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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靈石炸碎,連同那妄圖留影之人的手臂,也整個炸開,骨血飛濺。
不少人嚇了一跳,發生了什麼,他們看向那面色慘白,卻不敢吭一聲的年輕人身上,卻見對方一言不發,捂著缺失染血的肩頭,踉踉蹌蹌,頭也不回地遠去。
年輕人,還是太放肆了。
遠方,有老輩人物輕輕搖頭,在這世間行事,只要不是針對異族,都要守住應有的底線,一旦逾越了底線,雖說未必會有什麼大事,但種下了因,或早或晚,總有結果的一天。
再看一眼第一戰域的方向……當然,那一位例外。
整整十天,屬於第一戰域的入域試煉塵埃落定,沒有人知道,看守戰域門戶的兩位準王是何時離去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兩位的的確確待滿了十天。
戰天宮。
歸來的戰聖主立在聖主殿前,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已經立在這裡足足一個時辰了。
他很清楚,不是兩位霜寒、芒劍兩位準王真的願意看守戰域門戶,而是那封鎮禁忌難以擺脫,被鎖住了一身精氣神,直到入域試煉塵埃落定,兩人才終於離去,也就是說,這整整十天,兩位頂尖準王,都沒能化解那一身封鎮鎖鏈。
那一位的修為,到底臻至了何等境地……
一身青袍的戰聖主不禁看向戰域中央域主府的方向,可以預見,今日之後,域主府與穀雨峰一脈的交鋒,將從暗中直接浮於明面,穀雨刑天雖然奈何不得那位執掌第一戰印的年輕域主,但以其在第一戰域內積蓄的深厚底蘊,及身在戰皇殿,所擁有的先天大勢,那一位想要令這第一戰域諸天宮、聖堂徹底歸心,還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甚至最終能否成行,僅目前看,還尚未可知。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日後如何,對於那位新任域主,他們需要保持足夠的敬畏之心。
戰皇殿內,一片未知的宏大戰域。
比星辰還要巍峨的大殿內,一道又一道龐大的虛影在混沌中沉浮。
“第一戰印!落到那鎖天聖王的手中。”蒼老的聲音響起,透露出十分不滿,“那一位居然連戰印都交給了一個外人,戰皇殿內,他到底想做什麼!”
大殿內寂靜,良久之後,方才有聲音響起:“是試探……還是借力。”
“但不該選擇這一脈的傳人,”那蒼老的聲音一點也不客氣,“近古之末,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種種痕跡,以及眾多支離破碎的記載,匯聚起來,都直指那一位,百界破碎,近古崩滅,與那一位,有著莫大的關聯,那一位,難辭其咎!”
這一刻,在無垠戰土一角。
那片荒蕪之地,殘垣斷壁之下,一襲紫袍放浪形骸,身邊堆滿了空空的石罐,他醉眼朦朧,但嘴角卻含笑。
“繼續攪動,讓我看看,能否將這裡掀個底朝天……底朝天好啊!”
他狀若癲狂,放肆大笑,倏爾一隻手習慣性地按落在膝前,卻摸了個空,似乎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又再次沉默下來,看上去很不高興。
第一戰域,域主府內。
連霧大能二人在最初的錯愕之後,也接受了這位新任域主,招收了十幾位域主府弟子的事實。
相比於佔地極廣的域主府,十幾個人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但連霧大能二人還是悉心挑選,將這十幾人安排在了一片聚居的院落。
除此之外,還有二十幾位老輩大能隨行而至,他們為各自族中的年輕子弟安排好一切,並留下供給修行的部分所需後,一群老輩大能聚集在了一處。
“要不要,我等湊一湊……”有人慾言又止,但意思很明顯。
“恐怕不妥,那一位正身殿內所為為何?我等應該很清楚。”
“此時非彼時,到底成了域主府弟子,就算不是那一位的親傳弟子,也算是其門生了,我等身為長輩,敬師禮還是有必要的,只是不用如過往一般,只是聊表心意,否則這般一走了之,實在難以心安。”
“不錯,就這麼辦,我等去尋連霧道兄,請他指引,我等前往覲見……”
半個時辰後。
紫玉大殿前,看著一臉熱切的眾老輩大能,連霧大能搖搖頭,道:“諸位請回吧,域主說了,諸位的心意心領了,但所有潛在的規矩,都先在他這裡終結,若是諸位有心,來年將族中戰血最濃烈的弟子送來戰皇殿,不管是否選擇第一戰域,都算是最好的禮物。”
一眾老輩大能先是一怔,既而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很快又顯露出幾分慚愧之色,是他們看輕了這位新任域主,且不說以這一位的身份與修為,根本無需向他們解釋什麼,即便是退一萬步而言,若這一位真如他們過往所見的一般,以他們所在的部族底蘊,哪怕是傾盡所有,也別想送來一位弟子,遑論是眼下,十幾位弟子進入域主府,可以算是這域主府,最早的門生了。
“我等謹遵域主法旨!”
下一刻,一眾老輩大能齊齊躬身一拜,這一拜,沒有夾雜半分刻意,而是一眾老輩人物真心實意的拜謝。
他們當中,每一個都要比大殿內那位新任域主年長兩百年,乃至數百上千年,出身於偏遠部族的他們,在前往這中央大荒風雲之地的沿途,經歷過太多爾虞我詐,人情冷暖唯有自知,他們已經習慣了這諸多潛在的規矩,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出身普通,沒有來路之人,想要被同等看待,就需要付出更多。
但今天,他們在獲得所需的同時,沒有付出半分,更得到了過往這麼多年,他們少有從更強者身上獲得的東西。
那是一種叫做尊嚴的,於他們而言,堪稱稀世的至寶。
紫玉大殿內。
天青看向蘇乞年,沉吟道:“你這樣,或許不會被諸天宮,聖堂所認同,他們遵從的,是先要付出,才能有所回報。”
事實上,在天青這些天感來,不只是戰域內,或許這世間的很多時候,皆是如此。
“不,他們已經付出了,最寶貴的東西。”蘇乞年卻搖搖頭。
最寶貴的東西?
天青不解,不明白蘇乞年所指為何。
“戰血!”蘇乞年認真道。
戰血?
天青看蘇乞年那深邃而鄭重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吧,只是他眼下還並沒有看到,但從這些天所見所聞,他已經看出來,即便是入域試煉,令那霜寒、芒劍兩位準王折戟,乃至令穀雨峰上那一位鎩羽而歸,但有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不是靠單純的威懾,就能夠輕易改變的。
一個時辰後。
一眾老輩大能認真囑咐,絕不允許忤逆,否則即便是死了,也不允許認祖歸宗。
而熟知自家長輩秉性的一眾年輕弟子則有些吃驚,從未見過他們言辭如此嚴厲過,直到一位老輩大能再次遞給族中後輩一隻虛空獸皮的袋子,不少年輕弟子在最初的愣神之後,皆沉默下來,而後重重點頭。
入域試煉中,他們沒有透過,也的確有很大的不足,這些,是無關於潛在規矩的東西,他們確實不如其他年輕高手許多,但現在他們不僅聆聽了那一位講道,更被留了下來,這本身就是最大的造化,而這一刻,他們再次慶幸己身遭遇的同時,那沉寂於戰血內的灼熱,似乎又有了幾分升騰的跡象。(求訂閱,感謝大家的訂閱和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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