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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世間,很多人於莽莽紅塵而言,都只是看客。
他們嬉笑怒罵,又謹小慎微,常常怨天尤人,更優柔寡斷,最後活成了滄海一粟,成為了別人故事裡的風景。
此刻,亂雨準王神色冷淡,但眸光卻很凝重,這世間,沒有人可以小覷那位第一巡天,那是用帝與王的鮮血澆灌出來的前車之鑑。即便他眼下有主掌護山的洪極、荒極陣紋之力,但以他尚未真正臻至宗師領域的陣道修為,荒極大陣也就罷了,洪極大陣能夠催動三成之力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光靠他一人,就連構築荒極大陣,都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完成的。
而護山的三成洪極陣紋之力,在殘缺的大宇陣一個多紀元的蘊養之下,在諸位長老看來,也恰恰是王者與大帝的分水嶺,哪怕是斬三身層次的準帝,也很難打破。
所以,這既是一種威懾,也是一種考量,想要見大帝,也要看看這位是否真的擁有那種資格。
蘇乞年登空而上,朝著那凌駕於天雲之上的亂空山接近,與此同時,他平靜開口:“素聞亂空山是陣道傳承聖地,洞虛陣法冠絕天下,主陣者,可否讓我見識一下貴族的洞虛陣力。”
“他竟然洞悉了我等的意圖。”
亂空山腳下,幾名亂空山一脈的陣道大師略顯吃驚,而後就面色一冷,這是在挑釁嗎?想見識他們亂空山帝族的洞虛陣力,這是根本沒有將他們眾多的護山陣法放在眼裡。
“稍安勿躁。”亂雨準王的聲音響起。
“是。”
幾名陣道大師頓時收斂了情緒,亂雨準王才是此番的主陣者,以其距離宗師之境不過一步之遙的陣道修為,足以撬動護山的眾多洪極陣紋無盡歲月以來積蓄的陣力,若非大帝,幾無破陣的可能,所以現在的他們,沒有必要一上來就被牽動情緒。
不過亂雨準王的眼中,那凝重之意卻愈發凸顯,尚未交手,就引動了眾人的情緒變化,他們這裡,哪一個年歲不是那位的數倍以上,只能說,那位的確很強,遠非是一般的無上王者可比,在這樣的年歲,達到這樣的修為與成就,古往今來,或許歷代人皇中,能夠與之媲美的,都寥寥無幾。
如非是可以撬動護山的諸多洪極陣紋積蓄多年的陣力,如他這般的頂尖準王,或許連被那位正視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陣道是他們這些無上生靈,仗之與那些真正驚豔古今的無上強者爭鋒的倚仗,是拉平差距的利器,而留底刻印,是他們不能接受的,就算是他們亂空山一脈與戰皇殿沒有恩怨糾葛,也不想平白被落下枷鎖,受到監管。
遑論這麼多年來,能夠修到這樣的境界,能有幾個過往沒有得罪過人,或多或少,都有幾個不對付的,甚至是死敵,留底刻印只會令他們的過往曝露,日後出手,也舉步維艱,由此引發的諸多紛爭,又有誰來替他們化解劫難。
高天之上。
大元天鷹凝神,雖然沒有得到回應,但他們顯然已經開始遭遇到阻截,因為幾息過去了,他們三人雖然登空而上,但似乎與那亂空山的距離,始終沒有半分拉近的跡象,彷彿存在著一道無形的天塹,難以跨越。
蘇乞年卻輕輕搖頭,但是腳步卻開始變得擲地有聲,彷彿踩踏在有形的地面之上,清晰的腳步聲,甚至穿透了高天,傳入了亂空山腳下的幾位陣道大師耳中。
“斷空陣被破了!”一位陣道大師驚聲道。
太快了,無聲無息間,一方荒極大陣就這樣被瓦解了。
“好霸道的力量!”身為主陣者,亂雨準王感受到了什麼,不禁深吸一口氣,那是一股沉靜的偉力,直接碾破了斷空陣紋,再變幻莫測的陣法玄奧,細密交織的虛空秩序,在這股沉靜而悠長的霸道偉力前,都如蚍蜉般脆弱。
而這腳步聲甫一響起,就似乎沒有止息的跡象,像是踩踏在一眾亂空山嫡脈的心脈之上,那種強烈的震顫,令他們感到了一種難言的窒息感。
“落空陣破了!”“懸空陣破了!”“無空陣破了!”……“陷空陣也破了!”
短短的十息光景,接連有陣道大師開口,雖然只是輔陣者,但此刻也同樣感受到了那股霸道絕倫的力量,根本不講半分道理,偏偏沉靜而內斂,根本察覺不到半分外洩的跡象,到了後來,即便是在荒極大陣中,也足以位列頂尖,可以令大成王者陷落的陷空陣,也在彈指間被踏破。
只有真正臨近絕巔的陣道大師,才能夠看出一些門道,遠處不少陣師,即便有幾位同樣位列陣道大師的領域,也同樣一頭霧水,一來修為境界有所欠缺,不過初入輪迴聖境,眼力有限,二來他們距離陣道大師絕巔,也還有一段距離,更非是主陣者或是輔陣者,不能直接感受那股破陣之力,但幾位亂空山一脈的陣道大師愈發難看的臉色,還是清晰映入他們的眼簾。
果然,還是託庇於亂空山,才能免除桎梏,這樣的交鋒,他們是根本看不透半分虛實,也只有亂空山帝族這樣的存在,才能夠抵住如日中天的那位蓋世戰王。
“都停手吧。”倏爾,亂雨準王沉聲道。
幾位陣道大師眸光一凜,散入護山陣紋中的意志收回,亂雨準王不再需要他們輔陣,顯然是認為,荒極大陣根本奈何不了那一位,與其徒耗積蓄的陣力,之後還需費力修補破碎的陣紋,不如直接動用更高層次的陣力。
如此一來,他們就連輔陣的資格也沒有了,洪極大陣,非陣道宗師不能構築,而想要勾動衍化一方洪極大陣之力,陣道大師絕巔的修為都有些勉強,但頂尖準王的修為,卻能彌補部分不足,他們看向亂雨準王,以其距離陣道宗師臨門一腳的造詣,諸多洪極陣紋,一旦積蓄多年的陣力被勾動,哪怕只有兩三成,恐怕非無上大帝,也很難全身而退。
這就是他們亂空山一脈的底蘊所在,光是護山的諸多大陣多年的積蓄,一旦全面復甦,就算是絕巔大帝,也能抵住一時半刻。
當然,要想勾動這樣的偉力,非陣道宗師不可,且至少也要擁有無上王者的修為,才能夠承受得住千變萬化的陣力,對於精神乃至肉身體魄的重壓。
亂空山越來越近了。
大元天鷹微微眯起雙眼,本該凜冽的天風,此刻毫無所覺,隨著與亂空山的距離拉近,他非但沒有感到半分輕鬆,反而愈發感受到一股深重的壓迫感,宛如滅頂之災,隨時都會迸發,淹沒眼前的整個世界。
但即便是世界崩塌了,他都不會退後半分,作為從玄黃大地走出的人族諸天命之一,他們對於蘇乞年這位年輕的人皇,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信任,足以將生死託付。
而相比於大元天鷹,景唐女武皇看上去神情淡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半分情緒外洩,身為巡天使,哪怕已經年過百歲,擁有著傾世之姿的女武皇,而今也隱隱被北荒諸無上傳承譽為天女之姿。
不過,女武皇卻不認可這樣的稱謂,曾將一位當面盛讚的神聖人物鎮壓在革命掌下,筋斷骨折,引起一片譁然。
起風了!
不知何時,亂空山變得朦朧起來,大元天鷹聽到了嗚咽的風聲,有罡風如刀,薄如蟬翼,像是一片青色的海,從九天之上垂落而下,那風聲像是響徹在戰魂中,又好像傳入了心靈世界裡。
而在蘇乞年的眼中,這如海的天風裡,是無數交織締結的巽風秩序神鏈,他們沿著玄奧的軌跡穿梭,那風聲,便如天刀般鋒銳,足以輕易割裂絕世王者的戰體。
轟隆!
與此同時,他們腳下的大地塌陷,億萬裡荒莽大地,有地火如龍,從大地深處扶搖而上,裹挾著燒結的土泥,金紅色的龍鱗晶瑩若琉璃,此刻鏗鏘而鳴,那一對對龍角崢嶸,像是億萬口天劍逆空而上,刺穿了混沌,掀動了灰色的混沌雷火。
幻象!
不對,大元天鷹凜神,這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殺陣中,天上地下都被斷絕了退路,那浩蕩的偉力,令他心神戰慄,遠非是而今的他所能企及,入眼的一切都像是真實不虛,這已經非是他所能洞悉的變化。
轟隆隆!
又有如同雷霆炸響的轟鳴聲,那是一片灰藍色的河水,從八方虛空而來,冰冷刺骨的寒意,像是可以凍結神魂,腐蝕血肉。
弱水之力!
蘇乞年挑眉,竟連萬古寒淵的三千弱水之力,也勾動了上來,看來這場進入山門前的洗禮,比想象中更加隆重。
這是真正的上下四方皆是殺劫,三股浩蕩的偉力,連時光都扭曲了,尚未臨身,那三股偉力先一步交織,竟有混沌雷音炸響,那是一道灰色的刺亮雷光,像是一口天矛,化地火風水為刻刀,在雷霆矛身上,銘刻下繁複的混沌紋絡。(求訂閱,求訂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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