國的高層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機器的研究者,喬盛的父親喬柄也藉此機會成為了歷代研究所中最偉大的所長。
“轉移器的核心居然是那棵樹的核心?”
陸琛表情有些驚訝,轉移器的資訊一直是高階保密狀態,就算是他這個級別的元帥,也不知道轉移器竟然是靠著一棵樹製作而成的。
“嗯。”
喬盛見到陸琛的表情,想笑卻笑不出來,他指著外面的樹道:“這棵樹厲害的地方不止是那個轉移器,我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也都是因為這棵樹。”
“失去了核心,那棵樹竟然還安然無恙?”
陸琛總會問到關鍵的問題上。
喬盛笑了一下,眼神卻有些諷刺,“怎麼可能,那棵樹可是衰退了一段時間,如果不是他有兩顆核心,現在早該枯死了。”
“老頭子真是一個虛偽又噁心的人,相比下來,我師弟那種人都可愛了不少。”
喬盛一向和他的父親不對付,就算喬柄已經去世十三年,喬盛一天也沒能原諒對方,談起父親來依舊滿是厭惡。
陸琛並不知道喬盛和喬柄的仇怨,現在看來跟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
“你若是不想說也沒有關係。”
察覺到了陸琛的謹慎和體貼,喬盛笑了一下,並沒有打算避而不談,事情過去了這麼久,除了對老頭子的厭惡不變之外,他已經可以平靜地談論老頭子辦的噁心事。
“老頭子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二十五年前,他還是一個普通的人形師,那時他發現了這棵有特殊能力的樹,挖出樹的核心製造出了轉移器,獲得了權勢和金錢,絲毫沒有理會那棵樹在沒了核心後迅速枯萎。”
他低下頭輕蔑地笑了一聲。
“等那棵樹枯萎之後,藍星礦脈的母石也緊跟著出現了異常,紛紛出現了裂痕,這時,他才意識到那棵樹遠比他想的更加重要。”
那棵特殊的樹枯萎之後,母石也跟著出現異常?陸琛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他皺起了眉頭,那棵樹竟然對母石的影響這麼大?
喬盛眼神更加諷刺。
老頭子自詡熱愛人偶,無法接受藍星的母石因為他而消失,抵不過內心的譴責,他找到皇帝,希望將核心還給母石。
皇室怎麼可能允許轉移器被破壞,自然拒絕了這件事情,甚至還讓人將機器加固改良。
想要取走核心,只能破壞機器,而從外部破壞機器只會讓核心徹底破碎。
老頭子知道這件事後,辭了研究所的工作,拋妻棄子來到了甘汾區,經過反覆研究,建了這個試煉場。
自私、愚蠢、貪婪,虛偽而又沒有自知之明,這就是他的父親,這樣的人唯一的可取之處也就是在製作上的天賦。
如若不是有這個天賦,沉瑜希這種人又怎麼可能將對方奉為老師。
“也就是說,試煉場是為了讓那棵樹重煥生機才存在的?”
喬盛沒有否認,老頭子一開始建試煉場的目的就是這個,他開口道:“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利用試煉場的,不過既然藍星的母石現在都沒有裂痕,就說明,他們的做法是正確的。”
陸琛眉頭皺的更深了。
對他而言,他寧願全世界沒有人偶的存在,也不願意有試煉場這種害人的東西存在。
“喬柄教授和沉瑜希一直用試煉場給母樹續命。”陸琛說著,嗓子有些發澀,“他們是一直準備這麼做下去?”
如果試煉場這種地方一直存在,他覺得還不如讓全世界的人偶都死亡比較合適。
但他更清楚,對於皇室那邊,幾個人類的痛苦並不足以跟一支有特殊能力的軍隊相比。
如果他們知道,試煉場消失會讓藍星的母石也跟著消失,他們根本不會同意自己毀掉試煉場的想法。
“當然不可能。”喬盛戴上了眼鏡,靠在樹幹上的模樣越發顯得頹喪鹹魚,“畢竟,就算用試煉場續命,也只是讓那棵樹暫時恢復生機,想要讓它徹底痊癒,還是需要將核心放回去。”
“按照沉瑜希的風格,在將我帶到試煉場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已經開始準備將核心拿回來了。”
也就是說,沉瑜希很快就會取回核心,試煉場很快就能結束,唯一不滿的只會是想要建造出一支異能者軍隊的皇室。
陸琛在得到這個訊息後,居然鬆了一口氣,試煉場不復存在,人偶們不會消失,這樣似乎就是最好的結果。
“怎麼,你又覺得沉瑜希做的對了?”
喬盛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好友天真的有些可愛。
“不,就算他的目的是為了藍星母石,也不該在傷害人類的基礎上。”
確實是這樣的,但是除了那幾個穿書者外,整個試煉場的人都沒幾個好東西,大多都是移植了人偶的能力,間接害死了人偶的人類,誰對誰錯都沒有定論。
陸琛不知道喬盛所想,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你的父親建立試煉場可以理解,為什麼沉瑜希也會同意這件事情?”
按照以前喬盛對沉瑜希的描述,對方應該不是會在老師離世後,兢兢業業制定計劃,完成對方遺願的性格。
而且對方是否真的尊敬喬柄都是一個未知數。
“誰知道。”
喬盛嗤笑了一聲,不遠處,小隊的成員開始叫他們的名字,看樣子是已經商量好要吃什麼東西了。
兩人起身,一前一後地朝著小隊成員的方向走過去。
沉瑜希八歲之前在垃圾場的記憶都是空白,被老頭子收養後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性格,別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別說是陸琛了,就連小時候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喬盛,都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麼,一向冷澹疏離的沉瑜希為何會接手麻煩的試煉場,直到現在也是個謎。
原本他以為那三個穿書者會告訴他答桉,但對方的劇情裡連“樹”都沒有出現,可想而知,也不具備什麼參考性。
唯一有可能知道原因的人,喬盛腳下停頓片刻,想到了沉瑜希很重視的那個男人。
旋即他就將腦中的想法驅散。
不太可能,喬盛想,他的師弟恨不得每時每刻在對方眼裡都是完美的形象,怎麼可能暴露出他那些“陰暗”的想法。
此時被喬盛唸叨的戚朝,正陷入了一個不小的麻煩之中。
他被黑影緊緊包裹。
原本,戚朝以為自己呼吸會很困難,甚至已經做好了窒息暈厥的準備,可事實上,並沒有想象中發那麼難受,相反,黑影內部就彷彿開闢了一個新的空間一樣,十分的寬敞。
視線內一片漆黑,戚朝停頓了一下,摸索地朝著前面走去。
“玄鑑,向月,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
沒有任何聲音。
顯然,黑影內的空間跟外界並不相通。
戚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海中浮現出黑影從樹上躍下的場景。
一切發生的太快,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樹上的黑影像極了人偶。
這個空間是人偶的異能?
戚朝從種種結論中選出了可能性最大的一個,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再多想,當務之急是要先從這裡出去,否則家裡的孩子會很擔心。
說句不要臉的話,戚朝知道自己對家裡孩子來講很重要,他很擔心孩子們現在的狀況。
黑影內的空間很大,戚朝謹慎地朝著前方走去,越走越覺得眼皮沉的厲害,恍忽之中,眼前的黑暗裡似乎隱約漂浮著綠色光團,像是螢火蟲一般,影影綽綽。
戚朝撐著眼皮看過去,朦朧之中才發現在綠色光團的中間種著一棵樹冠處隱約泛著白光的小樹。
樹的高度只到人的膝蓋,枝幹虯枝盤錯,彷彿歷經了無數的歲月,帶著一種古樸的氣質。
怎麼看,戚朝都覺得這一幕有些糟糕,他眼皮沉了很多,半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場景。
黑暗中突然出現一棵會發光的樹,怎麼想也不正常,戚朝很難不將這棵樹視作危險,他清楚,自己這時候最該做的事情就是迅速轉身逃跑,可讓他頭疼的是,自己的眼睛竟然無法從這棵樹上移開。
更加詭異的是,看著這棵小樹,戚朝內心湧現出了一股熟悉和親暱的情感,從進入試煉場後就一直提著的心竟然緩緩地放鬆了下來,原本心季的感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彷彿面前的小樹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戚朝沒有上前檢視,而是直接坐在了原地。
這棵樹出現地方的太奇怪,自己的眼睛又暫時無法從樹上移開,只能先保持安全的距離。
局面一時間有些僵持。m.
似乎是察覺到戚朝不肯過來,縈繞繞在小樹周身的綠色光團主動地飄到了戚朝的旁邊,隨著時間的推移,數量越來越多,很快戚朝身邊的光團就比小樹周圍的多上幾倍。
戚朝一開始還想躲開,可察覺到這個光團並沒有什麼攻擊性後,也就沒有挪開。
當然沒有挪開的原因之一是,他看著這些光團總覺得很親切。
戚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莫名的睏意不斷侵襲著他的大腦,他強睜著眼皮,試圖逼自己清醒過來,可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自己不用抵抗。
不知不覺間,戚朝閉上了眼睛。
準確的來說,他的身體陷入了沉睡,意識卻十分的清醒,腦海中無數的場景閃現,彷彿在經歷一場電影一般。
他能感受到不遠處的小樹在微微搖晃著樹葉,綠色光團在空中緩緩漂浮著,黑暗中,它們是唯一的光源,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彷彿已經這樣悠閒的過了萬年似的。
面前的這棵樹很小。
可事實上,這棵樹的根系卻連線整顆藍星,源源不斷的為藍星所有礦脈中的母石提供著生命力和精神力。
從藍星擁有生命後,這棵小樹就一直存在,它躲在沒有人煙的樹林裡,用普通大樹的模樣偽裝自己,默默地為藍星所有的母石提供能量。
漫長的記憶不斷的湧入戚朝的腦海中,原本的世界觀被不斷重塑。
短短一秒鐘,戚朝就彷彿度過了上萬年一樣,他感受過滄海桑田的變換,注視過無數母石誕生又破碎,親眼看著母石孕育的生命在陷入沉睡後變成綠色的光團。
同樣,也目睹著生前飽受委屈的人偶在沉睡後,魂體化作兇殘的黑影,日復一日地守護在自己的身邊。
他是靠著母樹幻化而成的人,是母樹,卻也不是母樹。
戚朝睜開眼睛,他看向周圍的綠色光團,明明面前只有光團,可戚朝如今輕易便能感應到這些光團正散發著愉悅的情緒。
在空中躍動的光團佈滿了整個空間,個別光團試探地貼一貼戚朝的面板,在察覺到對方沒有拒絕後,周身的光芒瞬間亮了一個度。
很乖巧,就跟家裡的人偶一樣。
事實上,這些光團也就是已經去世的人偶。
戚朝看著這些綠色光團,眼神溫柔了許多,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小樹,抬腳走了過去。
在試煉場外,也有一棵巨樹,那是小樹的化身之一,自從被人類挖走核心之後,小樹就一直藏在黑影之內,再也不敢真身跑到外面去。
他伸手撫摸著小樹的枝幹。
這才發現對方的枝幹似乎粗壯了一些。
“兩顆核心都回來了嗎?”
戚朝自言自語地道。
他深褐色的眸子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碧綠色,黑髮也在短短几秒鐘內長到了嵴背處,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戚朝的犬牙也隱隱變尖了不少。
氣質較以往更加成熟了一些,可有似乎沒什麼不同。
泛著白光的小樹樹枝無風自動了一下,似乎在回應著戚朝的話。
戚朝看著這一幕,蹲下身子,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把小鏟子,替小樹鬆了鬆土。
母樹的核心無法強硬的從異能轉移器中取出來,要想取出核心,只能靠著母樹的另一顆核心相互吸引,從內部取出來。
在母樹同意的情況下,十小時內失去所有核心也沒有大礙,這也是沉哥能夠取走母樹僅剩核心的必要條件。
戚朝盯著母樹的土壤有些出神,他的記憶還是有些混亂,因為消化記憶需要一段時間,他現在知道的其實也就是母石記得最清晰的事情。
試煉場是沉哥和他老師建造的。
他們也確實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在戚朝的心裡,沉哥是世上最溫柔的人,他體貼入微,總能輕易洞察到自己情緒的變化,潤物細無聲的安慰他,就算有時會對家裡孩子顯得有些疏離,也從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孩子。
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為了彌補老師犯下的錯,接下了這個爛攤子,成了試煉場裡的反派和惡魔。
不該是這樣的。
戚朝想,沉哥應該坐在溫室花房內,沐浴著陽光,安靜地看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懼怕。
他家裡的幾個孩子也是如此,莫斯,阿骨、蘭洛、阿予、赤妖,這五個孩子也該每天快快樂樂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為了計劃疲於奔命。
戚朝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清楚,他的愛人和孩子做錯了許多,但也知道作為母樹一部分的他,是最沒有資格抱怨的。
在這種情況下,戚朝離開黑影空間後,跟沉哥對視的第一眼,下意識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他的嗓子有些乾澀,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麼跟沉哥表達自己的感謝,也沒有想好怎麼勸沉哥將試煉場那群人放走。
戚朝的心情沉瑜希並不知道。
他只清楚,眼前這個變了模樣的男人避開了自己的視線。
雖然在對視的第一眼,沉瑜希懷疑面前的人並非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可等對方從黑影中出來後,他便知道,面前的人依舊是那個善良到了極致的男人。
“爸爸!”
幾個人偶抬頭看著戚朝,都發覺了爸爸變了一個模樣,可面前的氣息不會欺騙他們,就算再怎麼改變,爸爸看向他們的時候,眼裡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
人偶臉上的紅色花紋不再增長,剛才那個意外似乎激發了他們體內的某種力量,就算現在,那些花紋依然印在他們的臉上沒有消散。
戚朝挨個揉了揉幾個人偶的腦袋,碧綠色的眸子彷彿森林一般安靜卻溫柔,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卻又彷彿多了一層神秘莫測的氣質。
莫斯五個人偶站在沉瑜希的身後,他們都意識到了爸爸可能已經知道了試煉場的事情,也意識爸爸可能獲得了某些記憶,否則不可能避開父親的視線。
爸爸是不是不要他們了?
五個人偶心中同時浮現出了這句話。
“父親。”
莫斯攥緊了懷裡的布偶,他低聲叫了一聲,嗓子有些沙啞,他無措地將希望寄託在父親身上,想讓父親儘快改變現在的局面,就連他也忘了,距離上一次求助父親是在什麼時候。
可當莫斯聽到自己的聲音後,他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
父親應該比他們更加的難受。
他此刻更應該學會等待,而不是催促。
或許是莫斯的聲音有些突兀,原本正在安撫狸白向月的戚朝轉過身,看向了沉瑜希和他身後的幾個人偶。
碧綠的眼神沉靜剔透,黑色的長髮讓人一時間有些恍忽,沉瑜希的視線一掃而過,他嘴唇微動,試探著對方現在的想法。
“你的樣子變了。”
“嗯。”
一個嗯字,顯得疏離又冷漠,彷彿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了很遠。
沉瑜希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他看著面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第一次覺得有些壓抑,就連計劃成功都沒能讓他的情緒回暖絲毫。
他對試煉場瞭解到了什麼程度?
是不是打算要離開自己了?
若是現在將人打暈帶去地下室,他是不是就不會離開自己?
沉瑜希腦中的想法一件接著一件。
戚朝並不知道他愛人現在滿腦子極端的想法,在沉瑜希走神的時候,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在心裡組織著語言,準備跟沉哥好好商量一番。
不過,戚朝現在的外表確實較以前高冷成熟了一些,明明是在簡單的思考,在別人眼裡,就彷彿刻意跟人拉開了距離一樣,有種難以言說的隔閡感。
沉瑜希的眼神更加晦澀。
與此同時,三個穿書者在等了將近一下午後,還是決定跑到這裡來尋找戚朝,誰曾想剛來就撞見了這一幕。
反派眼神陰沉得就跟死了老公一樣。
十個s級惡魔人偶站在他們的面前,將近一半的人偶臉上的表情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剩下的一個男人倒是熱情對著他們打了個招呼,可他們三個根本不認識對方,而隨著男人的說話聲響起,反派看向他們的視線突然多了幾分濃重的殺意和陰翳的探究。
三人一個激靈:……
嗚嗚,好難受,戚朝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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