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詭異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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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同一位師尊，同一處修煉空間，同樣的修煉時間，但是，偶爾得到地心玄土滋潤的小五，進步明顯快了一大截。

其餘幾位弟子，為了追趕小五而拼命努力，其結果依然不盡如人意，甚至彼此之間的差距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

五行帝尊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如果五大弟子的修為實力過於懸殊，恐怕會妨礙到大家今後的配合。

特別是小五不善言語，在五大弟子中屬於最不愛說話的那個，不管師兄們如何調侃，始終不能改變其心性。

另外，小五膽小怕事，只會躲在師兄們背後，即使是修為實力更強，卻往往依賴於師兄們。

五行帝尊曾經思考過，以小五這樣的懦弱性格，根本沒有資格成為五大弟子的領軍人物，一旦小五與師兄們的實力差距太大，五人之間恐怕就會鬧出矛盾。

佈置五行陣法，需要強大的實力支撐，更需要相互之間密切配合，領軍人物一聲令下，或者是一個眼神，其餘四位必須毫不猶豫的遵照執行。

若有半點猶豫，將會失去默契，五行陣法的威力就瞬間降低，面對強敵，五大弟子自身的安全就要受到嚴重的威脅。

在五行帝尊看來，領軍人物應該是修為實力最強的那一位擔任，最好還要有著堅毅的性格，能夠在危機之中果斷決策，並將大家完全凝聚在一起。

小五的性格缺陷，就註定了無法成為領軍人物，而修為的不斷攀升，又給五大弟子的和睦帶來了隱患。

萬一小五的意見與領軍者相左，又不能顧全大局的話，五行陣法的執行就要陷入癱瘓。

更重要的是，無論誰做領軍者，由於自己的修為實力不如小五，多少會對小五心存忌憚。

如果發生意見衝突，領軍者是能夠堅持己見，還是因為忌憚而選擇屈從和退縮，就直接決定了戰鬥的勝負。

個人較量，多以修為實力為取勝條件，但陣法將就合作精神，勝負往往取決於陣中實力最弱的那一位。

即使某個人的實力再強，也只是匹夫之勇，無法陣中提升陣法的威力，相反，相對實力較弱的成員，只要能夠穩住自己所負責的那部分，就已經確保了大陣的正常執行。

五大弟子除了小五之外，餘下的四位實力都在伯仲之間，並無太大差距。

“所以師尊不願意小五凌駕於我們之上，才拒絕了小五使用地心玄土修煉臺的請求？”

火融總算有點明白了，卻又陷入了新的困境：“我們是師兄弟，並不會因為實力強弱而影響感情，難道師尊不知道？”

多年的朝夕相處，五大弟子早已如一母同胞般的親近，儘管也會相互競爭，爭取在修為上超出對方，但誰也沒有對小五心存嫉妒。

“這……”灰老頭感嘆於小五的遭遇，不由得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鶴立雞群時間長了，鶴未必會驕傲，但雞難免心裡不平衡，灰老頭此舉也是迫於無奈。”

逸塵聽懂了灰老頭的話中之意，見火融一臉錯愕，便出言幫助灰老頭，解除火融內心的疑惑。

小五的修為在五大弟子中，就屬於鶴立雞群的那種，雖然他從未因此沾沾自喜，但是，火融等人要說心裡沒有一點芥蒂，確實難以讓人相信。

“不錯，我曾經羨慕過小五，具有得天獨厚的修煉資源，但僅此而已。”

火融聽了逸塵的解釋，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五人在修煉中誰也不甘落後，卻又希望師兄弟們能夠盡得師尊真傳，畢竟我們的競爭僅限於修為的提升。

大家處於同一陣營，不存在任何敵對的情緒，只有兄弟齊心，才能挫敗強敵……”

與魔界一戰之前，五行帝尊就多次告誡五大弟子，魔界大軍敢於危害蒼生，就是仗著他們的強大勢力。

如果五大弟子單打獨鬥，或許可以擊敗魔尊手下大將，卻不能取得整個戰役的勝利。

所謂五行陣法，便是要求五大弟子，在完全信任對方的基礎上，各盡所能，把自己的所有能量毫無保留的釋放。

透過五大弟子的能量疊加，所爆發出的威力，超出五人單打獨鬥時的數十倍，即便是敵方實力強大，也有一戰之力，甚至取勝有望。

但是，五行帝尊糾結於小五和其餘四位的實力差距，生怕造成兄弟間的齟齬，這才把地心玄土修煉臺隱藏起來。

“小融，我為了確保五行大陣的威力，和你們的默契，強行抑制小五修為的提升，是為師的錯……“

雖然灰老頭見過東方大帝木芒，卻沒有問起過小五，在灰老頭看來，自己一人受難，能給弟子們化解危機，就已經足夠了。

從來就沒有想過，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害得小五過早隕落，五大弟子也因此殘缺。

“好了，小融，過去的就當成教訓吧，即將到來的萬年大劫，才是最重要的。”

火祖宗畢方從灰老頭師徒的對話中，大致瞭解到當年的情況，跟著唏噓了一番之後，提醒火融面對現實。

逝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戰鬥，火祖宗把火融叫到火祖宮，並不是聽他們感嘆陳年往事的。

如何‘處置’逸塵，或者說催生戰神的方案如何實施，才是火祖宗關心的問題。

“獨腳鳥別囉嗦，人家爺倆還有話沒說完呢。”

金大聖原本以為，自己被天君折騰得三魂分離，是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得知了五行帝尊師徒慷慨赴難勇鬥魔界的過程，金大聖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自己和天君一戰，怎麼說都涉及到個人恩怨，被戰鬥中的能量漣漪波及的生靈，全是無辜之人。

而五行帝尊師徒，完全是為了拯救蒼生，儘管付出了慘重代價，卻也給自己留下了萬世英名。

但是，從對話中，金大聖發現了一個問題，還想一探究竟，偏偏被火祖宗出言干擾，便趕緊斥責對方。

“對，師尊，我有一事不明，就是那些雷電，還有詭異的烏雲……”

人魔大戰戰況空前，引起天地異象，也在意料之中。

可問題是，異象中的雷電烏雲，以及滔天威壓，處處針對五行帝尊師徒，就有點解釋不通了。

按照常理，天地異象產生的滔天威壓，並不會主動實施攻擊，除了運氣不好，偶爾會被能量漣漪吞噬的，極少有人因此喪命。

即使主動攻擊，也應該‘一視同仁’，絕不會放過魔界大軍，而單純的對五行帝尊師徒打壓。

“我也有過懷疑，不過，沒有證據證明，天地異象是有人故意製造，所以，只能說我們倒黴，正好處在能量中心的位置。”

灰老頭沉思片刻，謹慎的說道：“這件事過去了萬年之久，不必耿耿於懷。”

“但是，神君為什麼不出手呢？”

灰老頭的解釋，無法打消火融的心中疑惑。

人魔大戰之前，五行帝尊曾經上報過神君，並得到神君的鼓勵。

世外強者主動加盟，也是經過了神君的首肯，雖然麒麟沒有盡到責任，致使五行帝尊師徒孤軍奮戰，但神君的不作為，還是引起了火融的不滿。

“人魔之戰，原本就不是神君促成，無論勝負如何，都牽扯不到神君，他不出手並無過錯。”

灰老頭不希望火融沉迷在過去的陰影之中，對即將到來的大劫，產生不必要的心理波動。

神君有神君的職責，自然不會親自出手針對哪一方，而且，據麒麟的後人火兒所說，當年神君曾經提醒過五行帝尊，只是麒麟晚了一步，未能告知五行帝尊而已。

共同守護，跳出五行。這就是神君的提醒，也是暗示五行帝尊師徒應劫的手段方式。

從這一點上說，神君還是偏向於五行帝尊的，只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不便明說罷了。

況且，五行帝尊倖存的四位弟子，被封為四方大帝，也表現了神君的褒獎之意。

“人魔大戰之後，神君降下神祗，實際上是封了五位大帝，包括小五的中央大帝，只可惜小五隕落無法就任……”

在外界看來，神君分封小五為中央大帝，即使只是一個空名頭，但數千年並未另行改任，是對小五的犧牲精神大加肯定。

不過，火融卻認為，這是神君心虛或者是有愧，才刻意做出一些毫無實際意義的補償。

小五的慘死原本可以避免，只要神君出手引導，滔天威壓就會偏離方向，哪怕小五遭到重創，卻不致於喪命。

但是，神君聽之任之，任憑小五無辜犧牲，就算不是有意為之，至少也該承擔不作為的罪名。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並不是誰都能參透玄機，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火融的糾結讓灰老頭無法解答，只好求助於十三。

儘管灰老頭本人對於這件事也有疑惑，但沒有證據的懷疑，以及背後可能牽扯的人物，都不允許灰老頭過多解釋。

無奈之下，灰老頭只能用十三交代的話來回答火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