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9章 普通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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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仙界的冥仙谷中的一朵冥祭花竟能聯通仙界和冥界？這事兒只是想想都不靠譜~！

且不說兩界之間的距離，單單是這冥祭花，就算氣息怎樣的不平凡，也覺不會那種能力，至少目前眾人感知著的是沒有的。

不過，冥祭花本身的氣息和那濃烈的混雜了太多其他氣息的氣息，即使是雪如樓也無法忽視··

“那關於冥祭花你還知道什麼？”雪如樓皺眉問道，山香搖頭；

“若非今日親眼所見，我一直以為那是榕採婆婆說的只是個故事。”山香說道，而連這個故事都沒聽過的十三香和墨荷神色一片茫然；

“不過，這種氣息，總是讓人很不舒服啊。”陌路離殤忍不住皺眉搓了搓手臂，雖然之前就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停在這裡一會兒，那種感覺似乎更加明顯了；

“··能溝通那花麼？”雪如樓也察覺到周圍氣息的變化，只凝眸問道；

“··不能，它雖然是植物，但是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山香苦笑搖頭，一旁墨荷卻是突然一振，溫和的面龐上只猛然皺成一團，那在她頭頂招搖晃悠的粉色荷花突兀的綻開了一道口子；

“走~！快走~！！”下一刻，墨荷驚怒大叫，讓眾人都是一怔，不過她身旁的十三香和山香卻是神色大變，隻立即開口；

“快走~！相信她~！”而他們再次強調，讓眾人雖然不解，不過也沒有繼續停在原地，而是直接轉頭，咻然往來路飛去~！

然而，幾乎在他們轉身飛走的時候，那原本與他們還有好一段距離，懸浮在巨坑之上，只綻放開一片花瓣的冥祭花，那片花瓣臨近的一片花瓣頂端只悄然亮起一抹黑焰，然後整片花瓣的邊緣迅速點亮，同時，一股極為懾人的氣息直接從花朵中砰然散出~！

而即使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種猛然爆發擴散的氣息，任誰都感覺得出來其危險性~！且還是那種威脅到生命，讓人心頭警鐘大響的警告~！！

“我想起來了~！！”全速飛逃之時，山香卻是猛然大叫了起來；

“冥祭花開九十九，每一片綻放都要獻祭生命~！第一片是百名，第二片就要千名~！！現在就是第二片~！！”

山香大呼，眾人都是神色大變，所以之前那混雜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就是之前第一片花瓣綻開的時候，那些被那朵花吃掉的百名生命的氣息麼~！

但是，百名··？

“現在冥仙谷內所有的仙人恐怕都不足兩百之數，且現在早已分散，那冥祭花去哪兒吃他們？！還吃了百名之多？！”吳幸驚撥出聲，其他人也有同樣的疑惑，山香卻是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只能勉強看出輪廓的冥祭花，神色沉凝；

“並不限何種生命，只要獻祭到量。”山香的話一出口，眾人都是一凝；同時也想起了山香先前曾說過的話，榕採婆婆所經歷的上次冥祭花的出現，植物生命們的損失應當非常驚人吧~！

轟——

下一刻，那昏暗的身後，巨大的轟轟聲伴隨赤豔而冰冷的火紅轟然侵蔓~！

“該死~！”下一刻，原本只是感覺到威脅感的眾人頓時就被身後巨大的吸攝之力猛然定住，神色劇變，然後下一瞬雪如樓和白仙人還有吳幸都不由驚呼，他們三人竟是直接就被那股吸攝之力吸攝住，直接被攝回了後方~！

咻咻——

下一刻，陌星子和天吳姐妹，還有易紅仙人都是神色大變的迅速出手分別抓攝住陌路離殤和雪如樓，讓他們的身影微頓，而白仙人這個倒黴蛋只看著身旁兩人停滯，自己卻是加速被吸攝而去，頓時驚恐叫嚷了起來~！

“紅大人~！！救命啊啊~！！”白仙人本能的求救呼喊，並未被吸攝走，但卻努力抵抗著的眾人聞言神色卻是有些古怪了起來；

因為易紅仙人和天吳姐妹幾乎同時出手去救雪如樓，根本沒有救白仙人的意思~！

咻——

然後下一刻，易紅仙人神色一肅，再次出手抓攝向白仙人，不過他出手本身就慢了一步，且他並沒有鬆開扯住雪如樓的那股仙力~！

雖然他讓白仙人被吸攝的勢頭緩了一下，但下一刻，讓白仙人震驚而絕望的是，那吸攝著他的力量竟是突然加劇，白仙人那才分出一半都沒有的力道，也在這一刻猛然被身後的力量掙斷，讓他被吸攝的速度猛然暴增，只幾息間就直接被扯動著瞬間遠離，只留下震驚不解，怨恨絕望的一眼~！

霎時，所有人都怔住了，白仙人，就這麼死了？

“他，怎麼會··”好半晌後，吳幸有些不安的喃喃出聲，一旁神色沉凝的天幸立即伸手按下她的後半截話；

“··被吸攝時，我的仙力被鎮封住，幾乎沒有抵抗之力···”雪如樓幽幽說道，被易紅仙人和天吳姐妹一起出手拉回來的他，在白仙人被吸攝走後，他身上的那股吸攝之力也消散了；

只是，他知道天吳姐妹救他，但是他卻沒想到易紅仙人也會同時出手拉住他，而不是去救那應是隸屬他手下的白仙人~！

雪如樓下意識的看向易紅仙人，天吳姐妹和臉上還有餘悸的陌路離殤以及神色沉凝的陌星子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去，卻怔然發現易紅仙人面上的平靜；

“你對我更重要。”易紅仙人盯著遠處，那已經看不清冥祭花，只有一大片在昏暗中火紅之處，開口平靜說道；

像是闡述事實那般的平靜正常，讓雪如樓微滯；那話，實在讓人不能不多想~！

“而且，他註定有此劫，若是救他，則必有一人會應他的劫，我不會讓你死，或者，你覺得可以用他去換？”易紅仙人看向雪如樓，又看向陌路離殤，聲音平靜，但卻讓眾人神色變幻不定，最後均是沉默；

因為知道白仙人在這兒註定會遭難，所以從開始就沒有救他的意識麼？

要讓白仙人活，卻需要陌路離殤去死才能抵消？且不說他舅舅陌星子，這個半步金仙在，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所以··

眾人沉默了，即使是原本一臉震驚，不敢置信易紅仙人竟然是這樣冷漠的一個人的三隻人形植物也是神色複雜的沉默著；

註定了的命運，改變需要付出代價的命運，仙人的世界好複雜，也好殘酷，因為註定而冷漠，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錯了，且拿出的理由，其他人卻無法反駁；

為了一個只能算同行者的熟人讓自己的同伴去死？

即使是三隻相對單純的人形植物面對這樣的局面，恐怕也知道怎麼選擇；

只是，即使明白這就是現實，但心裡始終堵得慌；

怎麼會有註定的命運這種事？！

“走吧，待他被吃乾淨，它又來捉，你恐怕會更難選擇。”易紅仙人看了神色複雜的山香一眼，然後又看向雪如樓平靜說道；

“··走。”雪如樓聞言神色微變，為了已經隕落的白仙人繼續搭上其他人？他可沒那麼愚蠢~！想到這一點，即使心裡對白仙人還有著複雜的猶疑，卻也立即做出了決定。

雪如樓開口，其他人也沒有遲疑，只跟著他一起往前飛去；

即使心懷複雜嘆息，但自己更重要些，若是無謂的停下，甚至是回去，那不是英勇救人或者說搶回屍骨，而是愚蠢而可笑的把自己丟掉，為了並不值得的事。

而繼續回頭，身後那吸攝之力沒有再出現，直到一路沉默的飛回了那個綠洲，冥祭花的氣息淺淡的就連那種威脅感都幾乎感知不到，讓眾人一直繃著的神經倒是鬆緩了幾分；

一直在採摘那紫色果子，且採摘了七成的三人發出他們回來，只迅速飛了過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原本還帶著好奇想問詢遠處那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卻在看到眾人那平靜而複雜的神色，感知到不對勁的氛圍的時候神色一滯，而後小心問道；

“儘快採摘離開這裡，不用多久這裡就不安全了。”雪如樓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並未解釋說明，只沉眸正色說道，

“啊，好的。”三人聞言不由一怔，然後正色點頭，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明顯少了一人的一行人，隻立即返身飛了回去；

“你們也去吧，易紅仙人你等一下。”雪如樓轉頭對眾人說道，其他人聞言點頭，然後同樣飛向樹林中那未採摘的區域；

“你想與我說什麼？”而看著所有人都飛遠去那剩下的果樹那邊後，易紅仙人這才收回目光，看向雪如樓開口道；

“你到底為何要跟著我？”雪如樓神色平靜的回視，不過眸中卻是帶著一抹深意；

“何必多問，”易紅仙人看著他，似是沒看到他眼底深意，聲音平靜；

“不問不能安心。”雪如樓看著他繼續道，易紅仙人微微揚眉；

“即使已然立誓？”

“立誓無害，但，心裡總是不安，尤其是，親眼親耳親自看到你的本性。”雪如樓一字一句的說道，面色微微泛冷；

他看不上好人，自己不會去做那種好人，但是在他身邊的人的人若真沒有半分好人的意思，他也不太能接受；

雖然這樣有些矯情，但是正常的心理，若有一人執意跟著自己，說不出緣由道不出憑何，本就勉強接受這一點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冷漠到冷酷的人，可以因為知道必死而放任自己的身邊人去死而不救，且覺得這是正常的；

那恐怕，再是心大也無法接受身旁有這麼個人跟著；畢竟，在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後，熟悉之後，每每想到他曾經的冷酷殘忍，看到兩人之間日益熟悉靠近，只一想到那曾經只覺心情複雜嘆息的事情有朝一日會落到自己頭上，便總會覺得齒冷心寒，根本無法接受放任~！

“我的本性？我的本性是何？”而面對雪如樓說的如此明白，易紅仙人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

“有誓言在，且，我的本性，即使是最壞的又如何，你應當明白，我既要跟著你，就不會對你不利，不然我跟著你的意義何在？若要害你，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易紅仙人繼續道，雪如樓神色微滯，易紅仙人頓了一下卻又開口；

“現在我無法與你明說，不過你且放心，一旦時機到了，我會把緣由和盤托出，倒時你自然會知道，我現在為何不說；”易紅仙人正色且鄭重的說道，讓雪如樓眉頭微皺；

“不能說，而非不願說？”

“是。”易紅仙人點頭道，雪如樓神色微諷；

“連個理由都拿不出來？”

“我需要你。”

“··什麼？”雪如樓一怔，看著易紅仙人下意識道；

“我需要你，所以我會跟著你，不僅不會害你，還會保護你，保證你好好的活著。”易紅仙人認真說道，雪如樓怔怔無言；

“··若非如此，你以為，這段時間我為何會與他們一般，被你當寵物使喚？”看著雪如樓的模樣，易紅仙人又說了一句，彷彿重重的一顆石頭砸入已有漣漪的水池中，猛然盪出更大漣漪~！

雪如樓盯著他目光變了，易紅仙人沒再吭聲，雪如樓緊盯了他一會兒後只擰眉收回了目光；

“你有那般特別的能力，會需要我？我並不會為你做什麼，你應該知道。”

“不，我並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讓我跟著你就行。”易紅仙人表明態度，雪如樓雖然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但見易紅仙人話都說到這份上，而且，他之前，似乎使喚起易紅仙人也是相當的順手啊··

“··希望如此，你自便。”雪如樓說道，相當迅速的點頭招呼，然後只收回目光，不再言語；易紅仙人卻在這時看著雪如樓，眸中閃過一抹奇特光芒。

而在兩人說這些的這點兒時間裡，其他人一齊動手，到現在卻是摘的差不多；沒一會兒，其他人就陸續都過來了。

“果子你收起來吧。”天幸當先開口，然後長袖一揮，一堆紫色果子出現在面前；

“好。”雪如樓看向那堆果子，一個袖內乾坤收起，然後又看向其他人都取出懸浮在面前大小不一的果子堆，只迅速一一把它們收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