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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雷刀城!
蘇乞年感嘆,看眼前萬人共參神聖刀法,這種氣象著實驚人。
“故人依舊在。”
這時,敖戰也嘆道,看向城門前一角,蘇乞年循著目光看去,卻是一尊石像,似乎是一個老人,盤坐在城牆腳下,仰望頭頂萬丈之上的石刻,眼中有滄桑,有悲傷。
活著!
倏爾,蘇乞年瞳孔收縮,他光明心照虛妄,很快看出來,這石像是活著的,並非是死物。
“敖兄。”
蘇乞年看向敖戰,這位年輕的龍王親子此時卻苦笑著搖搖頭,道:“悟刀千年,終難違天意。”
這一位不想多說,蘇乞年也沒有勉強,行走過城門前的十數里之地,有鋒芒縈繞,皆是屬於刀道的純淨氣息,蘇乞年體內戰魂輕顫,刀鳴聲悠長,這種刀道聖地,同樣是他所渴望的。
時至而今的,關於刀道的十種本源玄奧,他方才參悟出來了五種,還差五種,才真正圓滿無瑕。
如非是時間緊迫,前路多舛,蘇乞年倒是想在這座巨城中好好沉澱一段時月,將自己刀道之上的缺漏補全,相比於光明與時間兩道,於刀道之上相差太多,不用說封鎮禁忌,至今不過參悟出來了一種本源玄奧。
然而,不等兩人入城,敖戰面色驟然間一沉,蘇乞年頓時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他有些訝異,看這位龍王親子一眼,卻見其目光落到城門口,一名鼻青臉腫,卻著一身青色荒蠶絲戰衣的少年走出來,徑直來到了那尊石像前。
蘇乞年目光一動,觀眉眼間的神態,那少年倒是與那化成石像的老人有九成相似……
然而,接下來少年的動作,卻是令得蘇乞年挑眉,而在其身邊的敖戰,則早已移形換位,橫亙在了少年與石像之間。
叮!
屈指一彈,一口戰刀被崩飛,少年踉蹌倒退十數步,而後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盯住了突然現身的敖戰,厲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攔我!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母親是誰嗎!敢在我重雷刀城前放肆!”
少年語氣連珠,很不客氣,引得駐守城門的幾名重雷師部戰兵近前,看向敖戰,喝道:“你是什麼人!敢對聖女之子無禮!”
哪怕只是駐守城門,這幾名戰兵的修為也赫然悟了生死造化,步入了闢地境,這座巍峨巨城,重雷師部的底蘊可見一斑。
聖女之子!
蘇乞眼中有神光流溢,同時,這城門前一些悟刀者也被驚醒,看一眼城門前的異樣,一些人嗤笑,一些人搖頭,還有一些人則看一眼敖戰,露出沉凝之色,這個青年有些眼熟,但記憶太模糊了,最重要的是,他們無法窺破這個年輕人的深淺。
上代聖女!
蘇乞年捕捉四方流言,城門前那個少年,非是重雷一族當代聖女之子,而是上一代聖女的子嗣,只是其出身有些不太光彩,至少於重雷一族而言,於當世重雷刀聖而言,長女與一名不過出身兵部的小人物墮入未知秘境,等到逃出生天之後,卻已珠胎暗結……
也正因為秘境之行,身為聖人長女,不僅近千載方才誕下子嗣,本為聖人二代血脈,卻偏偏聖血被封,除了比常人更加旺盛的氣血之外,平凡得與其生父少年時一般無二。
聖血後裔,卻如凡人,毫無疑問,對於整個重雷一族而言,這是一種恥辱,給整個大族蒙羞。
如非是上代聖女驚採絕豔,近千載之前,未至而立之年,就已經開天闢地,成為大能,更差點打上天榜,近十幾年來,誕下子嗣之後,修為境界更如困龍昇天,傳聞近兩年,已經初步凝結了法則神鏈,距離成聖,不過半步之遙,就快要追上她那幾位族弟與族妹。
是以,其獨子再不堪,年僅十七,才剛剛步入煉血大圓滿,也終究沒有人敢刻意針對,因為忌憚這位上代聖女,極可能在數年之內成聖,當然,重雷一族多少高手,無數分脈,也有不懼這位上代聖女……
蘇乞年再看向那城門一角的石像,化成石像的老人名為白凡,近千年前,以出身兵部之身,在二十來歲就跨入闢地境,已然足夠驚豔,但對於重雷師部這樣的聖人傳承而言,依然脆弱得如同山腳的砂石。
之後,就有了重雷巨城前千載悟刀,只為參悟出來所有的九重刀法……
近千載過去,其修為毫無寸進,而身為闢地境尊者,壽元也不過千載,就在其獨子出世那一天,有法則之力撕裂護城陣法,將其塵封。
轉眼間,十七年過去,這尊石像就矗立在城門旁,城牆角落裡有荒煙蔓草,漸漸沒過了膝頭。
白凡,一個於重雷師部而言,出身微末的年輕人,妄圖參悟九重《重雷九重天》,成為重雷師部外姓族長,而今千年已盡,即便有法則封印,在很多人看來,其壽終正寢,距離坐化也就在這兩、三天之內。
“數萬年來,能夠參悟出來一重,乃至兩重刀法的外姓太上長老,也不過百餘人,多少驚豔人物,曾經於這重雷刀城下悟刀,窺見一絲無上王境的神聖刀法,又豈是等閒。”
“可笑不自量,終將化成一坯黃土,給後人留下嘆息。”
“可嘆上代聖女,風華絕代,驚豔了整個刀靈王部……”
一些外來者小聲交談,都是來自這片蠻荒大地各個部落的強者,重雷刀城悟刀,即便不能悟出一重神聖刀法,對於刀道修行,也能有不小的益處,或可觸類旁通,多少年來,無數人在這裡破境,乃至刀道圓滿,就是成聖者,在這重雷刀城前,數萬年來,也不止一人。
石像前。
對於幾名守城的戰兵,敖戰看也不看,只是盯住了那個少年,冷冷道:“你可知道,這石像是什麼人!”
少年被敖戰目光刺得生出了滿背雞皮疙瘩,但還是咬牙,喝道:“一個廢人而已,你敢護……”
啪!
幾名守城的戰兵只感到眼前一花,那位上代聖女獨子,就被一巴掌扇得踉蹌幾步,再次跌坐在地。
“你,也敢辱他!”
敖戰眸綻懾人的光束,幾名守城的戰兵如臨大敵,他們雖然同樣對這位聖女之子看不上眼,但終究是聖人後裔,更在這城門之前,眾目所視,眾手所指,容不得他人輕侮。
“放肆!”
幾名戰兵大喝一聲,手中戰戈揚起,就要指向敖戰。
“滾!”
驀地,這位龍王親子轉首,目透神芒,幾名守城戰兵如遭雷殛,一下橫飛出去,墜入了萬丈城門甬道中。
什麼!
城門前,數以千計的悟刀者被驚醒,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重雷刀城前妄動兵戈。
蘇乞年有些無言,這位龍王親子看上去穩重而沉靜,沒想到脾氣比誰都火爆,這是來引渡他入中域祖地,但怎麼看,這一位招禍的本事,怕是不比他弱上分毫。
被掌摑在地的少年愣住了,沒想到這個無名青年這麼強,更沒有想到其居然如此霸道,連守城的戰兵也敢肆意出手,等到這一位目光重新落到其身上,少年渾身一緊,整個人都似乎被這道目光貫穿、刺透,一切隱秘都無所遁形。
敖戰邁步,他的步子不是很沉重,但每一步都如同落到了少年心靈深處,他目光驚懼,但偏偏手腳酥軟,動彈不得,直到敖戰來到了其身前三尺之地站定,那懾人的目光俯瞰下來,頓時令得少年生出一種由內而外的羞辱感。
“你……”少年勉強吐出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廢物!”
敖戰忽然開口道,他目光很冷,俯瞰腳下的少年,冷漠而無情。
少年先是一怔,既而就赤紅了眼,在這重雷刀城前,近萬人眾目睽睽之下,被如此羞辱,這比這十七年來,他所遭受的種種輕慢和蔑視,更加濃重十倍不止。
“你以為自己很苦。”
敖戰語氣冰冷,俯瞰面前這個少年,道:“你以為我人族最初,是靠什麼才擺脫血食和被奴役的命運,你認為什麼才是廢物,在我看來,你沒有血脈是廢物……”
頓了頓,敖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有了血脈,不如廢物!”
“你不懂!”
少年咬牙,咬破了唇角,他捏緊了拳頭,指甲刺入了掌心,有鮮血潺潺,染紅了身下的荒草,這一刻,少年掙扎著起身,死死地盯住了敖戰,低吼一聲:“你不懂!”
啪!
下一刻,敖戰揮掌,抽得少年橫飛出去三丈遠,嘴角溢血,半邊臉都腫脹起來,再抬頭,那一身暗金羽衣的青年如同沒有移動過一般,依然立在其身前三尺之地。
少年驚懼,而敖戰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所經歷的輕慢與蔑視,敖某不懂,也不屑懂!收起你那無謂的孱弱自尊!”(求月票推薦票,起點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援!認真寫一個故事,比想象中更艱難,這段情節很重要,容十步磨好,今兒一晚上就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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