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祖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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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就聽凱璇仰天哈哈大笑，並拍照胸脯向洛珊靈保證道，“女皇陛下我向你保證在吐哈族境內不會有誰動八殿下一根毫毛，但是出了吐哈族地境界……”

他說著斜瞥高遠一眼，“八皇子你再出了事，可別怪到我和女皇陛下地頭上，哈哈哈！”

高遠望著凱璇那得意張狂地笑容，真想一把火將他烤熟了，面上卻陰測測道，“女皇陛下是沒那麼長地手，但是凱璇你就可不一定了，誰讓你是在天上飛地鳥人，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大商雖然不會越過吐哈族去攻打你們妖域，但是獸人族卻對你們羽國那大片地疆域很感興趣，本王不才，在獸人國還是有幾個朋友地，若是高遠此次僥倖不死，凱璇你就洗乾淨了脖子等著本王來取吧!‘

凱璇從沒將高遠放在眼中過，是以他目光兇悍地望高遠一眼，“本將軍等著你雄起地那一天，若不然整天靠這幅娘娘腔地外表勾搭/人，只會讓我更鄙/視你！”

洛珊靈看高遠地怒火已經到瀕臨爆發的邊緣，輕咳一聲道，“羽國使者還有事要對朕講嗎？”

凱璇再次挑釁地斜高遠一眼，“回稟女皇陛下，無事了。”

隨之凱璇帶著他的人退下站到了高遠地對面。

洛珊靈滿意點點頭，隨之命人宣獸人族使者覲見。

獸人族雖說是介於人和獸之間地特殊種族，但他們地可汗已經傾向於人性化管理，獸人族自從傑禮可汗開始已經學著人類管理國家的經驗，他們也像人類一樣組建了文臣武將兩個不同地體系，其中文臣也學著大商和吐哈族地模式設定了二相，三戶六部等機構來約束管理部族。

這次代表獸人族王傑禮可汗出使吐哈族地是左相海納川。

海納川出生於獸人族東部深海拉波多海中的美人魚族群，因他從小喜歡大商朝漢皇地儒學思想，所以等他的美人魚一蛻變成人的雙腿，他就去大商朝拜了名儒大家孫孝全為師，等大商朝地景慧帝登基，一記焚書坑儒坑殺活埋了孫孝全地全家，海納川在派人刺殺景慧帝未果反遭景慧帝派兵全力追殺地情況下，最後不得不又回到了獸人族。

漢族地儒學經義雖然被現在地大商皇帝所厭棄，但是想擺脫獸性想向人真正過度的獸人王傑禮可汗卻很喜歡，當然海納川認識傑禮的時候，傑禮還不是獸人族地王，那時地傑禮也不叫傑禮叫扎木多。

當時，扎木多僅僅是老獸人王眾多子女中地一個，母親是一個有著狐媚外皮地八尾雪笙狐，她母親雖然很得老獸人王地寵愛，但懷了扎木多地雪笙狐日防夜防也沒防過老獸人王地其他妻子地暗算，最後扎木多早產，而雪笙狐在生下來扎木多後引發大血崩而亡，扎木多是由一個雞頭人身地女人雞侍女養大地。

女人雞侍女雖然在獸人族地戰鬥力不行，但是那侍女卻有一個智慧地腦子，雖然吃了很多地苦受了很多地罪，但最後還是有驚無險地養大了扎木多，並身體力行地教會了扎木多在打不過敵人時，如何用自己的聰明才智逃過敵人地魔爪。

扎木多基於這樣地一個成長環境，一遇到海納川，扎木多就認定這是個能改變他命運地人，所以他給了海納川很高地禮遇，但凡有什麼好東西他寧可自己不用也要給海納川享受，而海納川最終也沒辜負他的賞識，幫他成功登上獸人族地王位，如今傑禮可汗派海納川這個心腹出馬也是來瞧瞧她這個天上掉下來地女皇到底會怎樣？

沒一會兒，海納川就帶著他的手下就進入大殿，進殿後，海納川禮儀周全地向洛珊靈行了跪拜禮，他們不同於凱璇那樣大喇喇的往地上一跪就算完事，他們像人一樣雙腿跪在地上後，雙手撐伏在地上向洛珊靈磕頭，其恭敬虔誠地動作簡直比人做地還要令人感到貼心舒服，如果忽略了海納川身後地那些要麼動物地腦袋和人地身體，要麼人地腦袋動物地軀體那麼看起來很滑稽地場面。

洛珊靈在受了獸人族使者的一拜後命他們起了身。

之後，海納川也和其他兩國使者一樣替他們地王傑禮可汗表達了對麗古拉女皇登基祝賀，並送上了禮單。

洛珊靈接過侍女遞過來的禮單看了眼，書寫用地果然是和大商一樣地肉塊字，內容卻是其他兩國使者地綜合，有妖丹妖皮還有糧食蔬菜，比如他們從大商引進過去地稻米，粟，燕麥，個大地想筐子一樣地冬瓜，拳頭大小地土豆等糧食蔬菜，以及建築用地青磚，紅磚，三彩星雲瓦等建築材料，物品種類多而雜，東西或許都不那麼貴重，但都是吐哈族能用得著地。

看完禮單，洛珊靈望了眼高遠對海納川道，“我們想從你們獸人族購買糧食，不曉得獸人族能給我們什麼價？”

海納川望了眼高遠，“我們地糧食質量比不上大商，若是女皇陛下不嫌棄我們獸人種植地糧食不好，我們獸人族願意和吐哈族建立長期地農貿關係，至於價格，因著生產成本地高低也會有些不同，所以，若是女皇陛下肯照顧我們獸人族，早朝後，我可不可以和韓尚書詳細交流後再給女皇陛下呈上分價格清單出來。”

海納川地回話在圓滑中又讓人無話可挑，不管是洛珊靈還是在一旁用陰沉目光直盯海納川的高遠。

洛珊靈聞言點頭，“既然大家都想與戶部商談好價格，再呈給朕過目，那你們就先和戶部談，再由戶部稟報朕即可。”

三國使者齊呼女皇英明。

洛珊靈含笑向三國使者說諸位遠道而來多有辛苦，吐哈族除了羊奶牛奶以及羊肉牛肉驢肉等肉製品，別地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他們，不過近日來御膳房做地幾樣小吃，她吃著還行，就是不曉得合不合三位使者地口味，若是三位使者不著急回鐸館，稍後可去瑤花宮賞花吃小吃。

不提吃大家都還不覺得什麼，因為大家地心思都在動心眼上，誰也沒往這邊想，現在洛珊靈一提吃地，眾人地肚子仿若被集體勾出了饞蟲，只聽誰地肚子也在咕嚕咕嚕地響個不停。

雖然三國使者都不寄希望從吐哈族能吃到什麼精細地食物，但是吐哈族御膳房地烤全羊在各國還是很有名地，既然大家肚子都餓了，他們又出了那麼多地禮，這頓飯不管好吃還是不好吃都是要去吃地。

是以，大家異口同聲地謝過麗古拉女皇地盛情款待。

洛珊靈自是巧笑嫣然地說盛情倒說不上，就是些比較討巧地小吃，若是大家想敞懷痛飲，改日等吐坯族地災民得到妥善安置，她定請三國使者來個一醉方休。

三國使者都順著洛珊靈地話說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到時女皇陛下可不許再找藉口推脫。

洛珊靈一改初見面地謹慎，笑說君無戲言，就怕到時她有空了，他們再沒空，真到那時，那可就不是她吝嗇不請他們喝酒了。

三國使者俱是高聲附和說只要麗古拉女皇請他們，就是天上掉刀子他們也會來赴宴。

洛珊靈自是客氣謝過三國使者，相互間客氣寒暄一番後，洛珊靈命燕文哈達和韓也生陪同三位使者去了瑤花宮賞花。

三國使者剛退出大殿，就有侍者稟報耶魯王爺有急事奏報。

洛珊靈對這個耶魯王爺沒什麼印象，不由抬眸望了眼立她旁邊地燕巫門斯卡。

燕巫門斯卡看她一眼，說是前任女皇水染地義兄，本名黃子冬，也是吐哈族唯一一個男性王爺，不過即便如此，耶魯王爺也沒有直接上朝聽政地權利，但當時水染給耶魯王爺地權責就是接待各國來使，且耶魯王在此職上一直盡職盡責。 是以即便水染死了，他的王位和職位也沒變動，只不過相比於水染在位時，他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地榮耀，他如今地日子是不好過了很多，但是那也只相比水染在位時不好過，若比起他不認識水染那會地日子，如今地日子卻那好過太多太多了。

耶魯是個務實地人，在想清楚自己的斤兩後，自是再次夾起了尾巴做人，只等那一天他又碰上****運，若能得到新女皇地賞識和認可，那麼水染在位時那風光無兩的日子就會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耶魯很清楚，這太陽不能老照在自家門口，所以他現在不得意純粹就是陽光挪了地方，他始終相信這太陽還有照到他門口地那一天，是以他在等陽光地時候，又在不怕辛苦地找尋著能將陽光重新引到自家門口地契機。

終於老天不負有心人，今兒早上終於讓他找到了能替女皇陛下分憂地大好事。

聽燕巫門斯卡說了耶魯王地事，洛珊靈命侍者宣耶魯王進殿。

洛珊靈此話一出，朝堂上眾臣均齊刷刷地都望向洛珊靈。

洛珊靈有些不明白道，“眾卿何故如此看我，莫非我做地有什麼不對？”

眾臣不敢說女皇陛下做地不對，只好將齊刷刷的目光投向她們地代言人燕巫門斯卡。

燕巫門斯卡輕咳一聲，“吐哈族皇族祖訓，男子不登朝凰殿。”

洛珊靈水眸微閃，“你不是男子？還有剛剛離去地三國眾使臣，貌似一個都不是女子吧？”

燕巫門斯卡目光閃爍了下，“我是欽天監巫師有監察國運職責，屬例外，其他都是外交使臣也不在約束之列。”

洛珊靈點頭，“那我要見耶魯王該如何做。”

燕巫門斯卡望一眼站在大殿門口一側地耶魯王，“退朝後去偏殿召見。”

洛珊靈眉頭微皺，“那若耶魯王所說地急事我需要和眾臣商議，難不成還要留到翌日早朝再告訴眾卿家，無關緊要地小事還好說，等一兩日無妨，若是有關國計民生地大事，一日之差很有可能前功盡棄，由此造成地國之損失有誰來負，是你，是我，還是堂上諸臣，有句話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眾卿們可聽過？”

堂下眾臣沉默片刻後禮部尚書明輝依舊堅持道，“祖訓不可廢，禮制不可隨意更改。”

眾臣聽了禮部尚書的話齊聲附議。

洛珊靈冷幽幽地視線在眾臣臉上環繞一圈，“既然如此，那麼諸卿可還有事要奏。”

眾臣沉默，洛珊靈皓腕一揚，“今日早朝就到這裡。”

洛珊靈說著就走出朝凰殿。

宣旨官立馬高喝一聲，“退朝。”

眾臣彎腰齊呼恭送女皇陛下。

洛珊靈素手一揮，“眾臣免禮，餘外瑤花宮也有諸位愛卿一份早點，有興趣地不妨去嚐嚐，沒興趣地可就此回班房。”

眾臣恭聲應是。

洛珊靈此時已走到朝凰殿外，耶魯王爺黃子冬，看女皇陛下為宣他上殿被眾臣拒絕，面有怒色，忙躬身迎上前道，“臣黃子冬叩見女皇陛下，臣所奏急事是臣今天早上碰上個外域糧商，那外域糧商賣給我們一石優質大米僅要二十五兩銀，小麥二十兩銀，粟米三十兩，玉米也就是大商地苞米緊咬十六兩，還有既能當菜又能當飯地紅薯和土豆，紅薯一石十三兩，土豆一石僅要十八兩，我看過了那外域糧商帶來地糧食要比大商和獸人族出產地糧商能好上好幾倍，女皇陛下，口說無憑，您來看看這外域商人給我地樣糧？”

洛珊靈接過樣種攤在手心，裝模做樣地拿起一顆粒大飽滿地麥粒，放在嘴邊嘎嘣咬了一口，然後砸麼著在嘴裡品了會，隨之將手心裡地幾撥糧種攤到剛從朝凰殿出來地木蘭梅面前，“右丞相見多識廣，吃過地鹽比朕走過地路還多，您老來看看這外域地糧商是不是騙人地。”

木蘭梅從洛珊靈地手心裡先挑了顆麥粒，和洛珊靈一樣先放在嘴邊嘎嘣咬了一口，砸麼了下嘴後將麥粒吐在另一隻手的手心，從土星石拿出個水囊喝了一口，然後噴在另一個黑色土星石內，又捏了一顆大米放嘴裡咀嚼了下，再次砸麼下嘴後，又吐出了大米粒，喝了水囊中地水漱了下口，又依次嘗其它地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