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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到此為止。客廳裡的氣氛顯得很是安靜。司辰關掉了錄影。他垂眸,沉雁行正看著他,目光飽含憂慮。“您說要去的摺疊區是這個嗎?”沉雁行問。司辰微微點頭:“是。”季楚堯最後發來的訊息,說他找到了“門”。司辰拿到的那把鑰匙,也是用於開啟一扇門。這兩個門應該指的是同一個東西。沉雁行的語氣帶上了不易察覺地哀求:“可以不去嗎?”司辰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沉雁行低頭,咬著牙補充:“如果是為了救季楚堯,我認為風險太大,沒有必要。而且季楚堯就是圖靈。圖靈都解決不了的麻煩,您去也於事無補。”他說的,司辰其實都考慮過。司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知道。但是有些事不去做,我問心有愧。”沉雁行抿起了唇,許久後,吐出一個音節:“是。”聲音有些輕顫。“我會把司淵留在白帝城,司淵現在八階,有他在也是一樣的。你和宋紫玉多看著點他,不要讓他長歪了。正好,律師也在,我立一份遺囑。我的遺產都由……我的遺產由司淵和觀星繼承。司淵繼承所有流動資產,包括債券、股權、存款、現金等;觀星繼承所有不動產。”畢竟都是自己的養子。儘管明白兩人都不需要這些財產,但明面上還是一碗水端平比較好。司辰說話太像是在交代後事。沉雁行打斷了他:“您會沒事的,我等你回來。”司辰一愣,然後微微點頭:“好。”司辰送走了沉雁行。他發了一會呆,然後來到了觀星的門前,敲了敲。“吱。”-請進。觀星正坐在地毯上,拆卸著一臺家用機器人。這是機械核心出品的管家2號。外表是圓筒狀,能漂浮在離地30的位置;具有和人類一樣的智慧。觀星所在的世界科技只相當於聯盟大災變前的水準。他就像是是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土財主,對周圍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尤其是“高維入侵”和“彷生科技”。地上的電線和晶片散落一地。偶爾,管家3號還會出聲提醒:“主人,這根電線不能動,會影響我的端腦控制程式。”觀星抬頭,瞥了他一眼:“吱?”-司淵呢。“在另一個房間,睡著了。小孩子要長個得多睡一些,”司辰道,“你最好能多學習一下聯盟語。”司辰拿起搭在衣架上的手帕,擦了擦觀星臉側滲出來的半凝固血栓。血栓整體是黑色的,有些粘稠,像是黑線蟲,但是一擦就能擠出紅色的汁液。觀星還在長皮,看上去像是剛被剝皮的人,有些恐怖。司辰突然道:“給你加個姓,叫季觀星怎麼樣?”孩子一人一個,顯得比較公平。免得季家人天天腦補季楚堯在白帝城端茶送水。觀星:“吱。”-隨你。看這個語氣,現在醒著的是脾氣不太好的觀星。但這個觀星智力會更高一些,反而是司辰現在需要的。司辰開門見山地詢問:“觀星,我想知道門後面是什麼。”道具介紹上說,“那裡是離神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墮落的豬圈”。這個神指的應該是管理員。而最墮落的豬圈,很難不讓司辰想到一些倀鬼。不過,二向箔鏡提供的資訊還是太少。觀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司辰:“可以告訴我嗎?”觀星思考了片刻。“吱。”-這個傷身體,得加錢。司辰拿出手機,給混沌製造的秘書長打了一個電話。當天夜裡,渾身長滿紅色菌線的秘書長載著滿滿一機艙的基因藥,趕到了白帝城。他臉上的笑容溫順而謙卑:“這是混沌製造實驗室裡最珍貴的庫存。清單在這,請您查收。”秘書身上的菌線附著的很牢固,就像是從身體里長出來的一樣。腦袋上半邊頭髮都掉光了,只剩血管瘤一樣的菌網盤踞著,看起來猙獰異常。如果菌絲植入的程度再深一點,秘書就會變成司辰在摺疊區裡見過的那種菌絲人。但菌絲人還需要母體來操控,遠不如現在這樣方便。司辰考慮過給聯盟的高層都植入菌種,但這樣很容易激發逆反情緒;更重要的是,稍有不慎,孢子就會在這個世界廣泛傳播。普通人在這種傳染病前毫無反抗之力。司辰掃了眼清單,點頭:“辛苦了。”秘書長的腰一直沒有直起來:“為您效勞。”整棟白帝大廈,除了用來抵債的幾層樓,剩下都是宋白的個人資產。因為空間不夠用,司辰乾脆打通了上下層,當做自己家的倉庫。機械人管家把一倉庫的基因藥搬進了儲藏室。司辰把儲藏室的鑰匙交給了觀星,問:“夠了嗎?”秘書長挑出的藥,都是混沌製造百年來的珍藏,哪怕是高管想呼叫,都需要提交一份申請。這些藥有些是精心研發的粉末狀、液體狀製品;有些則十分原始,都能看見高維生物原本的組織形態,像是泡在罐子裡藥酒。司辰對這批基因藥的質量很滿意,儘管他用不上。觀星接過鑰匙,點了點頭。他關上了臥室的房門,開始畫畫。觀星不見人,一瓶又一瓶的基因藥被機械人管家送了進去。司辰沒有打擾他。這段時間,他帶上司淵,出席了白帝城大大小小的會議。司辰很清楚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因此,大多時候他並不會發言,只是在一邊旁聽。有他在,聯盟派來的談判員,聲音都低了幾分。說話也很是客氣好聽。司淵就躺在司辰的懷裡,要麼玩手機,要麼睡覺。睡著的時候,多餘的觸手還會從衣袖裡掉出來,懸在半空中,隨著呼吸一卷一卷的。他長得太像宋白,引來不少人側目。司辰的態度無疑彰顯著一件事。新皇登基,他懷裡的小孩,是白帝城如今的太子。…………觀星一個人,在房間裡呆了六天。第七天,他推開了門,身上血紅的面板大部分都轉換成了屍體一樣的冷白,隱隱泛著青色。長出面板的觀星看上去竟然很可愛,唇紅齒白,大眼,鼻子挺而精巧,很討人喜歡。他踮起腳尖,遞給了司辰幾張畫。第一張畫,是在沙地上,沙子被塗成了銀灰色,在這片沙地中央,有一座迷宮一樣的城市。呈現出迂迴的形狀。這座城市的建築都是連通的,高度一致,從高處俯瞰,像是一條首尾相連的方形隧道。只有少數建築物加裝了窗戶。比起窗戶,這更像是內外聯絡的通道。城市最中央的空地上,焊著八方科技的商標。司辰往後翻了一頁,這一次,是住在盒子裡的人往外看的視角。空氣裡充斥著一種透明的怪物,觀星把它畫的像是一個肥皂。透明的線連在人們頭上,像是一根根吸管。這些吸管串聯到一起,匯聚在了窗戶外那個巨大的泡泡裡。第幅畫的畫面格外詭異。這裡有一格格的蓄水槽,像是排列號的冰塊模具。水槽裡裝著的不是水,而是許多一模一樣的人。每個格子都對應著不同批次的人。這些人的胳膊上有編號,雙目無神。從脖子上的血洞看,他們應該都死了。蓄水槽的表面,蓋著透明的玻璃罩,連通著煙囪一樣的管道。畫幅的空白位置,寫了一行字:殘次品處理中。司辰把這張畫印在了自己的腦海裡。儘管感覺可能性不大,但司辰還是朝秘書長髮去了一條訊息:我需要八方科技的相關資料,尤其是關於克隆人和彷生人相關的製作模式。一天後,秘書長申請了視訊通話。“大人,這是八方科技目前的首席科學家,楚雲博士。”楚博士頭髮稀疏,脖子上有星星點點的老人斑,帶著高精度的護目鏡輔助視野,身上大部分軀體都替換成了機械義體。楚雲朝著螢幕外的人點了點頭:“關於您好奇的克隆人和彷生人生產模式。主要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八方科技在全世界範圍內收集優質基因。當時是高維入侵早期,第一任董事長的目的是保留人類基因,用於災後重建……就像是,現在的卡羅爾人那樣。她們也帶著大量基因庫。”“第二個階段,是聯盟建立後。大概,七八十年前。我已經記不清了。”楚雲說話的速度很慢,說一會,就要停一會,“許多有錢人,或者說高等公民,會花錢在八方科技的基因庫裡冷藏基因。當遭遇了意外,需要新的器官時,就會再花一筆錢,啟用當初的冷凍基因,培育出克隆人,然後進行身體替換。”就像是當初宋紫玉那樣。“經過技術培育啟用,克隆人能在培育倉內完成從胚胎到成年的生長過程。最開始,這個生長週期需要10年左右,現在,根據需求不同,只需要2周到7個月。但這種速成克隆人,就像是吃了激素的填鴨。一個好的克隆人,造價是極其昂貴的。”楚雲的語氣變得語焉不詳:“隨著基因主人的逝去,我們也會複製基因原體進行培育,然後在商城販賣合適的陪伴型克隆人。”“克隆人大腦裡會植入控制晶片,比不可控的人類更加忠誠。”司辰的眉挑了起來。不過他時間有限,現在並不想深究。“至於彷生人技術。您知道的,死亡並不浪漫,永生是許多人永恆的追求。”楚雲拿出平板,對八方科技的科研室進行了展示,“彷生人是智慧機械人。當然,比不上卡羅爾人制造出的圖靈、女媧等超級智械。“我們研究它的主要目的,實際上是想要把人腦機械化……嗯,就像是電腦的硬碟。只要保留硬碟資料,隨時可以替換新的外設。不過,這項技術還不怎麼成功。目前只能做到讓大腦在脫離人體後依然長時間保持活性,釋放生物電。但這種大腦釋放出的生物電,給出的資訊就像是加密手段未知的電報……”秘書長在一邊補充:“事實上,他們唯一破解出的生物電流訊號,說的是‘殺了我’。”司辰的眉頭蹙起。楚雲的語氣激動起來:“這只是前進路上的小障礙。如果能成功把人腦機械化,之後配合克隆技術,人類就能真正的實現永生,這是劃時代的技術!你們只知道追求個體的強度,而不追求生命的長度。愚蠢,無知!”“八方科技的道路才能輔助人類抵達進化的終點!”司辰把重點記在了筆記本上,心不在焉地關掉了視訊通話。觀星比了個手語:“你真的要去嗎?”司辰回答道:“不能不去。”他推開門,找到了正在客廳練字的司淵。四五歲大的小孩,被司辰抱在懷裡,表情很是懵懂。“小淵。”司辰的語氣很溫柔,“媽媽要出遠門,你和觀星留在家裡等我好嗎?這段時間聽沉叔叔和宋叔叔的話。”司淵一愣,纏住了司辰的胳膊,聲音十分急促:“我也要去!”在花元市幼兒園上了一年的學,司淵的智商有了顯著提升,口齒都伶俐了不少,不會一著急就“吱吱吱”地叫。司淵眼淚汪汪的。當初為了養孩子,司辰閒下來看過不少育兒書。他知道這種情況叫做分離焦慮。多半是因為小孩認知不全和父母溺愛導致。司辰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髮:“我不能帶上你,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會想辦法回到你身邊。這段時間你留在白帝城照顧觀星,好嗎?”司淵咬住了自己的唇,眼淚像是洩洪一樣停不下來,最後還是抽抽噎噎地點了點頭。司淵在他的懷裡睡著了。司辰開啟臥室門,把司淵放在床上,然後給他蓋好了被子。他在床邊守了一會,確定司淵不會醒來,這才起身離開。他換好衣服,提著箱子出門了。…………在他離家的幾分鐘後,觀星開啟了臥室門。躺在床上的司淵並沒有睡著,而是睜著眼,看著書桌上生機盎然的盆栽默默流淚。司淵開口:“觀星。”“吱。”-在。“我想吃掉媽媽,或者讓媽媽吃掉我。”“吱吱。”-你打不過他。床上鼓起的小包塌了下去,司淵恢復了長生淵的形態,觸手扭成了結,悶悶地說著:“吱!”-我知道。它還沒學會長大。它只是不想和司辰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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