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 凡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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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界，當初莫崎，或者說冷漠之魂甦醒的大世界；不過，相比其他世界，凡人界卻是比較特別的存在；

凡人界沒有靈氣，更沒有其他高等級的能量存在；凡人界的生命壽命都很短暫，一般來說，凡人百歲，動物越小壽命越短，而最長壽的，卻是永遠不會覺醒靈智的植物。

而最明顯的區別，卻是凡人界乃是宇宙格局；

日月星辰無數，比不上其他世界的大，但是生命體卻又都活動星辰之上；

就比如莫崎當初甦醒所在的那顆星，若是與妖界大陸相比，恐怕那顆星鋪平了還沒有普通的妖族大陸一半大呢~！

當然，凡人畢竟不能和其他生命相比，沒有能量的存在，凡人對於自己的領地什麼的並不太在意；

唔，這是指大範疇的；畢竟人族的特性，永遠是在內鬥~！

當初莫崎甦醒，開始時只是悸弱無比的嬰兒，別說能力，就是當時凡人界的情況，再加上顏洛兒發現凡人界並沒有什麼危險，就直接沉睡去了，讓莫崎想恢復點能力也是頗難；

不過，雖然難一些，但內裡畢竟是血妖姬，所以，她還是恢復了些能力；只是，在凡人界那種幾乎無法從外界獲得補充能量，吞噬更是尋不到有價值的獵物的情況下，莫崎的進展也是很慢；

當然，這種慢也只是在初期。

凡人界沒有能量，根本不適宜其他世界的生命生存，沒有價值，生物脆弱，這是當初凡人界的特性，這是它的弱項，也是它的‘保護’；

但是，那些太過脆弱不堪，繁殖力卻非常快的凡人，除開那些大部分對此不屑一顧的生命外，也有著少量的，對這些觸手可及，就在嘴邊的凡人們感興趣；比如當初，那偷偷潛入凡人界，建立起妖界與凡人界空間通道的毒蜥一族~！

毒蜥一族在妖界實力只算中游，只是他們的本性貪婪，而且陰險狡詐；

那時與毒蜥族相鄰的純尾白狐族，由於九尾天狐進入主大陸就再也沒了訊息，並且族內青黃不接，中高階白狐出現斷層稀缺，從而導致了毒蜥族的入侵~！

當然，以毒蜥族的性格，這種有著一定程度的危險的事情，它們又怎麼會全都自己扛著？它們在聯絡了一些同樣對純尾白狐感興趣的妖族後，聯手出擊~！

於是，純尾白狐族遭到了災難性的打擊，而白翎溪，也在那時的戰亂中，意外的逃竄到鄰近的毒蜥族大陸上，並且機緣巧合的遺落到了凡人界~！

之後的事，血妖姬們也知曉，在凡人界能吸引到那時純粹的冷漠之魂注意力的蕭韻，正是白翎溪與一名凡人的後裔；

蕭韻的情況很奇異，莫崎那時雖然不算非常強，但也弱不到哪兒去；然而她卻始終沒搞明白蕭韻吸引她的原因是什麼~！

後來雖然弄清楚了蕭韻是個半妖，但是她卻被宿族商之夜擄走，最後更是直接發展成了私奔~！讓原本因為她才提前離開凡人界的莫崎，白做了工~！

當然，雖然現在回想起蕭韻的事兒，莫崎依舊不爽，但是更多的，卻是對於當時還比較弱小的她卻無法辨出的吸引到底是什麼的執念罷了；

空間亂流中，由於妖界特殊的位置，比修真界還偏遠的凡人界卻只有還與凡人界羈絆著的莫崎能憑著感覺捕捉到大致位置；所以，在離開妖界後，執掌樹心的就成了莫崎；而凡人界，就是曾去過的顏洛兒都只隨意的瞭解過一些，至於流墨墨和血姬冷，雖然她們都曾在莫崎的記憶中翻看過，但是有些細節上的事，卻還是莫崎自己說了出來。

“=_=..那種吸引，感覺真挺奇異的，(￢_￢)那時候的我都忍不住想探知，若是你們遇上，恐怕會比我還執著。”見兩人對於自己承認自己對於蕭韻的執念露出的不可思議，莫崎忍不住說道；

“嗯，雖然以前從你的記憶中並沒有特意注意過這方面，但是，我對那個讓我幫你在修真界也折騰了不少時間的蕭韻，也挺有興趣的；”流墨墨點點頭，偏著頭認真說道，若是不看她閉著的眼睛，幾乎都會下意識的忘記她失去眼睛的事。

“宿族嫡系六十九子商之夜，就憑那種感覺，我覺得以後或許還會有相遇。”莫崎神色微頓，血眸中閃過絲絲縷縷的奇異暗光，喃喃如自語般說道；

“預感麼，格塔娜之前的襲擊，你似乎因禍得福了；”莫崎話音剛落，流墨墨卻神色微動的說道，莫崎和顏洛兒聞言都是一怔，而後默了；

在離開妖界空間通道的時候，格塔娜突如其來的襲擊，除去似在自封的血姬冷已經沒事外，似乎只有流墨墨失去了雙眼；而莫崎感知方面，特別是預感的提升，從流墨墨口中輕鬆說出，卻是讓她們也無言起來；

“怎麼？拜託，我失去的只是眼睛，又不是視野，用神識也一樣啊，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而透過神識‘看見’兩人的默然，流墨墨揚了揚眉說道，兩人神色微頓，莫崎轉頭看了看顏洛兒，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你們的眼睛和傷痕...”

“沒事，她失去眼睛都不在意，我這更不是什麼問題；”顏洛兒一頓，擺擺手說道，流墨墨也沒什麼表示，莫崎扯了扯嘴角，搖搖頭也不再提這個了；

“到凡人界還需要不少時間，血姬冷這樣雖然無礙，但總是不妥。”莫崎轉頭看向前方，那無數絢爛黑暗混雜著混亂無比的空間亂流，讓人幾乎一眼就迷失其中；她卻藉著羈絆的關係，能一直感應到凡人界的方向。

“這隻能她自己努力，我們幫不了；若是到了凡人界她依舊未能甦醒，那只有把她弄回神魂碎片中了。”流墨墨攤手說道，莫崎和顏洛兒都忍不住又看了看血姬冷，沒再吭聲；而流墨墨也安靜了下來。

在這混亂絢爛的空間亂流中，一片純白惹眼的狹長葉片在其中沉浮，目標清晰的一直往前進著，目標直指遙遙之外的凡人界~！

目的地雖遠，但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在血妖姬們眼中，也不算什麼；

在空間亂流中不知飄蕩了多久，讓莫崎熟悉無比，讓流墨墨和顏洛兒都起了些興致的凡人界，終於到了。

“唔，這是凡人界？”樹心已經停下，也不再空間亂流中了，然而，卻也不在凡人界中；流墨墨的神識‘看’到的情況，讓她不由詫異的開口；

“好奇怪的地方啊~~不止沒有能量，竟然充塞滿了各自汙濁低等的氣息~！莫崎，我記得當初我到的凡人界不是這樣啊，你確定沒跑錯地方？！”而顏洛兒卻是露出了比流墨墨還驚訝的模樣，神識只是探出感知了一下週圍氣息，就果斷的縮回了樹心，厭惡的說道；

“是這裡啊，我的羈絆，不會錯的~！”而莫崎的反應，其實也並不比兩人好到哪裡去，只是容器的羈絆那被束縛感那般清晰，讓她確定，卻也驚詫起來。

樹心停滯的地方是一片幾近黑暗的虛空中，身後遠遠的，是在黑暗中不時劃過的絢爛空間之力，而前方，卻是一片只用肉眼看，都能看出渾濁和荒蕪的暗淡星空；

而讓血妖姬們無法忍受的汙濁氣息，正是從遠處那些數量頗多，卻很小的荒蕪晦暗星辰中散發出來的~！

“沒有空間壁障，也沒有獨立大世界的氣息，這片星空更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這就是凡人界？我去，不會是凡人已經死光了吧？”流墨墨強忍著厭惡感，迅速擴散神識範圍，飛快的探知了一下前方荒蕪的星辰，而後忍不住說道；

“..不可能~！凡人若是都死光了，我的羈絆難道是栓在屍骨身上？！”莫崎無語的瞅了一眼流墨墨說著，顏洛兒眉頭跳了跳，順便也檢視了一下，然後神色古怪的看向莫崎；

“..是不可能，不過，那些星辰上的情況，這片星空恐怕都死了好多年了吧...”

“嗯？”兩人都是這般說，一直堅信著羈絆的莫崎也動搖了，擰了擰眉，放出了神識；

整體呈現黑色或者褐色的星辰，一顆一顆的飄在星空中，幾乎每一顆上面都是一片枯槁焦土，而在那些荒蕪中，那些應該曾是凡人生活過留下的少量殘簷斷壁，也早已在時間的侵蝕下，一陣微風就吹成煙塵；

“..至少也有千年，若非這些星辰有著特別的吸力，恐怕那些殘簷斷壁都剩不下了；”莫崎收回神識，神色怔怔的說道，早已知曉的兩人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放向這片星空的遠處；

“似乎都差不多，不過，莫崎，你的羈絆你確定真是這兒？”顏洛兒動用瞳術，確定更遠處的星空也是這般荒蕪模樣，不由皺起眉問道；

“是這兒啊，”莫崎露出疑色，一邊說著一邊又重新檢查了一遍；“來源正是這兒，只是，這羈絆的源頭，似乎有些模糊..”

再次狐疑檢查，終於發現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也隨口說了出來，顏洛兒和流墨墨卻是一愣，不約而同的開口；

“是不是據此遠了？”

“嗯？”兩人的話讓莫崎一頓，然後又去檢查，只是這次愈發細緻起來，過了片刻，她抽回意識，立即控制著樹心咻的衝進了前方的星空中；

“真是，剛剛我檢查還是沒有異樣，但是隨意的觸動了一下我的本源，竟是猛的清晰起來~！看來，當初我的懷疑似乎成了現實..”

“啊？你說什麼？你當初懷疑什麼了？”

“...”

莫崎似乎因為羈絆因血妖姬之力的變化而確定了什麼，流墨墨和顏洛兒都是驚詫不已，只是再追問，莫崎卻是神色古怪的不再言語，只是操控著樹心飛快的在這片似是無盡的星空中飛馳，似是已有目標。

這片荒蕪的星空看著很大，但是和樹心的速度相比，卻又不是多大了；

身旁不停略過的無數暗沉星辰，還有那些讓血妖姬們厭惡的氣息，讓她們都沒有再放出神識去檢視，直到不知什麼時候，周圍越來越稀少的星辰最後成了無盡黑暗，兩人也驚然發現周圍的氣息似乎截然不同了~！

似乎是兩個世界一般，之前感受到的厭惡氣息，在進入這片黑暗中後，竟是全都消失了；雖然不太習慣周圍那沒有絲毫能量的空虛氣息，但比之前的好太多了。

而兩隻血妖姬感覺不同又放出神識檢視的時候，在黑暗中飛行了好半天，莫崎卻是降下了速度；

“莫崎？”顏洛兒狐疑開口，莫崎沒吭聲，流墨墨卻是明白了什麼，直接就把血姬冷塞進神魂碎片中去了；

“咦，到了？”和流墨墨用神識代替‘看’不同，顏洛兒只是隨意掃描，是以在莫崎感覺到，流墨墨‘看’到順便收起血姬冷後，顏洛兒也明白，應該是到凡人界了。

無盡黑暗的前方，已經出現一抹抹如螢火的微弱光點，隨著靠近，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巨大無比，足以媲美妖界一品大陸，呈現某種規則，在黑暗星空中緩緩自我運轉著，美麗異常的碎鑽星系~！

“喲，這是凡人界？”顏洛兒有些驚奇的說道，莫崎也是驚訝，而流墨墨直接用神識，卻是沒有第一視角的感嘆，只有同樣空虛沒有能量的氣息，和遠處如同螻蟻般數不勝數，卻悸弱非常的生命氣息~！

“我記著，我到的凡人界貌似不是這兒吧..”顏洛兒讚歎完了這片碎鑽閃耀的漂亮星系，忽而想起當初她到的凡人界，似乎和這裡根本搭不上邊啊~！

“唔，應該是這裡了，但是，羈絆有些奇怪..好像，羈絆的另一端，在這片星系中，到處都是~！”然而，顏洛兒疑惑，莫崎卻更是一頭霧水；

“到處都是？！”莫崎的話讓顏洛兒和流墨墨猛的看向她，流墨墨是一臉驚奇，顏洛兒卻是怪異無比的打量起莫崎；

“我說..當初我沉睡的時候，你丫的不會是在凡人界留下後裔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