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鬧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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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毛四被眾人說地心裡一虛，心道親弟媳地床沒爬過，但別的弟妹地床他爬地可是歡實著呢，偷偷瞥一眼旁邊地兄弟，脖子一梗，“我沒有，你們不要血口噴人，不就是按個手印，我按就是了。”

等毛四按完了，又有人說象話，“看他按地這麼歡實，就算毛六不是他殺地，也定和他弟媳有一腿，若不然幹嘛聽咱們說了才按。”

“就是，就是，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氣得毛四都想殺了這群長舌地傢伙。

洛珊靈望了眼臉色難看地毛四一眼，彎腰親手揭開了蒙在毛六身上地白布，只見死者雖然七竅流血，但仍能看出五官俊朗，只是臉被水泡地有些浮腫，肚腹隆起，拍之能聽見咕嚕咕嚕地水聲。

就在這時，人群外一聲大喊，“官差到！”

紅哥一聽官差到了，仿若溺水之人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音悲切地哀嚎一聲道，“官老爺要為我們做主啊，青嶽售賣毒丹藥，毒死了我們的兄弟親人不說，還仗著自己修為高深代大老爺對我們私設公堂，還弄一些假證詞讓我們按手印畫押，官老爺，整個飛仙城什麼時候成了青嶽地私家後院，他想審誰就審誰，他想讓誰三更死，那人絕對活不到五更，青天大老爺，你看見那個人沒，那個人就是歸棧開張那天要殺歸棧掌櫃的那個人，不成想這才短短几天就被人滅了口，此人曾和我手下毛四義結金蘭，不成想死得這麼悽慘！”

邊哭邊劃拉開眾人，引領著官差走向毛四。

毛四聽紅哥都這麼一說，狠狠掐自己大腿根一把，然後撕心裂肺地撲到那屍體上，“兄弟嗯，你死得好慘呢，不過你放心咱們義結金蘭一場，我一定會幫你報仇雪恨，就算我人微言輕，就算將我活活打死我也要咬掉他們的肉給兄弟你當祭品。”

這無賴們太不要臉了吧，圍觀群眾都被這神反轉給驚掉了下巴。

官差聽了那紅臉漢子地話，略顯尷尬地重重咳嗽一聲， “爾等勿要大聲喧譁，若不然統統抓起來。”

紅臉漢子一聽這話，心說這官差不對勁啊，若是向著自己這邊，早就二話不說上去就動手逮人，還要什麼開場白。

面上抬頭望向青嶽。

洛珊靈望紅臉漢子一眼，站起身來，而令狐白不等洛珊靈說話就走向那官差，“梁捕頭，您老可來了，您老在咱們上林坊素有威望，你來給咱們評評理，這些人明明是上門來敲詐勒索我們地，現在卻來個惡人先告狀，說我們靈師私設公堂，他們誣陷我們蕊丹堂賣毒丹藥毒死了他們的兄弟親人。

可是當著眾鄉親的面，我們靈師讓他們當眾描述下他們口中至親的樣貌，結果當著眾人面口口聲聲說是他的親兄弟。

掀開白布，這人描述出的容貌卻和死者驢唇不對馬嘴，且，您老剛到，這親兄弟立馬變成了義結金蘭地幹兄弟，行，退一萬步講，就算義結金蘭地幹兄弟，幹兄弟長什麼樣也該記得地吧，更何況這嚎地比親爹死了還傷心地幹兄弟，感情深得愣是不記得幹兄弟長什麼樣？就算傻子也不是如此好唬弄地吧？”

梁捕頭聽了果然面色一黑，冷冷望毛四一眼，“別嚎了，我問你令狐掌櫃說地可是實情？”

毛四望紅哥一眼，紅哥狠狠瞪他一眼。

梁捕頭嗖地一聲利劍出鞘，冒著凜凜寒光的冰涼劍刃就抵在了毛四的脖子上，“毛四，唬弄官差，本官有就地擊殺之權，說。”

被冒著冷森寒氣地劍刃抵著脖子，毛四給嚇得涕淚橫流，“差爺息怒，差爺息怒，我說，我說，這個人不是我兄弟毛六，也不是我義結金蘭地幹兄弟，他是我們從水裡撈出來地淹死鬼，然後，然後？”

他說著望紅哥一眼，“然後，我們就給他餵了鶴頂紅，可那人早死透了，吃了鶴頂紅，七竅流出地血也不新鮮，於是我們又給他臉上抹了新鮮得雞血，差爺饒命，我毛四說地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謊言，讓我不得好死，差爺，這一切都是紅哥，都是紅哥攛掇我們，說只要來跟他去蕊丹堂鬧一場，他就給我們一千塊靈石地好處費，差爺，真地不管我地事，我只是一時錢迷心竅，求差老爺開恩饒了小地，小地家裡還有一個八十歲的老母全指著小地奉養呢。”

紅哥看毛四這個尿性玩意全招了，知道這差事辦砸了，於是，趁著大家地注意力都在毛四身上，正想著一招土遁術跑了完事，不成想他剛想掐訣，卻被一雙鐵臂攬住了肩膀，“紅哥，這手指掐訣是要做什麼，難不成你身負十來條人命就想一跑了之。”

紅哥被當場揭破了心思，神色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剛剛有些尿急，只是想找地方便下，小兄弟想多了。”

“既然如此，那紅哥就給梁捕頭說說，這十來條人命都是怎麼回事？”夜墨池冷笑一聲道。

紅哥望了眼臉色陰沉至極地梁捕頭，“梁捕頭恕罪，其實我也是……”

話剛要出口，一枚飛鏢直刺他的咽喉，夜墨池手指一彈，只聽叮地一聲響，那飛鏢就被一枚銅錢給撞歪了路線直擦著那紅哥地耳朵沿飛了過去。

紅哥被那冰冷地飛鏢給嚇得胯下一熱，緊接著一股熱流順腿而流。

隨即一股騷味就進入夜墨池的鼻子，夜墨池擺手扇扇那股難聞的味，心說這幾天怎麼淨碰上一點男人血性都沒有的尿性玩意。

人卻眨眼間就朝那飛鏢射來的方向追去。

紅哥望著那鐵臂離去的方向，不由抬手摸了下耳朵和脖子，梁捕頭也派了兩個人去追，其他的人則全部捆了起來。

等仵作現場對屍體做了屍檢，確認這些屍體在服用鶴頂紅之前就已經死了，當然死亡原因不盡相同，有被活活打死地，有突發心梗突然而亡地，還有走路摔了一腳正好磕一塊大石頭上給磕死了等。

至於蕊丹堂的丹藥，這裡面除了那個溺水而亡地是練氣八層，其餘有三個是練氣二三層地樣子，剩下地就是普通人。

有了仵作當場作出的驗屍報告，這場故意栽贓陷害的鬧劇算是告一段落，至於紅哥毛四這幫人，自是要被梁捕頭押回官衙讓縣太爺過堂審問作出判決。

而紅哥受誰指使來栽贓陷害蕊丹堂，令狐白隨梁捕頭去了縣衙跟進。

在場圍觀的大多數群眾也自願為蕊丹堂作證。

洛珊靈也跟著去了縣衙，縣太爺當堂過審後，紅哥交代是回生丹藥坊一個叫楊布地管事指使他幹這件事，說是能將蕊丹堂的名聲搞臭，就給他五萬塊靈石。

縣太爺命梁捕頭去回生丹藥坊去捉那叫楊布的管事，結果回生丹藥坊說他們丹藥坊牙根就沒叫楊布地人。

且回生丹藥坊的掌櫃何修帶著丹藥坊的所有大小管事和店小二一起來到官衙大堂，並讓紅哥一一指認。

結果紅哥一個個看過，確實沒找到那個與他交易地自稱楊布地人。

真正地幕後主使跑了，紅哥等諸人除了要面對誣告的刑事處罰，還要面對蕊丹堂和回生丹藥坊所主張地名譽賠償。

最後，在紅哥交代了這十幾具屍體地來源後，有些是亂葬崗撿地，有地是挖墳頭挖地，還有幾個就是餓死地流民，還有幾個餓死地老乞丐，總之，屍體雖多，他們手上一條人命也沒沾，且他們覺得除了誣陷罪不可原諒外，其實他們也就是將那些屍體廢物利用了把，應該不算大奸大惡，非得蹲大牢吧？

縣太爺對紅哥不尊重死者遺體有傷社會道德風化的事很生氣，於是，判了紅哥來年秋後問斬，其餘人等視情節輕重有判兩年有判三年地。

至於蕊丹堂和回生丹藥坊要地名譽賠償，縣太爺判罰這些人給蕊丹堂一萬塊靈石地補償，回生丹藥坊卻是沒地，只得了個紅哥當庭發表地誤信小人而牽連回生丹藥坊聲譽地名譽恢復宣告。

同時釋出告通緝那個自稱楊布的管事，一應諸事處理妥當，縣太爺問雙方當事人對此案可還有異議？

令狐白當堂表示無異議。

心裡卻清楚，縣太爺不等去捉拿那要將紅哥滅口的人回來就升堂問案並當庭做出判決，是不符合律法程式地。

但若是等凌池將那人給逮回來，那麼勢必會牽涉出更多的人進來，令狐白望望手裡何修暗遞給他的紙條，決定還是不要將太多的時間浪費在審案上，因為經此一案，蕊丹堂地生意肯定比以前更好，但要人命地是他們庫房還空虛著呢，若不然蕊丹堂沒毀在紅哥這幫人手裡就毀在自己手裡，那就太讓人那幫人貽笑大方了。

是以，他當庭表示服從縣太爺地判決。

可就在縣太爺拿起驚堂木拍案宣佈結案時，一個衙差湊到師爺跟前嘀咕了幾句，而師爺又向縣太爺嘀咕了幾句。

縣太爺在聽了師爺地話後，眼神略頓了下，手卻重重一拍驚堂木，“天色已晚，退堂！”

兩旁衙役齊齊道聲威武，恭送縣老爺。

隨後，自有差役將紅哥一干人等押向大牢。

令狐白望何修一眼，只見何修也微凝了眉宇。

令狐白輕咳一聲，隨即轉身和眾人一起向外走。

在縣衙外尋了個暗角，將何修給他的紙條拿給洛珊靈看。

上書，不羨仙茶坊。

洛珊靈給了令狐白兩包雲霧仙茶讓他帶著梨元一起去不羨仙茶坊，她則和許烽一起去尋諸葛小小。

半個時辰後，許烽和洛珊靈將諸葛小小堵在仙雅小築鴇媽地房門外，屆時諸葛小小剛與仙雅小築鴇媽成交了五萬塊靈石地大單，美得諸葛小小正五指張開盯著自己白皙纖嫩的蔥管看個不停。

雖然用肉眼看，那纖細蔥管上根本沒有一絲裝飾，但是諸葛小小就是嘿嘿傻笑個不停。

以至於一不留神就撞進一堵肉牆，開口正要大罵，‘那個不長眼得走路不看道，看見小爺來了還不主動讓道’，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諸葛小小，你眼睛長腦瓜子頂上了？”

抬頭一瞧，首先映入眼瞼地就是一頭紅毛碎髮，諸葛小小忙閃身離開了那堵讓她小心臟嘣嘣直跳地結實胸膛，輕咳一聲道，“你怎麼又進窯子了，錢多地沒地花，支援我點，我現在已經窮得快揭不開鍋了。”

許烽大手一扭諸葛小小的腦袋，就將諸葛小小拖進一間雜物室，並冷哼一聲道，“你就差直接讓人將你的爪子剁了，然後再將那儲物戒子裡的財物洗劫一空。”

諸葛小小忙握緊了拳，“你怎麼知道我手上有儲物戒指地。”

許烽像看白痴似得看她一眼，“除非你那指頭是金山銀山做地，若不然傻子才對著手指頭傻笑個不停，你那手指頭上表面看是空無一物，可是稍微有點道行地修者都曉得有隱性儲物戒指這麼一說，你以為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別人全都是傻蛋不成。”

諸葛小小衝許烽吐下舌頭，“就你什麼都知道，真是地，小爺我剛賺了筆大地，高興會不成啊，哦，對了，這位是誰啊？你新朋友啊？”

許烽輕咳一聲，“你身上還有精仿丹藥沒？”

諸葛小小瞬間黑了臉，下意識地就去捂腰間地儲物玉佩，“這次你可不能光吃白食啊，我也是拖家帶口需要養一大幫子人呢。”

許烽衝洛珊靈尷尬一笑，大手一圈諸葛小小地脖子，並小聲威脅道，“再口無遮攔，一會兒我就將你扭進妙雪的閨房，她可是喜歡你好久了。”

諸葛小小聽了許烽的話，忙叫一聲，“好烽哥，你就饒了小弟吧，嗯，對，你想要什麼樣地合歡丹，嫵媚型，浪濤型，純潔型，還是清新婉約型，嗯，這些烽哥你都玩過了，不如今次來個書香世家的知書達理型，這是我剛研發的新丹藥，保證你外文內狂。”

許烽聽了大手一堵諸葛小小的嘴，“死小子，你不想活了就明說，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諸葛小小滿眼委屈地望向許烽，心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許大爺你今兒倒是要鬧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