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劍老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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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一途，達到七成先天劍芒之後，每突破一成，皆會有巨大的變化。

而九成先天劍芒，則會凝聚一道劍座，乃是劍道修為邁過一道天塹的標誌。

劍座，則又能透過其上的劍形數量，來鑑定劍手在劍道上的資質如何。

傳聞中，劍座的劍形數量，達到千劍之數，已經堪稱劍道的不世奇才。

這樣的劍道奇才，太過稀少，在每一座戰城中，百年之內，也是難有一人出世。

據殷紅翎所知，東烈戰城已經有一百二十年，未曾出現凝聚劍座時，劍形之數達到千劍之數。

此時，墨玉竹林上空，那道劍座的數量，並不是一千枚劍形，也不是一千多枚，而是超過三千枚……

殷紅翎睜大美眸，有些難以置信：“構成劍座的劍形數量，超過三千枚，這小子的劍道天賦，竟是如此出眾？在一座戰城中，堪比三百年不出的奇才？”

嗡嗡嗡……

正在這時，那道劍座顫動起來，一圈圈劍氣擴散，震盪空間，綻放光輝，越發清晰。

同時，一片墨玉劍竹也隨之顫動，劍形的竹葉不斷抖動，溢位絲絲縷縷的氣息，鋒銳如劍，朝著劍座中湧去。

漸漸的，那道劍座上的劍形數量，竟是開始增多，三千五百枚……

四千枚……

四千五百枚……

五千枚……

五千五百枚……

……

殷紅翎瞧得目瞪口呆，她只覺雪白肌膚泛起一絲戰慄，毛孔本能的緊閉，以此來抵禦越來越盛的劍氣。

“六千枚劍形……，還在增加……”

她倒吸一口涼氣，就見劍形數量達到六千枚時，劍座一陣抖動，轟得一聲，一道如柱劍氣沖天而起，貫入雲層中，破開一個窟窿。

一瞬間，雲層散去，陽光照射下來，形成一道光柱，獨獨籠罩這座島嶼。

轟隆隆……，天空中的轟鳴之聲，猶如春雷陣陣，朝著遠處擴散，響徹整座巨城上空。

巨城中的人們紛紛抬頭，看向遠處的半空，皆是驚異莫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許多武道強者，則是紛紛色變，發出陣陣驚呼，顯是清楚，這是劍道強者正在凝聚劍座。

“劍座！？九成先天劍芒，這是誰？哪位劍道強者？”

“凝聚劍座，是我東城的劍道天才？還是其他地方的強者？”

“數天前，鷹隼試翼會的雙組第一，秦墨似是凝成一道劍座虛影，難道是此子，突破的如此之快？”

眾多強者心中驚異，有些人已是縱身而起，朝著那個方向掠去。

半空中，一道劍光掠過，正是劍老人，他注意到地面的情景，心中一陣悸動，焦急起來，恨不得立刻趕到劍氣沖天的那個地方。

可惜，劍老的身法雖快，奈何東烈主城太過遼闊，即使是天境強者，想要橫穿而過，也需要一些時間。

……

湖泊的島嶼上。

殷紅翎美眸一動，看向遠處，秀眉顰起，一雙玉臂揮動，震動雲袖。

砰砰砰……，一道道熾熱氣勁擴散開來，化為一個光罩，直徑數千米，籠罩整片湖泊。

這個光罩表面，湧動熾熱氣息，蘊含著天境強者的意志之力，足以令其他強者望而卻步。

嗖……，一道劍光迅疾如電，在光罩堪堪形成之時，掠了進來，落在島嶼地面。

“什麼人？擅闖本座的地方？”殷紅翎嬌斥，玉手一翻，打出一道霸烈掌勁。

體內天鬼之氣徹底壓制後，殷紅翎的恐怖修為，再也不受限制。

這一掌拍出，宛如烈日凌空，整座島嶼都在掌勢籠罩之下，地面升騰起縷縷青煙，似是要四分五裂。

此時，一根手指刺出，隨意划動了幾下，卻是將這道無匹掌勁切開，隨之指尖一點，掌勢頓時消散。

“嗯？好強的劍勢！”殷紅翎只覺一股劍勢，鋪天蓋地湧來，孤高絕世，令她心中凜然。

凝神望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老者，銀髮白眉，如同一座劍峰獨立，孤傲出塵。

殷紅翎美眸連閃，撇嘴道：“本座還以為是誰，原來是狂冬戰城的劍老頭，你跑到本座的地方，來幹什麼？”

劍老的神情，初時還有些驚異不定，待看清殷紅翎的絕色風姿，白眉一皺，想起東烈戰城董家的一位可怕人物，旋即知曉殷紅翎的身份。

“原來是紅翎小姐，老夫久仰！”

劍老這般說著，卻是轉頭，看向那片墨玉竹林，落在那個黑髮少年身上，再也挪不開目光。

這個時候，墨玉竹林上空，那道劍座的劍形數量，竟還在不斷增加，朝著七千枚數量發起衝擊。

“劍形數量，超過七千……”

劍老倒吸口氣，他也是劍道奇才，當年在狂冬戰城，號稱是五百年不出的絕世天才。

當初凝聚劍座，劍老的劍形數量，也不到六千枚。

現在，墨玉竹林上空，那道劍座的劍形數量，竟是超過七千枚。

一時間，劍老的心臟，砰砰亂跳起來，兩眼有些發直：“紅翎小姐，不知這位少年是誰？”

殷紅翎眯著美眸，她何等聰明，對於劍老的事蹟，也是有些瞭解，自是明白這老頭的心思。

轉過頭，殷紅翎看向別處，直接不搭理劍老。

連問三聲，劍老沒有得到回應，轉頭看去，見殷紅翎站在那裡，正望向別處，絕美容顏上一臉嫌棄。

那模樣神情，彷彿是在斥責他，不懂禮數，擅自闖入私人領地。

“這個小妮子，半點不懂得尊敬前輩……”

劍老心中暗怒，他是何等身份，在十大戰城中，聲望之隆，修為之高，乃是最強一列人物之一。

即便是北方戰城的統帥，已經武至王侯的北王，見到他，也要尊稱一聲劍老。

若是換在平時，劍老早已拂袖而去，絕不會踏足此地半步，但是現在，他卻是挪不動步伐。

輕咳一聲，劍老微笑道：“紅翎小姐，老夫與董家的上一代家主，可謂是千年之戰的戰友。你這樣，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這個老東西？！真會倚老賣老！

殷紅翎斜著眼，她向來行事肆無忌憚，對誰都不曾假以辭色。不過，董家的上一代家主，則是一個例外，她會留在董家，也是因為董家上一代家主的緣故。

撇著櫻唇，殷紅翎說道：“這個小子的身份，等他突破後，你自己問他。至於其他事情，本座只是一句話，你這老頭若要強迫他，本座可不同意！”

“當然，當然。”劍老頓時微笑起來，心中大定。

有殷紅翎這句話，劍老反而放心了，他是誰？狂冬戰城一代劍道強者，他若是提出收徒，相信任何一個少年劍手，都是無法拒絕的。

轟隆隆……

正在這時，那道劍座再次綻放光輝，一股股劍氣如同匹練，垂落下來，注入秦墨體內。同時，也注入【狂月地闕劍】之中。

咔嚓……

神劍的劍身瘋狂抖動，其上的一道圖案，驟然碎裂開來，而後，又是一道圖案碎裂。

這兩道圖案，乃是鑄造【狂月地闕劍】的蔣大師，為其封印的紋印。

現在，受到無邊劍氣的灌注，兩道紋印碎裂，這把神劍終於顯露本來面目。

砰……，神劍熠熠生輝，射出一道璀璨劍光，注入劍座之中。

“這是地級中階的神劍！神劍在反哺劍座！”劍老眼眸緊縮，低呼道。

隨即，就見劍座上的劍形數量，再一次增加，七千一百枚、七千二百枚、七千三百枚……

一直增加到七千九百枚！

此刻，劍老、殷紅翎都是屏住呼吸，換成旁人，或許不太清楚，七千九百枚劍形數量，代表著什麼。但是，兩人皆是天境絕世強者，實是太清楚怎麼回事。

“七千九百枚劍形……，豈不是說，將來凝聚劍魂的把握，至少有七成九？這等劍道奇才，是老夫夢寐以求的愛徒啊！”劍老喃喃自語，聲音有些發顫。

忽然，秦墨的體內，傳出一道劍鳴，他心臟中，沉寂許久的那道金劍印記，猛地震動了一下，射出一道金色劍氣，直透他的巔頂。

砰……，秦墨的頭頂，一道金光綻放，形成一道金色漩渦，射入劍座之中。

轟隆……，那道劍座再次顫動，瘋狂吸收周圍的地氣，劍形數量又一次增加，迅速突破到八千枚。

並且，劍形數量迅速增加，朝著九千枚發起了衝擊。

“這……”

“難道要突破到九千枚？”

饒是在場兩人皆是天境強者，也感到一陣喉嚨發乾。

這時候，秦墨從深層次的入定中，醒了過來，感受到自身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