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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神祗的威嚴。
哪怕只是血脈後裔,那股彷彿源自骨子裡的神聖威儀,依然遠遠超出了當世的所有生靈。
這是一種生命本質的差距,一些來自無上傳承的神聖高手看得分明,心中也不禁輕舒一口氣,這種拜訪,從另一個側面來看,未嘗不是一種印證,印證這所謂的神祗後裔,到底是真是假,現在看來,古老的永生之路,怕是真的要重現天地間。
而這片無垠戰土,近些時日生出的諸多變故,也漸漸被眾人知悉。
年輕一輩,又有一位年輕霸主臻至無上準王領域,是來自戰皇一脈的那位年輕大人。
要知道,當今人族,眾人皇傳承,哪怕是身為聖王的那位當世媧皇傳人,還有那行蹤成謎的大禹傳人,也都未曾有邁入無上領域的訊息流傳於世,或者說,放眼諸天,眾異族那些年輕霸主,也大都剛剛走在無上之路上,想要成為準王,還有一段路要走。
當然,那些異族年輕聖王,是否已經晉升準王領域,相隔了浩瀚星空,眼下還不得而知。
還有那位神秘莫測,至今未露真容的無上神魔體,這號稱諸天第一的無上體質,傳說是太古神魔的血脈復甦,誕生出來無上體質,某種意義上而言,亦可以稱之為神魔血脈。
這也是人族第一位打上聖王榜的年輕強者,對於這一位,雖然久未現身,但沒有人懷疑,這終將是一位無上路上的至強者。
除此之外,另一則訊息,更是令彙集戰皇殿的諸無上傳承高手陷入了呆滯之中。
那位新任的第一戰域之主,來自鎖天一脈的年輕聖王,將要在神修之法傳承遴選之日,舉行戰王禮。
什麼是戰王禮,諸無上傳承如何不知曉,這可是戰皇殿為數不多的盛事之一,無上天塹三重天關,最後一重天塹有兩條岔路,一條是正統的王者路,一條是戰王路,若說王者路荊棘密佈,那麼戰王路就是斷崖峭壁,戰王路有成者,大都擁有著凌駕於一般頂尖準王之上的強大戰力。
雖然戰王路難行,成道者更是舉世難見,但毫不妨礙戰皇殿對於這條無上岔路的執念與追尋,為七界戰王而立的戰王禮,幾乎每一場,都是一場盛典,強者雲集,不僅是戰皇殿內,就算是對於整個中央大荒,也是一場以千年計的盛事。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位年輕的鎖天聖王,這才晉升準王領域多久,舉行戰王禮,這著實令很多無上傳承的強者駭然失色,心神震動,難以平復,這種修行速度,未免太過匪夷所思,彷彿那戰王路上的斷崖峭壁,於其而言是一片坦途,根本沒有絲毫障礙。
那可是戰王,抹去了一個準字,是可與無上真王比肩的存在。
在當下年輕一輩那最頂尖的一小撮人,普遍還未能邁入無上領域的境況下,這位晉升戰王,足以令諸族劇震,可以想象會掀動怎樣洶湧的波瀾,於同輩而言,這將是一座繞不開的巨峰,當世年輕一代,誰要攀登絕巔,這都是不可避免要直面的恐怖存在。
也有一些老輩人物若有所思,近兩個月前,北荒那場劇變撼動諸天,諸皇都復甦了,更以當世仙皇被那口傳說中的誅天槍釘落於諸世之外而落幕,這其間,自那鎖天一脈祖地升騰起了蓋世戰血,那一脈擁有一位舉世唯一的蓋世戰王,已經被諸無上傳承所周知。
或許,這位年輕的鎖天聖王之所以能夠以如此驚人的速度晉升戰王,與那一位蓋世戰王不無關係。
不過,這或許是漫長歲月以來,戰皇殿最無法預料的一場戰王禮,因為那位鎖天聖王,昔年凝聚的無上戰名不是一般的犯忌諱,而此番戰王禮所選的日子,也針鋒相對,顯然對於那些神祗後裔,這位新晉的諸天無上強者,一點也沒放在眼裡。
入夜。
天迎峰山腳下,也不復白日裡的人聲鼎沸,山巔之上,那金袍青年眸光有些冷,有人為了討好他,向他透露了戰王禮,身為神祗後裔,對於那位年輕的鎖天聖王,他沒有半分好感,他也有些不明白,少神為何要避開這位誅神者,這反倒顯得他們似乎在示弱一般。
他曾有些好奇,這人族那一脈剛剛離世的那一位,是否真的是神修,但少神似乎有些諱莫如深,不願透露太多的東西。
但對於這浩瀚星空的皇者,他還是心存敬畏的,那威壓諸天的氣息,是連神主都忌憚的存在,而那位離世留下的一口斷槍,那劃破諸天的槍芒,他也是親眼所見,對於這一脈,神國到底是怎樣的打算,他不得而知,但可以看出來,是有所忌憚的。
即便如此,這也不能夠成為瀆神的倚仗。
諸神的榮光,在這後世的星空下,由他們這些諸神的血脈後裔繼承,曾經高居於天界之上,長生久視的神祗,終將再現世間。
成神!
金袍青年眸光有些灼熱,哪怕身為神祗後裔,擁有捷徑,但也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那些古老而沉寂的神位,等待他們重聚,神祗的威嚴,必將再次俯瞰這諸天下,令眾生膜拜,令萬靈景仰,這終將是一個屬於他們的年代。
一個月,就在無數人焦灼而糾結的等待中過去。
第一戰域內,早已築起了一座巍峨的道臺,諸天宮的所有雜役,這一個月都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雖然一些老人還有些不適應,但也不得不接受,這位新域主,已經在這第一戰域內站穩腳跟,懾服了諸聖主、聖堂之主。
連穀雨峰上都噤聲了,這些時日從過往的人聲鼎沸,到眼下的人跡罕至,無論是兵場、養獸坪、天泉洞,都只剩寥寥數人留守,這種前後的落差,令諸天宮、聖堂眾多雜役和弟子感嘆,但這世間,何時又有過絕對的公平,而曾經代掌近萬載,穀雨峰一脈所把握與收穫的,也遠遠超出了許多無上傳承的底蘊。
而這一個月裡,相比於穀雨峰的冷清,昔年荒草叢生的域主府,早已煥然一新,諸天宮、聖堂,各自分派了一位雜役,交由連霧大能二人統領,處理域主府內外,大大小小一應雜務,這一個月裡,域主府一角,來自諸天宮、聖堂的賀禮已經堆積成山。
不僅如此,不少紫綬刑天,也命座下的神聖人物前來,奉上賀禮,不只有此前未曾謀面的,也有之前戰樓之約的幾位紫綬刑天,出乎天青預料的,那位紫陽王,也派人送上了一份厚禮,一株延壽千載的靈藥,更是一株活藥,只要有煉藥師悉心培育,就算在尋常無上傳承,也能夠作為底蘊之一,嚴加看管。
這一個月裡,域主府也迎來了一位新客。
那位戰皇一脈的年輕大人,新晉準王,走進了第一戰域,來到了域主府中,初至域主府時,天青心神一陣繃緊,卻沒想到,族兄對那位鄭重行禮。
“天青心性純粹,不染紅塵,多謝蘇兄引他入世,洗盡鉛華。”
蘇乞年則側身避開這一禮不受,搖頭道:“修行路上,有諸敵,也有道友,貴乎於心。”
一身金甲古拙,不同於天青身上,眼前這位昔年黃泉路上,閻羅殿中的舊識,一身無上戰氣凝甲,雖然只是初晉準王,但那股深藏的無上戰意,即便是蘇乞年,也心有所感,這戰皇一脈傳承的無上戰血,的確非同凡響。
點點頭,這位戰皇一脈的年輕大人再開口,認真道:“戰王禮將至,本不該開口,可否請蘇兄手談一局。”(今兒只有一更了,回來了,大城市看病真的是和趕集一樣,向各位報平安,謝謝大家關心,手術方案定了,孩子還小,等兩歲預約,滿三歲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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