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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也在象限之內!
“從神話到象限,該如何晉升。”蘇乞年問道。
渡過神話天劫,躋身神話領域的他,已經有資格涉足象限領域的修行。
而天磨神主卻搖頭道:“神話到象限,沒有固定的界限,唯有躋身這一領域的人才知道,古往今來,神話秘史中也沒有關於象限晉升的記載,但當年青帝曾經說過,每一個新的象限級,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走的路不盡相同。”
“這麼多紀元過去,難道就沒有前人的路與法可供參考。”姬鎮獄忍不住問道。
震元神主瞥他一眼,澹澹道:“前人的路與法,就是象限所在,別自己找不自在。”
歸舟月幾人都露出鄭重之色,象限要是這麼好達成的話,也不會有唯一象限之名,超越神話領域,延伸了神話盡頭的想象,可想而知有多艱難,每一個紀元,一輩又一輩的年輕強者,諸神子嗣都在苦苦追尋,神話領域已經高不可攀,普通人根本連知曉的資格都沒有,不用說象限了。
而一旦超過五百歲,則象限路絕,神話無望,所以這也是諸神子嗣角鬥場上很多老一輩諸神子嗣最大的遺憾。
神話天劫已散,不多久,歸舟月幾個人神子嗣就心事重重地離去了,就連向來跳脫,赤子之心的姬鎮獄,也收斂了幾分性子,今日的蘇乞年,讓他們見識到了他們與角鬥場上絕巔人物之間難以逾越的差距,他們迫切想要磨礪己身,進行各種熬煉,進而蛻變一身道與法,朝著神話領域逼近。
七人走後,蘇乞年對於古神劫,尤其是摹刻顯照的諸神,又向震元神主兩人提出了一些疑問。
在打神鞭抽碎神話天劫之前,他曾與眾神山走下來的死神虛影交手,雖然那位遠古死神很強,但蘇乞年總覺得其並未徹底放開手腳,尤其是背後那口滿月鐮刀,雖然並未出鞘,但始終給他一種如芒刺背感。
震元神主頷首:“諸天意志摹刻的畢竟只是神形,哪怕再現了,也不可能擁有其絕巔之力,通常而言,這種摹刻的神形,能有真身七八成的道行就差不多了,至於那口死神鐮刀並未出鞘,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諸天意志認為,這超出了神話天劫的範疇,所以被禁錮了,因為神話中,一些古老的先天神器,是與古神伴生的,亦是護道之器,一旦復甦,恐怕諸神之下,無人能擋。”
先天神器!
蘇乞年有些感嘆,他的感覺並沒有錯,那位遠古死神,的確不是立在巔峰,否則即便勾動了琉璃戰名的他,不動用封鎮法,也難有幾分勝算。
他的神話之路,才剛剛開始,遠古諸神中,比死神更強的,一定還有不少,至少那顯照的眾神山上,死神離山巔還有很遠,遠古同樣有神王,那些曾經的象限級,在晉升神話領域時,又有多強,這些都是神話秘史中的空白。
而這些空白,由後來者填補,為強者所締造。
見蘇乞年不語,震元神主就知道,這位多半在審視己身,找尋與那遠古死神間忽略的差距,事實上,在這樣的年歲,能夠躋身神話領域本身就已經舉世難見,放眼天界這樣的修行聖土,百歲神話也是傳奇,一個紀元都未必能見到幾個。
不用說與年輕時代的諸神對決,能夠成神的,都是蓋代人物,幾個紀元都未必能夠有人登上神座,像在神話天劫中,能與古神躋身神話領域時被摹刻下的神形交手,這本身就是一場難得的熬煉與造化,就算是諸神子嗣,也求之不得。
明月當空,戰天山上光華如晝。
等到震元、天磨兩位至高神主也走了,繼明也前往天庭眾部之一的天工部,去召集天匠,重修天宮,此刻的山碑之下,只剩下了蘇乞年與洛生師兄弟二人。
兩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人拎著一罐血泉,先痛飲了十罐,他們師兄弟身為最先踏入天界的人族,時隔一年光景,不僅在天庭相遇,更雙雙獲得了一次驚人的躍遷,擁有了與至高神主交手的底氣。
雖然當下的浩瀚星空與天界,古神與新神並世,生命進化的路上,他們還遠未達至巔峰,但只要人還活著,就能有機會抓住未來,這也是無盡歲月以來,自人皇燧人氏開始,人族能夠一直艱難而昌盛地延續下去的根源所在。
“因為我們一直不曾放棄希望。”蘇乞年道。
現在的局勢,比之兩界壁壘貫通前,複雜了何止千百倍,天界浩瀚,多少強族並世,傳說中的天妖、神獸,眾多新神林立,還有高居於天外天的四大神界,天庭雖然強盛,但也群敵環伺,加上老神王經年不出紫微宮,近千年來,天界流言四起,南天門外的一場試探,在蘇乞年看來,雖然是針對他,但未嘗不是對天庭眾神的一場試探。
諸神未動,九大人神也沒有現身,這就將紛爭壓制在了神戰之下。
當然,對於初入天界的蘇乞年二人來說,如何把握天界大勢,關於五方天界各大勢力之間的恩怨糾葛,各種秘境與絕地,諸多禁區與秘史,都是他們接下來需要了解和涉足的,身為星空人族的先行者,南天門外一戰,令他們站穩了腳跟,在天庭內贏得了尊重與敬畏,接下里,就是經營的功夫,不止於修築一座天宮,人情世故,同樣是一個族群的上位者所必須積累的道行。
“關於那位封神大帝的兩口帝兵,打神鞭在大師兄手中,那封神榜又在何處?”
幾分感嘆之後,蘇乞年目光又落在了打神鞭上,身負封鎮法與天碑神意的他,不相信自己生出了幻覺,總覺得這口打神鞭怕是有什麼古怪,先不論遠古諸神黃昏的真相,能夠抽碎那天劫中顯照的眾神山與諸神虛影,據震元神主所言,就算是最頂級的至高神兵,多半也夠嗆。
但以這位誕生了封神之象,神榜前十的至高生靈的眼力,也沒能看出打神鞭有什麼異樣,要等覲見九大人神之後,或許才能揭開一角真相。
“不清楚,”大師兄洛生搖搖頭,沉吟道,“封神大帝存世的歲月,橫跨了近古第一百零五紀元和第一百零六紀元,在諸皇圍獵之後,沒有多少年就銷聲匿跡,古史上記載,有傳說其重傷坐化,也有傳說其在追尋茫茫皇道領域中迷失了,後來,一直有鎖天拳出,封神榜現的古老預言,在第一百零七紀元之末,鎖天拳曇花一現,直到一百零八紀元,在師父手中重現。”
有些東西,早在鎖天祖地時,他們師兄弟就探討過,打神鞭是師父易傳下來,至於封神榜,洛生也曾經好奇過,但師父易坦言並不在自己手中,至於對那位封神大帝,師父並不提及,往往緘默不語,自然也難以深究下去。
這些年裡,對於大師兄洛生而言,打神鞭更多的是作為一口至強的陣兵而存在,勾動諸道,羅列陣紋,兼具了牧星鞭與定星樁之力,將他一身陣道之力往往硬生生拔高一籌,否則當年鎖天祖地前,面對妖塔,他也不能以陣道絕巔之力,強行衍化殘缺的大宇陣,宗師就是宗師,境界不到,哪怕是強行涉足也不可能。
接下來的幾天,蘇乞年享受了難得的寧靜,每日除了鞏固一身新晉的神話修為,就是與大師兄論道,嘗試挖掘六重神藏大竅的祖血之變,參悟這一重的神通變化,真正駕輕就熟,瞭然於胸。
同時,對於宇宙兩極至高陣法,蘇乞年也作為入陣者,一來體悟這浩瀚星空的至高陣道之力,一來也為大師兄洛生徹底掌握大宇陣積蓄底蘊。
而這幾天,戰天山上也多了不少煙火氣,因為天工部的天匠們陸續開始了對於戰天宮的修築,以及當年明光天宮殘垣斷壁的清理,這幾天,時常有天匠眺望山巔之上,那裡常常被混沌霧靄籠罩,伴著雷霆閃耀,雖然殺伐氣機被斂去了,但還是能夠清晰感受到那股無形的至高威儀,皆因那位年輕的神話棲居其上。
此刻,距離南天門外一戰,已經有了九天了。
蘇乞年這三個字,像是遠古吹拂而來的颶風,徹底席捲了五方天界,大大小小的天界勢力,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
同樣,天龍巣重歸天外天,也已經過去九天了,兩場大地震共鳴交織,餘波不斷。
這一天,一個身著青色甲胃的男子,帶著一名藍袍少年,出現在了天庭所在的天外天,來到了南天門外。
“天龍的氣息。”
青甲男子止步,呼吸間似乎有雷霆風暴,眼中混沌閃電橫空,有星斗墜落的恐怖異象,他深吸一口氣,腳背上青鱗隱現,有些後悔此前在兩劍山沒有強行帶走那個年輕人。
“你後悔也沒用,除了那位震元神主,誰能抵得住各方截殺。”藍袍少年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屑道。
青年男子頓時黑了臉,要不是知道這小子和那位有舊,他當場就要教他怎麼做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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