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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兩名婢女緩緩抬起了頭,那即使隔著遮掩的白霧也能看到的,兩張空白的面龐讓流墨墨嚇了一跳,水丘紅神色也突然難看了起來。
“什麼情況?!”流墨墨驚異看向那名管事質疑,那管事訕訕笑著,並沒有介面,倒是水丘紅神色泛冷的看向她;
“是你的主意還是她的?”水丘紅開口道,流墨墨一愣,立即明白水丘紅是知道這個情況的,頓時和雪如樓一般嚴肅看向她們;
“我怎敢,自然是,那位娘娘的意思。”那管事刷刷搖頭,急忙說明;水丘紅聞言不由冷笑,再看那兩名無面婢女,只露出濃濃不屑;
“永久的剝奪了她們的四感,還假惺惺的留下耳朵,怎麼不乾脆殺了她們永絕後患?這樣活著還有意義?果然狠毒~!”水丘紅涼涼說道,那管事沒敢吱聲,流墨墨和雪如樓卻是凝眸盯著;
“永久剝奪成無面女,這算什麼?以為她們只剩下聽覺我們就不找她們麻煩了?根本沒有意義~!”流墨墨嗤笑說道,然後立即就看到那兩個婢女絕望的僵滯住,那管事也繃緊了麵皮。
“殺了吧。”水丘紅突然說道,那管事霍的抬頭看向她;
“怎麼,我使喚不動你?”水丘紅見狀冷冷問道,那管事立即搖頭;
“豈敢豈敢~!只是,我是真不敢動手啊~!”管事哭唧唧的說道,
“蠢貨~!她若問起,你只管說是我殺的不就行了?快拖遠些解決了~!別杵這兒礙我的眼~!”水丘紅無語說道,就差直接說那管事蠢笨了~!
而那管事對水丘紅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麼並不在意,她要的就是水丘紅的一句話;在得了那句話後,管事立即就利索的拖這兩名拼命掙扎的婢女大步走遠,一路走出了衣殿,卻又在流墨墨他們能看到的地方,乾脆利落的給了那兩名婢女一個痛快~!
“走吧,這裡也沒意思了。”而確定那兩名婢女被處理掉之後,水丘紅也沒有興趣在衣殿待著了,招呼流墨墨他們一聲就往外走去。
流墨墨和雪如樓見狀也是無奈,這種水丘紅才是受害者的既視感那是真心讓人無語。
而水丘紅和流墨墨他們離開了衣殿,那管事就立即懂事的送來了一輛飛車和一名青衣奴僕,然後送著幾人上車,在他們坐定之後,那青衣奴僕立即乖巧的駕車,直接往丹楓園而去。
一路無言,不過氛圍好了許多,不管是流墨墨和雪如樓,還是水丘紅,對此事處理了半截暫時也算滿意;
至於幕後懷孕的那位,收拾她現在也不是時候,等她肚子裡的那兩個出來,要怎麼收拾她還不簡單?
起碼對於水丘紅來說完全不是問題,而流墨墨和雪如樓在蛋疼自己可能短時間內也無法離開之後,對於以後再收拾懷孕的那個,他們也覺得可以。
駕車的那個奴僕速度很快的就把他們送到了丹楓園中,然後在安冷出言讓他飛落到堡壘後,他恭恭敬敬的朝流墨墨他們告辭後,就上了飛車一溜煙的跑了~!
流墨墨他們三人進入了堡壘的大廳,隨後就有婢女給他們上了仙茶;
“對了,昨日宴會上,你後來可曾再與那個琴樂師交談?”一邊喝著茶,流墨墨一邊問道,水丘紅聞言就來了精神;
“當然~!我還邀請了她明天來丹桂園給我奏琴呢~!”水丘紅興奮說道,流墨墨聞言眼眸當即就晶亮了起來~!
“是嗎~!那我明日能不能也去聽啊~!”流墨墨飛快問道,水丘紅立即點頭;
“當然可以~!我之前過來的目的就是叫你們明日過去~!”水丘紅說道,流墨墨興致勃勃的點點頭應下。
“那就這樣吧,我回去了,明日一早我派人來接你們。”水丘紅飲盡了自己那杯仙茶正色說道,
“好。”流墨墨點頭應下,水丘紅當即起身,只與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起身,徑直往大門走去。
“去送送她。”流墨墨立即吩咐道,安敏飛快跟了過去。
“累了,揹我上去。”流墨墨忽然伸手說道,雪如樓無奈看她,並沒有拒絕,然後立即過去把流墨墨背了起來,然後朝二樓走去。
一夜無話,在第二日一大早,隔壁丹桂園的婢女就來了,流墨墨和雪如樓才起得知後也是無語,倒也沒有急急的就趕過去,只讓那婢女候著,他們慢慢悠悠的吃了點兒點心仙果後,才帶著安敏跟著那婢女出去;
而若不是擔心會出點兒什麼意外,或者什麼他們處理不了的狀況或者一些常識,其實只是隔壁,而且也不是那種正式的宴會之類的,安敏其實流墨墨都不想帶著去的。
“車呢?”不過,才出堡壘大門,流墨墨就轉頭看向安敏問道,安敏一頓,然後立即招呼一邊的婢女去把幽火吞車弄來;
而這一情況,倒是把丹桂園的婢女看的一愣,再看流墨墨的眼神已然不同,讓流墨墨頗為無語;
她總不能解釋說,坐車比就這麼走路去,或者比她被帶著飛去要的多吧~!
“請。”沒多會兒幽火吞車就來了,安敏開啟車門立即說道,隨後流墨墨和雪如樓走了進去,安敏跟著上車,然後她又招呼丹桂園的那個婢女上車,
下一刻,幽火吞車咻然就飛入了空中,直接往隔壁而去;
而在飛過了丹楓園中那滿目的火紅,入目的就是金黃耀眼的桂花林,大片大片的金色桂花樹,然後那在金色之中,一片與丹楓園略有差別的堡壘映入了眼中。
幽火吞車忽的往下飛馳,穿過金黃的桂花樹後落到了地面,隨後車門嘩的開啟;
“好香啊~!”而車門一開,一股濃郁的桂花香味就湧入了車內,讓流墨墨頓時就來了精神,同時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走吧,進去看看。”而在車內呆了幾息後,流墨墨只正色起來說道,隨後就走下了車,踩在蓬鬆柔軟,落了一地金黃桂花的地面走向堡壘;雪如樓緊隨其後。
安敏和那個婢女則安靜的跟著,並沒有靠的太近。
而在流墨墨和雪如樓走到堡壘大門口的時候,那隻站在門口就足足十幾人的婢女,讓他們當即就是一呆;
這是排場還是下馬威啊??
“流仙子,雪仙人,請進,紅小姐和兩位夫人已經在等候了,那位琴樂師也他已經到了。”而在流墨墨和雪如樓驚異看向那些婢女的時候,其中一名婢女只上前恭敬說道;
“已經到了?這麼早”兩人聽的都是驚訝,流墨墨脫口而出,然後又頓住,那些婢女依舊保持原本的恭敬模樣,讓流墨墨輕咳一聲,然後只拉著雪如樓就往裡面走去。
“這堡壘的格局都一樣吧?她們在哪兒呢?”
“兩位請隨我來,”那名婢女聞言立即說道,然後只在流墨墨和雪如樓的側前方帶著路,引著他們往裡走去;
不過,在後面跟著的安敏和去喊人的婢女卻是被剩下的婢女擋在了外面,讓安敏臉色當即一變;
“安管事不用擔心,紅小姐交待過,那琴樂師要奏新曲,她們不喜有下人在,別說您了,就是我們丹桂園的下人們也沒有在裡面的。”
面對攔路婢女的這個說法,安敏雖然臉色依舊不好,不過也沒有繼續硬闖,只站在大門口,看著那名婢女把流墨墨和雪如樓送到大廳門口,自己並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稍頓,然後恭敬的說了幾句話,兩人只自己走進去後,她眉頭才微展;
只要是真的如那婢女的說法,而不是有別的什麼目的,她也不會深究;
“安管事,那兩位和紅小姐以及兩位夫人賞樂恐怕需要不少時間,您也別在這兒乾等著,去我們那休息會兒吧,若是那兩位出來了,我們會立即告知您的。”之前擋路的那名婢女客客氣氣的說道,
“方便嗎?”而安敏考慮了兩息後就轉頭看向她問道;
“看您這話說的,能有什麼不方便的?”那婢女擺擺手道,
“那就走吧。”聞言,安敏點點頭道;
隨後那婢女只帶著安敏走進大門中,走向了隔壁的隔壁的那個城堡。
而在安敏也被安置好的時候,堡壘的最大的城堡中,已經進入到一樓大廳的流墨墨和雪如樓卻是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一陣無語;
“人呢??什麼情況??”流墨墨忍不住喊了一聲,雪如樓卻是有些警惕戒備了起來;
“在三樓大廳,上來。”而流墨墨的一嗓子,水丘紅的聲音突然就傳了出來,讓流墨墨和雪如樓不由抬頭看去,然後只朝樓梯走去,
在沿著頗為寬闊的樓梯一直走到三樓,繞過大半圈的走廊後,兩人才到了三路的大廳;
“來,過來坐~!”而兩人一露頭,水丘紅就立即抬手招了招,示意他們去她身旁的那張寬闊的可以說的一張大床的矮榻上去坐;
“好。”流墨墨和雪如樓的目光卻是不約而同的往正低著頭擦拭一把青色透明的七絃琴的琴瑟色身上掃了一眼,而後齊聲應道,隨即就走過去坐到了矮榻上。
“好了,人到齊了,琴樂師開始吧,讓我們欣賞一下你的新曲子~!”在流墨墨和雪如樓坐定後,水丘紅立即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
“好。”琴瑟色動作一頓,然後抬頭看了在場正看著她的六人應聲道,隨後把琴擺回了琴桌上,同時只伸手一點,那在琴桌旁的香几上香爐內的薰香直接點燃,絲絲縷縷的青煙冉冉升騰而起,散發出了清幽馥郁的香氣;
“我的新曲,適宜搭配這種薰香,幾位若覺不適,可以隨時把薰香熄滅,但是請不要打斷我的琴曲。”琴瑟色正色說道,不過並沒有誰覺得這些話不對勁;
“琴樂師客氣了,你只管佈置,若有何處不妥,我們自會處理。”水丘紅立即應道,琴瑟色點點頭,然後往上提了提衣袖,隨後只神色肅穆的把雙手放到琴上,輕輕撥弄;
咦~!
而此曲一出,流墨墨和雪如樓當即都是一頓,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向琴瑟色;
她竟然選擇彈奏悲字曲~!
特喵的,她是想讓眾人陪她哭的節奏啊~!
流墨墨神色微滯,不過大體上是正常的,並沒有太明顯的洩露出來,然而隨著那首曲子的進行,原本還處於欣賞狀態的五人,卻是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被悲字曲影響到的症狀;
而流墨墨還是突然發現水丘紅他們仨紅了的眼眶才驚覺,下意識的看向雪如樓;
“??”雪如樓感覺到明顯的視線,下意識的側頭可能去,張嘴想問,然而看流墨墨紅彤彤的眼眶,雪如樓神色立即就嚴肅了起來;
而流墨墨只看雪如樓的感應就知道自己的情況應該也是那樣,然而她並沒有任何感覺,是太輕微了,還是有著別的什麼原因
錚錚
忽然,那琴聲猛地一變,竟是直接換了一首琴曲~!
流墨墨和雪如樓下意識的看向水丘紅她們,然而她們依舊是那副安靜欣賞琴聲的姿態,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換了曲子~!
什麼情況??
流墨墨驚異,不由看向琴瑟色,卻發現琴瑟色正沉眸看著自己;
“”這一情況讓流墨墨不由無語,她現在特想和琴瑟色說明身份情況,但是若是在這兒說了,就等於是把琴瑟色她也暴露了出來,這是流墨墨並不想看到的局面。
錚錚
忽而,琴瑟色突兀的勾動了一根琴絃,下一瞬,那眼淚嘩嘩的三人只忽的一下就閉上了眼睛,直接栽倒在矮榻上~!
這突然的情況讓流墨墨和雪如樓都是一驚,只凝眸看向琴瑟色;
“怎麼,我的悲字曲也不認識了?”而面對流墨墨和雪如樓的注目,琴瑟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認識倒是認識只是現在這個是什麼情況?你的哀傷情緒能自我控制了??”流墨墨搖搖頭,然後起身迅速到了琴瑟色身旁,然後抹了抹自己一臉的淚水;
“並不能,只是樂部的那個潭樂師給我這個薰香起了作用。”琴瑟色說明道,而說話間,手上動作也一直未停;
“她們昏迷是因為這個啊,那我和雪如樓怎麼沒事??”流墨墨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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