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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司馬越走了, 留下程念韞一個人, 呆呆地坐在假山後面。

沈忌本來想跳出去笑她的,可是腳還沒邁動,便聽到汪地一聲哭泣。

這聲哭泣真的很不程念韞, 一點也沒有她那種特有的貴女風範,就像個被搶了糖的小姑娘, 哭得又壓抑, 又撕心裂肺。

“我也想要……我也想要啊……”她就這樣喃喃地邊哭邊念。

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到底是裴淺尊貴的地位, 還是袁芳塵萬眾矚目的寵愛,可能兩者都是吧。

那程念韞還沒嚎幾聲, 沈忌只聽“噗通”一聲。

躲在程念韞不遠處的兩人一個激靈,趕緊出來探查,發現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沈忌正想去追,被陳涼真拉住了,“她落水了,快去救她!”

少年眼見著那黑影跑遠, 只得一咬牙, 跳進了冰冷的湖水裡。

……

兩人本想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沒想到人是救上來了,卻惹出了更大的風波。

陳涼真為昏迷的程念韞診治之際,沈忌正靠著假山喘氣。

程念韞的奶孃帶著一大堆人氣勢洶洶而來,圍住了兩人。很快, 敏成侯府的女主人,陸夫人也匆匆而來。

“就是他!他毀了我家女郎的清白。”奶孃一把推開陳涼真,以錦衾裹住程念韞因溼水溼透了的軀體。

“夫人,要為我家女郎做主啊,清河王世子與我家女郎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家女郎待嫁之身,如今這般怎嫁的出去?”奶孃嗓門哭得老大,撲到程念韞身上,活像死了自己爹孃。

這般樣子,把陸夫人架得不上不下。

大家都知道,清河王權力可比普通宗王大多了,他痛失愛妻之後並未續絃,身邊也只有沈忌一個孩子。

沈忌有多尊貴,用腳指頭想都想得出來。

程家想要賴上清河王的野心,簡直路人昭知。

陳涼真被奶孃推倒了,直直摔在地上,手掌一大片被蝠翼花紋地磚疵出一大片血痕。沈忌本來想去扶她,結果陳涼真做了個制止的手勢,自己爬起來了。

不但爬起來了,還徑直走到奶孃面前,擦了一下鬢髮濡溼的汗液,面無表情道,“世子並沒有碰她。”

“你說什麼?!”奶孃有點惱羞成怒,“你這小賤蹄子,此地豈有你插嘴的地方。”

陳涼真嘴角一彎拉過一絲冷笑,直接轉過頭,對陸夫人盈盈一福身,“奴乃晉王妃的婢子,今日見到有人推程女郎下水,遂好心營救。”

陸夫人一聽她是明月輝的人,便瞬間柔和了神情,耐心聽她說下去。

“夫人,休要聽這小娘胡說八道。”奶孃見勢不妙,正準備撲上去,被陳涼真一個銀針紮了後頸,腿腳一軟。

瞬間,陳涼真一提她後頸衣領,暗自運了力氣,就像拖死狗一樣,一路將其拖行了好幾丈。

一群人二丈摸不著腦袋,不知道她在幹嘛。

只見她放下了奶孃,又移步回來,裙裾一甩,脆生生跪了下來,“夫人明鑑,婢子之前便是照著世子拖行程女郎的動作,重新演示了一遍。”

“世子從頭到尾,並未碰過程女郎。皇天作證,后土為鑑,若我陳涼真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字字句句,真真切切,又是一個叩首。

不止陸夫人看得呆然,連沈忌也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地望著她。

沈忌神情中有些慌亂,一下看了看她還在滴血的手臂,一下又看了看她的清麗的臉龐,圓啾啾的眼睛亮亮的,像春天裡的小麻雀,望著枝頭它想去含啄的嫩葉,就這樣望著她。

……

明月輝把這個小廝的腦袋給砸破了,拼盡全力將他拖到一處荒園廢墟。

用從他身上搜出的繩索將他綁了個牢靠,為了讓他在這不見人煙的地方好好待著,又狠狠錘了他幾下腦袋。

這個人本該死的,可她還沒有勇氣殺人。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跑回了之前司馬沅所在的偏院。索性這裡的侍女都已經撤了,並且明月輝很是確定,之後這裡也不會有人打擾。

因著促成這件事的人,一定期望此事成為晉王司馬沅與裴家共同的把柄,一個……只有始作俑者一個人知曉,彌足珍貴的把柄。

所以,他非但不會留下人看管這裡,還會派人驅趕周圍的路人不要經過這裡。

今晚註定是屬於司馬沅與裴淺,最隱秘與激情的夜晚……

可惜,這一次有了明月輝,這件註定的事成不了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明月輝推開門的時候,還是給驚呆了。

並不是她看到了猶如遊戲裡那種——“梅花帳裡笑相從,興逸難當屢折衝”的粉紅拉燈鏡頭,而是——

一個被床單裹成了粽子狀的女人,像脫了水的魚一樣,不停在地上擺動,不僅擺,還瘋狂地磨腿。

即便床單包裹著,還是能看見那大幅度磨腿的形狀,真心非常瘋狂,搞得她也想磨。

明月輝兩眼淚汪汪地咬牙阻止了自己這個猥瑣的想法,同樣中了藥的她真的很想像裴淺一樣放縱,可是她不行,她是玩家粑粑,必須為主角兒子撐起一片天。

她別過腦袋,不敢看下去,可是下一秒——她被一股衝力擊中,一個在她感覺裡,冰涼到非常舒適的軀體,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她。

“你到哪裡去了,我好擔心你,我好擔心你……”一個玉擊般好聽的聲音,急急切切地說道。

明月輝聞到他身上誘人的氣息,不禁心旌盪漾。

她舒服地發出了一聲喟嘆,舔了舔嘴唇。

“你怎麼了?”少年發現了她的詭異,她的手,正摩挲著他的腰部。

明月輝聽到了,只得戀戀不捨地鬆開。

“芳塵,你額頭上好多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麼?”司馬沅從明月輝的肩上抬起頭來,瞧了瞧她的鬢髮,發現都被汗水濡溼了。

於是舉起袖子,想給她擦擦汗。

沒想到手還沒到她鬢角,就被她一把捉住,然後……司馬沅眼睜睜地看著明月輝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將他的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小嘴裡。

她的嘴很軟,又溼又熱,一點點地含著他的手指,莫名勾得他的心窩子癢。

可他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芳塵看他的眼神,跟剛剛的嫂子這麼相像。只不過方才嫂子靠近他,被他打了。

他捨不得打芳塵,連碰一下都怕她疼著。

“芳塵,芳塵!”他直覺不對,大聲喚了兩聲。

這一喊,就把明月輝給喊出了一絲清明,她眼見自己嘴裡正含著一根帶著厚繭的手指,整個人都嚇得魂飛魄散。

她吐出手指,狠狠給自己扇了一巴掌。

“芳塵,你做什麼?!”司馬沅驚呆了,趕緊扯了她的手。

“阿沅,把那博山爐給掀了,快!”博山爐裡放著催|情藥,與她體內的藥相輔相成,所以方才她才失了清明。

司馬沅依她所言,趕緊跑過去一腳踢了博山爐,左右看了一圈,又十分有眼見地支開了窗欞。

片刻後,終於呼吸到正常空氣的明月輝,忍不住給他點了個贊。

……

隨後,司馬沅在明月輝的指揮下,將半點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裴淺搬上了床。

少年用明月輝從那破頭小廝那裡隨來的繩子把她綁了個結實,暫時把她嘴裡塞的布條取出來……

“啊……啊……小叔叔,小叔叔……”裴淺的嘴巴得了空,搖著頭嬌聲輕喚他。

她的眼睛裡噙著淚,濃密的發披散下來,一絲絲因汗液黏在俏麗的鵝蛋臉上,美得驚心動魄。

可惜少年就跟眼瞎了一眼,轉頭找了根乾淨點的繡帕,二話不說就重新塞進了裴淺嘴裡。

“唔……唔……”裴淺不能說話了。

這一切都被角落裡的明月輝看得一清二楚。

媽呀,連嗚嗚聲都這麼嬌媚動人,明月輝痛苦地咬了咬手臂抵擋那股藥效,並糟心地覺得自己輸在了起跑線上。

當然,她還順帶罵了司馬沅,這死孩子真心瞎,獵物到了嘴邊都不知道叼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連硬都不會硬。

……

“芳塵,弄好了。”司馬沅處理完裴淺後,甚至還嫌棄地擦擦手,擦走裴淺身上的香汗。

說著,他走了過來。

他每靠近一點,明月輝就覺得自己心裡的渴望又加重了一份。

藥效越來越重了,她渾身上下都溼透了,汗水順著髮間滴落了下來。

萬籟俱寂,只聽得到那腳步聲,是她這個泅於汪洋大海中的人,唯一的浮板。

“芳塵。”那聲音真誘人啊。

明月輝貪婪地想。

下一秒,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司馬沅。

一隻手撫過他的背脊,直直到了他的後腦勺,然後深深用力,將那顆腦袋引向了她。

她閉著眼睛吻住了他,歪著腦袋,輕輕擺動,更深更深地攪動著小舌,攫取他的每一絲每一毫津液。

無風的黑暗裡,一縷午後的陽光灑了進來。

這是春日,青春受謝、白日昭只的春日。

灰塵在舞動,司馬沅看著那些灰塵,眼睛睜得大大的,他被動承受著這溺進心的深淵的吻。

他的心被錘爛了,他的下身第一次……起了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神斷章~~~~

狗子最近公司事情特別多,天天都感覺自己在加班邊緣徘徊,即便如此,狗子也是能寫多少就寫多少,能雙更儘量不要單更~

……

狗子的預收文,大家支援一波吧,謝謝啦,應該無縫開新文的節奏:

文案還在完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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