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打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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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許意!許意!”
許志一跨進長滿青苔的門檻,迎面便是一陣冷風掃過。
“說過多少次,叫我長姐。”
他僵硬地看著喉嚨前的槍尖,乖乖道:“長,長姐。”
許志就不明白,明明他和許意一起習武,可偏偏許意進度飛快,不到一年就讓教導武藝的師傅都甘拜下風,到現在更是遇不到敵手。
許意收回槍,挑眉看他,“你平日可是無日不登三寶殿,說吧,今日來找我何事。”
許志聞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
說完,他還曖昧的朝許意擠了擠眼睛。
許意不感興趣,調頭就走。
許志急忙抬腳跟上,“長姐,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事啊?”
“嗤,看你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有這麼明顯嗎?”
許志扯了扯自己的臉皮。
許意和許志同進同出十年,哪能不瞭解他,當即冷笑一聲。
許志訕訕一笑,“好吧,我聽我的母妃說,皇后好像要為你擇夫,現在已經在讓欽天監挑選良辰吉日了。”
“擇夫?”
許意聞言,心中立刻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快。
她隨手將長槍扔出,大步向外走。
砰!
長槍深深嵌入寢宮前的石山之中,看得許志嘴角直抽。
好恐怖的力量。
幾息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勸道:“長姐,這可是皇后和父皇的意思,你難道還想抗命?”
“我不嫁人。”
“這話說的,天下間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許意腳步頓住,犀利的目光掃向許志,“原來連你也是這麼想的。”
她還以為許志這些年願意幫她遮掩身份,替她圓場,是因為感同身受,明白女子的不易,原來他和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同。
“長姐。”許志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有大抱負,大志向,所以我一直處處為你考慮,就是想讓你在出嫁前能夠痛痛快快活一場。女子嫁人,天經地義,你又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
“為何女子嫁人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完全能夠憑我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何須依仗別人。”
“可是,可是女子生存本就不易,稍有不慎,便會傳出眾多流言蜚語。”許志皺眉道,“你在外過的肆意,能夠與人切磋,能夠出入各種場所,不也是因為你用的男人的身份,不然我哪有膽子帶你出去。”
許志的話宛若一道晴天霹靂,將許意從自己的幻想中喚醒。
是啊,她一直以男兒身份在外行走,還自以為瀟灑隨心,現在想來竟是大錯特錯。
既然她要反抗世道對女子的枷鎖,為何卻要以假面目示人。
許意心有所悟,竟突然笑了。
“許志,多謝你替我解了一個心結。”
許意說完拍拍許志的肩膀,再次向皇后寢宮走去。
許志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只能呆呆地看著許意的背影,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他長姐身上好像冒著一層金光,無比耀眼。
“母后,我不願嫁人。”
皇后看著如翠竹修長挺拔,一身素衣的許意,恍惚一瞬,隨即怒意湧上心頭。
“我們三年未見,你就是來與我說此事的?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也只有一句話可以答覆你,此事以定,不可更改。”
“母后,我們並非三年未見,這三年來,每月初一,十五我都曾來寢宮外求見,您雖沒有喚我進見,我卻是見您安好,方才離開。”
教導許意的武師傅曾說,許意是他見過習武天賦最為驚人的武道苗子。
所以皇后雖然不讓許意進見,但許意總能想到辦法見皇后一面。
皇后聽到許意的話,也不免心軟一瞬。
只是與皇家聯姻的人選,皇上早已確定,即使是她也無權更改。
“昭昭。”
時隔十年,皇后再一次喊出許意的乳名。
她說,你是皇室兒女,必須負擔起皇室之責,你要嫁的是前朝勳貴之家,不會辱沒你的公主之身。
皇后言辭懇切,看向許意的目光,溫和而又帶著憐愛。
然而許意卻覺得渾身寒涼。
她道:“若是我不願呢?”
“不願?”皇后面色肅然,渾身流露皇室高傲的威嚴,“若你不願,那就剝去長公主的封號,貶為庶民,此生不得踏入皇宮。”
皇后以為如此說便能震懾住許意。
然而她忘了,十年前的許意不會受人威脅,十年後,羽翼漸豐的許意,更不會受人威脅。
從許意有了反抗意識起,她第一次跪倒在皇后面前,朝她磕了六個頭。
“母親,也許這是你我最後一次相見,替我向父親道別。”
皇后指甲掐進掌心,“許意,你真的要如此絕情?”
“孩兒不孝,望母親珍重。”
皇后看著許意遠去,渾身發顫,立馬派人前去阻攔。
她剛才說的話並不能作數,皇上一言九鼎,許意必須嫁進那勳貴之家。
然而皇宮裡的侍衛搜了一天一夜,許意就像是插著翅膀從皇宮中飛走了。
皇上龍顏大怒,立刻釋出詔書,書稱長公主突發惡疾,不幸薨逝,以厚禮下葬。
從此之後,安國再無長公主。
……
安國一邊陲小鎮,早色微亮,便有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響起。
鎮裡百姓早就習慣這每日的打鐵聲,睡得香眠,但今日鎮中多了兩個遠來的外客。
兩人昨日奔波勞累,剛睡下不久,現在就被這打鐵聲強行從睡夢中喚醒。
兩人起床碰了面,便帶著一肚子火氣衝出客棧,尋著打鐵聲而去。
等兩人見到鐵爐旁邊敲打鐵石的女人時,齊齊愣住。
怎麼是個女人?
女人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一頭青絲被一根翠綠的髮帶束於腦後。
她手中鐵錘高高舉起,隨後又重重落下,動作乾脆利落,又蘊含著一股特殊的美感。
兩人站在鐵匠鋪旁,看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才猛然醒悟。
“喂,你這小娘子好不講理,為何天色將明,就擾人清夢?”
兩人念在打鐵人女子的身份,所以說話時稍稍收斂了幾分。
然而女子只抬起眼皮撩了他們一眼,就低下頭接著打鐵,完全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兩人氣得七竅生煙,立即抽出腰間的寶劍,滿臉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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