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章 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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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身上那雖然幹了，卻已然不能看的玄色衣物被流墨墨翻手處理掉；

“汝先恢復完全，正式開始後，就沒有讓汝恢復的時間了；”看著流墨墨身上那一身熾烈如火一般的紅色衣裙，師絲桐的目光卻是忍不住在她那整理好的頭髮上的那朵花飾和那粒不仔細找都看不到的米粒雪白珍珠上停留了兩息說道；

“額，沒有恢復時間？？等等，你的意思是，要連續不斷三個月一直——”流墨墨楞了一下，並沒有注意到師絲桐遊弋在自己頭上的目光，只被他那以後沒有休息時間的話給驚呆了；

··喵了個咪的，擊鼓是很耗費體力的好伐~！連續三個月？就是連續三天都扛不住好吧~！！

流墨墨無法接受的瞪著師絲桐，師絲桐瞅了瞅她，想起流墨墨的戰鼓舞和她的空蟾鼓方面，默然一下後，只扭頭看向一旁的圓門；

“若無法，也可更改，如此一來，三個月就··”師絲桐說到這兒搖了搖頭，流墨墨挑了挑眉，可以就好~！

“無妨~！慢點兒就慢點兒，若只能連續，我是無能為力的；”

“一次至多幾日？”師絲桐點點頭說道，

“最多三天。”流墨墨說道，

“那可調整，連三休一，需五個月；”師絲桐回道，流墨墨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欸，對了；是要戰鼓舞還是普通擊鼓啊？”

“都可。”師絲桐淡定道，流墨墨卻是搖頭；

“這兩種的差別大了，具體點兒唄；”

“若普通擊鼓，連三休一，需要至少七個月；”

“··敢情你一直都是用戰鼓舞算的啊··”流墨墨有些黑臉，師絲桐一臉理所當然；

“汝未到極限，擊鼓均還可提升；”

“··所以，你是連我進步的時間也算上了？”流墨墨抽了抽嘴角，師絲桐一臉‘這是必然，你腫麼問這種白痴問題’的表情，讓流墨墨只感覺有點崩；

··媽了個蛋的，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若是不算那些，只算基本的呢？”

“若如此，至少需一年以上；”師絲桐面無表情的說道，流墨墨也是一呆，然後皺巴起了小臉；

··這差距有點兒大啊，但是，空蟾鼓於她本就是興趣而已，若是興起時的興趣成了必須的進步··

··那感覺無論怎麼想都不會很愉快吧，脫離初衷什麼的··

“汝如何選擇？”流墨墨沉默著腹誹，師絲桐就那般看著她，一會兒後才開口問道；

“空蟾鼓本就是我興起才學的，我不會讓興趣成為包袱；”流墨墨認真回道，師絲桐就那般看著她，凝滯幾息後只垂下眸子；

“謹記初衷，甚好；然若需變通時，汝可會迂腐？”師絲桐說道，聲音平靜，不過流墨墨卻是從中聽出了其他的意味，模模糊糊，讓她不明，卻又無法忽視；

“我像是迂腐的人嗎”流墨墨微笑，師絲桐揚了揚眉，沒再說這個；

“那便如此吧，連三休一，汝可恢復完全？”師絲桐說道，流墨墨只無奈搖頭；

“我與你們不同，若恢復完全，還需大量純淨能量；若你要等我恢復完全才開始，那恐怕得延後幾日；”

“大量純淨能量？”師絲桐有些詫異，流墨墨點點頭，然後師絲桐略微思索一下說道；

“不限類？”

“額，越高階越好；”師絲桐的詢問讓流墨墨一愣，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還是脫口說出自己需求；

“可。”

“啥？”師絲桐點頭說道，流墨墨卻下意識瞅著他道，而後師絲桐沒有再說話，只低著頭不知道在幹嘛，流墨墨也傻乎乎的就這般看著他，直到一刻之後，一股明顯另一名的氣息傳來，讓流墨墨只扭頭看去；

只見一道氣浪從紫竹林上方掠來，並沒有任何樂器的身影，不過其散發的氣息卻明顯是某個存在的氣息；

咻——

當那無形氣浪衝到兩人上方，空無一物的上方虛空，那氣浪只猛然一滯，而後就見上方突兀的就出現了一片銀燦燦的晶石，咻的就墜落到了流墨墨面前的空蟾鼓上；

“···這是，上品仙晶？！”流墨墨瞪著眼睛看著那堆足有兩百餘塊，在空蟾鼓上整整齊齊堆的高高的，每一塊均是成人巴掌大，整體銀光燦燦，卻不刺眼，反而帶著一種別樣的柔和感，那純淨的仙氣更是在外層沉浮，好似讓那些仙晶籠罩著一層朦朧紗衣，卻又凝而不散，看上去頗為誘人；

“需要幾日？”師絲桐淡定的看著流墨墨，好似沒看到她看著上品仙晶那兩眼放光的模樣開口問道；

“半日就夠~！”流墨墨笑容燦爛的回道，而後也模樣再管師絲桐，只直接就攝起一塊抓於手中，立即閉上眸子吞噬修彌；

師絲桐看著流墨墨吞噬完一塊，灑下一地殘渣，而她的氣息確實強大一分後，也不再關注，只安靜等著流墨墨恢復；

大約小半日後，那兩百餘塊上品仙晶均被流墨墨吞噬乾淨，那散落在周圍的滿地殘渣，在流墨墨睜開眸子後，只被她隨手湮滅乾淨，而後她只看向師絲桐；

“我已完全恢復，可以開始了；”

“善。”

師絲桐點頭，然後斂眸默然，而已經看過好幾次的流墨墨明白，師絲桐這般應是與那些樂器在溝通；

雖然很好奇師絲桐著種聯絡方式是怎麼回事，但她也沒有多問，只等了幾息後，師絲桐就已經聯絡完畢，翻手取出了七絃琴；

“用汝最擅長之鼓樂，若願進步，勿用藏拙。”師絲桐說道，流墨墨不置可否的應下，並沒有在意那進步藏拙之類，只認真起來，看著面前熟悉的空蟾鼓；

錚——

琴音起，流墨墨抬手猶豫要如何配合，不想下一瞬，卻又瑟聲響起，遙遙，卻又能清晰聽到；

琴瑟和之，蕭聲又來，隨即清脆鈴聲配合節奏，悠悠半厥，響亮鐘聲，流墨墨神色驚異，猶豫未動的雙手下意識的隨音而合；

咚——咚咚——

配合竟是沒有偏差，好似本就應該這般一樣，讓流墨墨在反應過來後只驚訝不已，而師絲桐似是早有預料一般，嘴角微揚，目光依舊是琴上，卻張口說道；

“順其自然，汝應明白遵循本心之善；”

“···”

流墨墨無言，遵循本心？她的本心，是對空蟾鼓，或者說是對樂，真的想要了麼？

流墨墨不知道，無法確定，亦無法否定，神色有些恍惚起來，但每當需要鼓聲時，她卻一直能準確擊響；

而她這般模樣，師絲桐臉上笑意也愈深；

雖不是那預定傳人，但，也有著仙樂師的資質··

和音不停，一直響著，流墨墨心神大半不在此，故而也忽略了那和音三輪之後，周圍，或者說這整個地方的微微一動，而後又恢復了正常；

樂聲不止，即便三日之後流墨墨就暫停休息恢復，但樂聲也沒有因她而停下，那少了鼓聲的樂聲，雖然明顯缺失了一些什麼，但總體卻並不影響；

直到一天之後，流墨墨再次跟上，那是缺失的一些瞬間就彌補完整，繼續持續奏響；

至少也需要一年的時間，三日一休的固定日常，流墨墨和雪如樓朝著東勝神州緩緩靠近著；

而在流墨墨和雪如樓在師絲桐與眾樂器的前往東勝神州的時候，東勝神州，鳳聚仙山上，琴瑟色也焦心著其他人；

“瑟色仙子，尊上請您前去桐殿；”鳳聚仙山望鳳台上，已經過了朝修，除卻少數的仙人仙子還滯留其上，其他人早已離開；而在朝修臺上，一襲白衣的琴瑟色依舊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目光只怔怔的落在望鳳台外遙遠的天際；

而一名穿著綠衣的少女快步走上朝修臺，走到了琴瑟色身後，恭敬行禮後說道；

“桐殿？那不是尊上的···”琴瑟色回神轉頭，看著那綠衣少女詫異說道，暗藍的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奴婢不知，這是尊上鳳令，瑟色仙子請；”那綠衣少女似是沒有看到琴瑟色眼底的冷意，只取出一片精緻漂亮的紫色梧桐葉恭敬的雙手奉上；

“即是如此，你先退下吧；”而看到那鳳令，琴瑟色的冷意頓時消散，明白這綠衣少女確實是奉命前來，伸手接過那片鳳令後，說話也客氣了許多；

“是。”那綠衣少女回道，而後就迅速離開了；而琴瑟色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周圍那些被她手中的鳳令吸引過來的目光，忍不住的皺眉；只翻手把鳳令塞進袖中，而後就站起身，直接朝朝修臺下走去；

“琴瑟色，鳳令是你能拿的東西嗎？”不過，琴瑟色那明顯的閃人姿態，卻是在剛剛走出兩步，就被不遠處一聲懶洋洋，卻帶著明顯不愉和憤怒的女聲暫停住了；

“鳳寒紗，你想做什麼？”琴瑟色轉過頭去，看向不遠處那正朝自己走過來，俏臉含霜的藍衣少女冷聲說道；

“你聽不懂嗎？鳳令是隻有我們鳳凰血脈才能使用的東西~！你區區外人，竟敢染指鳳令？！”鳳寒紗在琴瑟色面前站定，淺藍雙眸中滿是怒火；

“染指？這是尊上給予，你竟敢這般說，你今日出門忘記帶腦子了嗎？？”見鳳寒紗這般說，琴瑟色的冷意惱怒卻是徒然一消，只剩滿滿的哭笑不得和無語，讓聲音隨著冷意消失，只顯露出了原本的天然柔弱；

“你，你竟敢辱我~！！”而琴瑟色的話，讓鳳寒紗竟是露出了一抹慌亂，竟是真不知道那鳳令是鳳幽蘿給的，讓琴瑟色愈發無語於她的智商，而對於她那強行轉移話題都能磕磕絆絆表示好無奈；

“若你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剛才尊上傳召，已經被你耽誤了一些時間；”見鳳寒紗漲紅了臉僵滯在那，琴瑟色也明白她這是反應過來自己犯蠢，卻沒有臺階下卡住了，暗自好笑之餘，面上卻是突然一本正經起來說道；

而後看著鳳寒紗那漲紅的臉突然白了，然後又青了，最後反而又把帳算到她頭上，對她怒目而視，讓琴瑟色差點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過為了不讓鳳寒紗繼續折騰，對於她最後那怒視也只直接無視，轉身就朝外走去；

琴瑟色往前走去，身後再沒有聲音，不過在她走得遠一些後，卻是隱隱聽到了鳳寒紗憤怒的尖叫依舊周圍吃瓜群眾們的喧譁聲；

知曉她大概又因為被別人忽悠，八成又直接和人家幹上了；琴瑟色不用想都已經知道了結局，不過對於鳳寒紗那每每針對自己，但每次都是被坑的貨，最後總是會從算賬升級成亂打，而後又升級成‘大亂鬥’，從而隔三差五的就會被懲罰；

這種好像排練過一般同樣的事情，自從第一次遇到鳳寒紗，在鳳寒紗知曉琴瑟色只是普通仙子，而非帶有鳳凰血脈的新人後，就開始了；

而琴瑟色也從最初的被驚嚇，到了淡定，現在更是還能還擊；

當然，這些也是建立在鳳寒紗智商欠費的情況下，若是鳳寒紗智商找回來了，或者換一個人，只要正常點兒的，唔，恐怕也不會天天做這種無聊的找茬兒事··

琴瑟色離開了朝修臺，走出瞭望鳳台，而後只沿著山林小徑往上走去，在走出小徑後，就能看到滿目火紅楓葉中龐大的宮殿群，依舊那就站在楓林外，正警惕打量自己的兩名紅衣男子；

“奉命前往桐殿。”琴瑟色說道，而後取出那鳳令晃了晃；那兩名紅衣男子的警惕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閃而逝的驚訝和恭敬；

“請。”兩名男子讓開了路，琴瑟色抬腳往裡走去，順手把鳳令收回了袖中；

這片楓林極為廣闊，走在林中滿目只有火紅，林中並沒有路，滿地皆是飄落堆積的無數楓葉，厚厚而柔軟，踩在上面彷彿踩在雲端；

而那影影綽綽在楓林中的宮殿群，琴瑟色凝眸仔細打量了幾眼，而後才繼續往前走去；

不過這次他卻是改變了方向，並沒有朝那最近的宮殿群而去，反而選擇了一條看似並沒有人，或者說沒有任何人會走，明顯和那些宮殿群背道而馳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