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味道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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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喜歡小提琴。”
白川看著牆上的照片說道,“您一看就是一位出色的演奏家。”
冢田真希抬起頭,看著牆壁上的照片,恍若失神地搖了搖頭,“不,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小提琴了。”
白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妻子和情人竟然都曾經是小提琴愛好者嗎?這是巧合,還是其中有故事?
“是嗎?這真是太可惜了,太太,你是從什麼時候放棄小提琴的?”
白川感嘆著問道。
冢田真希平淡地回應著他的問題,
“婚後就退出了樂團,也沒有再拉小提琴了。”
“是保田先生反對嗎?”
“不是。”
冢田真希低下頭,眼中藏著哀傷。
白川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
“太太最近懷孕了?”
冢田真希微微點頭,卻看不出喜悅。
透過她的表情,白川猜測,她應該已經知道丈夫保田孝志出軌的事。
白木沙耶在白川問話的時候,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專心聽專心看,不知不覺她也變得和中山靜司一樣,成為了一名倉木粉。
“太太,你認識桂子嗎?”
白川忽然問道。
冢田真希微微一愣,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異樣情緒。
白川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冢田真希果然是認識桂子的,兩人也許曾經一起學過小提琴,是多年的好友。
所以在她知道丈夫出軌自己好友之後,才會如此哀傷,但隱忍的性格,讓她沒有戳穿這一切,假裝維護著婚姻的和平。
實際上,這段婚姻已經讓她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她漸漸活得行屍走肉,就像是現在一樣,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即便懷孕,她也沒有喜悅之情。
“認識。”
冢田真希平靜地說道。
“你們是朋友嗎?”
“是的。”
“伱有多久沒有和她聯絡了?”
“很久了。”
“她失蹤了。”
白川緩緩說道。
“失蹤了?”
冢田真希的眼中總算出現了驚慌和擔憂的情緒。
這讓白川覺得很意外,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即便是再好的朋友,在知道她悄悄挖自己牆角,和自家老公有一腿之後,感情也會出現破裂,絕大部分會反目成仇,就算是表面維持和平的,內心也不可能維持當初那種純粹的友誼,可能還會默默詛咒她。
但是看冢田真希的表現,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相比起丈夫,她似乎更關心自己這位奪人之夫的閨蜜。
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錯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閨蜜和丈夫偷情的事,她知道丈夫出軌,卻不知道對方是桂子嗎?
冢田真希顯得有些慌張,她總算是知道白川和白木沙耶之前提到的失蹤人口是誰了。
她立刻從沙發上找出了手機,雙手甚至有些顫抖,差點就將手機掉在地上,和她之前的冷靜判若兩人。
她翻找出了丈夫的電話號碼,遞給白川,
“警官,哦不,顧問先生,這是保田君的電話。”
白川疑惑地看了一眼冢田真希,將號碼記下,並告訴白木沙耶,“請技術部的同事幫忙定位一下保田先生的電話,恐怕桂子確實和保田君在一起。”
“請,請一定要找到她,們。”
冢田真希握住了白木沙耶的手。
白木沙耶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太太,我們會盡量找到保田先生和桂子小姐。”
兩人結束了詢問,離開了公寓。
臨走前白川給冢田真希留了一個電話號碼,希望她想到什麼有關桂子的事可以打電話告訴他。
白川並沒有對冢田真希使用鑑定術,因為這可能會牽扯出許多屬冢田真希的隱私,他沒有窺伺人隱私的習慣,至少在確定她是嫌疑人之前,都不會這麼做。
況且他也在下意識地減少使用鑑定術的次數,爭取做一個不需要咖啡也能精神抖擻的男人。
“沙耶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這位太太似乎有些奇怪?”
白川覺得有時候也應該請教女性同事的觀點,她們也許比自己更能理解婦女。
“說起來確實有一點點,太平靜了,也許是因為太太和保田先生的感情已經從熱戀期到達平和期了吧?許多婚後的人都會出現這種情況,有一位前輩告訴我,婚姻超過5年,就已經彼此厭倦了,超過10年,就只是慣性陪伴。”
白木沙耶回憶著說道。
白川搖了搖頭,“你沒有發現,她對桂子的關心似乎還要多過丈夫的嗎?”
“啊?或許是因為我們明確說了桂子失蹤了,而她卻一直認為丈夫在出差,丈夫現在很安全,朋友卻可能出意外,這樣的表現也能說得通的。”
白木沙耶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白川微微頷首,“但願是我想多了。”
兩人趕回警視廳,找到技術人員,幫忙定位保田孝志的位置。
保田孝志的手機雖然處於關機狀態,但透過基站技術,依舊找到了確切的位置。
白木沙耶帶隊,驅車前往現場。
白川坐在她的副駕駛座上,給霜月珍傳送了一條訊息,
[珍醬,我今晚可能會很晚回家,不用等我吃飯]
霜月珍幾乎是秒回資訊。
[可惡,誰要等你吃飯,我自己一個人做了好多下酒菜]
然後就是一堆照片發了過來。
炸雞排、烤肉、燻魚還有水果沙拉。
以及滿冰箱的啤酒和各種酒杯。
不得不說,霜月珍小姐對酒真是情有獨鍾。
白川發現,暴力蘿莉可能還存在酒蒙子的屬性。
而且,她一個人在家也可以過得非常好。
不愧是獨立的新聞女性。
這稍稍讓白川有些失落。
如果她再粘人一些,撒嬌一些,會顯得更萌。
想到這裡,白川忍不住就想調戲霜月珍幾句。
[不需要我為你買禮物嗎?畢竟剛剛過完成人禮。]
果然,這句話的威力十分巨大。
[可惡!倉木君,你激怒我了,回來打一架!]
[家庭暴力可不是好習慣,況且你也打不過我。]
[我不會給你留食物的,一滴都不會!]
[我對啤酒興趣也不大,我可以吃別的。]
[不,烤肉、燻魚、炸雞排和沙拉,統統不會給你留,我會吃得乾乾淨淨。]
[那我就只有把你吃掉了。]
[不行!不可以!吃人是不對的。]
白木沙耶眼角的餘光掃到副駕駛位上的白川嘴角掛起的笑意,不禁問道,“倉木君,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在和家裡的小朋友聊天。”
“小朋友?是親戚家的孩子嗎?”
白木沙耶好奇問道。
“不是,我家的。”
“哦哦。”
白木沙耶忽然覺得白川家的孩子真多,除了姐姐,妹妹,還有一個更小的朋友,不像自己,只有一個愚蠢的弟弟。
車子根據導航一直開到了非常偏僻的郊區海邊,沙灘上有一個帳篷,帳篷旁邊擺滿了蠟燭,蠟燭的火光早已熄滅,帳篷上的彩燈也被狂風颳走了,顯然這裡似乎經歷過一場浪漫的約會。
警員們下車,在帳篷中並沒有找到保田孝志與桂子,只發現了吃過的蛋糕、拆開的禮物盒和兩隻礦泉水瓶,沙灘上也沒有看到兩人的蹤影。
白川皺了皺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來得讓打撈隊的人過來一趟了。”
“倉木君,你的意思是?”
白木沙耶面露驚愕之色。
接下來,白木沙耶打電話叫來了打撈隊的人員,進行了長達4個小時的打撈,直到晚上12點,才將車輛打撈出來。
車內有兩具泡得發脹的屍體,正是保田孝志和桂子。
警隊將屍體帶了回去,白木沙耶也將白川送回了留夏公寓。
“倉木君,今天辛苦了,明天可能還會需要幫助,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是,早點休息。”
白川說完,告別了白木沙耶,並沒有上樓回家,而是在附近的藥店買了擦傷膏,又去便利店買了兩桶泡麵。
開啟公寓房門時,看到暴力蘿莉小姐霜月珍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上還擺放著已經冷掉的炸雞排、烤肉、燻魚,以及水果沙拉和空掉的啤酒杯。
說到底,她只喝了啤酒,把食物給自己留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被吃掉的原因。
白川捏了捏霜月珍的臉,她立刻慣性地揮出了一拳。
被白川輕鬆躲了過去。
“醒醒,喝酒了。”
“啊,酒。”
霜月珍睜開眼,擦了擦口水,一臉驚訝地看著白川,
“酒呢?”
“你還是先擦藥吧。”
白川將擦傷膏遞給霜月珍,“還是要我幫你。”
“可惡,不用啊!”
霜月珍奪過藥瓶,紅著臉,衝進臥室,並將房門關上,反鎖。
白川笑著將冷掉的菜都收到廚房,一一進行加熱。
雖然料理技術不行,但加熱勉強還是能透過微波爐做到完美。
將烤肉、燻魚等食物都加熱,再從冰箱裡拿出新鮮的酸奶,灑在水果沙拉上,重新拌了拌,端到了餐桌上。
白川開啟冰箱,拿出了兩個冰凍過的酒杯,又隨意拿了兩罐啤酒。
將啤酒倒入冰冰涼涼的酒杯,冷氣立刻就冒了上來,吹散了夏日的炙熱。
要說喝酒,還是霜月珍小姐在行。
白川笑著搖了搖頭,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吃飯了。”
聞到啤酒芬芳的霜月珍瞬間開啟了門,小心翼翼地看了白川一眼,“不準欺負我。”
“我保證。”
白川笑著說道。
於是,兩人一起享用了愉快的夜宵。
霜月珍喝著啤酒,搖頭感嘆道,“味道不對,差了一些。”
“差了哪裡?”
白川不解地問道。
霜月珍懊惱地捂住腦袋,
“啤酒果然要勞累了一天之後,喝下去的口感才最好的,我今天卻在家裡做了一天的鹹魚,根本嘗不出啤酒的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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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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