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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謝如卿連吃了三條烤魚, 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渣子,就開始吩咐明月輝準備好筆墨紙硯。
“除了吳王翎的地址之外,還煩請清河王帶一封信給周宋元帝。”謝如卿隨手喝了一口清茶。
人多的時候, 他跟隨著眾人喝蔥薑蒜末做成的濃茶,沒人的時候, 他一個人就喜歡喝淡淡茶葉煮成的清茶。
明月輝沾了沾筆墨, “寫什麼?”
“自見此畫後,餘嘗臥床三日, 心中悲愴……”謝如卿大豬蹄子搖了搖腦袋,文縐縐地娓娓道來。
臥病不起?
心中悲愴?
明月輝眨了眨眼睛, 看見謝如卿嘴角的油渣子還沒擦乾淨,他是哪來的臉說這句話啊。
但她沒法,只好按著他的話語開始一一寫道:【謝如卿很悲痛,他不僅臥病三日,還吐了血,吃飯也吃不下, 最喜歡吃的烤魚, 吃了一口就全吐了。】
“為什麼要這麼寫?”明月輝覺得謝如卿用的句式略微誇張了。
“周滿想瞎子看到畫後過得不好,瞎子就滿足他的虛榮心唄。”謝如卿優哉遊哉道。
接下來他又說了起來,明月輝就跟著他說的繼續寫:
【畫中女郎是他見過最好的女人,請元帝饒了她吧,不要再折磨她了,只要她不受傷害, 要他生要他死,要他永世不與她相見,要他怎樣都可以。】
明月輝寫到這裡,罷了筆,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畫上的女人,是雲帝嗎?”
謝如卿臉上的表情變了,從那種閒適中脫離出來,慢慢轉變為一種怪異的面無表情,過了好大半天,才回答,“是啊。”
他提到雲帝的時候,面部是無悲無喜的,就像一潭死水一般。
明月輝看見他的表情,心中頓時就懊悔了,她不該提雲帝的。
要知道恨也是種感情,表明一個人在另一個人心中是有地位的,如果連恨都沒有了,那雲帝曾給他帶來過多大的傷害呀。
“謝公,我……我去送信了。”明月輝趕緊收住了話題,收起筆墨,去鴿房抓鴿子去了。
她相信,現在謝如卿需要的是靜一靜。
果不其然,明月輝走後不久,謝如卿悶地一口,吐出鮮血來,
他慘笑了一聲,果然,那恨意是收不住的。
其他人提起莫喚雲都沒事,甚至他還試圖強壓著那股噁心,故作輕鬆閒適的心情來面對。
可直到明月輝脫口而出那個人的名字,他才發現,他還是無法忍受……無法忍受他的梓宣去提起那個女人。
這會讓他一遍又一遍回憶起,那個女人是怎樣用自己所謂的愛,將梓宣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梓宣被割破了喉嚨,渾身傷痕,撐起了沒有臉皮的臉,朝她嗷嗷直叫的場景。
……
……
明月輝一路越想越悔,她作什麼死去提雲帝啊……
周滿肯花這麼大的功夫給謝如卿送這一幅畫,就說明這幅畫的內容對謝如卿是有一定影響的。
“夫人,別薅了,鴿子很可憐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可憐巴巴的少年音。
明月輝回過神來,才發現鴿子籠已經成為了修羅場,她正抓著一隻可憐巴巴的鴿子,鴿子想要奔逃,無奈被她擒住了雙腳,兩隻翅膀撲稜了半天。
“哦哦……”明月輝放下了鴿子。
羽毛豐沛的鴿子們害怕地躲到角落裡,沒一隻都不願意接受她的信箋。
放平時,他們就跟小士兵一樣,把這個工作當做可以得小紅花的榮譽活兒的。
“您和謝公都怎麼了,剛剛謝公一個人可把烤魚的籤子都收走了,順帶做了個大掃除,他平時沒這麼勤快的啊……當然,您平時也沒這麼殘暴……”阿言瞧了一眼害怕到發抖的鴿子們。
明月輝考慮到他可能知道些情況,又不像謝如卿這般敏感,便悄悄湊近了身子來,“阿言,你可熟悉雲帝?”
一聽【雲帝】兩個字,阿言便知道明月輝到底犯了謝如卿什麼禁忌,”夫人只需知曉,她不是個好人便行了。”
雲帝,雲帝,謝如卿抹不去的夢魘。
“這人啊,陰魂不散,夫人早晚會知曉的。”阿言搖了搖頭,就算是洛陽與建康已經分屬兩國,他相信,莫喚雲依然有能力,時時將自己的名字送到主人耳邊,令他煩不勝煩。
“現下主人的心情算是壞了,若夫人想令主人好好高興些時日,便多想想法子替他慶生吧。”阿言嘴上哼哼,心裡卻竊喜。
主人的生辰要來了,小皇帝也快到了歸來的時候,阿言只希望在這最後的時間裡,給主人爭取多一絲的機會。
“那他歡喜什麼啊?”明月不甚清楚謝如卿的喜好。
【他歡喜你啊……】阿言本來想說,可忍住了,“聽說建康有酒名忘憂,夫人不若買幾壇來。再置辦點燒雞烤鵝開開葷,建康城中的吃食可比洛陽還要出名呢。”
說著說著,阿言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你是自己想吃吧……”明月輝忍不住嘟囔。
不過能哄謝公開心,一點吃食算什麼呢。
“那咱們還不如上街去吃呢。”明月輝提議,她心知,待阿沅回來,朝廷建制,怕再沒這個機會了。
她與謝如卿的相貌都太過出眾了,走在街上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到時給兩人易個容,保準看都沒人看他倆。
“好呀好呀,夫人,您人真好!”言罷,阿言主動捉了一隻可憐的鴿子,腳上套上信箋,屁顛屁顛地幫明月輝放飛了。
兩個人此時都不知道,這封信輾轉送去周宋,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
那邊廂,由沈南風幫扶著司馬沅,平定四野叛亂、安撫各處人心,逐漸獲得了長江以南各個豪族的認可,歷經兩個月的奔波,終於回到了建康。
抵達建康之後,他們將要丹陽郡中最大本土豪族,陸家。
陸家與各大僑族交好,甚至主動幫助王、謝、庾、裴等幾大豪族安置在城南的烏衣巷中,對於新朝廷來說,它具有很大的制衡作用。
無論司馬沅願不願意,此時安撫好陸家,定是最為必要的。
“陛下,聽說啊,陸家如今正雞犬不寧呢。”沈南風騎著馬,走在前頭,說起這話的時候,語氣頗為興奮。
司馬沅一聽沈南風這興奮語氣,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南風平時就跟玉面閻羅差不多,一旦想算計人的時候,整個人就開始蜜汁八卦起來了。
“怎麼怎麼?”陳涼真這個心眼子多的小狐狸從車廂裡鑽出了個腦袋。
自從京口事|變之後,陳涼真就被平楚老人趕去跟著司馬沅一起行動了。
她眼睜睜看著司馬沅是握著薛快雪的藥方的,可事後,司馬沅僅僅只是把藥方交給了醫女,便馬不停蹄地南下,開始著手處理錢沃餘黨、收拾山河。
陳涼真曾問過司馬沅,明明薛快雪已經死裡逃生了,他當真不去看一眼 麼?
司馬沅當時只是白了她一眼,告訴她,他留下薛快雪,僅僅是為了調查出一件舊年真相,不再是為了感激或者報恩了。
若她再說這等誅心之語,他不介意將她直接丟下車去,讓她再也見不到明月輝了。
陳涼真當時楞了一下,霎時間明白了司馬沅話裡的深意,她猛地抬起頭來。
電光火石之間,陳涼真看著司馬沅,司馬沅也看著陳涼真。
兩個人眼裡迸發出了只有兩個人才懂的激烈的火花。
“你最好認清楚,誰才是她的夫君。”司馬沅當時就警告陳涼真。
“可涼真永遠會是陪在她身邊最久的人。”陳涼真不甘示弱地表示。
雖是如此,一路上司馬沅多次遇險,也都是陳涼真救了他。而在有一次刺殺中,明明司馬沅都可以逃掉的,還是返回來將深入敵陣的陳涼真冒死拖了出來。
自此之後,陳涼真也再也沒有做過任何過激的事情,兩個多月過命的交情後,她基本找回了和司馬沅回到了以前宮裡面的友情,不,可能還會更進一步。
大抵這就是情敵吧,有時候恨不得弄死對方,可其餘時間,卻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
此時此刻,司馬沅見陳涼真無比興奮的樣子,也很是無奈。
他眼皮直跳,總覺得有種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那些年,真真對阿沅的針對麼……
狗子還記得阿沅背書背不上,真真全背上了刺激他;
輝輝和沈雞說話,真真故意給阿沅指路,繼續刺激他。
其實阿沅心裡都知道,真真對輝輝有種不一樣的感情。
小渣:狗子終於把我放出來了,埋胸ing!!
小輝:放開,明知道平,還埋。
小渣:埋著埋著就大了,平楚師父可告訴過我的……
小瞎一把推開小渣:我也要!
真真一把推開小瞎:我也要……
小清輕輕提起真真的衣領:不,你不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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