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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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天空中繁星點點，路上車輛寥落，街景蕭條，整座城市彷彿披上了一層黑幕，顯露出一種孤寂、淒涼之感。

陸凡忽然覺得有些冷，不由攏了攏衣服。

“陸醫生，您怎麼啦？”

見狀，李海嵐忙拿起放在一旁的大衣，披在陸凡身上，柔聲問道。

陸凡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李海嵐抿唇微微一笑，關切道：“您今晚睡客房吧，反正客房多。”

陸凡猶豫片刻，點了點頭答應了，然後轉身離開客廳。

他剛才確實有一瞬間的衝動想留下來跟李海嵐同床共枕，但想想他畢竟是李海峰請來的客人，於情於理也應該睡在客房。

當然，他也有一個小小的私心。

他想試探一下李海嵐，這幾年時間她有沒有愛上別人。

陸凡回到自己臥室裡，脫掉大衣掛在陽臺上，然後躺倒在床上。

屋內的燈光昏黃暗澹，卻依舊遮擋不住那股刺鼻的藥味。

他閉上眼睛，默唸道：

“系統君，我要兌換祛疤膏！”

“叮——宿主消費1000積分，獲得祛疤膏x1，使用後立即治療疤痕。”

“叮——扣除積分500，剩餘積分2000。”

腦海中傳來提示音，隨後，陸凡只覺手掌心處傳來一陣火熱之感，緊接著，一塊冰涼滑膩的東西順著手指慢慢沁入面板中。

他睜開眼，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塊拇指甲蓋大小的玉石，通體潔白，呈半透明狀，晶瑩剔透，散發著一絲幽藍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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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玉石正握在他右手掌心，溫潤柔軟。

他拿著玉石，翻來覆去打量了許久。

玉石入手冰寒徹骨，令人不禁毛孔舒展，十分舒爽。

“果然是好東西！”

陸凡讚歎一句，然後將玉石塞進衣兜裡。

他知道，祛疤膏效果肯定很強勁。

陸凡穿戴完畢，然後推門走出房間，朝李海峰的書房方向走去。

敲了敲門，等裡面傳出李海峰的應允之後，他推開門走進去。

“陸醫生，請坐吧。”李海峰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

“謝謝李先生！”陸凡點點頭，坐了下去。

他環顧四周，發現書房極其寬敞，足足擺了五六張辦公桌，書櫃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

而牆壁上則懸掛了許多相框，每張照片的背景似乎都與書架連貫成一體，構圖精美，色彩鮮豔。

“這是我妻子和我兒子的照片，還有女兒的照片……我這輩子唯一虧欠的，就是她們母女倆。”李海峰語氣惆悵地說。

陸凡沒吭聲，他早就猜到李海峰有個女兒。

“陸醫生，您今天來找我，是想讓我恢復健康嗎？”李海峰忽然問道。

陸凡沉吟兩秒鐘，說道：“李先生，其實，您根本沒病。您只是因為受到了太嚴重的驚嚇，導致神經衰弱，所以才會產生幻覺……”

李海峰愣了愣，疑惑地問道：“您是怎麼知道我是受到了驚嚇的？難道您看出了什麼異常？”

“呃……”

陸凡遲疑道：“其實也不算異常，只是……我恰好學習過相術。”

“哦。”

李海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究。

這時，陸凡突然話鋒一轉，問道：“李先生，我能冒昧問您幾個問題嗎？”

“您問吧。”

陸凡想了想，問道：“您平日喜歡喝咖啡，還是喝紅酒？”

“我平時不怎麼喝酒，偶爾喝上一次。”李海峰如實說道。

“喜歡吃甜食嗎？”陸凡繼續問。

“喜歡吃蛋糕。”李海峰笑著答道。

陸凡想了想，問道：“您最近一段時間都沒吃過飯嗎？”

李海峰怔了怔，搖頭苦笑一聲道：“沒有，最近一段時間胃口變差了，吃什麼吐什麼，所以，我就沒去外面吃飯。”

聞言，陸凡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心裡暗忖，難怪他的臉色會這麼憔悴，原來是營養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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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峰見陸凡盯著自己，不禁納悶地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陸凡收斂思緒，微微一笑說：“不，我想說的是，既然您的胃口不好，那麼，就少吃油炸的東西，尤其是辣椒，或者是辛辣刺激性的東西。”

李海峰聞言皺了皺眉頭，不解道：“陸醫生，這些都是普遍常識，我平時吃的也不少呀，怎麼就不行呢？”

陸凡解釋道：“您平時吃得太多了，脂肪堆積得太快，已經壓迫肝臟和腎臟的功能，所以，您才會吃什麼吐什麼。”

“這樣呀！”李海峰恍然大悟，旋即又問道：“可是，我吃得再多，也沒胖到哪兒去啊！我平時鍛鍊也挺多的！”

陸凡微微頷首，認同道：“是這樣沒錯，不過您還是注意一下吧，畢竟您年紀大了，身體機能也逐漸老化了。”

“哎，我知道了。”李海峰嘆息一聲。

陸凡頓了頓，又問道：“李先生，您有女朋友嗎？”

“當然有。”

李海峰點頭一笑道：“我結婚八年了，孩子都三歲了，只是……唉！”

陸凡輕咳一聲，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你女兒叫什麼名字？”

“李雪薇。”李海峰如實回答，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取的名字。”

“嗯。”

陸凡緩緩點頭，心裡盤算著改天去看看李雪薇。

這時，李海峰又忍不住問道：“陸醫生，您剛剛說……我患有心理疾病？”

“嗯。”陸凡點了點頭。

“可是，我從小身體就特別硬朗，我也記得我沒什麼毛病呀？”

李海峰皺眉道。

陸凡搖搖頭，說道：“您不僅身體硬朗，而且非常健康，比任何人都健康。但正是這種健康，才導致您患有嚴重的抑鬱症。”

“抑鬱症？”李海峰愣了愣，“我從未聽說過抑鬱症，更沒見過這種病。”

“抑鬱症並不罕見，它屬於心理障礙、焦慮、恐懼，甚至是自卑的表現，您應該沒聽說過很正常。”

李海峰沉吟片刻，說道：“陸醫生，您真的能幫助我痊癒？”

“當然可以！”

陸凡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走出書房，關上門的一瞬間，陸凡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李家的情況很簡單：李海峰夫婦有一個健康的女兒李雪薇，還有一個健康的孫女李婷兒。

但是，這兩姐妹貌合神離，經常互相拆臺，水火不容，爭鬥不斷。

由於李海峰夫婦工作繁忙，沒時間教育李婷兒，所以，李婷兒越長越歪，整日跟社會上的混混鬼混，惹是生非。

而她爸媽對李婷兒也不管不問，放任自流。

另外，李婷兒的父親在南陵市開設賭場、洗黑錢等犯罪活動，李婷兒的母親則是某娛樂城的舞女，靠賣肉賺錢維持生計，並利用舞女的身份做些皮肉交易。

這些事情，李海峰夫婦都知道，但卻視而不見，依舊縱容女兒的行徑。

因此，李婷兒現在被送往國外讀書深造，準備考大學，並把自己嫁給外國富二代，換取豐厚的嫁妝。

李海峰也不是傻子，他當然清楚自己女兒的目的。

所以，他對李婷兒恨鐵不成鋼。

“陸醫生！陸醫生！”李海峰在書房喊道。

“嗯？什麼事？”陸凡回過神來。

李海峰說道：“你要我辦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就在明天下午三點，在龍騰商貿有限公司附近舉行拍賣會。

據說拍賣品是一副價值數百萬的古畫，具體是什麼內容不清楚，反正是個大項鍊……總之，拍賣會的主辦方想借助這次拍賣會招攬客戶。

而參加拍賣會的嘉賓，除了一些專業鑑定師以外，都是各路富豪和政府部門官員。

你需要一幅畫，我可以幫你搞來，但前提是，你必須治好我的病。”

“這個沒問題。”陸凡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

翌日中午，陸凡按約來到位於城郊的龍騰商貿有限公司。

雖然他沒來過這裡，但他知道，今天這個拍賣會的主辦方，就是張振江。

而張振江之前曾找他求醫治療，並承諾給他兩千萬的酬勞。

這次，陸凡來這裡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替張振江拿到這副價值數百萬的古畫。

因為張振江說了，這幅畫是一個古董愛好者寄存在這裡的。

當然，如果張振江欺騙了他的話，那麼，他就要找機會讓張振江付出點代價了。

……

進入會議室之後，陸凡發現裡邊已經坐滿了人，足足五六十號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衣著光鮮，手腕戴著金光閃耀的手錶，氣質不俗，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不過，陸凡並沒有在意他們，他的目光直勾勾地鎖定在最前排的一個男人身上。

這人四十多歲，國字臉，留著一撮山羊鬍，身材高大魁梧，穿著筆挺的白襯衫，腳蹬一雙棕灰色阿迪達斯運動鞋。

陸凡掃了一眼桌上那幅掛著的古畫，確認畫框裡裝表的是真跡後，便轉身走向旁邊的椅子坐下。

這時候，幾名服務員端著菜餚酒水走了進來，將飯菜擺在餐桌上，隨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陸凡拿起快子吃了一口菜，覺得味道還不錯。

隨後，陸凡抬起頭環顧會場一圈。

會場中央，擺放了一張寬敞舒適的紅木圓桌。

圓桌旁坐著七八個人。

其中有六男二女。

陸凡只看到了六個熟悉的面孔：李浩、王磊、周建和陳小雨，剩下兩個陌生面孔，但他們都帶著墨鏡，應該是明星。

見狀，陸凡微微點頭，這個聚會的規模還不算太低，能請到李浩等一線明星過來助陣，想必背景也很深厚吧！

陸凡目光又落到了對面，那些陌生的面孔，應該就是邀請而來的媒體記者。

這次聚會，除了主辦方之外，其餘參與的嘉賓都是由主持人或娛樂節目導演組安排，並非主辦方強行邀請過來的。

“各位，今天請你們前來，是為了宣傳我旗下的新戲，希望你們能夠積極報道，多提寶貴意見……”

“劉導，您好，我是xx電視臺的記者。請問這部戲拍攝於什麼年代？投資預估有多少？”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長相文質彬彬的青年舉手打斷了主持人劉海的話。

聽到此言，現場頓時陷入了沉寂。

片刻後，劉海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咳咳，我忘記告訴諸位了，這部戲是民國時期，當然，也是最近才定製成劇本的，沒有任何宣傳。”

聞言，那名記者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劉海歉意一笑，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還請諸位給予一定幫助。”

“放心吧劉導，我們肯定會多報道一些你們的作品，爭取讓它早日獲獎！”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記者立即表態。

接下來，又有幾個記者紛紛發問。

陸凡默默吃菜，不插嘴也不回答，反倒像是一個局外人。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才停止交談，氣氛恢復了先前的熱鬧，觥籌交錯間，眾人推杯換盞，氣氛十分融洽，儼然已經忘記陸凡的存在。

陸凡暗自搖了搖頭，心道果然是商業化的娛樂場所啊，一群人圍繞著利益，互相攀附，毫無感情可言，更別提真誠友誼了。

就連剛才那名叫劉海的主持人，也是滿嘴謊話，一套一套的。

“呵呵，陸凡老弟怎麼不跟大家聊天啊？難道不歡迎我這位老哥嗎？”突然，劉海看向陸凡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哦，原來是陸先生，你好你好！”

“陸先生是吧，你好你好！”

“哈哈，原來是陸兄弟，幸會幸會！”

眾人紛紛打招呼，態度變得比較熱情。

唯獨一人冷眼看著陸凡。

那人便是剛才被打擾的陳小雨。

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把陸凡放在眼裡，因為在她眼裡，陸凡只不過是一名普通工薪族罷了。

而且，陸凡還曾經追求過她，不過，她根本瞧不起陸凡，覺得陸凡配不上自己，直接拒絕掉了。

“陸凡，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誰允許你進來的？你知不知道，這裡是私人會所，你這樣進來很不禮貌的！”陳小雨語氣不善地衝陸凡說道，顯得盛氣凌人。

這時，眾人看向陸凡的眼神，隱約透出幾分鄙夷。

“呵呵……陳小姐，你搞清楚，我是主辦方請來的客人。而且，我是被請來的，不像某些人，是蹭著主辦方的關係混進來的！”陸凡輕蔑一笑。

陳小雨俏麗的面容瞬間冰冷無比，眼眸中閃過一抹怒火，緊咬銀牙，恨恨地盯著陸凡。

她雖然不是主辦方的邀請嘉賓，卻和主辦方有親戚關係，憑藉這層關係，她成功混了進來，沒想到竟然被陸凡揭穿了，這令她憤滿不已。

劉海眉毛皺了皺，臉上浮現幾縷厭惡的神色。他雖然對陳小雨沒興趣，但畢竟是他親屬，被陸凡這樣指桑罵槐，他心裡還是頗為不爽。

“陸凡！注意你的用詞！”劉海嚴厲道。

他不喜歡陸凡，更不願意看到陳小雨受辱。

“劉導，別生氣，我只是實事求是。”

陸凡澹澹道：“據我所知，這家娛樂公司是你朋友的產業，你請陳小姐過來，恐怕是想借助她的影響力，擴大這部戲的知名度吧！”

“你胡說！你這純粹是誣陷！我根本不認識她！”陳小雨急切地辯解道，她的臉頰漲紅，彷彿要滴出血來似的。

聞言，陸凡挑了挑眉毛，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嘲諷道：“既然如此，那咱倆就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這部戲最後能不能獲獎！”

“哼，你等著瞧吧！”陳小雨狠狠剜了陸凡一眼，撂下一句狠話後離開了座位。

“陸凡，你怎麼惹到陳小雨了？”劉海看向陸凡問道。

“劉導，您放心吧，不會耽誤您的正常錄製的。”陸凡澹漠道。

“哎呀，我說陸凡老弟啊，我們這個專案可是花了重金的，你不能拖累我呀，這件事我勸你趕快跟陳小姐道個歉，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劉海語氣凝重道。

“劉導，我覺得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這部劇，獲獎的機率微乎其微。”陸凡澹笑道。

他這番話倒不是危言聳聽，他已經看過劇本了，故事核心是講述一個富豪兒子和灰姑娘愛情故事。

而劇本中的女主角，是一位三流歌手，身份卑微。

這種題材，在現在網路資訊爆炸的時代，是不會引起觀眾共鳴的。

“你！”

劉海氣結。

“陸凡老弟，我知道你是個高手，但做人不能太狂妄！”劉海語重心長地勸戒道，隨後，轉頭向陳小雨喊道：“陳小姐！您稍等片刻！我找陸凡老弟有點事商量一下！”

“嗯？”

聽到劉海的聲音，陳小雨立刻走了回來。

“劉導，您找我有什麼事？”陳小雨笑吟吟地問道。

劉海嘆了口氣說道：“陳小姐，你也是圈內的明星了，你應該知道，今晚的酒會，是專門為你們幾個準備的。”

“是啊！”

“這個我們都很清楚。”

“陳小姐，您就委屈一下，坐我旁邊喝點紅酒，怎麼樣？”

“對啊，小雨，今天你可是我們主辦方特殊邀請的嘉賓之一呢！”

其他人紛紛湊到陳小雨身邊恭維道。

看著周圍人殷勤的態度，陳小雨美滋滋地笑了，她很享受這種虛榮的感覺。

“謝謝各位了！”陳小雨甜甜一笑。

“小雨啊！你看……”劉海將目光投向陸凡，眼睛眨了眨。

見狀，陳小雨心領神會，於是她走到陸凡身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陸凡，要不咱兩拼個桌，我陪你喝兩杯？”

陸凡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

“陸凡老弟，這個機會可千載難逢啊，陳小雨可是當紅的玉女掌門人，平日裡很少參加活動和宴席，這次要不是託了我的福，她怎麼可能來參加你的節目。”劉海循循善誘道。

陸凡苦澀地笑了笑，他哪裡看不出劉海的意思。

無非是讓自己去巴結討好陳小雨，以此來保住這個飯碗罷了。

“抱歉，劉導，我不習慣跟陌生人同桌。”陸凡乾脆婉拒道。

聞言，劉海頓時露出不悅之色，他沒想到陸凡竟敢拒絕自己的好意，要知道，在娛樂圈裡，想靠近陳小雨的人數不勝數，這是多少演員夢寐以求的機會？

陸凡竟然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真是不知好歹！

“陸凡，別給臉不要臉，這次我請你來，已經算給足你面子了，你要是再不知趣，小心我翻臉！”陳小雨瞪著陸凡，惡狠狠威脅道。

“呵呵，你儘管翻臉試試看！”

陸凡冷笑連連。

“行！陸凡，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怪不得我了！”陳小雨寒著臉說道。

旋即，陳小雨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喂！阿峰嗎？你馬上帶幾個人來，我在世紀大樓二樓宴會廳……”

結束通話電話，陳小雨趾高氣昂地瞥了陸凡一眼，得意洋洋道：“陸凡，你死定了，等下我男朋友過來收拾你！”

“劉導，麻煩幫忙把監控調出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陸凡對劉海說道。

“呃……這……”

聞言，劉海一陣遲疑。

這場拍攝可是投資商親自操刀策劃的，他怎敢擅作主張。

“劉導，我相信您一定有權利決定我是否留在這裡吧！”陸凡又道，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劉海，他不需要劉海做任何決定。

“陸凡，我希望你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等下警察會過來處理，你不配合我們工作，我們只能叫保安了！”

劉海板著臉，沉聲道。

他的確是報警了，只不過，他並未告訴警察，陸凡打人的事情，因為這種小事驚動警察，實在有失體統。

陸凡輕蔑地掃視了劉海一眼，說道：“劉導，你可想好了，若是我被抓走，你這個節目組恐怕就別想舉行了。你也不希望節目組破產吧？”

劉海的面容抽搐了幾下，顯得格外糾結，他咬牙說道：“我答應你！但你必須得先跟陳小雨道歉！”

陳小雨一副得勢小人的模樣，雙臂環抱胸前，居高臨下俯視著陸凡，一副頤指氣使的姿態，說道：“陸凡，快道歉！”

“呵呵，陳小雨，我不喜歡被逼迫，尤其是你。還有，你別忘記了你的處境，你的簽約合約在我這裡，你若是得罪了我，我可以把合約撕掉，讓你賠償違約金！”陸凡冷哼道。

聽到陸凡的威脅，陳小雨瞬間慌了神，她萬萬沒料到陸凡手上竟然還握著她的把柄！

她咬緊牙齒，恨聲道：“陸凡，你給我等著！”

撂下一句狠話，陳小雨便匆匆離去。

她心裡憋著一股怒火，今晚，她絕對要讓陸凡跪在自己腳底下舔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