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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時纓再次回到玄靈大陸時,通訊畫面中的破敗遠不及親眼所見時的萬分之一沉重,雪白的長靴踏過焦黑的土地,白時纓記得這裡,十五分鐘前,這裡原本應該時一片樹林,如今放眼望去只有一片荒土。

天空籠罩著一層陰翳,一股風雨欲來的硝煙味無處不在。

突然!

“快跑!幻月帝國和蒼雲皇朝的兵就要打過來了!快跑啊!!”

從遠方逐漸冒出幾個小小的人影,隔著老遠都能聽見有人在邊跑邊喊,跟隨者為首的人身後是浩浩蕩蕩的逃難的隊伍,有年輕人,也有老年人和小孩,有男也有女,人們的臉上都佈滿的惶恐和不安,眼中無光的只能埋頭跟著人群走。

因為除此之外,他們也沒別的選擇了。

白時纓站在原地沒有動,人群距離她越來越近,她一身白衣站在這裡更是格格不入,為首的青年很快就發現這裡還站著一名少女,頓時眼底劃過一絲驚訝目光快速的掃過白時纓的衣著,自小就生活在鎮子上的他並不認識什麼青嵐學院,自然也認不出白時纓身上帶有青嵐學院的紋理圖案標誌。

“姑娘,你……怎麼就一個人?”青年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緊隨著他想起什麼整個人都慌張起來:“不行不行,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姑娘你也跟我們走吧,幻月帝國和蒼雲皇朝的軍隊馬上就要在這一片打起來了!”

“那些人打起來可不是死幾個人的事,跑的慢了就沒生路了!”

他是真切實意的對白時纓說這些,這裡的人們渾然不知,在短短十五分鐘內讓整片大陸翻天覆地變化的人,此時就在這裡——就站在他們面前。

白時纓微微搖了搖頭,她目光越過人群看向某個方向,以她目前的修為不受壓制的情況下週圍任何情況都瞞不過她的耳目:“你們走錯方向了,往那邊走,會遇上幫助你們的人。”

白時纓抬手指向另一個方向,人群中不少人聽見她的話都不禁跟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邊?那邊卻是是幻月帝國的邊境……不對啊,這時候去邊境不是找死嗎!”青年倒吸一口冷氣。

白時纓回頭看向他,再次搖頭:“不會,你們會遇上一個名叫東陵的小國的隊伍,要想活命,就往這個方向去。”

她微微一頓。

“如果你們執意要往原本的方向去,很快,你們就會遇上北境帝國的軍隊,三軍對立你們便是被夾在中間的肉靶,你們自己決定吧。”

言盡於此。

青年才一個沒忍住猛的抖了一下,轉頭看向跟著自己的這些人,心中沒來由的湧上一股後怕,哪怕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還有些疑惑的地方但他卻對她的話有一種無法懷疑的相信。

“人!人呢!”

“剛剛還看見那個小姑娘的,我就一個回頭,人怎麼不見了?”

“還真的不見了……嘶!你們沒有發現她穿得都很乾淨嗎,一點也不像我們這些需要逃難的難民,莫非我們真的遇上仙人指路了?!”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啊!”

人群激動得議論紛紛,他們這一路走來都在東躲西藏,因為不這樣做的那些人早就被那群趁亂殺人放火的混賬弄死了,他們走的路不遠,就已經見到不少屍體,所以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是疲憊不堪。

此時忽然因為一個近乎奇蹟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眼前,他們是知道有修煉者的,那些自稱靈脩的修煉者們在不少偏遠的村鎮的人們眼中那就是無所不能的仙人!

“不見了……”

青年看向自己身邊的位置,要不是身後的人們都在興奮的討論這件事,他此時都恍惚覺得剛才是不是在做夢。

“她是在幫我們嗎……我剛剛還問她要不要一起逃命,她根本就不需要逃的吧。”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又茫然的撓了撓頭,下一秒,整個人精神一振,他連忙順勢大聲道:“咱們改變路線,要是真遇上北境帝國的軍隊我們就真的死路一條了!賭一把吧!”

是啊。

只能賭一把了。

那位不知名的靈脩大人也說得不錯,他們走的方向,確實就是北境帝國的方向……

另一邊。

白時纓又走過幾處地方,她沒有一回來就急吼吼的不管不顧衝向東陵國,穿梭大陸各地對她而言不過是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時間的流速走她身上變得無比緩慢,所以她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做充足的準備。

“不用覺得難受,沒有你,也有那個禍神降下毀滅。”分明是象徵著毀滅的漆黑力量,此時卻柔和的環繞著她,身邊多處一抹溫熱與可以盡情倚靠的身軀。

低沉的嗓音從白時纓頭頂上方帶著一絲嘆息地傳來,他輕輕拍了拍懷中人的小腦袋,柔聲的安撫著:“你是為救故鄉,不破不立,破而後立,不這麼做玄靈大陸的命運無從改寫最後只是他人手中蓄謀已久的玩物。”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這個村落裡的人們都死了,這也是事實。”白時纓嘆出一口長氣,她索性轉身任性的將自己整張臉埋入身邊人的懷中,悶聲道:“雲崢……我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哪怕失敗拉上所有人赴死也絲毫不懼,可我如此不管不顧到底只是一廂情願,我從沒問過那些被我利用因我而死的人他們是怎麼想的。”

“我真的做對了嗎?”

白時纓身上並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若是旁人站在雲崢的位置,還真不會以為她在難受,只會覺得白時纓已經習慣了。

在與白時纓同行的那些同伴眼中,她是所有人中最頑強不屈的靈魂,是明知飛蛾撲火也還是要不顧一切的固執。

一個歷經幾千次失敗和死亡的人,殺過的人,見過的死人,加起來都不知道有多少絕對可以把玄靈大陸填滿!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難過?

太不現實了!

也只有一人。

只有雲崢。

他從來都是直接卻溫和的點破她的內心情緒,那些被她埋藏不會流露於表的東西,他總是能不過問不去看就能心知肚明。

“你也說過,你不用在乎太多對錯,因為人類本就是複雜的,思考的太多就會什麼事都做不成。”雲崢眉梢輕挑,他忽然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目光含著一絲深沉的寵溺與縱容,將人輕輕擁入懷中低聲地說道。

雲崢微微停頓了下,似乎有些責怪:“這還是你教我的,怎麼現在自己反而忘了?”

“沒忘……”白時纓沒有起來,她悶悶的發出企圖掙扎狡辯一下的聲音。

“若是累了,可以交給我,你知道我很樂意為你做些什麼。”雲崢附耳,清涼的聲音因為染上了那抹縱容也變得溫柔:“這些事,將你佔據太久太久,你的目光甚至很少為我停留,老實說,我很想讓這件事儘快結束!”

白時纓忽然抬起頭,她仰視著眼前的人,目光逐漸描繪著眼前人的容貌:“你會讓我死嗎?”

“若你親人已逝,故鄉不復存在,一切都無回頭路可走,你還願活著嗎?”雲崢不答反問,他目光柔和然而在這柔和的背後,卻藏匿著幽深的晦暗與危險的氣息。

“……”

白時纓低下頭,她沉默了有一會兒。

“不會。”

很果斷的兩個字:“執念破滅,我做不到獨活。”

所以,如果到時需要所有人都死去,她也會一定會毫不猶豫,但——

“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會允許我這麼做,你總是讓著我,縱容著我,可在這事上我想你事不會如我所願的。”

雲崢或許從沒有過執念吧。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執念,還是攤上了她這麼個大麻煩,陪著她兜兜轉轉卻樂在其中。

有時白時纓也納悶,這男人怎麼就不會覺得無聊的!

“你很懂我。”雲崢微微一笑,可惜笑意沒有深入眼底。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拂過懷中少女柔軟的髮絲中,一下又一下,彷彿在對待某件易碎的珍寶。

“你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隨你為所欲為,若你做不到,只需喚我一聲天地之間無人可阻你分毫,唯獨這件事……唯獨你的生死!”雲崢神色溫柔,然而有一種溫柔卻也是極致的殘冷:“時纓,我不會讓你死,唯獨你的死,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

“你必須活著!”

白時纓心底頓時嘖了一聲,這時候是把人推開也不是,抱著也不是。

完了。

玩脫了。

她不就順著氣氛問了一下麼,咋還把人給刺激到了……

“好啦,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也不想想我怎麼會捨得丟下你一個人、啊不,是一隻魔孤零零的呢?是吧!”白時纓開始了她的順毛大法,雲崢這傢伙平時不需要哄,活著不知道多久的老男人就是這點好,哪怕吃醋不開心也能自己慢慢消化,隨便誇誇,就能雨過天晴。

可一旦讓他上心了,那白時纓就準備給自己點根蠟默哀了。

“嗯。”雲崢淡淡的回應。

白時纓心肝都隨著一顫。

接下來的半日。

白時纓都感覺自己後背涼颼颼,不用回頭也知道肯定是他。

這時候又再次體現出一個成功的上位者當自己另一半的好處是什麼了,他不會挑不對的時候開始他的動作,整個等待過程可以相當漫長和平和,這種平靜甚至可以讓人忘記掉之前發生過什麼,從而無視平靜之下日積月累的危險。

所以簡而言之,白時纓還能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不用擔心雲崢突然情緒不穩定……他可太穩了,每一分每一秒都算著呢!

白時纓冷汗。

她快步進入東陵都城。

而到了這裡,一直在暗處的男人也現身停在了城門外沒有進入。

那個禍神對他的存在很敏感,他可以一口氣幫白時纓擺平,但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畢竟他現在……

“也罷。”

話音落。

原本在那的身影也漸漸的淡去,趁著這段時間,他可以回魔界一趟。

……

直到踏入都城的瞬間,白時纓才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連路上遇到人問好時,笑容都燦爛不少。

事實證明。

不要作死,不要作死,不要作死!!!

“大小姐!”

迎面而來的玲兒震驚的看著應該在青嵐學院的人,結果現在卻出現在家裡,整個人都是石化的狀態。

“好久不見,有沒想我~!”白時纓朝她眨了眨眼。

玲兒頓時猛的一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磕磕絆絆的道:“想、想是、想是想的,就是大小姐你這、這是什麼情況?!”

“一邊走一邊說。”白時纓拉上人。

玲兒一臉懵逼的就這樣被撈上帶走了。

白時纓一路走到白蒼涯經常在的地方,一般白天這個時候,老爺子也都是在書房裡處理公事,在別處找不到人,在這裡肯定能找到。

白時纓輕輕敲了敲門。

被她拎著到邊上的玲兒還是有管事的頓時面面相覷看了彼此一眼,怎麼都覺得自家大小姐這絕對是打算嚇唬家主。

看這鬼鬼祟祟的背影,還有躡手躡腳的動作就知道……

“該提醒家主今天不在書房門?”管事的說道。

玲兒沉思,忽然她猛的一個震驚:“什麼!不在?!”

她哪怕是震驚也只能把聲音降到最低。

管事頓時帶著同情的目光點了點頭。

“在做什麼?”忽然。

兩人的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齊齊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猛的一個轉身。

白蒼涯還被他們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頓時瞪眼:“幹什麼呢!一驚一乍!”

說著。

剛剛從外邊回來的老爺子就皺著眉撥開兩人,繼續往裡走:“別站中間擋道,你們今天是怎麼回事?”

狐疑的目光落在管事身上,下一秒又落在玲兒身上,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多,玲兒一般也不會來他這裡今天……

“嗯?”

忽然,一道鬼祟的身影出現在白蒼涯的視線範圍內,他微眯起眼睛,負著手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奇怪了,怎麼沒回應……”白時纓回頭,瞳孔地震:“啊——!!”

白蒼涯:“呵。”

什麼叫一天之內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第二次?

白時纓惆悵又哀怨,她今天太失敗了,接連失敗兩次。

“老實交代吧,怎麼突然回來了?”

“是青嵐學院的空氣的不好聞,還是青嵐學院的飯菜不好吃?讓你隔著這麼老遠也不忘記回來,你們學院的弟子都很閒嗎?”

白蒼涯先是對她就是一陣驅寒溫暖,奈何還是氣不過某個小兔崽子居然一聲不吭打算嚇一跳這件事,所以簡單的寶貝了三分鐘不到,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閒到是不閒……”白時纓汗顏,她自找的,她有罪。

“爺爺,最近可有聽到什麼風聲?”

白時纓說道:“比如,玄靈大陸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玄靈大陸正在發生的事情?”白蒼涯頓時眼裡充滿的疑惑,甚至不惜放下手裡的茶,沉思片刻後也還是沒有想到有什麼:“最近發生什麼了?你回來,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白時纓無奈的笑了笑,她該說什麼好呢,果然想要隨便糊弄老爺子幾下是很難辦的。

“是,也不是。”

“?”白蒼涯頓時笑罵一聲:“你少給老子玩這一套,什麼叫是也不是?!”

白時纓嘴角頓時猛的抽搐幾下,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老爺子爆粗口,可為什麼她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就是有一部分原因想回來看看,但不是因為這件事才回來。”

白時纓解釋道,她眼底掠過了一抹淡淡的不捨與懷念:“爺爺……”

她親暱的喚著這個稱呼,一如過去走到大陸被降下災禍的最後一刻時,她總會選著會到這個地方再與老人說說話。

“怎麼了?”一樣的疑惑,卻耐心的聽她說下去。

然而這次。

白時纓什麼也沒有說。

她只是微微一笑:“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吧,到時候再和爺爺說一個故事吧,我想了很久的,都還沒有說給別人聽過呢。”

“什麼故事還非得等到下次見面再說。”白蒼涯也無可奈何的搖頭,好笑道:“行啊,只要你不要再請你爺爺我看戲就好了,那一齣戲,死的人還挺多的。”

他的聲音中已經帶著遮掩不住的蒼老。

白時纓只能沉默。

簡單的敘敘舊之後,白天白時纓都泡在白家到處走走逛逛,因為太過招搖,所有現在全白家上下都知道自家大小姐從青嵐學院回來了!

為什麼要說從青嵐學院,這得看白時纓這身一看就仙氣飄飄的打扮就知道了,也對虧他們頻頻打量的目光,白時纓這才意識到衣服也是讓她變成行走的電燈泡的原因。

於是這離開白家之前,果斷鑽進屋裡先換一套再說。

這只是一段小小插曲。

然而白天的這短暫的時間流逝得飛快,白時纓留念,也沒有使用任何力量讓這一刻延長。

她走到都城某處售賣糕點的店鋪,之前的老闆已經換了,災難帶走太多的人,好在老闆的兒子習得父親的手藝,這件糕點鋪子的生意自開張以來也沒見少人過。

白時纓行走在街上。

路上人來人往,偶爾也見體型嬌小靈活的靈獸們隨意穿梭在人群中,人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靈獸們也對人類毫無敵意,甚至中途還有老人家停下把自己手上買來的糖塊分給跳到她面前的幾隻靈獸爪子上,人與獸和諧共處的畫面在這個世人眼中應該是夢裡才會有。

然而這裡,確實真實的存在!

“你們離開後,這裡一直都維持的很好。”身邊多處一位一身玄衣打扮的身材高挑的少年,他目光也望著下方的人群老人與靈獸揮手告別,靈獸不懂,但也會學著告別,或者像那些已經熟悉和人類相處的同伴一樣蹭了蹭人表示感謝。

都城經歷過那場災難之後,人數就少了許多。

如今多了這些靈獸,倒是熱鬧不少。

“也多了許多從無盡之森裡聞名而來的靈獸,其中大多已經具備和人類溝通的靈智,所以民眾對此並無排斥。”

他看向白時纓,露出一抹久違的笑容:“你這時候會回來,出乎許多人的意料,東陵國與世隔絕已久我不想將外面的那些亂七八糟事帶進來,所以擅自封鎖了訊息。”

“身為他們的君王,我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居樂業免於憂患。”

容子清在和白時纓解釋為什麼她回來後,發現這裡並未受到外面戰亂的影響,因為不到最後一刻,容子清都不打算將這種焦躁緊張的氣憤帶入都城內。

何況今日的東陵都城之中已經不止他的子民,還有許多來自無盡之森的靈獸,這些靈獸從未對城中人們懷有惡意過,更是時不時提供許多幫助,醫藥館的藥材從來不缺,甚至還多了許多外面很難找到的珍貴藥材,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是誰的功勞。

對於這些,容子清都看在眼裡,他早已將這些願意與人們和平共處的靈獸也視為一份子,自然,同樣也有庇佑它們的職責。

“我會這麼做,我其實很意外,不過這樣也好就讓他們多些安寧的日子也是好的。”白時纓沒有轉移視線,從容子清踏入這間茶館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只要她想,整個東陵國都可以在她的監視之下!

這種感覺,應該就是以前白月澤的感覺吧,所以他總是不驚不喜,因為所有人的小動作其實都瞞不過他,他早已跳出這個世界,站在世界之外的高度輕而易舉的就能掌控他人。

“聽你這麼說,總覺得不容樂觀?”容子清淡淡的說道,他眼中燃起一團火焰:“可我卻覺得,這真是東陵國的機會!”

“嗯?!”

白時纓一驚,她自然知道容子清想說什麼,只是她什麼時候說不容樂觀了:“我可沒有這麼說過!如今大陸局勢變化莫測,正是群雄並起之刻 ,你想來也為這事準備許久,我並不擔心你不能如願。”

這位年輕的帝王,最後會站在那個最高的位置上——

絕望!

白時纓眸光微微一閃,她說道:“容子清,你為什麼要如此執著?復活一人,是逆天而行,可有想過最後一場空?”

“有人承諾過的事,我相信會他不會騙我。”容子清詫異的幾秒,隨後便恢復平淡。

不意外。

白時纓是白月澤的侄女,哪怕兩人的關係在他眼裡看起來怪怪的,但血濃於水,白月澤若是不在意白時纓大可以不去做那些多餘的事情,可是他做了,這就說明白時纓在他心中的位置還是和他人不同的。

“沒人和我說,關於你的事四叔也從未和我說起過。”白時纓打算他的猜想,直接道:“容子清,我見過你的結局——不止一次!”

容子清瞳孔猛的一縮:“!!!”

……

與此同時。

至高面位,神魔大陸的某一角。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防禦!快防禦啊!不要和這些瘋子說這麼多了,把他們全部攔在外面!!”

混亂。

血液流成河泊。

屍骨堆積如山。

這在神魔大陸上並不常見,能來到這裡的人,都是各自世界最頂尖的強者,就算遇到強敵也能有百般辦法脫離危險,不到真正懸殊的絕境之時,是絕無可能有死傷的時候。

這樣血腥殘冷的畫面,已經許久沒有被人見到過。

而這一切,都要從聖域的人睡意朦朧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家大門口前站著一個人開始說起,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個人一言不發,就這麼冷冰冰的盯著守在城門上的他們,換做是誰都會覺得這個是腦子有問題!

於是。

一聲非常響亮的。

“哪裡來的傻子,敢來這裡撒野!”

就是這麼一句話,開啟了這一夜下來的單方面虐殺!

聖域的人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其實是就是苦於找不到理由開戰,其實他可以直接動手,但礙於某個小傢伙說一定要有理有據,他才絞盡腦汁的站在這裡想了許久,

哪知道他還沒有想到,就有人自動送上來新鮮熱乎的藉口。

白月澤高興了,聖域的人悲傷了。

“該死的!這個瘋子!!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他帶來的人也這麼變態啊!”守在城門計程車兵臉色煞白,短短几個呼吸間,他的力量險些沒有被抽乾,根本不是他可以應付的存在。

“快!快去通知其他人!”

“在這樣下去,這座城池肯定要失守了!快去通知尊者,還有長老啊!”

“你們……你們不要再說……看、看上面!!!”

話音剛剛落下。

血色便衝上半空,化作血霧迷了人的眼,撲鼻而來的窒息感幾乎讓在場僅剩存活的三人連連後退。

此時他們看向周圍的時候才猛的渾身發冷的意識到——

全死了!

他們守在這裡的五萬人,至少有一半,死在這個瘋子手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就算要死,也要把訊息傳送回去!

問話的那個士兵手裡拽著一道靈符,只要對方回答,這個靈符馬上就會消失,送到上面的人手中。

敢得罪聖域,聖域絕對不會姑息的!

“嗯?我嗎?”

白月澤慵懶的抬眸,眸子深處彷彿有無數碎冰破出凝結,冰藍色的眼眸裡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起伏,這裡的血腥彷彿沒有迎來他的注視。

一場風雪來得突然。

冰冷的溫度,在炎熱的地帶簡直比半夜遇鬼還要令人驚恐。

聖域選擇的地方是絕對不可能落雪的,這裡氣候炎熱,最好的時候也是氣候溫和適中。

雪。

這種東西只有北域才有!

等會兒……

“憑空召喚冰雪……而且還是這麼大範圍的冰雪,冰元素好濃郁。”其中一人已經開始呢喃唸唸有詞,他看著眼前被他們一口一個瘋子的男人,以及對方身後接二連三落下保持著一段距離的白衣人。

這些人對面前的男人明顯非常恭敬,全場死寂一片,連殺人都是安靜得可怕。

“北域,冰月……額。”

他忽然恍惚的脫口而出。

忽然。

寒冰爬上他的幾乎,瞬息之間,整個人變成了一座晶瑩剔透毫無生機可言冰雕!

“就只有這種程度。”

白月澤不以為意。

他根本沒有將這裡放在眼中,對於擴張領土,這個地方也不被他喜歡。

但家裡有個小傢伙要他這麼幹,那他也只好陪她演上這麼一出了,為了演得更真實一些,他甚至還讓下屬不要殺得太快,殺一個可以等一會兒再殺下一個,這樣拖延的時間才足夠長。

時間長了。

聖域的人才會知道,這樣,他就能看見這些所謂聖域之人,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

白月澤心中徘徊的無邊殺意,他很想將這裡以冰雪完全覆蓋!

噁心的地方。

“什麼?!”

“死、死了……”

只剩下兩個人還活著了,他們面面相覷,腳下還不斷的退後,其實已經被這裡的低溫凍得快要站不住了,自從進入聖域之後一直都是用最好的吃最好的,哪裡還受過挨凍。

“就因為,那兩個字……”

“等等,北域……難道你是!!!”

另一個人也猛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立馬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但他的同伴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幾乎是順著他的話。

“冰月帝尊……啊!!”淒厲的慘叫才發出一半,以一種極為猙獰的姿勢,他的生機也被完全定格熄滅於這瞬息。

撲通。

只剩下最後一人,他腳下一軟,直接跌在地上。

會因為說出對方的尊稱而受法則之罰,只有只有帝尊級別的強者了!

冰月,冰月……

難怪,可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聖域的地盤上?他們也沒有得罪北域的人啊!

“只有你了,真頑強。”白月澤提醒道。

那人頓時一臉的絕望。

下一秒。

地上的冰晶緩緩爬上他的手臂,雙腳。

三座冰雕,一個不少。

“這樣子,應該可以了吧……”白月澤若有所思,在想這樣是不是力度不太夠,要不再去屠一座城弄大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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