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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醒來的瞬間,看見眼前的天花板,和睡著前截然不同的景象,讓他的意識迷茫了一瞬。
然後他想起了這是什麼地方,自己和季楚堯的婚房。
司辰的頭像是宿醉後一樣疼。
長生淵撲了上來,摟住他的脖子,語氣有些焦急的“吱”了好幾聲,用磕磕絆絆的聯盟語說著:“媽媽!人,壞!”
司淵伸出一條觸手,指向門口。
臥室的大門是開著的,看上去用的是暴力拆卸的手段。電子門鎖已經換掉了。
司辰嗅了嗅,儘管很澹,但他的鼻尖依然捕捉到了另一隻長生淵的氣息。
現在聯盟內部,除了宋紫玉肚子裡的,大概找不出第三隻長生淵。
司辰摸到枕頭邊的手機看了眼,現在是9月10日,從8月24號算起,他昏迷了差不多半個月。
半個月裡,他一共收到了一百多個未接電話,認識的,不認識的;還有上千條留言訊息。
司辰看了眼,大多是來打探訊息的。
他傳到論壇和學術庫的影片帶來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因為北城區的居民大撤離,這次天災的熱度居高不下。
影片一發出來,就獲得了上億點選。
在被聯盟證明了影片的真實性後,星際殖民的憂慮幾乎籠罩在每個人的心尖。網上的分析貼、以及相關論文更是層出不窮。
大概是因為世界末日造成的恐慌,物價上漲的厲害,各行各業都受到了相當大的影響。
並且,這次天災還證明了一件事:安全區也未必安全。所有人為之奮鬥的戶口毫無意義,信用點更是一個虛擬的數字。
司辰不是社會學家,很難說這次黑天鵝事件會造成什麼巨大的後遺症。
他也考慮不了那麼多。畢竟當時,他唯一的想法,是讓更多人想辦法去協助圖靈。
上傳學術庫需要學信網賬號,顯示的賬戶名是“司”,但只要點進賬號的主人看看教育背景,莊山區第9慈善小學;莊山第一高階中學;東嵐大學(本科);白帝大學(研究生)……不需要特別的調查,就能猜到上傳影片的人是誰。
他的社交圈已經過濾掉了相當一部分人,但還是被拉了無數個群聊。
讓司辰覺得有些好笑的是,在這種關頭,竟然還有傳媒企業開出了六千萬信用點的高價,希望能邀請他做個深度訪談。
司辰訊息列表的置頂是宋白,聊天框顯示的未讀訊息數是“99+”。
大多時候,宋白也是不太愛理人的。而當他瘋狂輸出99+的時候,司辰不免感到了一些壓力。
他硬著頭皮點了進去。
宋白:人?
宋白:接電話。
宋白:不理我很酷是吧?
……
宋白:出什麼事了?需要幫助打個1。
宋白:根據手機定位,你一直都在家裡。最近白帝城很安全,不可能出事。除非你那個傻兒子造反。
宋白:沉雁行說沒有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
宋白:我到你家門口了,開門。
司辰看到這,沉默片刻,對照著宋白髮訊息的時間,開啟了家裡的監控影片。
既然家裡的監控裝置沒有被毀掉,那證明白帝是有意讓他看見的。
時間是10天前的下午3點。
家裡的監控裝置是機械核心的高階產品,比起攝像更像是掃描錄入,在清楚的還原當時的場景的同時,甚至可以讓使用者調整觀看的角度。
宋白踹開門走了進來。這間房子的安保水平在他面前無限趨近於0。
他本來是帶著笑的,然而,在進入房間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臉色迅速陰沉了起來。
宋白這張臉很有一些東方的古典美感,陰鬱時的表情像是濃的化不開的墨。
他腳底的影子顏色加深,逐漸變長,變大,成為一團扭曲的形狀。
黑色的影子睜開了鮮紅的眼眸,連帶著宋白的童仁也變成了深紅色。
司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長生淵就在守在他的床邊。
大多時候,司淵和宋白已經能和平共處。儘管兩隻淵相看兩厭,但能確認對方基本無害。
但現在,看見宋白靠近,司淵卻拱起了觸手,從喉嚨裡擠出威脅性的低吼,示意宋白滾出它的地盤。
很顯然,司淵從宋白身上,感覺到了什麼。
它的舉動換來了一聲嗤笑。
司淵的身體開始膨脹起來,但下一秒,宋白坐到了司辰的床邊,一隻手摁住了長生淵的頭頂,抑制住了它的生長。
長生淵發出不甘的叫喊聲,甚至有些淒厲,觸手上的肉瘤裂開,擠出一道道黑色的血水。
這些液體像是熱油,燙的宋白的手掌心“滋滋”作響。
但也只是這個程度了。司淵現在6階,它的全力一擊,甚至沒辦法讓宋白感覺到痛。
宋白道:“你再動,我就殺了他。”
司辰摁下了暫停鍵,調整了一下角度。
他看清楚了宋白那張臉。
宋白說話時帶著笑意,眼底卻全是冷漠。比司辰在靈異天災副本里見過的厲鬼還要滲人。
司辰意識到,宋白不是在開玩笑。
就像是他從未真正相信過宋白一樣,宋白也從未真正放心過他。
長生淵果然不動了,只是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這種顫抖說不上是因為憤怒還是懼怕。
宋白的視線重新落在了司辰身上,眼裡有戾氣,也有思索。
他抬起手,掐住了司辰的脖子。
有那麼一瞬間,司辰覺得,宋白是想掐死他的。
宋白僵持了很久。m.
但最後,他還是鬆開了手,指腹擦過了司辰脖子側一道不太起眼的疤痕。
司辰身體的恢復能力一直很強。尤其是在身體經歷過長生淵和菌絲的共同改造後。
但唯獨當時被宋白咬過的傷口一直沒好,變成了一道疤瘌。
不太明顯,在脖子右側的動脈。有時候司辰會穿高領或者戴項圈擋住。
季楚堯沒問過來歷,卻顯得格外介意,總是小心眼地又親又咬。
宋白臉上出現了掙扎的神情,最終還是起身,離開了房間。
司辰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在他睡著的時候,宋白差一點就殺了他。沒動手,大概是想起了那麼點值得懷念的師生情分。
這種強烈的不安全感,甚至讓司辰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大逆不道的念頭。
他想殺了宋白。
這是司辰在遇到威脅時的本能反應。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瘋狂生長,但很快被壓了下去。
第一,他還打不過宋白;第二,宋白突然想殺他肯定有原因,就看這個原因他能不能理解並接受。
司辰看向了後面的聊天記錄。
宋白:我知道你有秘密,不過老師一直都不介意。
他不僅不介意,有時候看見司辰為了藏著這些小秘密不停找補的樣子,還會覺得很有趣,給自己日益平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趣味。
宋白承認,他或許對這個撿來的學生比自己想象中在意。在意到捨不得直接殺死,而是想要一個合理的,可以接受的解釋。
宋白:但你最好醒來後告訴我,你和管理員有什麼聯絡;我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裡,感覺到它的氣息。
司辰的表情一怔。
宋白說的管理員,肯定指的是心靈之家的管理員xyz。教科書上沒有寫,但司辰心裡清楚,它們就是“農場主”那個級別的東西,在各個世界養豬。
司辰有兩把管理員的鑰匙,一直鎖在保險櫃裡。
之前他拿到管理員的鑰匙時,也和宋白接觸過,但那時候的宋白並沒有變臉。
所以,問題不是房間裡鎖著的鑰匙。
問題來自於白裙子。
去掉一切不可能,只剩下一個可能的答桉。
白裙子是管理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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