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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門口剩下的白狗並不多。大部分的火力都被郭君如吸引,只剩幾隻留在原地,句僂著身形,在入口處徘迴。這些白狗其實能看出是人型,長長的手臂拖在地上,豎著的嘴一張一合,大概餓了太久,從唇角滴落著令人生厭的涎水。司辰站在路燈照不到的陰暗處,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幾根細長的黑線從他的壽衣底下鑽了出來,貼著牆壁蜿蜒前行。在靠近最邊緣處的一隻白狗時,勐地纏繞上了它的腳踝,然後狠狠往裡一拉。看上去只比人大一圈的白狗比司辰想象中沉,地上出現了明顯的拖拽聲。周圍的白狗立刻警覺了起來,聳動身上的氣孔,嗅著周圍的味道。它們缺少眼睛,主要靠嗅覺和觸覺分辨物體,除此外,還有特殊的感覺器官,類似無線感應裝置,能監測周圍異常的能量波動。但周圍全是郭君如的遺像燃燒後的氣味,聞起來像是燒成灰的紙錢。司辰身上的白壽衣遮掩住了所有氣息,因為菌絲的改造,他甚至不需要呼吸。被拖進小巷裡的白狗當即就想狂吠,但兩根觸手卻在此時掰開它的嘴,從喉嚨裡鑽了進去。細長的觸手不僅限制了白狗的聲音,還大口大口地吞食起裡面柔軟的內臟。這隻狗垂死掙扎,想要咬斷鑽進身體裡的觸手。只是長生淵的表皮遠比它想象中堅韌,能一口咬斷龍骨的大嘴,甚至沒能在長生淵的身上留下太深的齒痕。白狗的身體裡沒有內臟,取而代之是一團橡皮泥質感的血肉。這條白狗很快被吸乾,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皮。不太好吃,味道像是燻過防腐劑的臘肉。白狗在掙扎時的顫動讓其他白狗有些焦慮不安。它們能感覺到危險,卻不知道這危機從而來。旅店老闆說,白狗是管理員z的分身。這種說法其實不太全面。比起分身,它們更像是代謝掉的部分垃圾。只是為了物盡其用,被派遣到其他世界,收割生命體,本身並不具備管理員z的意識。每隻都是單獨的個體。不過相比於人,它們缺乏自主意識,也缺乏“我”的概念。換句話說,這些白狗只是一臺臺高效的殺戮機器。白狗的血肉吸乾後,數不清的長生淵幼體從潔白的面板底下鑽了出來。一條條細衝有生命似的朝著其他白狗湧去。這是司辰抵達七階後,體內的長生淵和菌絲融合形成的新特性。它們既是動物,也是植物,由司辰體內長生淵的軀體分裂而成,但不具備生命,需要靠司辰去操控。司辰完整的意識體被人為分割成了許多份,附在了這些幼體上;在獲得操控許可權的同時,幼體受到的傷害同樣會反饋給主體。但因為意識體分裂的過於細碎。除非是這麼多幼體一次性全滅,否則對司辰的影響相當有限。黑線如同潮水,無聲地將白狗吞噬。這一幕看上去有些獵奇,好在白狗們沒有聲帶,也沒有血液。總的來說,畫面雖然詭異,但並非不能接受。幾分鐘後,幼兒園門口恢復了寂靜,地上只剩下一張張佈滿孔洞的狗皮。司辰從暗處走了出來。地上蠕動著的黑色細線朝他的方向匯去,最後沒入身體內。給母體反哺著能量。白狗雖然不太好吃,但畢竟是管理員代謝下來的垃圾,營養價值極高。司辰的內心難免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管理員應該很好吃。…………司淵正蜷縮在司辰的揹包裡。這次出門,司辰帶的是雙肩包,最大的特點就是容量大,實用。透過拉鍊,司淵能清楚地看見司辰是怎麼吞掉那些白狗的。司淵有些不太開心。剛才司辰全程使用的是它之前切掉的身體,並沒有使用它。這表明,它對司辰的有用程度又下降了一點。司淵明白,司辰一直有讓它獨立出去、成為單獨個體的打算。這對長生淵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成為獨立個體後,它不用依附於司辰生存,可以自由活動,捕獵、進食。自身的發展不需要再受到司辰的限制。但司淵不想離開媽媽。從它有意識的那天起,它就在司辰的身邊。司淵不懂太多,只知道自己想和媽媽永遠在一起。它承認,這個想法裡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食慾。但對於長生淵這個種族而言,愛意和食慾本身就沒有明確的界限。掌管這兩種情緒的腦神經在同一個功能區。它學著不喜歡的語言和文字,做著不喜歡的數學題,都是為了讓司辰開心。司淵雖然是隻媽寶淵,但因為進化的緣故,最近聰明瞭許多,智力水平起碼從1歲漲到了3歲半!但它寧願藏著不說。如果被司辰發現自己智商顯著提高,它應該會被扭送幼兒園,到時候離當啃老族的遠大志向又遠了一步。就在司淵心事重重的時候,司辰終於走到了大門口。司淵抬頭,看了眼門上的字,整隻淵都僵在了原地。——花元市第一幼兒園!完蛋,媽媽送它來上學了。司辰沒有上過幼兒園。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幼兒園屬於奢侈的教育支出。好的幼兒園不僅需要高昂的學費,還對父母的公民等級有所要求。不管哪一項,都是他夠不著的東西。但他隱約知道,幼兒園應該是由操場和教學樓組成。而不是一進門,就是水泥修的馬路和交通指示牌。幼兒園裡的空間,像是來到了另一個時空。外面是黑夜,但裡面卻豔陽高照。往後看,是進來時的大門。還能看見兩邊的圍牆。指示牌上寫了三個字:候車區。旁邊還有一排排紅色的塑膠座椅。看園區主人的意思,是想讓來訪者在等候區等車。鑑於暫不清楚園區的主人到底是觀星還是管理員z,司辰思考片刻,在座椅上放了一個礦泉水瓶蓋,然後往前走去。這條馬路筆直,往左右看,盡頭處都是漆黑一片,路邊沒有任何參照物,只是每隔一段距離,能看見一根電線杆。電線杆上還貼著招聘廣告。【招聘爸爸】花元市第一幼兒園長期招聘爸爸。職位介紹:當觀星的爸爸,負責觀星日常起居,培育觀星社會責任感。薪酬:15k(心靈幣)/周需求:1男性(非性別歧視,經觀察,觀星沒有母親,無法認可‘母親’的作用)2自身在第四天梯及以上水準(非能力歧視,經觀察,低於四階接觸觀星後會產生異化)聯絡方式:面試。司辰琢磨了一下,週薪15萬,月薪就是六萬多。考慮到心靈幣的獲取難度,這絕對是份人人羨慕的高薪職業。一般來說,高薪和不可替代性是劃等號的。這份工作顯然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司辰揹著長生淵,繼續往前走,路過第七個電線杆時,他在前方候車區的座椅上,看見了熟悉的瓶蓋。明明一直順著馬路走的直線,但司辰還是繞了個圈,回到了原點。司辰看了眼時間,手機顯示現在是凌晨2點24,他在馬路上走了半個小時。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白色的壽衣上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紅色血斑,不太起眼,但司辰卻不得不注意。司辰用手摸了一下紅點,能摸到溼漉漉的粘稠液體,是血液的氣味。他有預感,當這件壽衣全部被血染紅後,大機率會有意外發生。司辰在等候區坐下。十幾分鍾後,一輛計程車出現在了道路盡頭。這個司機長得挺和善,笑呵呵的,他搖下車窗,問:“走嗎?”司辰的記憶力一向不錯。他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司機自己是見過的。在之前的檔桉資料上。他是“鬼娃娃”那個靈異天災摺疊區的倖存者,獲救後,被分屍成108塊,死在了自己家的浴缸裡。司機穿的高領、戴手套,暴露在外面的面板被衣物遮擋的嚴嚴實實。但司辰還是從司機頭頸的交界處,看見了縫起來的痕跡。司辰詢問:“去哪?”“去面試啊,你不是來應聘爸爸的嗎?新出現的都是來應聘的。”司機回答,“這裡離面試單位遠著呢,起碼5公里。走路過去得一個多小時,天氣還這麼熱。為了省錢,把自己走中暑了可不划算。”司辰挑起眉:“那車費多少錢?”“按里程計價,一公里2塊錢。”“如果沒錢呢?”司機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可以拿別的來抵。”失策了。宋白一共就給了他404塊。之前坐公交車5元,住宿50;又支付了300,作為僱傭旅店老闆的工資。現在司辰全身上下只剩49元心靈幣。如果車程只有5公里,那這點路費還是能付的,就怕是輛黑車。司辰想了想,回答:“之前那個司機說只收我六塊錢,你1公里2塊,5公里就10塊了,是不是有點黑。”“怎麼可能,計程車起步價都八塊。”司機瞪大了眼。“那一口價8塊,幹不幹,不干我打網約車了。”說完,他晃了晃手機。儘管沒有訊號,但下載的app還是能開啟的。司辰本來是隨口一說,但是沒想到開啟軟體後,真的看見了定位顯示在附近的網約車,只是位置都在幼兒園外。網約車平臺還給了抵扣券,新人首單六折。算下來,大概只要7元。出租司機有些急了:“外面那些都是黑車,黑車——哎算了,看你面善。十塊錢走不走,不能再低了,再低油費都不夠。”司辰收起了手機:“行。”司辰拉開車門,抱著包,坐在了後車位上。出租司機放起了音樂,居然是東嵐大學的校歌。計程車啟動,司機跟著哼哼了起來。司辰一愣,想起資料上寫的資訊,受害者畢業於東嵐大學法學系,30歲時就是第二天梯的進化者,在當時也算青年才俊,沒想到死後,只能在幼兒園裡跑出租。他道:“師傅,你也是東嵐大學的啊?”就這麼一句話,還在開車的司機驟然睜開眼。“你、你……?!”“東嵐大學生物專業的。現在就職於蛇杖基因,目前帶薪讀研,”司辰緩緩道,“白帝城戶口。不過你死的時候,安全區剛開始規劃,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司辰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司機的表情。那是一種格外複雜的神情。他鄉遇故知,讓這個老鬼眼眶溼潤。司辰繼續道:“你死之後,公司有贍養你的妻女。但她們現在都已經去世。目前還活著的,是你的第四代直系血親。都是大公司僱員,日子過得還不錯。”這段是司辰瞎編的,資料上只說了這人死亡時,還留有孤兒寡母。司機的神情明顯激動起來:“她們……我們,我們的世界還在?”“在的。”司辰不動聲色的將握緊的刀放回口袋,“可以談談嗎?我想知道當初在摺疊區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應聘爸爸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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