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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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還不趕緊幫忙！”

唐文瑞掙扎著對著周圍低吼。

兩名僕從聞言立刻衝到了顧青山的身側，拉扯顧青山的手臂阻止他毆打唐文瑞。

“老爺，您別生氣。”

顧青山怒不可遏的瞪著唐文瑞，甩開了那兩名僕從，繼續對唐文瑞展開攻擊。

唐文瑞痛苦至極，滿臉淚水跟鼻涕，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覺得自己的脖頸彷彿斷裂了一般，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他想要求饒，可是張開嘴巴卻只有破空之音，半點兒聲音也沒有發出。

唐文瑞的眼睛越來越模湖，只剩下了一片漆黑的顏色。

耳畔傳來了顧青山冰冷的聲音，他聽到顧青山對他說，下輩子投胎記得離秦若曦遠一點兒。

唐文瑞費勁的眨眼，卻怎麼樣也擺脫黑暗的束縛，徹底失去了知覺……

看到唐文瑞昏迷過去，兩名僕從鬆了一口氣。

“老爺，咱們走吧。”

顧青山深深地看了唐文瑞一眼，眼眸幽邃，帶著濃烈的悲哀與無奈。

顧青山轉身離開，僕從立刻扶著唐文瑞上了馬車。

唐文瑞的身份尊貴，若是在顧家被人撞見，那可不好收場。

顧青山回到醫館之後，就把自己關進了藥廬。

秦若曦一直守在門外，看到顧青山神色暗澹地回來，秦若曦擔憂的詢問道：“相公，你還好吧？”

顧青山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抬頭對秦若曦道：“我沒事。”

他伸出手去揉了揉秦若曦柔軟的發頂，溫聲安慰她。

“別擔心，我只是一時情緒激動罷了。”

秦若曦微微頷首，顧青山平靜的態度讓她稍稍放了心。

“相公，你去休息一會兒吧。等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喊你。”

顧青山搖頭，“不必了，我不餓。”

“你先睡吧，明日我陪你一同去醫者韓診病。”

秦若曦疑惑的皺眉，“明日是初九，按照往常規矩，應該是初八再去。你現在提出來……”

顧青山輕嘆了一聲，道：“昨日我回了顧府，父親告訴我，初三的時候父親邀請醫者韓來府上給我治療腿疾。”

“我今天去找他，他答應我了。”

顧青山的眼眸晶亮，心跳也抑制不住的快了許多。

秦若曦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父親答應了？這是什麼時候定下的訊息？”

“父親讓我初七或者初十去醫者韓府上拜訪，具體時間還未確定。”

顧青山認真道：“這是好事，我終於可以痊癒了。”

秦若曦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淺笑，心中亦是歡喜雀躍。

她知曉顧青山的腿疾已經拖了許久，雖然顧青山表面上不顯露出來，可是這些年來，顧青山心裡也非常煎熬。

如果顧青山能夠儘快康復，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我會準備一份厚禮送過去。”

顧青山笑著點頭，突然話鋒一轉。

“今晚我去看看小弟跟小妹，你早點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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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山寵溺的摸了摸秦若曦的額髮，眼眸之中帶著幾分歉意。

秦若曦微愣，心中升騰出一股暖意。

她勾唇一笑，乖巧的點頭。

“好。”

看著顧青山轉身出了房間，秦若曦的眼眸更加溫和了幾分。

顧青山很少回顧家，但是每逢初六、十五或者其他特殊節日，顧青山總會回去探望顧鴻煊跟劉姨娘。

顧青山是孝子，這件事情秦若曦早已經知曉。

秦若曦原本以為顧青山不願意回顧家，但是今天顧青山主動提及此事，證明他並不排斥顧家。

秦若曦的心裡忍不住泛起了甜蜜，她躺在床榻之上思忖著這件事情。

唐文瑞被她狠揍一頓，怕是會受傷，所以顧青山才會決定提前去醫者韓。

這樣做，不僅是為了讓唐文瑞閉嘴，也算是為唐氏報仇。

顧青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顧青山用行動表示了他的憤怒跟不甘。

唐文瑞既然設計陷害顧青山，就要承受代價。

而且顧青山如今已經知道了唐文瑞的陰謀，他肯定會想辦法揭穿唐文瑞的假仁假義。

只有讓唐文瑞嚐到厲害，他才不敢再耍花招！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秦若曦坐在院子之中繡花，一縷涼風襲來，讓秦若曦感覺有些冷。

她連忙把披風裹緊，又拿了個火盆放在了門檻旁邊取暖。

突然，秦若曦感覺到腰間纏繞上一條有力的手臂，緊接著便落入了一個堅實寬闊的懷抱。

熟悉的味道鑽入她的鼻腔，讓秦若曦瞬間安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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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向墨寶陽，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

墨寶陽的手指梳理著秦若曦的長髮，垂眸看著她道：“今晚我留下。”

秦若曦的雙眸驟然放大，“你……”

墨寶陽笑吟吟的吻了吻秦若曦的臉蛋，“別誤會，我只是想要補償你。”

“我今晚留下，你好好休息，我保證不碰你。”

看著秦若曦驚訝的樣子，墨寶陽解釋了一句。

秦若曦的俏臉漲紅，心跳加速，羞澀又期待。

她的腦海之中不自覺的閃過了昨天夜裡的畫面，讓秦若曦恨不得找個縫隙躲起來。

秦若曦努力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那……那你睡客廳。”

“好啊，正好我最近累壞了，可以趁機偷懶一會兒。”

墨寶陽順勢答應下來，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秦若曦的肩膀上。

“你今天去看唐文瑞了嗎？結果如何？”

秦若曦心中一凜，心中警鈴大作。

她羊裝不知道墨寶陽為什麼會知道她去看唐文瑞的事情，立刻否認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唐文瑞今天沒來鬧事，倒是我爹跟二叔，似乎是因為唐文瑞的事情打了起來。”

秦若曦看著墨寶陽道：“唐文瑞的腿摔斷了，我爹跟二叔都挺生氣。”

“我爹說了，他不希望唐文瑞死，所以我爹讓我勸勸他。至於唐文瑞想幹什麼，就由我爹處置吧。”

墨寶陽聞言蹙眉，“當真是他推你下水的？”

秦若曦點頭，墨寶陽立刻道：“他簡直是瘋了，竟然對一個弱女子出手，難怪你會推開他，讓他跌入池塘。”

墨寶陽心疼的握著秦若曦的胳膊，仔細的檢查她胳膊上的淤青。

“疼不疼？我幫你揉一揉。”

看著墨寶陽心疼的模樣，秦若曦心中感動。

“不疼，你別太擔心。”

“怎麼可能不疼呢？”墨寶陽蹙著眉頭看著秦若曦。

他的眉頭越擰越緊，心中懊惱無比，卻不知道如何安慰秦若曦。

“若曦，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

秦若曦連忙道：“不委屈，是我運氣好，正好救人。”

聽著秦若曦這般說，墨寶陽更是愧疚。

唐文瑞是唐志新的獨苗，如今唐文瑞成了瘸子，唐志新豈能善罷甘休？

唐志新絕對不會放任唐文瑞逍遙法外！

秦若曦抿了抿唇，猶豫道：“我覺得唐志新這次的事情應該也跟顧青雪有關係。”

“嗯？”墨寶陽不解。

秦若曦道：“我猜測，顧青雪應該跟唐文瑞串通好，讓唐文瑞誣陷我們。唐文瑞跟我們家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他完全沒有必要對我們下毒手。”

“我猜測，唐志新應該是收買了唐文瑞，威脅唐文瑞誣陷我。”

“顧青雪是唐志新的掌上明珠，唐志新想要護短，也是人之常情。”

墨寶陽頷首，“你的猜測合理。唐文瑞跟你們無冤無仇，不需要冒險。”

“但是我們家跟唐志新有利益衝突，而且唐文瑞曾經想要娶若曦姐姐。”

墨寶陽眼眸暗沉，聲音低沉了幾分。

秦若曦心尖顫了顫，心中莫名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的眼眶熱熱的，卻不免疑惑。

唐文瑞想娶她？

這話從何談起？

“我記得唐文瑞跟你說了親，他還差點兒娶了你。”

墨寶陽挑眉看著秦若曦，“我記得那時候你跟楚夢陽交好，楚夢陽還給他牽線搭橋呢。”

秦若曦的臉頰霎時染上了兩朵紅雲，“胡說八道，我哪兒見過唐文瑞啊？”

她的確是跟楚夢陽走得近，楚夢陽也跟她講了許多事情。

但是那也都是陳年舊事，跟唐文瑞根本毫無瓜葛，墨寶陽未免也太會瞎掰扯了吧？

秦若曦瞪了墨寶陽一眼，“快去休息吧。”

墨寶陽笑嘻嘻的點頭，“好嘞，晚安。”

說罷，墨寶陽轉身朝著外面走去，秦若曦連忙把蠟燭吹滅。

夜色深沉，皎潔的月光透窗而入，映襯著屋內的一切。

秦若曦看著桌桉上那一疊厚重的賬冊，微嘆了一口氣。

如果她沒有記錯，那些帳本是墨寶陽剛剛送來的。

那些錢財，應該就是墨寶陽借給她的。

秦若曦伸手觸控著那些錢銀，心潮澎湃。

這筆錢不少，足夠她支撐她學醫術的花銷。

而且秦若曦很清楚，唐府的情況跟顧家相同，即便是她沒有住進唐府，唐府也沒有錢供她繼續讀書，更是養不起一個孩子。

所以，她不能拒絕這些錢。

不過，這件事情終究是要跟唐氏商量一下的。

思及此，秦若曦喚來巧月，吩咐道：“你去跟夫人說一聲，今天晚上我想吃肉包子。”

巧月愣了一瞬，旋即笑逐顏開的點頭應聲。

“小姐等奴婢的訊息就好，您先歇著。”

秦若曦點頭，巧月退下準備。

漆黑的夜裡只餘下了秦若曦一人，她的心思卻仍舊無法平靜。

秦若曦閉目養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思緒萬千。

雖然今日發生了一樁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總歸是皆大歡喜。

唐文瑞跟唐志新的矛盾越深，唐志新跟唐翰林之間的嫌隙也會越深，到時候唐氏商行想要插手唐志新家族產業的可能性就越小。

而且，今晚發生的這些事情，也算是給秦宣和提個醒，讓他知曉，他並非是唯一能依仗的父親。

唐志新是唐氏商行的東家，唐志新想要做什麼事情，唐家其他人也管束不住。

這一點，秦宣和應該很清楚才對。

秦若曦的唇角忍不住上揚，只盼著這件事情早點兒過去，再也不要節外生枝。

另一邊，唐志新已經徹底暴怒。

唐志新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唐文瑞，雙拳攥得咯吱響。

唐文瑞的腿被秦若曦給踩斷，整條腿腫脹的厲害，傷口更是血流不止。

唐志新怒不可遏的拿著藥箱上前，“文瑞，你忍著點兒。”

唐文瑞慘白著一張臉，痛苦的喊叫出聲。

“祖父，你一定要替孫兒報仇啊！”

“我不活了！我現在就撞牆去！我死了，你就能殺了秦若曦給我報仇！”

唐志新心中煩躁，抬腳踹向唐文瑞。

“閉嘴！”

唐文瑞頓時噤聲，卻又嗚咽出聲。

唐志新強壓著心頭的火焰給唐文瑞包紮傷口，“別哭了，我肯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

唐志新憤恨的盯著唐文瑞，咬牙道：“這次我饒不了秦若曦。你放心，我會給你找個好的大夫，保證治好你的傷。”

他冷聲叮囑道：“但是你記住，你現在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活。”

“今日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我們唐家丟盡了臉面，你必須儘快恢復如初，給你孃親爭光。你若是不好好努力，我絕對饒不了你！”

唐文瑞用帕子擦了淚水，乖順的點頭。

唐志新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看著唐文瑞道：“我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明天你就去請大夫診治。”

“我知道了。”唐文瑞應聲，看著唐志新道：“祖父，您真的要跟祖母吵架嗎？”

唐志新心中憋悶至極，“我……”

唐文瑞立刻打斷唐志新的話，“祖父，您別動氣，當務之急是給我治病啊。”

“祖父，你也看到秦若曦有多囂張了，她竟敢把我的腿給弄斷，這筆賬咱們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我現在這幅模樣怎麼參加科考啊！若是我考不中舉人，就再也沒有辦法翻身了啊！”

唐志新心中惱火，“你現在廢了，難道還要讓唐婉茹嫁給你不成？”

唐文瑞連忙擺手，“不是，孫兒不是這個意思。”

“孫兒是想讓祖父想個辦法，讓我參加科考，奪得秀才功名！只有這樣，孫兒才能夠翻盤啊！”

唐志新皺眉，心道唐文瑞還是執迷不悟！

只聽唐文瑞又道：“只要孫兒成了秀才，就可以參加鄉試。等我考中舉人，就算是秦若曦嫁給七皇子殿下，也比不過孫兒。”

唐志新眼眸閃爍，思忖片刻，沉聲道：“我幫你聯絡京城有名的大夫。”

唐志新心中有數，唐家現在的處境已經及及可危，若是這次唐文瑞不能翻身，那唐家可就真的完了！

唐文瑞聞言大喜，直覺唐志新答應了他的請求。

唐文瑞激動地握住了唐志新的胳膊，“謝謝祖父！”

“你趕緊躺下，這幾天都不要亂跑，等傷好了再去找秦若曦！”

唐志新沉聲開口，唐文瑞立刻應聲，“好，孫兒聽祖父的。”

只要唐志新願意幫助自己，唐文瑞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畢竟，他可不認識什麼有名的大夫。

翌日一早，唐氏商行就收到了秦若曦的拜帖，邀請唐氏商行的人赴宴。

唐氏商行的人紛紛疑惑，卻又都欣然應允。

他們倒是想看看，秦若曦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秦若曦坐在房間之中悠閒地品嚐茶香，巧月則在旁邊服侍她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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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商行的人陸陸續續到場，秦若曦帶著巧月站起身來迎接眾人，態度恭敬謙卑。

看著秦若曦這番作態，唐氏商行的人都愣住了。

唐氏商行最近因為唐文瑞受傷的緣故，唐氏商行的名譽損失嚴重，正是低調避諱的時候。

但是唐氏商行的掌櫃，亦或者是各位長老，卻沒有想到秦若曦居然會主動登門道歉！

而且，秦若曦對待唐氏商行的客人，實在是太熱情周到了，儼然像是把他們當成了親友。

唐氏商行的人互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暗歎，怪不得唐氏商行的聲譽會這麼差。

如果唐氏商行的掌櫃跟各位長老都是這般熱情周到，唐氏商行又哪兒來的那麼多麻煩？

“唐小姐。”

一位身穿灰布衣裳的男子走到了秦若曦的面前拱手作揖。

“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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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曦立刻起身，含笑打招呼。

“我們進屋說吧。”

她轉頭看著巧月，巧月福身行禮，隨著秦若曦離開，留下巧月在原地陪著唐氏商行的賓客。

唐氏商行的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摸不透秦若曦的想法。

“諸位，我們唐氏商行今日特意宴請諸位，希望大家不要嫌棄我們寒酸。”

唐志新開口，率先入座。

唐氏商行的客人見狀紛紛落座。

唐志新笑著道：“今日唐某設宴款待諸位，是為了昨日的衝突道歉。昨日唐某不察，誤解了秦小姐的醫術，還請諸位海涵。”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無礙，唐志新繼續道：“雖然昨日秦府的丫鬟傷了我的嫡孫，但是我相信秦若曦絕非惡意。”

“所謂不知者無罪，還望諸位大人有大量，莫要跟秦若曦計較。”

“況且，秦若曦是未來七殿下妃嬪，我們也不能輕易得罪。所以今日宴請諸位，便是想讓大家消消氣，同時也感謝大家對我嫡孫的關懷與照顧。”

唐志新說得懇切，其餘唐氏商行的客人皆是頷首稱是，表示理解。

唐志新端起桌上的酒杯道：“唐某乾了這杯酒，諸位隨意。”

唐志新仰頭飲盡，唐氏商行的客人立刻也喝了酒，氣氛熱絡起來。

唐氏商行有人提議道：“既然秦若曦已經道了歉，我們也該給予秦若曦補償。我看這樣吧，我們唐氏商行跟秦府合作做胭脂水粉，價格按市價折半，諸位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驚訝不已。

唐氏商行雖然被秦若曦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但是唐氏商行的產業遍及整個東月國。

唐氏商行雖然現在落魄了許多，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唐氏商行仍舊不缺錢財。

更何況，唐氏商行背後的唐閣老跟唐氏商行的老夫人都不是善茬兒，若是惹怒了唐閣老跟唐老夫人，唐氏商行也絕對不會罷休。

唐志新聽了這話心疼不已，這些年唐氏商行為了養活這些下人費勁了心血，如今竟是要拿這些錢財去跟秦若曦做買賣？

唐氏商行的這些人都瘋了嗎？

唐志新想要反駁，但是想到唐志遠說的話，唐志新終究忍了下來。

他看著眾人道：“既然大家願意跟秦府交好，我自然樂於看到。”

“諸位放心，唐某必然會跟唐家其他的兄弟商議，給秦府優惠。”

唐氏商行的客人點頭，紛紛附和。

唐氏商行內部爭鬥很厲害，唐志新能夠說服眾人跟唐家合作，已經很不容易。

唐氏商行的人紛紛跟唐志新碰杯祝賀，觥籌交錯，好不歡快。

唐志新的臉色微紅，看向秦若曦的視線也越發柔軟。

秦若曦跟唐氏商行的人談笑風生，唐氏商行的人也漸漸對秦若曦改觀，對她高看一眼。

唐志新的妻妾雖然不少，但是這些年來，唐志新除了娶妻納妾外，並沒有別的女人。

因為唐志新清楚的知道，這些女人對於他而言毫無用途，根本無需花費時間精力。

唐志新對待孩子極為溺愛，他唯一擔憂的就是唐氏商行。

如今唐志新的三個孩子全都夭折，剩下的兩個兒子也都是紈絝子弟。

唐志新的確是很努力，但是他沒有兒子，就註定無法讓唐氏商行延續下去。

唐志新不敢奢望太多，他只盼著唐氏商行在他的手裡能夠保住，讓唐氏商行不至於敗壞。

唐志新不止一次跟秦宣和聊起過他膝下無子的問題，但是秦宣和從來都沒有告訴他辦法。

唐志新曾經問過唐婉茹的情況，唐婉茹告訴他，唐婉茹嫁給陳青雲這麼久都無所出，陳青雲一直想要給唐婉茹請大夫看病，可惜唐婉茹不肯。

如今唐志新看著秦若曦，心思百轉千回。

他的心思逐漸堅定，如果秦若曦真的能治療唐婉茹的頑疾，唐志新不介意將唐氏商行給秦若曦。

畢竟唐婉茹的頑疾拖了二十幾年都沒有治癒，再繼續等下去，只怕也沒有什麼結果。

唐氏商行雖然現在有些艱難，但是隻要唐志新不死，唐氏商行就不算完蛋。

唐氏商行若是能找個靠譜的人幫忙，也能慢慢緩過勁兒來，甚至是恢復元氣。

唐志新的心思活泛，但是他不敢貿然提出，免得讓秦若曦覺得自己別有目的。

唐志新斟酌片刻，抬頭看著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