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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一路上又說了好些話, 保證會將晉王安置好。

明月輝諒他也不敢拿自己如何, 便伸手摸了摸司馬沅地臉,露出一副痴迷的樣子,淺淺搖了搖頭, “本宮,不放心他。”

那酸味, 估計這小廝也受不了了。

在明月輝來到流杯亭之前, 她曾暗自喚來了陳涼真,吩咐她在暗地裡監視著裴淺。本來裴元知給了她兩個暗衛, 一個被她用來控制薛快雪,一個則正好在今日告假。

所以現在她身邊沒人, 更加不能讓司馬沅離開她的視線半步。

“你看著很面生,在這裡做了幾年了?”明月輝故意問道,兩人這樣走著,她注意到這小廝逐漸將他們帶到了人煙稀少的偏院。

她說話聲音細細,身份如斯高貴,人又得緊。一般情況下, 這樣的人只會高高在上目下無塵, 哪裡會這般好聲好氣對小廝說話?

“小人……小人就是這別院的人,殿下沒見過,是應該的……”小廝迅速地垂下腦袋,不敢直視身邊高貴女子的天顏。

許是明月輝的態度,那小廝的防備降下去很多。

兩人到了一處偏院,小廝叫來了幾個侍女打好熱水, 有個挺的侍女本想替司馬沅寬衣的,明月輝及時阻止了她。

“本宮不希望有人看到晉王的身子,讓她們都下去吧。”說這話的時候,她微微沉了臉。

那小廝早在路途中就看出了晉王妃對晉王一往情深,也並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合情理的,於是示意侍女們一一退下。

他自己也在點了博山爐後,躬身退下了。

……

這個房間不大,用來沐浴的木桶前隔了一個絹面畫屏,絹絲細膩,很容易從裡面看到外面,外面亦如是。

距離絹面畫屏兩步,便是鑲嵌了冰紋窗的風門。

這般看來,這著實只是一個供客人臨時休憩的房間。

明月輝不確定外面有沒有人監視,也直覺這些人大費周章地將司馬沅弄來,不可能善罷甘休。她望了一眼躺在安樂椅上,面色酡紅的司馬沅,嘆了一口氣。

先是頭上的黃玉釵,明月輝輕輕取走;再摘下那紫金冠,司馬沅那一頭柔軟的毛髮軟軟地癱在了明月輝手掌上。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拉開了少年那身玄色金雲邊衣袍的腰帶。

拉之前看了一眼少年,他半眯著眼,意識不清,整個人卻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安穩舒暢的感覺。

這可能……就是對她本能的信任了吧。

明月輝咬了咬牙,褪下了他的第一件衣袍,隨著衣袍抖落而出的,還有一本《爾雅》。好好生生夾在他的內襯裡,想來是用功不綴,連上巳節的時間也不放過。

一看到這裡,明月輝放鬆了緊張情緒,差點笑出聲來。

這具身軀要比前段時間隔著屏風看到的,結實一些,長出了薄薄的肌肉,覆蓋住骨瘦如柴的軀體。

身子更高點,肩膀也更寬了一些,隨著她手指的慢慢滑動,少年的面板漸漸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絨絨的汗毛倒豎起來。

手指向下滑動,輕輕地……輕輕地挑開了褻褲的繫帶。

在挑開之前,明月輝抬頭看了眼少年的如玉面龐,幸虧他是睡著了的,不然以他敏感的性子,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呢。

另外,她是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的,畢竟這時候看他,吃虧的不是親兒子,而是玩家粑粑尊貴的鈦合金狗眼。

她也不知道是陰錯陽差還是系統的有意安排,她穿過來過後,總是在給別人換衣服,還每次總能看見別人不可言說的部分。

那個破廟裡,風雨交加夜晚所看的清河王確實令她畢生難忘,雖說她自己說的太細暈針,但是真要是細,她也就不會那樣面紅耳赤了。

畢竟她又不是小女孩,而是個成熟的女人。

司馬沅渾身的最後一絲衣褸被褪了下來,明月輝看了一眼,又揉了揉眼睛,嫌棄地又盯了兩眼,這種貨色怎麼能和清河王的比,簡直是蚍蜉撼大樹。

不過顏色還是挺鮮嫩的,好似亟待人去採擷的模樣。而且,似乎比前段時間……嗯……要大得多了。

要知道前段時間,可是連汝南王司馬辭的手指都比不過,現在已經是司馬辭手指的兩倍粗了。是的,像明月輝這般硬核的女人,為了知己知彼,還觀察過司馬辭的手指。

饒是這樣的大小,給明月輝,她還是嫌棄的。可若是放到完全沒見過世面的汝南王妃裴淺身上,就足以帶給她,作為女人的歡愉了。

“原來,你還真的長大了啊……”明月輝背過司馬沅,意味深長地呢喃。

怪不得是主角兒子,普通人到了他這個年齡,這玩意兒差不多就定型了。可主角不一樣,到了劇情發展點,這玩意兒居然還能在短時間內長大到足以滿足裴淺的程度。

隨後,她吃力地試圖將他拖進木桶裡——“噗通!”

進桶的一剎那,明月輝敵不過那股衝力,自己隨著司馬沅半栽進桶裡,衣衫也被滾燙的洗澡水打溼。

一時間兩人的距離被拉得很近很近,明月輝甚至能數清楚司馬沅面龐細細的絨毛,她的鼻樑,輕輕擦到了他面頰的酒窩。

她喘了兩口氣,小心翼翼給他擺好了姿勢,才費力撐著桶沿爬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殿下,陸夫人正急著找您過去呢。”又是方才那個小廝,說話間帶了幾分焦灼與匆忙。

明月輝斜眼望去,果然,這些人開始想方設法把她支開了,“進來。”

小廝隨即推門,他身後有一侍女,端了碗黃橙橙的湯水。

“這是醒酒湯,去服侍晉王喝了。”小廝垂頭睨了那侍女一眼,那侍女邁步過去,正準備越過那畫屏——

“等等,醒酒湯給本宮,本宮來喂晉王喝。”畫屏後伸出了一隻纖纖素手。

侍女無法,只得回頭看了小廝一眼,小廝不得不朝她點了個頭。

明月輝隔著畫屏接過那碗藥,她努力剋制自己的手不要發抖,心如擂鼓般快要跳出來了。

就是它,就是它!

她早就發現了,屋內燃起的博山爐有催|情的功效。但僅僅如此,定然不夠司馬沅與裴淺意|亂情|迷一整晚,一定還有什麼東西催化。

如今兩個人同時因為曲水流觴之事爛醉如泥,此時最好下藥的時機與藉口,也就是這碗醒酒湯了。

只要司馬沅喝了它,喝了它,就能一夜漲40點好感,劇情也能回到正軌了。

明月輝糾結的源頭就在於此,她回過頭,望了眼霧氣朦朧裡的司馬沅。

他的小臉清秀蒼白,脖子有些酒後的潮紅,整個人在水汽中微微蹙了蹙英挺的劍眉。他可真啊,這少年是註定的天命之子,這一個晚上,註定他與裴淺將會有一個孩子。

“殿下,殿下,陸夫人可催得急呢。”那小廝焦急地道。

明月輝吞了吞口水,“好,好,本宮服侍晉王飲下醒酒湯便走。“

這爿絹絲畫屏,從外面至裡面看去,雖說人影影綽綽的,可大致的行為也能看出一二。所以這小廝可以透過畫屏看到裡間的情形,明月輝若是現下把這碗藥倒了,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明月輝也當然清楚如今自己的處境,她拿著碗的手都是抖著的,一雙星眼注視著眼前爛醉如泥的少年。

少年不知夢到了什麼,嘴角牽引了一下,小小的酒窩浮現。

明月輝的靈魂像是被那小小的牽引給狠狠灼燒了一下,疼得驚人,”老子……“

她別過腦袋,細聲獨語,“老子倒了八輩子黴了,才被你這麼折騰。”

言罷,以身體遮住畫屏傳來的視線,”阿沅,阿沅,喝了它,喝了會好一點。”

從小廝的角度來看,是晉王喝醉了不肯喝醒酒湯,王妃正嬌滴滴地懇求他。接下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許是晉王實在醉得狠了,王妃竟以嘴哺食,一口一口渡給了他。

隔著絹絲畫屏,朦朦朧朧的燭焰招搖,博山爐裡青煙渺渺升起,這一幕看起來那般纏綿又令人心癢難耐。

此時此刻,畫屏裡的明月輝正一手掌著司馬沅的腦袋。

她先是自己飲了一口醒酒湯,呷在口中,將他的頭扶上來,輕輕地對準那雙菱唇,送了上去。

少年的嘴唇是柔軟的,嘴裡有些酒香。

才進去的時候,昏昏沉沉的少年輕輕“嗯——”了一聲,眼皮耷拉著,唇齒都在輕微顫慄。

明月輝輕輕掌過他的後腦勺,安撫他的情緒,用舌苔輕柔地掃過他的唇齒。

唇舌之間,溼熱的氣息交|纏開來。

表面上,明月輝以口渡湯藥,實則,絕大部分的湯藥都流入了她自己的食管裡。

兩個人的這一番舉動,不過是為了騙取畫屏外邊人的信任而已。

最後,一大碗湯藥,只餘幾抹殘汁,留在司馬沅嘴角。

……

“咱們走吧……”明月輝整理了自己被打溼的袖子,“方才晉王飲了醒酒湯,需要休息。”

隨著小廝走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

很好,這一次,命運掌握在他手中了。明月輝暗自捏緊了拳頭,一滴細汗從鬢間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小渣:都說了不是蠶豆,不是蠶豆!

狗子:以前是。

小瞎、小清、小真:我們(看過)的都比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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